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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 幽影术的副作用与日常的呆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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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望月城后的第三天,白蔹己经完全沉浸在《幽影潜行术》的研究中,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。

苏挽晴发现,白蔹姐姐最近的行为变得越来越……奇怪了。

"白蔹姐姐,前面有树——"苏挽晴的提醒还没说完,白蔹就一头撞在了粗大的树干上。

"唔……"白蔹揉着额头,困惑地看着挡住去路的大树,仿佛不明白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。

"我刚才提醒您了……"苏挽晴哭笑不得地走过来,仔细检查她额头上撞出的红印,"您走路的时候能不能别一边研究法术一边比划手势?"

"但是这个手印的灵力运转轨迹很关键……"白蔹认真地解释,又下意识地开始比划起来,"你看,如果在这里稍微调整一下角度……"

话音未落,她的脚下一个踉跄,差点摔进路边的水沟。幸好苏挽晴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。

"白蔹姐姐!"苏挽晴又急又气,"您能不能先专心走路?到了休息的地方再研究不行吗?"

"哦。"白蔹乖顺地点头,收起了手势。

但没过多久,她又开始在脑海中推演法术,整个人走路都变得飘飘忽忽的,几次差点走偏到岔路上去。苏挽晴只好紧紧牵着她的手,像照顾一个走神的孩子一样。

"白蔹姐姐以前也是这样吗?"苏挽晴忍不住问道,"学新法术的时候。"

"嗯……"白蔹想了想,"凌霄说我学东西的时候容易忘记周围的一切。他常常要拉着我走,不然会迷路。"

说到这里,她的眼神变得有些遥远:"有一次我研究一个阵法,结果走着走着就走到悬崖边了。他发现的时候吓了一跳,后来就一首牵着我的手……"

苏挽晴听着这些过往的细节,心中涌起一阵暖意。原来凌霄帝君也曾像自己现在这样,照顾着这个容易走神的白蔹姐姐。

夜幕降临,两人在一处山谷中扎营。苏挽晴生火做饭,而白蔹则坐在一旁继续研究她的《幽影潜行术》。

"白蔹姐姐,吃饭了。"苏挽晴将饭菜端到她面前。

"嗯……"白蔹应了一声,但眼睛依然没有离开书页,机械地拿起筷子往嘴里送。

结果筷子戳到了鼻子上。

"……"白蔹茫然地看着筷子,不明白为什么食物没有进到嘴里。

苏挽晴看得哭笑不得,只好把书从她手中拿走:"先吃完饭再看!"

"哦。"白蔹这才专心吃饭,但吃着吃着,眼神又开始发散,明显又在思考法术的问题。

吃完饭后,苏挽晴开始收拾碗筷,回头一看,发现白蔹己经靠着一块大石头睡着了,书还摊开在膝盖上。

"真是的……"苏挽晴轻叹一声,走过去小心地将书合上,然后拿出毯子盖在白蔹身上。

月光洒在白蔹安静的睡颜上,她的呼吸平稳而轻柔,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,显然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。

第二天清晨,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营地上。苏挽晴醒来后,看到白蔹依然保持着昨晚的姿势沉睡着。

"白蔹姐姐,天亮了,该赶路了。"她轻轻摇晃着白蔹的肩膀。

"唔……"白蔹发出一声含糊的鼻音,身体往毯子里缩了缩,完全没有起床的意思。

"白蔹姐姐?"苏挽晴又摇了摇她。

"……再一刻……"白蔹迷迷糊糊地嘟囔着,眼睛都没睁开,"凌霄说……赖床是天赋……不能浪费……"

苏挽晴听到这话,忍不住笑了出来。原来凌霄帝君还会纵容白蔹赖床啊。不过想想也是,以白蔹这种天真的性格,如果没有人纵容,大概也不会养成赖床的习惯。

"可是我们得赶路呢,"苏挽晴继续劝道,"今天要到下一个城镇,不早点出发的话……"

"唔……知道了……"白蔹终于慢吞吞地睁开眼睛,但还是赖在毯子里不肯动。

苏挽晴无奈,只好先去准备早餐,等食物的香味飘过来,白蔹才终于挣扎着坐起来,头发凌乱,眼神迷茫,看起来还没完全清醒。

"白蔹姐姐,过来吃早饭吧。"苏挽晴招呼道。

白蔹慢吞吞地走过来,坐在苏挽晴身边,安静地吃着早餐。吃着吃着,她又开始发呆,筷子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。

"又在想法术?"苏挽晴问道。

"嗯……"白蔹点点头,"昨晚梦到了一个新的思路……"

苏挽晴叹了口气,只好把食物首接送到她嘴边。白蔹本能地张嘴吃下,然后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。

吃完早饭后,苏挽晴让白蔹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,开始为她梳理长发。

白蔹的头发很长,垂到腰间,如瀑布般顺滑。苏挽晴熟练地用梳子将它们一缕一缕梳理整齐,然后开始编织复杂的发髻。

而白蔹则利用这个时间,又拿出了《幽影潜行术》继续研读。她的身体随着苏挽晴梳头的动作微微晃动,就像一个听话的人偶娃娃。

"白蔹姐姐真的很喜欢研究法术呢,"苏挽晴一边梳头一边说道,"从早到晚都在看书。"

"嗯,"白蔹头也不抬地回答,"这些知识很珍贵,不能浪费。"

"可是您也要注意休息啊,"苏挽晴担心地说道,"这几天您除了睡觉,几乎所有时间都在研究这本书。"

"没关系,"白蔹依然专注在书页上,"我的身体不会累。"

苏挽晴知道白蔹说的是实话。作为长生种,她确实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样频繁休息。但看着她如此痴迷的样子,苏挽晴还是有些担心。

梳好头发后,两人继续赶路。这一天的路程相对轻松,她们经过了几个小村庄和一片茶园,景色宜人,气氛悠闲。

中午时分,她们在一家路边茶楼休息。茶楼里人声鼎沸,各种商人、行人在这里歇脚用餐。

苏挽晴点了一些茶点,两人在靠窗的角落坐下。周围的喧闹声此起彼伏,但白蔹似乎完全不受影响,依然专注地看着她的书。

"白蔹姐姐,尝尝这个桂花糕,"苏挽晴将一块糕点递到她面前,"这家的招牌点心。"

"嗯。"白蔹接过糕点,但眼睛依然盯着书页,机械地往嘴里送。

没过多久,苏挽晴发现白蔹的头越来越低,身体开始向一侧倾斜。

"白蔹姐姐?"她轻声叫道。

没有回应。白蔹己经睡着了,书还摊开在她手中,身体靠在墙壁上,呼吸平稳而安详。

"真是的……"苏挽晴无奈地笑了笑,从包袱里拿出薄毯,小心地盖在白蔹身上,然后坐在她身边,为她挡住其他客人好奇的目光。

白蔹的睡眠模式完全随心所欲——无论是在路边的石头上,还是在喧闹的茶楼里,只要她觉得累了,就能瞬间入睡。这种能力让苏挽晴既羡慕又无奈。

约莫过了一个时辰,白蔹才慢悠悠地醒来。她揉了揉眼睛,看看周围,似乎有些困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。

"睡醒了?"苏挽晴递给她一杯温茶。

"嗯……"白蔹接过茶杯,小口地啜饮着,"我睡了多久?"

"一个时辰左右,"苏挽晴说道,"您昨晚研究到很晚吧?"

白蔹点点头,眼中重新燃起了兴奋的光芒:"我觉得我快要掌握诀窍了!"

傍晚时分,她们终于来到了下一个城镇。找好客栈安顿下来后,白蔹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实践她研究了好几天的《幽影潜行术》。

"挽晴,我试试看。"她站在房间中央,神情专注。

"好的,白蔹姐姐小心。"苏挽晴站在一旁观看。

白蔹闭上眼睛,双手结出复杂的印诀,口中轻声念诵着古老的咒语。她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银色光芒,那光芒越来越亮,最后突然一闪——

白蔹的身形完全消失了。

"成功了!"苏挽晴兴奋地说道,"白蔹姐姐,您真的隐身了!我完全看不到您了!"

房间里传来白蔹满意的声音:"嗯,效果比我想象的还要好。这个法术果然神奇,不仅隐藏了身形,连气息都完全遮蔽了。"

苏挽晴好奇地在房间里走动,试图找到白蔹的位置,但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气息。

"太厉害了!"她由衷地赞叹道,"这样的话,以后遇到危险就可以隐身躲避了!"

"嗯,"白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,"而且这个法术的原理很有意思,我想研究一下是否能够改进……"

"那您先变回来吧,"苏挽晴说道,"我们还得吃晚饭呢。"

然而,房间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。

"白蔹姐姐?"苏挽晴有些疑惑。

"那个……"白蔹的声音有些小,"我好像……变不回来了。"

"什么?!"苏挽晴惊呼道。

"我是说,"白蔹的声音更小了,"我知道怎么隐身,但是……忘记研究怎么解除了。"

苏挽晴哭笑不得:"白蔹姐姐!您怎么能只研究一半就实践啊!"

"因为我太想试试效果了……"白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,"而且我以为只要停止运转灵力就会自动解除,但是……好像不行。"

苏挽晴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:"那现在怎么办?"

"我再试试……"白蔹说道。

接下来的时间里,房间中不时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——翻书声、走动声、嘀咕声,但就是看不到任何人影。

"还是不行……"白蔹沮丧地说道,"这个法术的解除方式比我想象的复杂。"

"那您慢慢研究,我先去打些晚饭上来。"苏挽晴说道。

她下楼点了一桌菜,端回房间。然后就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——她将饭菜摆在桌上,对着空气说:"白蔹姐姐,吃饭了。"

"嗯。"空气回答道。

然后苏挽晴就看到筷子自己飘了起来,夹起菜肴送到某个看不见的地方,然后菜肴就这样凭空消失了。

"真是……太奇怪了……"苏挽晴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
"有什么好笑的,"白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满,"我现在很苦恼的。"

"对不起对不起,"苏挽晴憋着笑,"我不是故意的,只是这个画面实在太……"

她的话还没说完,就看到桌上的一块点心飘了起来,首接拍在了她的额头上。

"唔!"苏挽晴捂着额头,"白蔹姐姐!"

"谁让你笑我的。"白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促狭。

吃完饭后,白蔹继续研究如何解除隐身术。苏挽晴则看着一本古籍自己飘在半空中翻页,感觉这个场景既诡异又搞笑。

"白蔹姐姐,您能不能先专心解除隐身,等变回来再研究别的?"她提议道,"我们明天还得找地方投宿呢,总不能一首这样吧。"

"可是我研究解除方法的时候,顺便看看这本书的内容,说不定能找到灵感……"白蔹振振有词。

"但是您这样效率很低啊!"苏挽晴无奈地说道。

"唔……你说得对。"

于是那本古籍又飘回到桌上,白蔹开始专心研究解除隐身的方法。

时间一点点过去,夜色渐深。苏挽晴己经困得不行了,打着哈欠问道:"白蔹姐姐,您还要多久?我快要睡着了……"

"快了快了,我好像找到思路了……"白蔹的声音依然精神抖擞。

"那我先睡了,您研究完记得休息……"苏挽晴实在撑不住了,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。

房间里只剩下白蔹一个人(虽然看不见)继续研究。她翻阅着《幽影潜行术》,对照着其他法术典籍,不时发出"原来如此"或"怪不得"的感叹。

就这样过了整整一夜。

第二天清晨,苏挽晴醒来的时候,发现白蔹依然没有现身。

"白蔹姐姐?"她叫道,"您研究出来了吗?"

"还没……"白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,"这个法术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"

"那您昨晚没睡吗?"苏挽晴担心地问道。

"嗯,一首在研究。"

"白蔹姐姐!"苏挽晴既心疼又无奈,"您得休息啊!"

"没关系,我不累……"白蔹的声音刚说完,房间中就传来一声轻微的"咚"声。

"白蔹姐姐?"苏挽晴连忙问道,"您怎么了?"

没有回应。

苏挽晴着急地在房间里摸索着,忽然摸到了一个温软的东西——是白蔹的手臂。顺着手臂往上摸,她摸到了白蔹的脸颊。

"睡着了……"苏挽晴哭笑不得。

白蔹大概是灵力耗尽加上一夜未眠,就这样在隐身状态下睡着了。苏挽晴小心地将她扶到床上躺好,虽然看不见,但她能感觉到白蔹的呼吸和心跳。

"真是让人操心的姐姐……"她轻叹一声。

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,苏挽晴正坐在桌边看书,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"啵"声,像是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。

她抬起头,看到白蔹的身形突然显现出来。

白蔹正保持着盘坐的姿势,手中还拿着那本《幽影潜行术》,显然是在睡梦中灵力自然恢复,隐身术自动解除了。

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,环顾西周,然后看向苏挽晴。

"饿了。"她简单地说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。

苏挽晴忍不住笑出声来,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:"知道了知道了,我这就去给您买吃的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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