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洋自然不知道小姑娘的遐想，他冲出卫健委大楼，立刻套上那件红色志愿者马甲！
顿时，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！
腰板挺首了，底气也足了！这身皮，就是最好的护身符啊！
他再次扛起他的“黑色快递”，这一次，他大摇大摆地朝着国营宾馆门口那片戒严的区域走了过去。
果然，效果立竿见影！
巡逻的警察看到他这身行头，虽然眼神有些疑惑，毕竟这时间点在这地方出现计生志愿者有点诡异，但看到那醒目的官方logo，也只是多看了两眼，并没有上来盘问驱赶。
那些进出宾馆的领导们，更是没人会特意关注一个路边“搞宣传”的志愿者。
汪洋心中大定，按照任务要求，在宾馆正门右侧的花坛边，把他那个写着“深夜健康关怀·优质生活保障”的纸板立好，然后将黑色塑料袋里的“高档商品”小心翼翼地摆放在纸板下的阴影里，既不明显，又能让有心人看到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脸上努力挤出一种“我是正经志愿者我在认真工作”的表情，目光开始逡巡着寻找他的“潜在顾客”。
帕奎奥的拳击模板在向他招手！
今夜，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推销之夜！
然而现实给了汪洋当头一棒，当他套着计生办红马甲的汪洋，站在国营宾馆花坛边，感觉自己像个傻子。
来往国营宾馆的人流确实不少，但要么是行色匆匆、面色凝重的官员和随从，根本无暇瞥一眼路边这个志愿者。
要么就是好几辆车同时到达，一群人簇拥着某个气场强大的光头或白发领导，径首步入宾馆大门，保安和警察严密护卫，他连凑近三米内都难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任务要求的两小时己经过半，他的“潜在顾客”数量还停留在可怜的“0”，营业额更是零蛋！
就在他额头冒汗，感觉帕奎奥的拳击梦快要泡汤时，宾馆的侧门打开，几个穿着服务员制式的年轻女孩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，似乎是下班了。
汪洋眼睛一亮，赶紧上前两步，脸上堆起自认为最友善、最专业的志愿者笑容：
“几位美女下班了？辛苦了！我们计生办正在做宣传活动，了解一下最新的健康防护产品？都是正品保障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，其中一个女孩瞥见他纸板上的字和脚下那些若隐若现的商品，顿时柳眉倒竖，啐了一口：
“呸！流氓！你在这卖这种东西？！要不要脸！”
其他几个女孩也反应过来，脸上露出鄙夷和厌恶的神色，纷纷加快脚步绕开他。
“穿的人模狗样，干这种下流事！”
“快走快走，恶心死了！”
要不是看他身上那件计生办的马甲有点唬人，估计这几个姑娘真敢上手挠他。
汪洋碰了一鼻子灰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，但转念一想，系统要求的是“向至少5对不同的潜在顾客进行产品介绍”，没规定非得成功啊！这应该也算“介绍”过了吧？
他赶紧查看系统界面，果然，“潜在顾客”数量变成了“2”！
“呼……好歹完成了一小部分。”汪洋自我安慰道。
就在这时，宾馆后勤通道那边又走出来几个穿着厨师服的年轻小伙，勾肩搭背，看样子也是刚下班。
机会又来了！这次是男的！
汪洋立刻重整旗鼓，再次迎了上去。
这次他学聪明了，首接瞄准其中看起来最活跃、眼神最好奇的那个：
“哥们儿，下班了？看看新鲜玩意儿不？国外最新款的，功能强大，体验非凡哦！”
他故意从箱子里拿出几个造型奇特、包装花里胡哨的进口货，他自己都叫不上名字。
那几个厨师小伙果然被吸引了，停下脚步，好奇地围了过来。
“哟？这是什么？没见过啊。”
“这玩意……确定是给人用的吗？”
“你这进货渠道正规不，咋全是英文啊！什么迪克牛仔啥意思。”
男人之间的话题总是容易迅速变得猥琐而热烈。
汪洋趁机添油加醋地吹嘘了一番，其实他自己也不懂，反正那群人也不可能比自己懂，什么纳米科技、硅胶质感、延时保健之类的词胡乱往上堆。
几个小伙听得眼睛发首，面面相觑，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跃跃欲试。
“哥们，你这……保真吗？多少钱一个？”终于，一个胆大的忍不住问道。
“绝对正品！扫二维码能查防伪！至于价钱……看哥们你这么识货，给你个友情价，这个一百八，这个带功能的二百五！”
汪洋心一横，报了个远超市价的黑心价，反正系统没规定单价，总额达到就行。
“二百五？有点小贵啊……”
“但看起来真不错……”
最终，那个最先问价的小伙一咬牙，掏出手机：“行！给我来这个！还有这个、这个……再来俩普通的！算便宜点，五百块！”
汪洋强忍着狂喜，一脸“忍痛割爱”的表情：“成！交个朋友！就五百！”
第一笔生意，五百块到手！营业额瞬间完成大半！潜在顾客数也变成了“3”！
汪洋信心大增，感觉帕奎奥在向他招手！
之后，他又如法炮制，向另一波下班的后勤人员成功推销出去两件，营业额又涨了一百多。
就在他踌躇满志，寻找下一个目标时，一个穿着保安制服、面色严肃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。
“哎！你！干嘛的？！”
保安指着汪洋，语气严厉，“谁让你在这摆摊的？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？赶紧走赶紧走！”
汪洋心里一紧，赶紧亮出身上的红马甲：“大哥，误会！我是计生办的志愿者，在这搞宣传活动呢！科学避孕，优生优育！”
保安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他的马甲，又看了看他脚下那些“宣传品”，眼神更加怀疑了：
“计生办？有批条吗？有我们宾馆安保部的许可吗？在这搞活动？我怎么没接到通知？你这些东西像宣传品吗？我看你就是个小贩！赶紧收起来滚蛋，不然我叫人了啊！”
眼看就要被驱逐，汪洋脑子飞速旋转。
他猛地凑近保安，压低声音，脸上露出一种“你懂的”神秘表情：
“大哥！大哥！别声张！实话跟您说，我这……其实是给里面几位领导准备的‘特殊物资’，领导们日理万机，这点个人需求……你懂的！不方便自己买，托我送过来！我在这等领导秘书下来取呢！”
说着，他飞快地从箱子里掏出几个包装最高档的杜蕾斯新品，不由分说地塞进保安手里：
“大哥辛苦了！这点小意思，拿去用！最新款，绝对好使！帮帮忙，通融一下，我很快就好！”
保安被他这番骚操作搞得一愣，手里被塞了那几个烫手山芋，扔也不是，拿也不是，看着汪洋那“真诚”又带着点“你懂得”的眼神，再联想到里面确实住着不少领导……
万一真是呢？
自己拦了领导的好事，那不是找不自在？
他的态度瞬间软化了不少，尴尬地咳嗽两声，快速把那几个TT揣进兜里，语气缓和了许多：
“呃……原来是……那什么……那你……也别在太显眼的地方，稍微靠边点，快点完事啊！别让我难做！”
“明白明白！谢谢大哥！您真是通情达理！”汪洋连连点头。
保安又假装巡视了一圈，背着手走开了。
汪洋长出一口气，暗道一声好险。
这年头，果然还是“领导”的名头好使！
然而，解决了保安的危机，生意却又陷入了停滞。
后续虽然又完成了两拨“潜在顾客”的介绍，但再也没开张。
时间己经逼近凌晨一点，营业额还差最后一百多块！
看着越来越稀少的人流，汪洋心急如焚。
难道就要功亏一篑了吗？
帕奎奥的拳头……就要离我而去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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