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底斩断与娄晓娥的情丝，如同经历了一场心灵上的刮骨疗毒。许大茂消沉了几天，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。西合院里的人精们虽然不明所以，但也能感觉到这小伙子最近心情极差，连傻柱都难得地没去触他霉头，只是私下跟秦淮茹嘀咕：“瞧见没？许大茂那孙子，指定是让人给踹了！”
许大茂无心理会这些闲言碎语。他将所有的精力，乃至那份因情感受挫而产生的压抑与不甘，都疯狂地倾注到了两件事上：工作和空间。
在轧钢厂，他几乎成了工作狂。除了完成老李交代的放映任务，他还主动包揽了设备维护、胶片整理、甚至宣传科一些写写画画的杂活。他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，用高强度的劳动麻痹自己，同时也进一步巩固着自己“吃苦耐劳、积极上进”的形象。连一向挑剔的老李，都忍不住在易中海面前夸了他两句，说这小子虽然性子闷了点，但干活是真舍得下力气。
而易中海，也终于在一次厂领导视察宣传工作时，看似无意地提了一句：“我们院里的许大茂同志，最近表现很突出，技术上进步快，思想上也能严格要求自己。”这句话，分量不轻。
真正的变化，发生在空间里。
许大茂将那份无处安放的情感，全部转化为了经营空间的动力。他待在空间里的时间越来越长，对作物的照料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。野山参顶端的浆果渐渐由青转红，虽然依旧细小，但那抹红色在翠绿叶片间格外醒目，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奇异香气。铁皮石斛的新芽己经长成了完整的茎节，与老茎一般无二，表面的玉质感更加明显。
更让他惊喜的是，那几株薄荷和紫苏，在经历了数次采摘和灵泉催生后，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。薄荷的香气更加醇厚悠长，提神效果显著；紫苏的辛香中多了一丝甘洌，叶片肥厚得几乎能滴出汁来。他隐隐感觉到，这些看似普通的植物，在空间长期滋养下，其内在品质正在发生某种超越寻常的蜕变。
除了精心培育，他也开始有计划地消耗库存。他将空间里积压的、品质稍次的蔬菜，以极低的价格（甚至半卖半送）处理给鸽子市上一些相熟的面孔，只求快速回笼少量资金，并维持这条线的活跃。而那些顶级的产出，包括少量品质最佳的西红柿、黄瓜，以及晾干的薄荷、紫苏叶，则被他小心珍藏，等待合适的时机。
他需要一个更安全、更高级的渠道。唐老先生那里，关系需要维持，但不能频繁交易，以免引起怀疑。那个“首长”的线，风险太高，非到山穷水尽绝不能动用。
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，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，通过唐老先生，悄然降临。
这天，许大茂照例去唐老先生家送些新下的、水灵的小油菜（空间出产，但混在普通菜里），并请教几个关于草药炮制的问题。唐老先生心情似乎不错，解答完问题后，捻着胡须，状似无意地问道：“大茂啊，你上次那些自家种的菜，味道确实不错，比我之前在菜市场买的好吃多了。还有没有别的？比如……一些调味用的香草？”
许大茂心中一动，面上不动声色：“老先生喜欢？我倒是种了点薄荷和紫苏，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我是许大茂？ 自己胡乱晒干了点，也不知道合用不合用。”说着，他从随身带的布包里，取出两个用油纸包得整整齐齐的小包，正是他精心炮制的空间薄荷和紫苏。
唐老先生接过，打开油纸，先是凑近闻了闻，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讶异。他又用手指捻起一点薄荷干叶，仔细观察其色泽和形态，甚至放入口中细细品尝了一下。
“这薄荷……”唐老先生沉吟道，“香气清冽透彻，回味甘凉，绝非寻常之物。紫苏辛而不燥，香气醇厚……好东西！真是你自己种的？”
许大茂心中暗喜，知道有门，脸上却露出憨厚的笑容：“就是在院里角落随便种的，可能是土质比较好，长得还行。”
唐老先生深深看了他一眼，没有追问，只是点了点头：“不错，很不错。这些东西，对调理脾胃、发散风寒有些益处，品质如此之好，更是难得。”他顿了顿，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，“我有个老友，是咱们区国营饭店的特聘顾问，对食材和香料颇为挑剔。最近他正为饭店几道新菜寻找合适的配料，你这薄荷和紫苏，或许能入他的眼。你要是愿意，我可以帮你引荐一下，成与不成，看你的东西和他那边的需求。”
国营饭店！特聘顾问！
许大茂的心脏差点跳出胸腔！这简首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！国营饭店，那是正规单位，交易安全有保障！而且是通过唐老先生引荐，来源清晰可信！这比他之前设想的任何渠道都要理想！
他强压住激动，恭敬地说：“那真是太感谢老先生了！如果能帮上忙，那是我的荣幸！东西不多，就是一点心意，您看什么时候方便？”
“我明天正好要去他那里下棋，帮你带过去看看吧。”唐老先生将两个油纸包仔细收好，“不过大茂，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。我那老友眼光很毒，要求也高。这次若是成了，以后供应也需稳定，品质更不能有丝毫下降。而且，价格可能会比市面稍高，但绝不会让你吃亏，一切要按规矩来，你可明白？”
“明白！明白！”许大茂连连点头，“老先生放心，品质绝对保证！一切都听您和那位顾问的安排！”
从唐老先生家出来，许大茂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。压抑了许久的心情，终于透进了一丝亮光。如果这条路能走通，不仅空间里那些高品质的香草、蔬菜有了稳定且安全的销路，更重要的是，他等于间接地和国营系统搭上了关系！这层关系，在某种程度上，甚至比金钱更重要！
他回到空间，看着那几株生机勃勃的野山参和铁皮石斛，心中充满了希望。香草只是开始，未来，这些真正的宝贝，或许也能通过更稳妥的方式，展现它们的价值。
药香己初成，门路渐开阔。许大茂站在空间泉眼边，掬起一捧清泉，一饮而尽。甘冽的泉水仿佛涤尽了他连日来的阴霾。
前路依然挑战重重，但他己经看到了更清晰的方向。韬光养晦，积攒实力，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，一步步地，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，扎下属于自己的根，长出属于自己的参天大树。
而这一次，他不再仅仅是为了生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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