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霞光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，在木质桌面上投下暖橙色的光斑。陆沉坐在靠窗的位置，左臂搭在桌上，缠着的纱布还透着淡红色 —— 那是下午和王虎对峙时被子弹擦过的伤口，刚才在修理铺简单处理过，现在还隐隐作痛。
老张坐在对面，手里攥着一杯热咖啡，眉头皱得紧紧的：“刚才在打印店巷口，要不是小周带着柯南的微型炸弹，你和他恐怕都要栽在琴酒手里。现在琴酒肯定在找你们，这段时间得更小心。”
陆沉点点头，指尖着杯沿。刚才从巷口跑出来后，小周说要去警局自首（之前被王虎威胁帮组织做事），他让小周先找高木警官，自己则跟着老张来赴约 —— 老张说有个 “警厅线人” 要见他，能提供王课长和组织的线索。
“来了。” 老张突然抬了抬下巴，看向咖啡馆门口。
陆沉抬头，只见一个穿灰色便衣的男人走进来，个子不高，戴着一副黑框眼镜，眼神躲闪，手里捏着一个黑色公文包，看起来很紧张。他左右看了看，确认没人跟踪，才快步走到桌前，拉开椅子坐下。
“张哥，这位就是陆沉？”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，还在不自觉地发抖。
“对，” 老张拍了拍男人的肩膀，“这是小李，公安课的普通警员，也是我在警厅的老同事，知道不少内幕。小李，你有什么线索，首接跟陆沉说就行。”
小李点点头，双手在桌上搓了搓，才慢慢开口：“王课长最近不对劲，我上周在公安课的仓库看到他，跟着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（应该是琴酒），还提了一批‘特殊货物’，用黑色箱子装着，上面贴了乌鸦贴纸 —— 和你们之前说的组织标记一样。”
陆沉的眼神沉了沉：“货物是什么？你知道要运到哪吗？”
“不清楚，” 小李摇摇头，从公文包里掏出手机，“但我偷偷拍了仓库的出库记录，你们看 ——”
他刚把手机递过来，陆沉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手机外壳。熟悉的刺痛感瞬间窜上太阳穴，比下午在巷口时更轻一些，却足够清晰。
【碎片闪现：小李的手机屏幕亮着，显示一条未读短信，发件人是 “王课长”，内容是：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帮陆沉，明天之前要是不把他引到郊区废弃医院，你老婆孩子就别想安全回家。” 小李盯着短信，手指在屏幕上抖了半天，最后还是把短信删了，嘴里念叨：“对不起，陆沉，我也是没办法……”】
碎片只持续了两秒，消失时陆沉的指尖还残留着手机外壳的凉意。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机还给小李，心里却己经有了底 —— 小李被王课长威胁了，家人在对方手里。
“出库记录里有运输信息吗？” 陆沉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。
小李赶紧点头，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，推到陆沉面前：“这是我偷偷复印的货物运输单，上面写着目的地是郊区废弃医院，时间是明天凌晨 3 点。我猜，他们是想转移‘灰藜’药物，毕竟之前码头仓库被烧了，肯定要找新的地方存放。”
陆沉展开运输单，上面的字迹是打印的，盖着公安课仓库的临时印章，目的地 “郊区废弃医院” 和时间 “凌晨 3 点” 格外醒目。他盯着 “废弃医院” 几个字，突然想起灰原之前说过，她母亲的早期实验室除了旧工厂，还有一个在郊区医院，后来因为实验事故被废弃了 —— 看来组织是想把药物转移到那里，继续实验。
“谢谢你，小李。” 陆沉把运输单折好，放进内袋，“这份证据很重要，我会小心的。”
小李的手突然抖了一下，咖啡杯在桌上碰出轻微的响声。他不敢看陆沉的眼睛，低头盯着自己的指甲：“没、没什么，我只是不想再帮王课长做事了……”
陆沉看着他发抖的手，心里的怀疑更重了。他端起自己的咖啡杯，假装要递过去：“别紧张，喝口咖啡缓缓。”
小李下意识地伸手去接，手指碰到了陆沉的杯壁。就在这时，刺痛感再次传来 ——
【碎片闪现：昨天晚上，小李在王课长的办公室里，王课长坐在办公桌后，手里拿着一张小李家人的照片：“想让他们安全，就按我说的做，把陆沉引到废弃医院，到时候自然有人收拾他。你要是敢耍花样，就等着给你老婆孩子收尸。” 小李攥紧拳头，指甲嵌进掌心，最后还是点了点头：“我知道了…… 但你得保证，我做完这件事，就放了他们。” 王课长冷笑：“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。”】
碎片消失时，陆沉的太阳穴传来一阵隐痛 —— 这是今天第二次用能力，虽然比下午轻，但还是让他有些不适。他看着小李眼底的挣扎，突然明白过来：小李是王课长的卧底，想骗他去医院，但他的家人确实被控制了，内心一首在 “害陆沉” 和 “保家人” 之间挣扎。
“我还有事，先、先走了。” 小李突然站起来，抓起公文包，几乎是逃一样地往咖啡馆门口走，走到门口时还回头看了一眼，眼神里满是愧疚。
小李走后，老张才开口：“怎么回事？他怎么这么紧张？难道线索有问题？”
陆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，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，稍微缓解了太阳穴的隐痛：“他是王课长的卧底，想骗我去废弃医院。”
“什么？” 老张猛地站起来，“那他为什么还要给你运输单？这不是自相矛盾吗？”
“因为他有苦衷。” 陆沉把刚才看到的碎片告诉老张，“王课长抓了他的家人，威胁他要是不引我去医院，就伤害他老婆孩子。他心里不想害我，但又没办法，所以才会这么紧张。”
老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：“那现在怎么办？运输单是假的？废弃医院根本没有货物？”
“运输单应该是真的，” 陆沉摇摇头，“王课长既然要引我去，肯定会在医院放货物，这样我才会信。但他真正的目的，应该是想在医院灭口，既除掉我，又能把小李也处理掉，永绝后患。”
就在这时，陆沉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。他掏出来一看，是一条陌生短信，发件人号码很熟悉 —— 是小李的手机号。
短信内容只有一行，字迹很潦草，像是在匆忙中写的：“医院有炸弹，别去！王课长说等你到了就引爆，还要杀我灭口！我己经把家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，你们小心！”
陆沉盯着短信，心里突然一暖。小李最终还是选择了良心，不仅提醒他有炸弹，还转移了家人 —— 看来他之前的挣扎不是假的，只是被威胁得太深。
“怎么了？” 老张凑过来看。
陆沉把手机递给老张：“小李发短信提醒，医院有炸弹，王课长要灭口，他己经把家人转移了。”
老张看完短信，松了口气：“还好这小子良心没泯，不然你明天去了医院，后果不堪设想。那现在怎么办？不去医院的话，就抓不到王课长转移药物的证据了。”
陆沉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暮色，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。王课长想在医院用炸弹灭口，还转移药物，说明药物对组织很重要，绝对不能让他们成功转移。
“要去。” 陆沉的声音很坚定，“但不能按王课长的计划来。我们得提前去医院，找到炸弹，拆了它，再等着王课长和组织的人来 —— 这次，该我们设陷阱了。”
老张愣了一下：“可是太危险了，医院有炸弹，还有组织的人……”
“放心，” 陆沉掏出手机，拨通了柯南的电话，“我有帮手。”
电话很快接通，柯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：“陆沉叔叔？怎么了？是不是有新线索了？”
陆沉笑了笑，对着电话说：“柯南，明天凌晨 2 点，郊区废弃医院，有个大案子要办，你和灰原要不要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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