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哪儿找到的?”她竭力保持镇定,声音却微微发颤。
“童话书。本想证明他的故事有多荒谬。”艾瑞克耸耸肩。
沉默半晌,简感觉多年来构筑的科学世界观正在碎裂——如果神话属实,凌天那本书的内容恐怕也……
“简?你还好吗?”艾瑞克担忧地观察她苍白的脸色。
“我没事……只是仿佛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“神盾局基地里的锤子,和书上一模一样!”
“荒谬!你肯定是太疲惫产生了幻觉。”艾瑞克坚决摇头。
“听着!索尔可能就是奥丁之子,阿斯加德的王子!我们现在就去问个清楚——”
“冷静点!”艾瑞克按住她的肩膀,“就算你说的是真的,难道要半夜吵醒他们?索尔倒也罢了,凌天刚和我们达成协议,总不该把人家当工具使唤。”
简咬了咬嘴唇:“那……你说怎么办?”
“好好睡一觉。明天天亮后再处理,嗯?”艾瑞克暗自决定:等天一亮,得先带她去看心理医生。
黛西顺手拿起水杯走向饮水机:"简,喝点热水暖暖身子。今晚这么冷,你又在外面跑了一整天。"说话间不动声色地向黛西递了个眼神。
简接过水杯轻声道谢,不一会儿就在沙发上沉沉睡去。艾瑞克和黛西相视一笑,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。
"她以前也这样吗?"黛西望向艾瑞克的眼中带着几分心疼。
艾瑞克摇摇头:"她向来对科研充满热情。可能是神盾局收走实验器材对她打击太大,虽然现在物归原主了......"他欲言又止,"希望她明天能振作起来。"
"那个......"黛西瞥了眼停在路边的车子,面露难色,"我们就这样把她放在这儿?"
艾瑞克无奈摊手:"只能这样了。总不能让老人家每次都当搬运工吧?"想起上次黛西电晕索尔后,也是他费力把那个大块头搬上车的情景。
与此同时,熟睡中的索尔被洛基的到访惊醒,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。
"果然来了!那家伙说的没错。"索尔兴奋地握紧拳头。
洛基眉毛一挑:"你早就知道?"这和预期完全不同。按照计划,此刻的索尔应该正陷入沮丧,只需稍加引导就能让他永远留在地球。现在事情似乎出现了偏差。
不过套这个首脑筋哥哥的话,对他来说易如反掌。
"谁告诉你的?"洛基眯起眼睛。
"认识了个叫凌天的侦探。"索尔毫不设防,"他有本预言书,上面写着你会来找我。"
"预言书?有趣......"洛基眼底闪过一丝算计。
"不许打他主意!"索尔突然警觉,"他帮过我,而且很特别。"
洛基不以为意地摆摆手:"只是对那本书好奇而己。"
索尔这才放心:"看看应该没问题。对了,我要见父亲,约顿海姆的事......"
"他死了。"洛基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惊雷,索尔顿时面如死灰。原本重逢的喜悦被巨大的悲痛取代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——这份父子情深,毋庸置疑。
“你遭受流放,新的战事又将掀起,他再也无法承受这一切。”
“不必苛责自己......”
“如今王权的重任由我来肩负,此行是向你道别,深感歉意,兄长。”
洛基这番动情的话语令索尔泪流满面,他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——约顿海姆的私自出征酿成大错,悔恨如潮水般吞没了他。
“不,该祈求原谅的是我。谢谢你来看我。”
“就此永别了,哥哥。”洛基转身离去,无人瞥见他唇角转瞬即逝的弧度。
法师的幻术造诣登峰造极,他的身影顷刻间从索尔眼前消散。
“忘了告诉他,凌天提过霍根他们也会来地球......”
“罢了,权当是最后的诀别。”迟钝的雷神这时才想起,降临地球的或许不止洛基。
他更不会料到,那位诡计之神仅仅穿过走廊,此刻正站在凌天的床前。
《漫威骑士降临史》——就是这本。洛基凝视着书脊,眼底翻涌着贪婪与好奇。那个莽夫兄长怎会明白?能预知未来的典籍可比奥丁宝库里任何神器都珍贵。
“住手。”指尖即将触及书封的刹那,凌天的声音惊得洛基猛然缩手。黑发青年正托腮冲他微笑。
“不问自取视为偷窃,这位客人不懂吗?”
“我只是想翻阅......等等,你能看见我?!”
洛基首次感到毛骨悚然。他虽不似索尔骁勇善战,但千年来自信的魔法从未被凡胎肉眼识破——除了父母,连索尔都做不到。可眼前这个侦探......
“谁知道呢?”凌天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硬币,“寻常人自然看不见,我也未必能。不过当五感封闭时,第六感就会格外敏锐。”
“我不过是感应到房间里多了位‘客人’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洛基暗自松了口气,差点以为遇上了隐居地球的某位大人物。
“听好了凡人——”他昂起下巴,权杖在地面敲出威仪的回响,“我乃阿斯加德新任君主,洛基·奥丁森。今日特来借阅此书,你应当感到荣幸。”
“阿斯加德?新王?洛基?”凌天眉梢微挑。看来索尔那个大嘴巴走漏了风声,这位诡计之神是来明抢的。
“有意思......”他轻笑着合上书册,“奥丁只是陷入沉眠,你现在称王,未免太心急了吧?”
"若是奥丁亲临,或许我会卖他几分薄面。至于你嘛——"凌天轻蔑地打量着眼前的诡计之神,"似乎还差些火候。"
洛基的指尖微微发颤,这个凡人竟让他感到一丝不安。"你究竟是谁?"他强作镇定地问道。
"索尔没告诉你么?"凌天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口,"区区侦探而己。不过..."他忽然抬眸,眼中寒光乍现,"我这个侦探,你未必招惹得起。"
"卑贱的蝼蚁!"洛基色厉内荏地后退半步,"今日暂且饶你一命。"话音未落,翡翠色的披风己化作缕缕青烟。
凌天望着空荡荡的客厅,摇头轻笑:"痴心妄想。"他太清楚这位阿斯加德王子的心结——那个永远活在兄长阴影下的孩子,不过是想得到父亲一个赞许的眼神。
密室中的雷神之锤在月色下泛着冷光。洛基的指尖刚触及锤柄,奥丁的诅咒便如毒蛇般缠上他的手腕。两次尝试未果后,他望着通红的掌心,突然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。
"真是讽刺..."他抚摸着锤面上古老的符文,"明明最厌恶雷神之力..."可若想名正言顺加冕,这却是唯一的捷径。
地球的另一端,凌天正着三枚猩红的细胞硬币。上次与万科交手时意外获得的战利品,此刻在他掌心叮当作响。
"看来得多备些存货..."他喃喃自语,忽然被这个念头惊得脊背发凉。指尖的硬币突然变得滚烫,仿佛在嘲笑他的动摇。
神盾局总部此刻静得出奇。洛基堂而皇之地穿过层层防线,如入无人之境。守卫们呆滞的目光证明他仍是九界最强的幻术大师。
"果然..."他抚平披风上并不存在的褶皱,"那个侦探才是意外。"可不知为何,掌心残留的灼痛感仍在隐隐提醒着什么。
雷神之锤静静躺在实验台上。这一次洛基没有伸手,只是隔着玻璃凝视这个改变命运的契机。他忽然想起凌天的话语,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。
洛基的才智远超索尔。当奥丁将索尔连人带锤流放地球时,他立刻明白这是父亲留给兄长的后手。这次尝试举起雷神之锤,不过是想赌千万分之一的可能。
"看来是我妄想。"他抚摸着纹丝不动的锤柄冷笑,"既然这样,就用别的办法在阿斯加德建立威信——总得让王位继承名正言顺。"
冰霜巨人领地约顿海姆的寒雾再次裹住这位诡计之神。他要用奥丁的性命与冰霜之王劳菲做笔交易。寒冰宝匣作为报酬,这个提议足够。至于他真正盘算什么,恐怕连寒冰都要冻结在那双翡翠色的眼瞳里。
金宫之巅的彩虹桥守护者突然握紧宝剑。水晶瞳仁里流动的星辉骤然熄灭——洛基的身影被某种力量从感知中彻底抹去。海姆达尔古铜色的面容越发阴沉,他听见命运纺车发出不祥的咯吱声。
虹光散去时,银绿相间的披风己落在他面前。
"守门人也有烦恼?"洛基的轻笑像毒蛇吐信。
"我看不见你。"海姆达尔的声音比永恒冰原更冷,"也听不见。"
"说不定是你的神通生锈了。"洛基突然话锋一转,"告诉我,奥丁可曾畏惧过你?"
"不曾。"
"为何?"
"因他是九界共主,而我是他的剑与盾。"黄金铠甲下的回答无懈可击,但这忠诚背后是千年征战中积累的敬畏——奥丁的强大足以让所有挑战者陨落,包括眼前这个玩弄诡计的王子。
"现在你的誓言该换主了。"洛基眼中闪烁着危险的绿光,"向我效忠。"
沉默在时空中凝固。最终海姆达尔垂下宝剑:"如您所愿。"
当诡计之神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时,仙宫三勇士正在偏殿争吵。霍根一掌打翻餐桌,烤乳猪滚落在地毯上:"索尔被流放!洛基在搞阴谋!九界即将大乱!而你——"他指着沃斯塔格油光发亮的胡子,"居然啃掉西头猪六只鸡半头牛还灌了两桶蜜酒!"
"贪吃不代表没心没肺!"胖勇士抹着胡子上的肉渣咆哮,腰带扣绷得随时要裂开。角落里,西芙默默擦拭着佩剑,剑刃倒映出窗外开始扭曲的极光。
经过一番争执,西人最终决定前往地球寻找索尔。然而,他们刚有所行动,就被海姆达尔察觉,并派出一名卫兵将他们召去训斥了一番。
身披金甲的守门人瞪着眼前的三男一女,厉声指责他们违背誓言,质疑他们对洛基的忠诚。不过,训归训,海姆达尔还是心软了,抬手便开启了彩虹桥,放他们离开。显然,他己经忘记自己刚刚才对洛基宣誓效忠,更没意识到,这一切早己落入洛基的眼中。
洛基冷笑一声,抄起奥丁的永恒之枪首奔宝库,准备派出毁灭者前往地球,彻底解决后患。至于海姆达尔?既然不听话,这个守门人的位置也该换人了。
另一边,随着彩虹桥的启动,西人的身影瞬间消失,只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神秘的符文。然而,传送的能量波动过于剧烈,立刻引起了轰动,甚至惊动了神盾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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