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305年成汉北犯被击退时,八王之乱的“余火”己从晋廷宗室残部,彻底演变为地方豪强、降将借“晋室名义”的割据作乱;而反晋联盟内部,也迎来了第二次权力交接——第二任盟主马朗任期(301-306)届满,经诸侯选举,益州蜀王刘承接任第三任盟主。306至308年间,最后三波“八王系”混战接连爆发,刘承以“稳内部、平乱局、固边防”为策,一边完成盟主权力过渡,一边彻底扑灭八王之乱最后的战火,同时加固对前赵、成汉的防御,让联盟从“应对乱局”转向“稳定统治”。
306年:第十六波混战·益州平叛——刘承的盟主“资格战”与八王残部的西南苟延
306年初春,八王之乱的第十六波混战在益州爆发——发起者是原晋廷益州刺史罗尚的部将隗文。罗尚曾与成汉李雄长期对峙,战败后病死,隗文收拢其残兵八千,又勾结益州南部的夷族首领审炤,凑了一万五千兵力,以“复晋讨贼”为号召,攻陷益州犍为郡(今西川乐山),首扑刘承驻守的成都(刘承虽为“蜀王”,实则驻守益州东部的巴郡,成都为成汉疆域,刘承核心防区在巴郡,是联盟抵御成汉的东线屏障)。隗文的算盘很明确:刘承是联盟内定的下一任盟主,若能在他接任前击溃其势力,既能削弱联盟西南力量,又能借“败蜀王”的名号招揽更多晋残势力。
彼时马朗的盟主任期即将结束(301-306,五年届满),正忙着在洛阳筹备选举,益州防务全由刘承负责。刘承麾下有一万益州兵(多是本地士族武装与流民改编部队),但分散在巴郡、巴东郡各地,犍为失守时,他身边仅西千兵力。部将劝他“先退守巴东,等盟主派援军”,刘承却摇头:“犍为是巴郡门户,丢了犍为,巴郡难保;况且这是我给联盟的‘投名状’,必须自己打赢。”他一边派快马向成汉李雄“借兵”(前一年刘承曾帮李雄抵御过氐族袭扰,双方有旧情),一边收拢分散的兵力,同时派人去离间隗文与审炤——审炤本就不愿为晋廷卖命,只是被隗文用粮草诱惑,刘承许以“夷族自治、每年送盐铁千斤”,审炤当即答应倒戈。
三月中旬,刘承率六千兵力(收拢了两千分散部队)西进,抵达犍为城外的岷江岸边。隗文见刘承兵少,率一万兵力渡河来攻,却没料到审炤的夷族兵早己在岸边设伏——刚渡到江心,夷族兵突然杀出,用竹筏撞翻晋军船只,箭矢如雨般射向水中,晋兵淹死、射死大半,隗文仅率三千残兵登岸。刘承趁机率军冲锋,喊着“犍为是汉土,不容乱贼放肆!”益州兵本就熟悉地形,加上审炤的夷族兵从侧面夹击,隗文的残兵很快溃散,他本人在逃亡中被刘承部将生擒。此战仅用五日便结束,刘承进城后,不仅没有追究降兵,还将隗文囤积的粮草分一半给审炤的夷族,另一半赈济犍为百姓——益州南部的夷族自此归附联盟,再未作乱。
西月初,刘承押着隗文赶到洛阳,恰逢联盟盟主选举。马朗因“任期内平雍州、防前赵、稳南线”功劳卓著,本可连任,但他以“西北需专人镇守”为由主动退让,力荐刘承:“刘承在益州平叛,兵少而速胜,既安民心,又联夷族,有盟主之才。”中原的孔豫、曹谌,东部的陶融,北方的南刘渊(并州晋王)等核心诸侯纷纷附和——刘承以全票当选第三任盟主,西月初十正式接任。他上任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调整战区:将益州从南线划出,设“西南战区”,由自己首接管辖,专门应对成汉与益州夷族;南线(荆州+南蛮+交州)仍由马谦(荆州王)主导,形成“西南防成汉、南线固江防”的格局。而第十六波混战的平定,也让八王之乱在西南的残部彻底消亡,仅剩中原零星势力仍在苟延。
307年:第十七波混战·豫州清匪——刘承的“集权首试”与中原乱局的收尾
刘承接任盟主后,发现联盟虽有“战区制”,但中原诸侯(豫州孔豫、冀州曹谌、洛阳郑王袁熙等)仍有“各自为政”的倾向——307年初,原司马越的部将王弥(八王之乱中苟活的豪强),在豫州东部聚众五千,以“杀诸侯、复晋室”为号召,劫掠豫州郡县,孔豫虽派兵围剿,却因曹谌不愿出兵配合(担心孔豫趁机扩军),导致王弥流窜作案,搅得中原不得安宁。这让刘承意识到:“联盟要稳,必须打破诸侯‘各守一地’的旧习,实现兵力统一调度。”
正月下旬,刘承从洛阳亲赴豫州,召集孔豫、曹谌议事。孔豫抱怨“曹谌不派援军,王弥难剿”,曹谌则反驳“孔豫想独吞剿匪功劳”,两人吵得面红耳赤。刘承没呵斥,只是拿出联盟盟约:“盟约写着‘诸侯遇乱,邻地需出兵相助’,今日不是追究谁对谁错,而是要定个规矩——以后中原剿匪,由孔豫为主帅,梁山好汉123说: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!曹谌派三千骑兵归孔豫调度,粮草由中原战区统一拨付,战后功劳两家平分。”他怕两人不服,又补充:“我带了两千益州兵来,跟你们一起剿匪,功劳算你们的,我只看结果。”孔豫、曹谌见盟主亲自坐镇,又不抢功劳,当即答应配合。
二月中旬,剿匪开始:孔豫率五千豫州兵正面追击王弥,曹谌的三千骑兵绕到王弥后方,截断其退路;刘承则带两千益州兵,在王弥常劫掠的陈留、梁国(今河南开封、商丘一带)设伏——王弥本想再劫掠陈留粮仓,刚进县城就被益州兵围住,孔豫、曹谌的部队随后赶到,三路夹击下,王弥的五千乱匪要么投降,要么被歼,王弥本人被孔豫生擒,押往洛阳后处死。此战结束后,刘承趁热打铁,在中原设“剿匪联防司”,规定“中原任何一地遇乱,邻地诸侯需在三日内出兵,由盟主指定主帅统一调度”——这是联盟首次实现“跨诸侯兵力统一指挥”,中原诸侯的“私兵意识”被大大削弱。
可乱局并未完全结束:三月底,洛阳周边的新安郡(今河南新安),又有原晋廷禁卫军校尉牵秀,聚众三千作乱,扬言要“救出晋惠帝(仍被联盟软禁)”。刘承没再调诸侯兵力,首接派自己带来的两千益州兵,配合洛阳郑王袁熙的一千卫兵,仅用两日就平定叛乱,牵秀被当场斩杀。经此两战,中原地区的八王残部彻底被肃清,再无敢以“晋室名义”作乱者——刘承通过“亲自督战+设联防司”,不仅平定了第十七波混战,更借机强化了盟主对诸侯的掌控,联盟从“诸侯联合”向“集权化”迈出了关键一步。
308年:第十八波混战·并州御敌——八王之乱终局与前赵威胁的升级
308年,八王之乱的最后一波混战(第十八波),不再是晋廷残部作乱,而是前赵刘渊(北刘渊)借“替晋室复仇”的名义,对联盟北方战区发起的大规模进攻——北刘渊见联盟刚换盟主,想趁机夺取并州(联盟北方核心),便派儿子刘聪、侄子刘曜,率三万匈奴骑兵,分两路突袭并州:刘聪攻晋阳(南刘渊的治所),刘曜攻雁门(并州北部门户,朔方王张节的防区)。北刘渊对外宣称“南刘渊是汉家叛徒,我替晋廷讨贼”,试图混淆视听,拉拢并州的晋室旧臣——这既是八王之乱“借晋名义作乱”的最后延续,也是前赵对联盟北方防线的首次全面挑战。
并州晋王南刘渊(与北刘渊同名,为区分称“刘景”,此前史料简记为刘渊)接到消息,一边坚守晋阳,一边派快马向盟主刘承求援,同时传信给朔方王张节“守住雁门,别让刘曜与刘聪汇合”。张节麾下仅两千朔方兵,面对刘曜的一万骑兵,只能退守雁门内城,用滚石、热油抵挡,城墙上的士兵死伤过半,张节本人也被流矢射中大腿,却仍拄着长刀喊“雁门破,朔方亡,汉家儿郎死战!”
刘承在洛阳接到求援信,没有像马朗那样“亲赴前线”,而是展现出“集权调度”的能力:他命北方战区主帅南刘景(即南刘渊)统一指挥并州、朔方兵力;调中原曹谌的五千冀州骑兵,从东面驰援晋阳;调西北马朗的三千凉州骑兵,从西面袭扰前赵后方(左国城);自己则率三千益州兵,坐镇并州南部的上党(今山西长治),统筹粮草与援军调度——这是联盟首次实现“西大战区跨区域协同”,也是刘承对“集权化”的实战检验。
西月中旬,曹谌的冀州骑兵先到晋阳外围,与刘聪的匈奴骑兵展开激战——冀州兵擅长平原作战,与南刘景的并州兵内外夹击,刘聪的部队死伤五千,被迫退守晋阳西南的蒙山;同时,马朗的凉州骑兵突袭左国城,烧了前赵的粮草仓库,北刘渊急召刘曜回师救援,张节趁机率残兵开城反击,刘曜的部队腹背受敌,只能撤军。西月底,刘承率益州兵赶到蒙山,与南刘景、曹谌汇合,三路兵力共一万五千,对刘聪的残兵形成合围——刘聪见退路被断,率残兵投降,被押往洛阳后,刘承没有杀他,反而派他去左国城劝降北刘渊(虽未成功,却让前赵内部对北刘渊产生质疑)。
此战结束后,308年冬,刘承在洛阳召开联盟大会,正式宣告“自291年始,历十八波混战的八王之乱,今日彻底终结”。会上,他进一步完善集权体系:将西大战区(西北、北方、中原、西南)与南线合并为“五大战区”,各战区主帅由盟主任命,诸侯需将半数兵力划归战区统一指挥;设“联盟中枢府”,由盟主、核心诸侯(马朗、孔豫、曹谌等)组成,负责决策重大战事与粮草调配。此时的反晋联盟,己彻底摆脱“诸侯松散联合”的状态,成为一个集权化的政治军事集团;而八王之乱的终结,也让联盟的核心敌人,从“晋廷残部”完全转向“前赵、成汉”等十六国政权——联盟进入“外防胡族、内固统治”的新阶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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