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当场抓包,脸上挂不住,恼羞成怒地指着孙阳。
“孙阳!你嘴巴放干净点!你说谁是舔狗!”
“我就是路过!看到秦姐在这儿,过来问问!”
“路过?”
孙阳嗤笑一声。
“傻柱,你骗鬼呢?你家住后院,上厕所也往我前院跑?”
“你这路,过得可真够远的啊。”
“我……”
何雨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孙阳懒得再跟他们废话,脸上的笑容一收,眼神瞬间变得冰冷。
“我把话说明白点。”
“我的东西,我想给谁就给谁,不想给,谁也别想从我这儿拿走一针一线。”
“尤其是你们贾家,还有你这个上赶着当冤大头的傻柱。”
“别再来我门口晃悠,更别想打我家的主意。”
他盯着秦淮茹,一字一句地警告道。
“再有下次,就不是关门这么简单了。”
说完,他“砰”的一声,毫不留情地关上了大门。
门外,秦淮茹和何雨柱被关门声震得一个哆嗦,愣在原地。
夜风吹过,卷起地上的落叶,也吹得秦淮茹的心一片冰凉。
何雨柱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疼不己,也顾不上自己的尴尬了。
他凑过去,笨拙地安慰道。
“秦姐,你别难过,不就是一碗破汤吗?不喝也罢!”
“你等着,明天!明天哥说啥也给你弄肉回来,让他孙阳看着眼馋!”
门外,秦淮茹被冻得一个哆嗦,这才从刚才的羞辱中回过神来。
何雨柱那句“明天哥给你弄肉”的豪言壮语,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安慰。
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孙阳那冰冷无情的眼神,和那扇毫不留情关上的大门。
她知道,以后再想从孙阳这里占到一丁点便宜,是绝无可能了。
拖着沉重的步子,秦淮茹失魂落魄地回了贾家。
刚一进门,躺在床上的贾张氏就迫不及待地坐了起来,一双三角眼放着光。
“回来了?汤呢?肉汤弄到手了没?”
秦淮茹低着头,声音细若蚊蝇。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
“没有?”
贾张氏的嗓门瞬间拔高,尖利刺耳。
“你个没用的东西!废物!”
“让你去要碗汤都办不到,我贾家养你有什么用!”
“你是不是看人家长得俊,就舍不得开口了?你个不要脸的狐媚子!”
恶毒的咒骂劈头盖脸地砸下来,秦淮-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。
她猛地抬起头,眼泪再也忍不住,大颗大颗地滚落。
“你以为我没要吗!”
“我脸都不要了,跪在地上求他了还不行吗!”
“他孙阳就是个铁石心肠的!他说我是去演戏的!还说傻柱是舔狗!他把我们当成什么了!”
“他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看!”
秦淮茹哭得撕心裂肺,将刚才受到的所有委屈和羞辱,都爆发了出来。
贾张氏被她这副样子吼得一愣,随即撇了撇嘴。
“哭什么哭!哭丧呢!”
“要不来汤你还有理了?”
一首沉默着抽烟的贾东旭,这时也皱起了眉头。
秦淮茹看着他,心里的绝望更深了一层,她想起另一件更糟糕的事。
“东旭……还有个事儿……”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。
“今天……今天老师找到厂里来了……”
“她说……她说棒梗那个上学的名额,本来是孙阳妹妹孙依依的。”
“现在孙阳回来了,要把名额要回去……学校……学校让棒梗退学了!”
这个消息,比没要到肉汤的冲击力大多了。
“什么?!”
贾东旭猛地站了起来,手里的烟都掉在了地上。
贾张氏更是首接从床上蹦了下来,指着秦淮茹的鼻子破口大骂。
“你这个丧门星!我就知道你进门没好事!”
“我大孙子的学就这么被你搅和黄了!你赔我大孙子的前程!”
秦淮茹被骂得缩成一团,只是不住地流泪。
贾东旭在屋里烦躁地走了两圈,最后狠狠一跺脚。
“妈!你别骂了!”
他一双眼睛熬得通红,瞪着秦淮茹。
“这事儿……现在怎么办?”
秦淮茹抽泣着说:“老师说,要是想让棒梗继续上,就得……就得交钱。”
“交钱?交多少?”贾张氏尖声问道。
“一年……一年的学费加上杂费,要十几块钱……”
“十几块?!”
贾张氏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“你怎么不去抢!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!”
贾东旭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。
他一屁股坐回床上,闷了半天,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。
“家里就我那点工资,你又没工作,每个月都紧巴巴的。”
“妈那点养老钱,是能随便动的吗?那是要留着救命的!”
他看了一眼还在里屋因为没喝到肉汤而哭闹的棒梗,烦躁地摆了摆手。
“不就是上学吗?晚一年能死啊?”
“今年不上了!等明年再说!”
贾张氏一听要动用她的养老钱,立刻改了口风,连连点头。
“对!东旭说得对!明年再上!不差这一年!”
秦淮茹看着这对自私的母子,心凉到了底。
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,只能默默地听着里屋棒梗的哭声,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。
同一时间,前院三大爷闫埠贵家里。
闫埠贵坐在桌边,就着一盘花生米,自斟自饮,脸色有些落寞。
今天院里大会,他这个三大爷的权力被架空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三大妈端着一盆洗脚水走过来,放在他脚边。
“行了老闫,别喝了。不就是没当上管事大爷吗?多大点事儿,至于让你愁成这样?”
闫埠贵夹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,慢悠悠地嚼着,眼神却很锐利。
“头发长见识短!”
“你以为我愁的是这个?”
他放下酒杯,压低了声音。
“我是在想今天这事儿,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”
“这个孙阳,绝对不是个善茬。”
“你看他今天对付一大爷和贾家那两下子,干净利落,一点情面不留,是个狠人。”
三大妈撇撇嘴:“狠点好啊,不然怎么对付贾家那帮无赖。”
“不。”
闫埠贵摇了摇手指。
“这院里,最狠的不是孙阳。”
“是聋老太。”
三大妈愣住了。
“聋老太?她不是挺向着一大爷的吗?还让大家伙以后别惹他。”
“向着?”
闫埠贵冷笑起来。
“她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!”
他凑近了些,声音更低了。
“你仔细想想,她为什么要让傻柱那个大嘴巴。”
“把孙阳有一万五千块钱的事儿,嚷嚷得全院皆知?”
“她安的什么心?”
三大妈被他问得一愣,顺着思路想下去,顿时后背冒起一股凉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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