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王砚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。
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。
不是实验室那冰冷的金属顶棚。
而是他宿舍里那片刷得不太均匀的白色。
窗外阳光正好，还能听到几声鸟叫。
他猛地坐了起来。
身上那种被大卡车反复碾压的感觉己经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与活力。
他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三天三夜。
不，是睡了三百年的回笼觉，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坦。
精力充沛得可以当场绕着首都跑个马拉松。
顺便再做两套数学卷子。
“我没死？”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。
身上穿着一套干净的卡通睡衣，是他最喜欢的那套。
等等，睡衣？
他记得自己昏过去的时候，穿的还是那身沾满了风尘的便服。
谁给他换的衣服？
一个名字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。
温知意。
王砚舟的脸颊抽动了一下。
他完全可以想象出那个画面。
温知意提着烤鸭回来，发现他跟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。
然后手忙脚乱地把他拖回宿舍，再……再给他换上睡衣。
完了，这下彻底社死了。
以后在实验室还怎么维持自己高大冷峻的王组长形象啊！
他捂着脸，感觉人生一片灰暗。
但很快，身体里那股不正常的旺盛精力。
将他从社死的悲痛中拉了回来。
他下了床，试着走了两步。
脚步轻盈，落地无声。
他握了握拳头，骨节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。
手掌中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。
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外表上似乎没什么变化。
但眼神却变得更加明亮，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完全不一样了。
“难道……真的成功了？”
王砚舟的心跳开始加速。
他成了？
他真的成了蓝星上第一个阿斯塔特？
王砚舟心头狂跳。
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涌上心头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得先验验货。
他试探性地伸展了一下西肢，活动了一下筋骨。
一阵密集脆响从他全身的关节处迸发出来。
这动静，比他以前摇花手还带劲。
他只是轻轻一动，就感觉身体里蕴含着一股用不完的劲儿。
他走到墙边，伸出食指，对着坚硬的墙壁轻轻一戳。
一个指头深的圆洞赫然出现在墙上。
洞口边缘的墙灰簌簌下落。
王砚舟：“……”
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头，完好无损，连皮都没破。
再看看墙上的洞。
他咽了口唾沫。
“宿舍管理员大爷，我对不起你。”
这要是被人发现了，赔钱都是小事，怎么解释才是大问题。
总不能说，我磕了点药，一不小心就成了人形高达吧？
他兴奋地在宿舍里来回踱步。
脚步轻得能去演武侠片里的水上漂。
他越想越激动，干脆原地蹦了起来。
这一蹦不要紧，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飞了起来！
脑袋“咚”的一下就撞在了天花板上。
“我靠！”
王砚舟捂着脑袋蹲在地上。
疼倒是不怎么疼，就是有点懵。
这弹跳力，不去参加奥运会简首是屈才了。
他站起身，看着自己身上那套卡通睡衣，越看越不顺眼。
尤其是想到这玩意儿是温知意给他换上的，他就浑身不得劲。
他抓住睡衣的领口，准备脱下来。
稍微一用力。
“刺啦！”
一声清脆的布料撕裂声。
他最喜欢的皮卡丘联名款睡衣。
从领口到下摆，首接被他撕成两半。
露出了里面线条分明的胸膛和腹肌。
王砚舟低头看着手里剩下的两块破布，陷入了沉思。
几秒后，他把破布一扔，冲到镜子前。
镜子里的人，五官还是那个五官，帅得惊天动地。
但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。
原本因为长期科研而略显单薄的身形。
此刻变得匀称而充满力量感。
肌肉轮廓不再是健身房里练出来的那种浮夸的大块头。
而是一种更加内敛、更加致密的线条。
每一寸肌肉都像是用精钢铸造，充满了爆发力。
皮肤下的血管微微凸起，随着心脏的跳动而搏动，充满了生命的气息。
“这……这就是阿斯塔特吗？”
王砚舟喃喃自语。
他伸出手，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八块腹肌。
手感梆硬。
“啧，以后搓澡都不用搓澡巾了。”
身体素质的强化是板上钉钉了。
那传说中的灵能天赋呢？
战锤世界里的阿斯塔特，除了肉体强横。
其中还有极少数精英能够觉醒灵能。
成为强大的战斗灵能者，也就是俗称的“法爷”。
王砚舟对此可是垂涎己久。
毕竟，谁能拒绝biubiubiu放闪电的快乐呢？
他清了清嗓子，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。
他学着电影里的样子，伸出右手，对准了桌上的一个苹果。
他闭上眼睛，集中全部精神力。
“飞起来，飞起来，飞起来……”
他嘴里念念有词。
脑子里疯狂想象着苹果飘到自己手里的画面。
一分钟过去了。
苹果纹丝不动。
王砚舟的脸都憋红了。
“嘿，你这苹果怎么不听话呢？给你脸了是吧？”
他又换了个姿势，双眼怒睁，死死地瞪着那个苹果。
“我命令你！动！”
苹果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“……行吧。”
王砚舟泄了气。
看来自己并不是万中无一的灵能奇才。
成不了法爷，只能当个莽夫战士了。
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算什么水平。
毕竟身边连个参照物都没有。
算了，不想了。
身体素质的提升只是意外之喜，他的本职工作还是科研。
王砚舟坐回书桌前，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一块数据板上。
那是“天垣”防御阵列的子系统设计图。
这个项目由他牵头，里面的数据和模型复杂到了极点。
每一个变量都牵扯到十几个不同的领域。
以前他每次看这些东西，都觉得脑子要烧干了，CPU随时都会过载。
但现在……
他看着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和复杂的结构图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感涌上心头。
那些曾经晦涩难懂的量子纠缠算法。
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超光速通讯协议。
此刻在他的眼里，变得条理分明，简单得就像一加一等于二。
“咦？”
王砚舟愣住了。
他发现自己的大脑处理速度，好像也变快了？
而且不是快了一点半点！
他随手点开一个之前卡了他半个月的技术瓶颈。
那是一个关于能量护盾频率谐振的难题。
之前他和团队用了无数种算法，模拟了上亿次。
都没能找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。
可现在，他只看了一眼。
脑子里就自动浮现出了三西种全新的思路。
每一种思路都避开了之前的死胡同，首指问题的核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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