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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1 章 差一点就差一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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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明前最幽邃的时刻,万籁俱寂,唯有风声在宇智波一族的废墟间低回,像是亡魂无声的叹息。

阳介的身影如一尊雕塑,静立于破碎的宗家宅邸顶端,俯瞰着这片被血与火烙印过的土地。

他缓缓抬手,从怀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泪滴状吊坠,正是白鳞婆婆所赠的遗物。

吊坠悬于胸前,随着他双手的快速结印,一股无形的精神波动以他为中心骤然扩散。

【共情之眼·极限同步】,开启!

吊坠仿佛活了过来,昨夜从这片废墟中汲取、累积了一整晚的“家族共鸣波”被瞬间点燃。

一股灼人的热量从吊坠上传来,烫得阳介胸口发痛,而吊坠内部,一幅模糊的虚影渐渐清晰——那正是灭族之夜,宇智波鼬站在父母冰冷的尸体前,双膝跪地,削瘦的肩膀剧烈颤抖,压抑的呜咽声仿佛穿透了时空。

阳介闭上双眼,感受着那份极致的痛苦与绝望,唇边却逸出一声极轻的低语,仿佛在对那个虚影说话:“你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的和平?可那一晚,鼬,你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。”

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要击溃一个将信念武装到牙齿的天才,纯粹的力量只是最愚蠢的手段。

真正的突破口,在于那一句他永远无法对佐助,也无法对自己说出口的,“对不起”。

天光微亮,上午的阳光为木叶村披上了一层暖意。

演习场角落,阳介正“专注”地整理着一叠老旧的照片,那是佐助童年时与家人的合影。

恰在此时,结束了晨练的春野樱路过,不经意间瞥见了他落寞的侧脸。

“有时候我在想……”阳介的声音不大,却刚好能被小樱听见,其中充满了迷茫与悔恨,“如果那天晚上,我不是恐惧地躲在角落里,而是勇敢地冲出去,冲出去抱住哥哥……会不会,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?”

他的声音在颤抖,仿佛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感。

小樱的心猛地一颤,那张照片上,佐助和鼬笑得那么灿烂,再对比阳介此刻痛苦的神情,一股强烈的同情与酸楚涌上心头。

当晚,女生宿舍的夜谈会上,小樱心事重重地将白天看到的一幕讲了出来。

这个故事,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,迅速激起一圈圈涟漪,在木叶的新生代忍者中扩散开来。

消息以惊人的速度传播,甚至连负责监控的暗部都将这段插曲记录在案,并在评估报告中加上了一句:“目标宇智波佐助(阳介),其复仇意志似乎出现动摇迹象,对兄长宇智波鼬的情感趋于复杂。”

果不其然。

当夜幕再次降临,山中亥一坐镇感知部,猛地睁开眼睛。

一股熟悉而冰冷的查克拉,如同鬼魅般,再次逼近了木叶的结界边缘。

废墟之上,阳介缓缓睁眼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
“你来了,鼬。”他心中自语,“你怕的从来不是我变强,你怕的是佐助不再需要复仇,你怕你亲手铸就的‘宿命’,会变成一个笑话。”

子时,夜色最浓。

一道身影化作漫天乌鸦,又在旧宅遗址的中央无声无息地凝聚成形。

宇智波鼬站在那里,猩红的写轮眼扫过西周,最后,目光定格在了那枚悬浮于阳介胸前、散发着微光的泪滴吊坠上。

他没有急于出手,只是静静地伫立着,

就是现在!

就在他心神微动的一刹那,阳介猛然抬头,双瞳之中,金红色的光芒如超新星般轰然爆发!

“【共情之眼·创伤溯源·全频段释放】!”

刹那间,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无形洪流,以阳介为中心,席卷了整片宇智波废墟!

这不是幻术,更不是忍术,这是被这片土地铭记的所有情感的集体爆发!

母亲美琴在临死前,为安抚幼子哼唱的摇篮曲;父亲富岳在倒下前,眼中最后那抹复杂而骄傲的目光;无数族人在咽气前,那无声的呐喊与不甘……所有被鼬用“大义”刻意遗忘、深埋的情感碎片,此刻被强行唤醒,如决堤的海啸,摧枯拉朽般灌入了他的精神世界!

“呃!”

鼬发出一声闷哼,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后退。

他那足以看破一切虚妄的三勾玉写轮眼疯狂旋转,试图抵御这股侵蚀,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!

这些不是幻术,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情感,是比现实更加锋锐的记忆之刃!

他的脑海中,阳介的声音如同神罚般不断回响:

“你记得他们是怎么死的,但你敢记得他们是怎么活的吗?鼬!”

现实世界中,两人隔着数十米对峙。

阳介缓缓抬起右手,空气中凭空凝聚出三柄交叉的金色光刃,光刃延伸、交织,构筑成一座半透明的、充满了温暖与悲伤气息的情绪牢笼,将摇摇欲坠的鼬困于中心。

“你可以用月读制造一个让人活在无尽痛苦里的虚假世界,”阳介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但我,能让真实的情感,在你亲手摧毁的废墟之上……重生。”

话音落下的瞬间,那个永远冷静、永远强大的宇智波鼬,有史以来第一次,在敌人面前单膝跪地!

他用手撑着地面,额角青筋暴起,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。

“住口!”他嘶哑地低吼,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惊惶,“那是……必要的牺牲!”

阳介却向前踏出一步,身影融入牢笼的光影之中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,轻声问道:“那你告诉我,当你手中的刀刺穿父亲的身体时,他……有没有喊你的名字?”

这一问,如同一柄无形的利刃,精准地刺穿了鼬最坚固的心理防线。

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到极致!

记忆最深处,那个被他用天照封印起来的漆黑角落,传来了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呼喊——“止水……救救他们……”

那是父亲最后的遗言,不是对他说的,而是透过他,在向另一个死去的亡魂呼救。

那是他永远无法回应,也永远无法面对的,最沉重的托付。

系统提示音在阳介的意识里疯狂震动!

【警告!

检测到目标“宇智波鼬”核心信念产生剧烈动摇!

触发“理想崩塌”峰值!

共情点数+12000!】

【恭喜宿主!

【情绪具现化】技能等级提升至Lv.3!

效果:可将纯粹情绪能量固化为实体结构,可持续时间提升至20秒,可构建防御/束缚类结构!】

远处的高耸屋顶上,山中亥一通过秘术感知着这一切,他的手指在控制不住地发抖,脸上写满了颠覆认知的骇然:“他……他不是在战斗……他是在审判一个人的灵魂!”

不远处的巷口,恰好循着查克拉波动找来的小樱,刚好目睹了鼬单膝跪地,被金色牢笼困住的奇景。

巨大的冲击让她大脑一片空白,双腿一软,瘫坐在了地上。

阳介察觉到了她的存在,眉头微皱,只是轻轻一挥手。

一道温和的情绪波纹扫过,小樱的眼神瞬间变得迷茫,随即陷入了短暂的昏迷。

当她再次醒来时,只会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模糊而奇怪的梦。

更深的地底,一首将此地作为重点观察区的黑绝,那万年不变的戏谑语气第一次变得急促而尖锐:“斑!快阻止他!这个小鬼不是在战斗,他正在重构历史的情感权重!他在篡改因陀罗的宿命!”

现实中,鼬终于挣扎着站起身,但他的身影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佝偻与疲惫。

他最后望了一眼阳介,那双猩红的眼睛里,第一次没有了杀意,只剩下无尽的复杂与动摇。

“你让我看见了……”他沙哑地开口,声音仿佛被砂纸磨过,“我……不想看的东西。”

话音未落,他的身体化作无数只乌鸦,在一阵扑翅声中消散于夜色里。

阳介独自立于风中,任由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炸响。

【恭喜宿主!

达成稀有成就:“宿命反噬”!

圣核第十一道裂痕显现!】

【【共情之眼】最终激活进度:98%!】

他抬起头,望着乌云散去后重新露出的月亮,低声自语:“还差一点……只差最后一点了。只要再有一次,能够首视彼此灵魂的机会。”

乌云彻底裂开一道缝隙,清冷的月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,恰好照在他微垂的眼角。

在那里,一抹尚未散尽的金红色微光,如星辰般久久不息。

这场审判,己经有了结果。现在,是时候为宣判做些准备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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