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初的北京,夜风带着白天的余温。晚上九点,嘉嘉文把车停在苏小桃宿舍楼下,看着她小跑着过来,裙角在晚风中轻轻扬起。
"这么晚要去哪儿?"苏小桃钻进车里,好奇地问。
"带你去个地方。"嘉嘉文神秘地笑笑,发动了车子。
车子驶出城区,沿着盘山公路向上。苏小桃趴在车窗上,看着窗外的灯火越来越远,夜空中的星星却越来越亮。
"这是要去天文台?"她突然反应过来,"你怎么知道我一首想来这里?"
嘉嘉文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握了握她的手。
天文台坐落在山顶,西周是寂静的山林。下车时,苏小桃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屏住了呼吸——漫天的繁星像是打翻的钻石匣子,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夜空。
"好美..."她仰着头,眼睛亮得像是也装进了星星。
工作人员是个和蔼的老先生,看到她们便迎了上来:"是预约今晚观星的嘉小姐吧?正好赶上好时候,今晚有仙女座流星雨。"
透过天文望远镜,土星带着它优雅的光环出现在眼前,像是一枚精致的戒指悬浮在墨色的天鹅绒上。苏小桃看得入神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"像梦一样。"她轻声说,生怕惊扰了这片宁静。
观测结束后,她们在观景台铺开野餐垫。嘉嘉文从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点心和热茶,苏小桃则兴奋地指着天空认星座。
"那是北斗七星!那边是仙后座!"她像个发现宝藏的孩子,"小时候我总想,要是能有人陪我一起看星星该多好。"
嘉嘉文递给她一杯热茶:"现在有了。"
就在这时,第一颗流星划过夜空,拖着银色的尾巴。苏小桃赶紧闭上眼睛,双手合十许愿。星光洒在她脸上,显得格外虔诚。
"许了什么愿?"嘉嘉文问。
苏小桃睁开眼,俏皮地眨眨眼:"说出来就不灵了。"
随后,流星开始接二连三地出现,像是天空在为她们绽放一场无声的烟火秀。她们并肩躺在垫子上,安静地欣赏这难得的天文奇观。偶尔有流星特别亮时,苏小桃会激动地抓住嘉嘉文的手。
"其实,"在流星雨的间隙,苏小桃轻声说,"我小时候的愿望不是看星星,而是有人能记住我说过的话,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。"
嘉嘉文侧过身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:"所以还有这个。"
盒子里是一条精致的项链,吊坠是土星造型,环绕的光环上镶着细小的碎钻,在星光下闪闪发光。
"三周年快乐。"嘉嘉文为她戴上项链。
苏小桃摸着吊坠,眼眶有些:"你什么时候准备的?"
"上个月听你提起小时候没看成流星雨的事,就想着一定要带你来一次。"
流星雨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。当最后一颗流星消失在天际时,东方的天空己经泛起了鱼肚白。山间的晨雾缓缓升起,给树林披上了一层薄纱。
"天要亮了。"嘉嘉文说。
苏小桃却摇摇头:"再待一会儿吧。"
她们相拥着看日出,看着星光渐渐被晨光取代。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山顶上时,苏小桃轻声说:"这是我度过的最美的夜晚。"
"以后每年都来。"嘉嘉文承诺。
"不只是每年,"苏小桃看着她,"是永远。"
下山的路很安静,苏小桃在车上睡着了,脖子上还戴着那条土星项链。阳光透过车窗,在她脸上跳跃。嘉嘉文不时侧头看她,想起三年前那个在星巴克手忙脚乱的女孩,如今己经成了她生命中最亮的星。
三年,从一杯打翻的咖啡到一片共享的星空。嘉嘉文想,也许爱情就是这样,在平凡的日子里,为彼此点亮一片星空。
而她们的爱情,就像这漫天的星辰,虽然偶尔会被生活的云层遮蔽,但终究会闪耀在彼此的生命里,永恒而璀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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