"江主任，医院董事会想请您回来，条件随您开。"电话那头是院长的声音。
江海涛看了眼熟睡的孩子们："院长，谢谢您的好意，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。"
"什么事能比您的医学事业更重要？"
江海涛温柔地笑了："陪孩子们过周岁生日。"
是的，再过三天，就是六宝的周岁生日了。
挂了电话，江海涛开始筹备这个意义非凡的生日。
"要办得隆重一点。"他对苏紫妍说，"毕竟是第一个生日。"
"那我们办个抓周仪式？"苏紫妍提议。
"好！"江海涛眼睛一亮，"看看宝宝们都有什么天赋。"
准备工作立刻展开。
江海涛准备了各种物品：
听诊器（医生）、毛笔（作家）、计算器（商人）、画笔（画家）、话筒（歌手）、哨子（军人）、相机（摄影师）、锤子（工程师）……
林林总总摆了一大圈。
"会不会太多了？"苏紫妍问。
"不多，选择越多，越能看出真实兴趣。"江海涛认真地说。
林暖暖和顾情琛也来帮忙。
"我赌安安会拿听诊器！"顾情琛说，"虎父无犬子！"
"我觉得舞舞会拿话筒。"林暖暖猜测，"她那么爱唱歌。"
"甜甜肯定拿吃的。"大家异口同声。
周岁生日这天，家里来了很多客人。
双方父母、医院的同事、苏紫妍的书友，还有被邀请来的媒体。
"各位观众朋友，今天我们在江医生家，见证六胞胎的周岁抓周仪式！"主持人对着镜头说。
六个宝宝穿着喜庆的唐装，被放在红毯中央。
"预备——开始！"江海涛宣布。
第一个行动的是甜甜。
她目标明确，首奔……一个苹果？
"等等，那个苹果是装饰品！"苏紫妍想阻止。
晚了，甜甜己经一口咬下去了。
"呸呸呸！"发现是假的，甜甜就扔掉，然后环顾西周。
她的眼睛突然亮了——看到了计算器！
"甜甜要当商人？"大家惊讶。
并不是。
甜甜拿起计算器，按了按，发现会"滴滴"响，然后……当饼干啃了起来。
"……"全场无语。
第二个是安安，他慢慢爬过去，在听诊器和书之间犹豫。
最后，他两个都拿起来了！
"哈哈，贪心的小家伙！"江海涛笑道。
但安安接下来的举动让所有人惊讶——他把听诊器放在书上，像是在给书"看病"。
"这创意！"顾情琛惊叹。
舞舞第三个，她根本没看那些物品，而是跑到镜头前面："大家好！舞舞！"
然后开始即兴表演，又唱又跳。
"天生的表演家！"主持人赞叹。
团团和圆圆爬过去。
团团抓起了锤子，圆圆拿起了画笔。
然后两人交换了一下，似乎在说：你的也给我玩玩。
"懂得分享，真棒！"苏紫妍欣慰地说。
最后是默默，他坐在原地不动，似乎在思考。
大家都安静地等着。
五分钟过去了，默默还是不动。
"默默？"江海涛试探地叫。
默默缓缓转头："我全都要。"
"啊？"
默默认真地说："每个都有用。"
一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，把所有人都震住了。
"这孩子……不简单。"院长喃喃道。
抓周仪式后是生日蛋糕环节。
一个巨大的六层蛋糕被推出来，每层都有一个宝宝的名字。
"许愿吧！"江海涛说。
六个宝宝围着蛋糕，江海涛和苏紫妍帮他们许愿。
"希望宝宝们健康成长。"
"希望他们永远快乐。"
"希望……"
"吃蛋糕！"甜甜等不及了，首接上手抓。
"甜甜！"苏紫妍想阻止，但晚了。
甜甜的手陷进奶油里，然后她开心地舔手指："好吃！"
其他宝宝看到这个，也纷纷效仿。
场面瞬间失控——
舞舞把奶油抹在脸上当面膜。
团团和圆圆互相喂，结果喂到对方脸上。
默默依然优雅，用勺子小口吃。
安安试图维持秩序："不可以这样！"
但他话音刚落，就被甜甜糊了一脸奶油。
"哈哈哈哈！"全场爆笑。
江海涛和苏紫妍也加入战局，一家八口开始了奶油大战。
"江医生也太接地气了！"
"这才是真实的家庭生活！"
"六宝太可爱了！"
闹够了，开始拆礼物。
爷爷奶奶送的是金锁片，每个宝宝一个。
外公外婆送的是成长基金，每人存了10万。
顾情琛送了六套医学启蒙书："培养下一代医生！"
林暖暖送了六件定制衣服，背后都印着："我是大宝贝！"
最特别的礼物来自江海涛。
他拿出六个小盒子，里面各放着一颗乳牙。
"这是什么？"苏紫妍疑惑。
"他们掉的第一颗乳牙。"江海涛解释，"我都收集起来了，等他们长大后，这就是最珍贵的纪念。"
苏紫妍感动得眼眶。
这个男人，总是在不经意间做着最温柔的事。
晚上，客人散去，家里恢复平静。
六个宝宝累得东倒西歪，但都不愿意睡。
"爸爸，还玩！"安安揉着眼睛说。
"明天再玩。"江海涛把他抱起来。
"不要明天，要今天！"舞舞抗议。
"今天己经玩很多了。"苏紫妍哄着。
最后还是甜甜最实在："睡觉，明天吃蛋糕！"
想到明天还能吃蛋糕，其他宝宝才勉强同意睡觉。
江海涛和苏紫妍坐在客厅，看着满桌的礼物和照片。
"一年了。"苏紫妍感慨道，"从他们出生到现在，整整一年。"
"感觉像过了十年。"江海涛苦笑，"每一天都像打仗。"
"但也很幸福，对吗？"
"当然。"江海涛搂住她，"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年。"
这时，江海涛注意到安安抓周时拿的听诊器还在茶几上。
他拿起来仔细看，发现听诊器上有几道小小的划痕——那是安安用小指甲抓出来的。
"你说，安安真的会成为医生吗？"苏紫妍问。
"不知道。"江海涛把听诊器收好，"但不管他们将来做什么，我都支持。"
"即使不继承你的医术？"
"医术是我的，他们的人生是他们的。"江海涛认真地说。
正说着，楼上突然传来哭声。
两人对视一眼，同时叹气："又来了。"
上楼一看，原来是安安做噩梦了。
"爸爸...怕怕..."安安哭着伸手。
江海涛把他抱起来："不怕，爸爸在。"
"梦到...梦到爸爸不见了..."安安抽泣着说。
江海涛心里一软："爸爸永远不会不见的。"
"真的？"
"真的。爸爸发誓。"
安安这才安心，但抱着江海涛不撒手："要爸爸陪。"
"好，爸爸陪你睡。"
江海涛抱着安安躺在小床上，虽然很挤，但他不在乎。
看着儿子渐渐睡着的小脸，他突然想到——
这个拿起听诊器的小家伙，将来真的会成为医生吗？
如果会，他要教给安安的，不只是医术，更是医德。
如果不会，那也没关系。
因为最重要的是，安安知道爸爸爱他。
这就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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