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租车停在了一家看起来颇为气派的汽车租赁公司门口。
张伟付钱下车，看着门口巨大的招牌和里面琳琅满目的各色车辆，一脸懵逼。
“汽车租赁公司？”
张伟疑惑地看向吕子乔，“子乔，我们来这儿干嘛？不是去找演员吗？”
吕子乔一副“这你就不懂了吧”的表情，潇洒地打了个响指（虽然没响）：“没错！工欲善其事，必先利其器！第一步，我们先租一辆——二十米加长林肯！”
“加长林肯？！”
张伟的声音瞬间拔高，差点破音，“租那玩意儿干嘛？死贵死贵的！我们首接去魔都戏剧学院门口蹲着……呃，是去招募不就行了吗？”
“肤浅！太肤浅了！”
吕子乔痛心疾首地指着张伟，“张总！你现在是什么身份？伟业影视的张总！王大锤的扮演者！网络新贵！出门谈生意……啊不，是出门招募未来之星，怎么能没有排面？！”
他凑近张伟，压低声音，仿佛在传授什么绝世秘籍：
“想象一下，一辆尊贵、奢华、长度惊人的加长林肯，缓缓停在戏剧学院门口！那是什么感觉？那是实力的象征！是资本的体现！那些怀揣明星梦的姑娘们一看，哇！大公司！大制作！机会来了！这比你穿个拖鞋拿张A4打印纸写个‘招演员’有效率一万倍！”
张伟被他说得有点心动，但一想到租金，又肉痛起来：
“道理是这么个道理……可是子乔，这租金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？咱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……”
“哎！”吕子乔大手一挥，打断了他的话，“不要总想着钱！钱是王八蛋！花了还能赚！重要的是享受生活！提升格调！格局要打开，张总！”
他搂住张伟的肩膀，继续描绘那“美好”的画面：“你再想象一下，下午放学时分，夕阳西下，一群刚上完表演课、青春靓丽、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女孩们走出校门，正为打不到车而发愁……就在这时，一辆加长林肯如同优雅的黑色巨兽般悄然滑到她们面前。车门缓缓打开……”
吕子乔模仿着司机的动作，用他自认为极其绅士的语气说道：“‘各位美丽的小姐，我们张伟叔叔的剧组正在为一部大型网剧招募重要女演员，不知是否有幸能送各位一程，顺便聊聊剧本？’”
张伟听得目瞪口呆，下意识地接了一句：“可……可这样会不会显得我们很像骗子？或者……很猥琐？”
这画面怎么越想越像怪蜀黍用棒棒糖骗小女孩？
“猥琐？怎么会！”
吕子乔瞪大了眼睛，仿佛受到了侮辱，“我们这是为艺术事业挖掘人才！是正经工作！接下来，我们会诚挚地邀请她们前往外滩最顶级的高档KTV，包下最豪华的包厢，进行一场深入……呃，坦诚的交流！”
“KTV？！还通宵？！”张伟惊了，“子乔！这更不像了好吗！这分明就是……”
“哎呀！你想哪儿去了！”吕子乔一脸“你思想太肮脏”的表情，“人家是正规KTV！绿色健康！而且，我准备了秘密武器！”他神秘兮兮地开始掏他的挎包。
张伟立刻警惕地闭上眼，连连后退：“别！子乔！你别拿出来！肯定是什么龌龊的东西！我不看！我坚决不同意这种方案！”
只听吕子乔在包里窸窸窣窣掏了半天，然后兴奋地喊道：“看！秘密武器！”
张伟将信将疑地睁开一条缝，只见吕子乔手里高高举着的……竟然是一盒崭新的——飞行棋？
张伟：“？？？”
他整个人都石化了，大脑CPU再次过载。
飞行棋？！我特么……我刚才到底在期待什么？！又到底在害怕什么？吕子乔你这脑回路是连着异次元吗？
吕子乔却无比认真，眼神清澈地解释道：“别小看它！想象一下，在豪华KTV包厢里，和一群妙龄少女，喝着果汁，当然，她们喝果汁，我们可以喝点小酒，玩着充满童真和策略的飞行棋！这是何等的惬意！何等的享受！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增进了解，建立友谊！只要关系处好了，还怕找不到合适的演员吗？到时候还不是随便我们挑？”
张伟看着那盒飞行棋，又看看吕子乔那副“快夸我天才”的表情，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。
他实在分不清吕子乔到底是真·天真无邪，还是大智若愚，或者是单纯的精神病发作……
但不知为何，这个“加长林肯+KTV+飞行棋”的离谱计划，听起来竟然比之前那些“猥琐”的方案……安全了那么一点点？虽然……依旧很奇葩……
最终，在吕子乔的持续忽悠，和飞行棋的莫名加持下，张伟半推半就地……同意了。
“好吧……就……就按你说的试试……但是说好，只是玩飞行棋。不准有别的项目，而且你全程负责沟通，我就负责……嗯……扮演严肃的导演。”
张伟努力给自己找补，试图维持自己即将崩塌的“正经人”设。
“没问题！包在我身上！”吕子乔拍着胸脯保证，然后兴奋地冲进租赁公司，以三寸不烂之舌和“伟业影视”的名头，额……虽然对方没听过，竟然真的用一個相对“合理”的价格谈下了一辆加长林肯（租用半天）以及一个穿着制服、表情专业的司机。
当那辆亮闪闪的、长得离谱的黑色加长林肯缓缓驶到面前时，张伟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，既有种荒谬感，又有种莫名的……期待？
两人上了车，车内奢华的内饰和酒柜让张伟啧啧称奇。
吕子乔像回了自己家一样，熟练地打开音响，放着莫名其妙的嗨曲，瘫在真皮沙发上。
“司机师傅！目标——魔都戏剧学院！出发！”吕子乔意气风发地一挥手。
加长林肯发出一声低吼，平稳地驶入车流，朝着传说中的美女集中营前进。张伟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，手心有点冒汗，心里默默祈祷：
院长保佑……希望这次招募顺利……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……还有，希望那些姑娘们……都喜欢玩飞行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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