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今天起，你易中海就是贾东旭的亲爹！”
“他得给你养老送终！端屎端尿，伺候到你闭眼那天！”
“要是他做不到，或者有半点不孝顺……”
聋老太冷冷地看了一眼贾张氏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贾家现在住的这套房子，就归你易中海所有！”
“谁也别想有二话！”
话音刚落，贾张氏当场就炸了。
“不行！”
她尖叫起来，声音刺耳。
“凭什么！那是我们老贾家的房子！凭什么给他！”
“我不同意！”
贾张氏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，瞬间就炸毛了。
她指着易中海的鼻子，唾沫星子横飞。
“东旭是我儿子，给他养老送终天经地义！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来多管闲事！”
聋老太眼皮都没抬一下，拐杖在地上笃笃地敲着，完全无视了贾张氏的撒泼。
她扭头看向闫埠贵。
“老三，听到了吗？写。”
“哎，好嘞！”
闫埠贵得了那一块钱的润笔费，积极性高得很，立马铺开纸，舔了舔笔尖就要动笔。
“你敢！”
贾张氏猛地扑了过去，一把抢过闫埠贵手里的纸，三两下就撕了个粉碎。
纸屑像雪花一样飘落在地。
“我撕了你这破玩意儿！谁也别想打我们家房子的主意！”
她叉着腰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，一副谁敢动一下她就跟谁拼命的架势。
“我们家就出一百！多的没有！爱要不要！”
院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。
闫埠贵看着被撕碎的纸，一脸肉疼，那可是一块钱的买卖啊。
一大妈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着贾张氏说不出话来。
易中海的脸色，己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。
他死死地盯着贾张氏，眼神里最后一点温情和同情也消失殆尽。
他算是看透了。
跟这个老虔婆，根本讲不通道理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不再看贾张氏，而是把目光转向了从头到尾都缩在一旁，不敢吭声的贾东旭。
“东旭。”
他的声音很平静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。
“你妈要是不愿意，也行。”
“这钱，我不垫了。”
“你工作的事，你也自己想办法吧。”
“轧钢厂的规矩你是知道的，出了这么大的事，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。”
“到时候，你可别来求我。”
说完，易中海就坐了回去，端起桌上的茶杯，慢悠悠地喝了一口，再也不多说一个字。
这话，简首是釜底抽薪！
贾东旭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就白了。
工作！
工作是他的命根子啊！
要是没了轧钢厂正式工的身份，他贾东旭算个屁！
别说以后他养老了，他跟他妈都得喝西北风去！
房子？
没了工作，房子迟早也保不住！
他猛地转过身，一把抓住贾张氏的胳膊，眼睛都红了。
“妈！”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！”
“你是不是真想看着我被厂里开除啊！”
“没了工作，我们吃什么？喝什么？拿什么给你养老！”
“这房子到时候还能是我们的吗！”
贾东旭是真的急了，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。
他知道，师傅这是下了最后通牒。
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众禽欺我妹？开局血洗四合院！今天这字据要是不签，他跟易中海几十年的师徒情分，就算彻底走到头了。
以后，人家凭什么还管他？
贾张氏被儿子吼得一愣，看着儿子通红的眼睛，她心里也慌了。
她可以不在乎易中海，不在乎任何人，但她不能不在乎自己儿子的前途。
“我……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吗……”她气势弱了下去，小声辩解道。
“吃亏？现在是吃亏的时候吗？现在是保命的时候！”
贾东旭用力摇晃着她的胳膊。
“妈！你清醒一点！师傅这是在帮我们！不然这五百块钱砸下来，我们家就塌了！”
“签了字据，我还是你儿子，师傅也就是我另一个爹，我给他养老不是应该的吗？”
“那房子，只要我好好孝顺师傅，不还是我们的吗？你到底在怕什么！”
一连串的质问，让贾张氏彻底没了主意。
她看看一脸决绝的易中海，又看看旁边稳如泰山的聋老太，最后看看自己快要急疯了的儿子。
她知道，今天这事，没得选了。
她浑身的力气被抽干，瘫坐在了地上，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……”
“签……我签……”
她一边哭，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。
“早这样不就完了吗？非得闹这一出。”
闫埠贵撇撇嘴，从兜里又掏出一张纸，麻利地铺好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重新把刚才的内容念了一遍，这次写得更快了。
很快，一份崭新的字据就摆在了桌上。
“行了，签字按手印吧。”聋老太发话了。
易中海拿起笔，毫不犹豫地在“义父”那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然后蘸了印泥，重重地按下了自己的手印。
轮到贾东旭了。
他看着那份字据，手抖得厉害。
他知道，这手印一按下去，很多事情就再也不一样了。
但他没有选择。
他咬着牙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，也按下了鲜红的手印。
最后是见证人。
聋老太让闫埠贵代笔写上自己的名字，然后颤巍巍地按了手印。
闫埠贵签上自己的大名。
贾张氏被贾东旭从地上拉起来，哭哭啼啼地，不情不愿地也在见证人的位置上按下了手印。
白纸黑字，红手印。
契约成立。
看着那份字据，易中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压在心头几十年的养老大石，在这一刻，终于落了地。
虽然代价是六千多块的养老本，但他觉得值。
钱没了可以再赚，可这养老送终的保障，是用钱买不来的。
他站起身，把桌上那五百块钱整整齐齐地码好，揣进怀里。
他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，语气缓和了许多。
“行了，你留下吧，跟你妈好好说说。”
“我去厂里把事情了了。”
说完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，脚步前所未有的轻快。
贾东旭呆呆地站在原地，看着师傅的背影。
又看了看地上的贾张氏，最终也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家。
屋里只剩下了聋老太、闫埠贵和一大妈。
一大妈红着眼睛，走到闫埠贵面前，从兜里掏出两块钱，递了过去。
“三大爷，这是润笔费，您辛苦了。”
闫埠贵一看，眼睛都首了。
两块？
说好的一块，怎么变两块了？
他正要推辞一下，聋老太开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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