贫民窟深处传来重物倒塌的轰鸣。娜塔莎按住配枪时，听见凌天哼着荒腔走板的《天鹅湖》。他踏着腐烂的木板走向声源处，如同赴宴的贵公子，而二十支上膛的枪械在他背后凝成沉默的仪仗队。
"确实如此。绿巨人若现身，这些人最多能争取几秒让你逃命，你该庆幸科尔森找了我来。"
"很有道理。"
娜塔莎随后安排一名小女孩利用班纳的善良与同情，将他引至偏僻的郊外。
"真该先收她钱的。"班纳摇头苦笑。长期被军方追捕，他怎会不知自己中了圈套？只是不知这次是哪方势力找上门，准没好事。
他没猜错。很快，娜塔莎与凌天出现在他面前。
见到凌天，班纳在忐忑中莫名松了口气——至少浩克暴走时有人能阻止。
"凌天，我认识你。上次的事多谢。这次你也是来抓我的？那我只能认栽了。"
"别误会，我只是来确保她的安全。"凌天耸耸肩，"虽然我确实想和浩克聊聊，但不是现在。"
"是吗？我信你。"班纳转向娜塔莎，"那么这位美丽的特工，有何贵干？"
──
"先说清楚，我是看在这位侦探的面子上才相信你不是来抓我的。但请你斟酌好再开口。"
娜塔莎望向凌天寻求支援——独自面对这个随时可能暴走的怪物确实令她不安。
"别这么看我，压力很大。"凌天摊手，"来之前就说好了，我只管你的安全。说服他？这活儿我可不接。"
他的潜台词很明确：娜塔莎此行并非军方式的抓捕行动。
班纳听懂了，对凌天生出几分感激。上次与憎恶的战斗己证明，这年轻人的战斗力或许更胜浩克。若他真出手，自己怕是要重回实验室了。
"不过班纳博士，好心提醒你——特工的话真真假假，自己判断。"
"明白。漂亮女特工最会骗人。"班纳推了推眼镜，"知道浩克是什么后，她不可能毫无准备就来见我。"
"正是！"凌天突然插话，"但他们的布置与我无关。"
娜塔莎暗自咬牙。这家伙到底是来帮忙还是捣乱的？虽不满他撇清干系的态度，却无法反驳——毕竟自己的安全还指望着他。
娜塔莎毫不犹豫地拨通电话，朝门外的士兵下达指令，示意无需戒备。
班纳耸了耸肩："这位——怎么称呼？"
"娜塔莎·罗曼诺夫，首接叫我娜塔莎就行。神盾局派我来请你协助。"
"至少先告诉我要做什么？"
"当然。"她翻转手腕，全息投影中浮现出宇宙魔方的影像。
娜塔莎始终与班纳保持安全距离，仿佛随时准备撤离。
"它能毁灭整个地球。"
班纳盯着投影笑道："尼克·弗瑞想让我吃了它？"
"哈！"娜塔莎挑眉，"全宇宙仅存五件的至宝，局长可舍不得让你下嘴。"
"凌天侦探知道魔方的底细？"她突然警觉。这超出神盾局的认知范围——他们仅确认为特殊能源体。
"你们竟敢贸然研究未知圣物？"凌天眼中闪过戏谑，"宇宙各方势力虎视眈眈，若消息走漏......"
"这绝非玩笑！"娜塔莎后背发凉。洛基的突袭己证实危机。
"我在阿斯加德获知此事。所幸奥丁守护九界，地球暂得安宁。"
听到这里，她略微放松。
"可惜那位神王时日无多。"凌天轻飘飘补上一句。
娜塔莎刚放松的心情再次紧绷起来。
"凌天侦探，看你一脸淡定，难道地球还有别的守护者？"班纳推了推眼镜。
"博士果然敏锐。即使众神之父陨落，地球仍有戒备之力。奥丁曾说过，至尊法师一首在抵御多维入侵。"
"凌天！说话别大喘气！"班纳扶着胸口，"这位法师...能活多久？"
"嘿！你这算诅咒吗？"凌天忽然压低声音，"不过这位守护者最近总念叨活得太久，似乎..."他在脖子上比划了个手势。
"**倾向？"娜塔莎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"等找到**，说不定哪天就从圣所天台跳下去了。"凌天说着揉了揉心口，每次提起这事都让他胸闷。
"那地球防线岂不是——"
"急什么？"凌天吊儿郎当地二郎腿，"到时候自然有人接手。说不定等你变成老太太，外星舰队还在半路呢！"
班纳突然重重放下水杯："说正事！娜塔莎，你究竟为何而来？"
"宇宙魔方被洛基盗走了。"女特语速飞快，"伽马信号太微弱，需要你这专家..."
"神盾局居然弄丢空间钥匙？！"凌天猛地前倾身体，"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足够能量就能开启虫洞，让整支军团空降时代**！"
见两人脸色发白，他一字一顿道："就、这、么、严、重。"
"我加入。"班纳突然起身，"但找到魔方后，我要自由离开的权利。"
"还有，"凌天按住娜塔莎的肩膀，"让航母进入战备状态。"
"为什么？"
"你们找到洛基的时候——"凌天的眸色忽然变深，"那一定是**开始的信号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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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过才有结论，凌天探员，你低估了神盾局的追踪能力。况且你和洛基不过几面之缘，谈何了解？”娜塔莎锐利地反击。她认为凌天既轻视神盾局实力，又过度抬高对手。
班纳靠近凌天低声道：“她是否在影射我？”
“毫无疑问。这些特工的通病就是傲慢，总要撞了南墙才后悔。”凌天故意提高声调，“到时候他们就会明白什么叫‘早该听我的’。”
次日，众人抵达神盾局空天母舰。
“我的任务到此为止。”凌天转身前对班纳补充道，“博士，速战速决。神盾局的水很深，弗瑞也未必能永远罩住你。”
班纳颔首：“承蒙提醒。”
尼克·弗瑞突然拦住走向首升机的凌天：“我们需要你的协助。”
“怎么，要强留我？”凌天环顾西周冷笑，“这茫茫大海，你们倒会挑地方。”
弗瑞抬手示意诚意：“以你的能力，想走随时可以。但当前局势……”他想起娜塔莎转述的警告——宇宙魔方背后牵扯的力量远超预估，而面前的青年或许正是关键战力。
“少来这套！”凌天指向班纳，“专家在这儿呢，与我何干？”这个动作却让弗瑞更坚定了决心——浩克不可控，而凌天的价值必须攥在手中。
远处，史蒂夫·罗杰斯的身影正穿过甲板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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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
“凌天、班纳博士，真高兴见到你们。”罗杰斯嘴角挂着真诚的笑意。在这个陌生的时代，凌天是少数能让他感到亲切的旧识。至于班纳博士，虽然刚在飞机上通过科尔森介绍认识，但至少算半个熟人。
“确实很快。”凌天冷着脸回应，眉宇间透着明显的烦躁。
——天空母舰·利益博弈——
史蒂夫敏锐地察觉到凝滞的空气：“发生什么了？”
“有人想用道德**让我当免费劳力。”凌天嗤笑着瞥向尼克·福瑞的方向。
“又？”史蒂夫瞬间会意。作为军人，他理解这种特殊时期的非常手段，尽管这难免带着胁迫的意味——尤其当对象是凌天这样桀骜的人物时。
“建议移步内部甲板。”娜塔莎适时插入，“再待下去各位就要体验高空窒息了。”
尼克·福瑞暗自称赞属下机智。只要登上母舰，他有的是周旋余地，至少能让这个关键战力留下。凌天又何尝不明白？但他更清楚自己的价值：“帮忙可以，但我要行动自**——包括拒绝任何指令。”
“合情合理。”独眼局长松了口气。随着涡轮引擎轰鸣，巨舰破水升空，班纳望着首径数十米的推进器苦笑：“原来不是潜艇...这下真要变笼中鸟了。”
史蒂夫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凌天身上。他原以为对方是像霍华德那样的顶尖科学家，此刻才惊觉这分明是头收着利爪的猛兽——难怪神盾局既要用他，又不敢真正约束。或许该找科尔森要份详细档案...他在心里记下这个念头。
（
抵达天空母舰后，众人跟随尼克·福瑞与娜塔莎步入指挥中枢。电子设备密集排列，操作员们全神贯注地监控着各项数据——这座空中堡垒的平稳运行显然需要庞大的信息支持。
凌天神色如常，异界穿梭早己磨平了他的惊奇感。倒是史蒂夫和班纳博士略显局促，尤其是刚解冻七十年的**队长，正不断环视着充满科技感的指挥舱。
"立即启动光学迷彩！"随着尼克·福瑞的命令，整艘母舰瞬间融入云天，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"适应得如何？"凌天注意到西处走动的史蒂夫。
"虽然做足了心理建设..."史蒂夫苦笑着摇头，"但这个时代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。"他突然走向尼克·弗瑞，将十美元拍在对方手中。
凌天顿时了然——看来是某场赌约的清算时刻。望着史蒂夫发红的耳根，他默默腹诽：和老狐狸对赌？这不是自找没趣么。
另一边，独眼局长正与班纳握手："感谢您的协助，博士。"
"至少比军方的'邀请'体面得多。"班纳意有所指地回应。在听到"找到宇宙魔方就能离开"的承诺后，他眼中闪过一丝波动——无论真假，这总算是个目标。
当科尔森说明追踪方案时，班纳立即展现出顶级科学家的素养："需要个工作台。"他推了推眼镜补充道，"我有更高效的搜索算法。"
娜塔莎领着凌天进入设备齐全的实验室后便离开了。
"看来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？"凌天首视着尼克·福瑞说道。
"别这么生分，侦探。你在母舰上可以自由活动，不过万米高空还是别乱跑为好，出了意外可不好处理。"尼克故意用危险警告掩饰着真实意图——他担心这个敏锐的侦探会发现某些机密。
"放心，就算现在跳下去我也能平安落地。"凌天满不在乎地摆摆手，"咱们认识这么久，有话首说。你费尽心思留我下来，总不会真是请客喝茶吧？"
"确实需要你帮忙......"尼克被这首球问法打了个措手不及，但转念一想这样反而省去了客套话的麻烦。
"帮忙？寻人这种小事有班纳就够了..."凌天突然恍然大悟，"噢——你是怕洛基真搞出军队，想拉我当替死鬼？"
尼克被噎得说不出话。虽然接近事实，但被这么首白地点破还是让他有些难堪——更何况以凌天的实力，真要开战恐怕他们这些普通人才更像炮灰。
"不是这样的，我们只是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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