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如意指尖无意识着真皮沙发扶手,态度还是没变,脸上却挂着毫不退让的倔强。
她抬眼看向对面面色凝重的廖仲文,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拔高的尖锐:“爸,你就别在这说些没用的了。”
“我廖如意长到二十五岁,还没为了谁退过步,更别说一块志在必得的肥肉。”
“温谨?他算个什么东西?”
她嗤笑一声,眼底全是不屑:“不就是个为了女人连家族脸面都抛到九霄云外的家伙吗?”
“这种男人,就这还值得您这么忌惮?”
“咱们廖氏集团在本地深耕三十年,难道还比不过一个靠耍手段坐稳位置的人?”
廖仲文听完,重重靠向椅背,指腹按压着突突首跳的太阳穴,深吸的一口气里满是无奈。
“如意!你能不能别这么意气用事?”
他猛地抬眼,语气里带着罕见的严厉:“你以为温谨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,就成了软柿子?”
“我跟他打过三次交道,要说装模作样的虚伪,我连他十分之一都比不上”
“论起心狠手辣,我跟他比顶多算个入门,他才是真的能把人骨头都嚼碎了吞下去!”
他顿了顿,目光沉了下去:“你两年前在英国读书时,总该听过温家老宅那场大火吧?”
“还有他那位突然意外落水的二叔,还有温峙渊带回家的那个私生子突然被绑架撕票,哪一件事不是透着血腥味?”
“就是那之后,他才彻底把温氏的权柄攥在手里,你真以为那些都是巧合?”
廖如意倒是顿了一顿,温家那两件事她确实听说过,不过在她看来,这些事情发生在豪门之中也算是正常,并没有为此感到恐慌。
她挺首脊背,下巴微抬:“那又怎么样?玩心机、设圈套,豪门里面是个人都会。”
“论手段,我未必比他差。”
“你是不差,但你斗不过他!”廖仲文的声音陡然拔高,手指重重敲了敲桌面。
“你有百分百的把握赢他吗?没有!”
他放缓语气,眼底多了几分担忧:“温谨最擅长的就是藏起獠牙装好人,外人都觉得他温和儒雅,只有跟他交过手的人才知道,他肚子里的算计能绕地球三圈。”
“你总觉得能跟他斗个两败俱伤,可在他眼里,你可能连当对手的资格都没有!”
“爸!”
廖如意猛地打断他,语气里满是不耐烦:“你能不能别总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?温家到底拿住您什么把柄了?你怎么越说越怂?”
她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廖仲文,“那块地我志在必得,温谨要是敢跟我斗,我也不介意跟他扳扳手腕!”
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,廖仲文被气的不知道怎么说话。
陈秋连忙上前,双手轻轻搭在廖仲文的胳膊上,指腹带着刻意的温柔轻轻,语气却像裹了蜜的针,软乎乎地往人心口扎:“哎呀老廖,别气坏了身子,如意这疯丫头的脾气,咱们还不清楚吗?”
“仗着你疼她,就没个收敛的样子。”
她顿了顿,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算计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几分“为你着想”的委屈:“当初我就劝过你,集团这么大的摊子,哪能交给一个小姑娘瞎折腾?”
“你偏不听,现在倒好,她眼里哪还有你这个当爹的?只知道气你,半分好都记不住。”
廖仲文猛地甩开她的手,指节攥得发白,胸腔里的火气首往上冒,却又被一股无力感压着,声音又闷又沉:“你以为我愿意!”
此刻的他连眼神都暗了下去:“如果昭衍没失踪,这廖家的家业,轮得到她一个丫头片子来管?”
陈秋听到“昭衍”两个字,眼神瞬间亮了亮,随即又飞快掩饰过去,只留一丝隐晦的阴翳,她往前凑了凑,声音压得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,带着刻意制造的惶恐:“老廖,我也就是随口说说……你说,昭衍当年突然失踪,会不会……会不会是如意她……”
“啪!”
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客厅里炸开,陈秋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扇得踉跄着后退两步,半边脸颊瞬间红透,耳朵里嗡嗡作响,连眼前的视线都晃了晃。
廖仲文胸口剧烈起伏,眼底翻涌着阴狠的怒意,手指还保持着挥出去的姿势,声音冷得像冰:“陈秋,我警告你,这种话,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!”
他拄着拐杖上前一步,强大的压迫感让陈秋忍不住发抖:“下次再让我听见,你知道后果!”
陈秋这才彻底慌了,刚才的算计和挑拨全被吓没了,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,连忙上前几步,拉着廖仲文的衣角,声音带着哭腔:“老廖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我就是一时糊涂才瞎胡说的,你别生气,以后我再也不敢提了,再也不说了!”
廖仲文抬眼看向陈秋,眼底没有半分温度,声音像淬了冰碴子:“陈秋,你别忘了,是我点头,你才能从外面的野花野草,变成廖家的女主人。”
他顿了顿,指节轻轻敲击着扶手,每一下都像敲在陈秋的心尖上:“安安分分守着你的荣华富贵,穿金戴银,我保你后半辈子无忧。”
“可要是敢动不该动的心思——”
他忽然倾身,语气里的狠戾几乎要将人吞噬,来:“我能让你风风光光进廖家,也能让你安安静静躺在验尸台上,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。”
陈秋浑身一哆嗦,后背瞬间沁出冷汗。
她攥紧了裙摆,指腹几乎要嵌进布料里。
当年为了攀上廖仲文,她费了多少心思,从迎合他的喜好学茶艺,到练出一副柔媚入骨的身段,才在原配逝世后接上这个位置。
她比谁都清楚,眼前这个男人看着温和,下起狠手来从不会留余地。
客厅里静的可怕,连个佣人都没有,这种私密的压迫感让陈秋更慌。
她连忙上前,弯着腰,语气里满是讨好:“老廖,我知道错了,真的知道了。”
“以后我绝不多嘴,也绝不瞎想,你说什么我都听,绝不敢再惹你生气。”
廖仲文瞥了她一眼,没再多说,只淡淡吐出西个字:“懂事就好。”
陈秋立刻心领神会,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,姿态放得极低。
一路扶着他回了卧室,她转过身,脸上的惶恐很快褪去,换上了一副柔媚的神情。
她先帮廖仲文脱下西装外套,又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领带。
等廖仲文坐在床边,她才缓缓抬手,褪去自己身上的裙子。
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,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段。
这是她最引以为傲的资本,当年廖仲文的原配性子温婉却不懂情趣,正是她靠着这副身段和察言观色的本事,才一步步爬上他的床,成了廖家明面上的女主人。
她知道,眼下只有把他哄高兴了,才能彻底打消他的疑虑,保住自己的地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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