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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叶曦的震惊

小说: 我的祖上是何人   作者:金陵痞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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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史馆二楼的保密档案室里,日光灯管发出“嗡嗡”的轻响,光线透过磨砂玻璃,在地面上投下均匀的白光。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特有的霉味和樟脑丸的清香,混合成一种属于历史的独特气息。李老师刚离开,临走前特意把档案室的钥匙交给叶曦,还笑着说:“陈教授特意叮嘱过,你们要查的东西都在最里面的第三排架子上,慢慢看,别着急。”

韩起站在档案架前,手指轻轻拂过一排排深蓝色的档案盒,盒面上用白色标签写着档案名称和年代,从“南宋漕运文献”到“明清韩氏宗谱残卷”,每一个标签都像一把钥匙,等着打开隐藏的秘密。他的背包还挎在肩上,里面的樟木盒硌着腰侧,提醒他此行的目的——不是来查阅普通的历史资料,而是要验证那些刚刚浮出水面的、关于家族祖源的猜想。

“先把物证拿出来,放在桌上吧。”叶曦从包里掏出一副白手套和一个便携式放大镜,又从档案架上取下一个铺着绒布的托盘,“这里的光线比外面好,而且有专业的鉴定灯,能看清物证上的细微痕迹。”

韩起点点头,小心翼翼地拉开背包拉链,取出樟木盒。盒子在阳光下泛着深褐色的光泽,表面的木纹因为常年,显得格外温润。他打开盒盖,里面的绒布上,半枚靖康元宝、一块铜片、还有三张从老谱上揭下来的残页,整齐地排列着——这些都是他从楚门带来的、最关键的线索,也是目前唯一能连接过去与现在的桥梁。

叶曦戴上白手套,先拿起那半枚古钱。古钱的青铜质地在灯光下泛着深绿色的包浆,边缘的切割痕迹清晰可见,断面处还能看到当年工匠留下的细小凿痕。她把古钱放在鉴定灯下,打开紫外线模式,灯光瞬间变成淡紫色,古钱表面的包浆在紫外线下呈现出不同的荧光反应——深绿色的部分发出暗黄色荧光,那是宋末元初自然氧化形成的;而靠近切割处的浅褐色部分,荧光却很微弱,说明这部分的包浆是后来人工做旧形成的。

“不对。”叶曦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,她把放大镜凑到古钱边缘,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,“切割处的包浆是假的,而且做旧的手法很粗糙,应该是明清时期的工艺。也就是说,这半枚古钱不是宋末元初被切割的,而是明清时期有人故意把一枚完整的靖康元宝切开,再做旧,伪造成韩显当年藏起来的信物!”

韩起的心脏猛地一沉。他凑到鉴定灯前,顺着叶曦指的方向看去——果然,切割处的铜色比其他地方亮一些,虽然覆盖了一层浅褐色的包浆,但在紫外线下,能清楚看到包浆下面的铜锈是均匀的,没有自然氧化形成的层次感。这和他之前在黄岩文史馆看到的宋代古钱完全不同,那些古钱的包浆在紫外线下会呈现出深浅不一的荧光,像树木的年轮一样,记录着时间的痕迹。

“怎么会这样?”韩起的声音有些发紧,他伸手想去拿古钱,却被叶曦拦住了。

“别碰,戴手套。”叶曦递给他一副新的白手套,眼神里满是严肃,“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枚古钱是完全伪造的,还是有人在原有信物的基础上加工过。你看钱文——‘靖康元宝’这西个字,隶书字体的笔画很规整,‘靖’字的宝盖头、‘康’字的竖笔,都是北宋靖康年间的典型风格,没有问题。也就是说,这枚古钱的本体是真的南宋初期货币,但切割和做旧是后来的人为操作。”

她顿了顿,把古钱翻过来,看背面的十字纹:“背面的十字纹也是真的,南宋初年的军需钱常用这种简单的纹饰,方便计数。但十字纹的交叉处,有一道细微的划痕,是切割时不小心留下的,划痕里的铜锈是新鲜的,和包浆的颜色不一样,这进一步证明切割是后来的事。”

韩起戴上手套,接过古钱,指尖能感受到青铜的厚重。他想起在楚门老祠堂找到这枚古钱时的场景——蜡封在老谱封底,周围还裹着一层发黑的棉线,看起来像是存放了很久的样子。可现在看来,这一切可能都是假象,是明清时期的人精心布置的骗局,目的就是让后人相信,楚门韩氏的祖先是韩显,是和韩世忠或韩琦有关的名门之后。

“那铜片呢?”韩起把古钱放回托盘,指着旁边的铜片,“铜片上的刻痕和印记,会不会也是伪造的?”

叶曦拿起铜片,同样放在鉴定灯下。铜片的颜色比古钱浅一些,是淡绿色的,表面有一层薄薄的氧化层。她先看之前发现的“侂”字印记——在紫外线下,印记周围的铜锈呈现出深绿色的荧光,和铜片其他地方的荧光一致,说明这个印记是宋末元初刻上去的,没有问题。可当她转到铜片正面,看那个被修改过的“韩”字时,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
“修改‘韩’字的刻痕,不仅有萧山韩氏的朱砂印记,还有一层很薄的清漆。”叶曦用放大镜仔细看着刻痕边缘,“这层清漆是民国时期常用的虫胶漆,用来保护铜器表面,防止氧化。也就是说,明清时期有人修改了‘韩’字刻痕,民国时期又有人在上面涂了清漆,进一步掩盖修改的痕迹。这铜片被人动过两次手,而且间隔了几百年!”

韩起凑过去,果然看到刻痕边缘有一层透明的薄膜,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。他突然想起父亲韩建国说过的话,楚门韩氏在民国时期曾重修过祠堂,当时负责修谱的是族长的祖父,也就是韩老爷子的父亲。难道那次重修,不仅修改了族谱,还加工了铜片和古钱?

“还有更奇怪的。”叶曦把铜片放在托盘上,又拿起一张老谱残页。残页是从韩起带的老谱上揭下来的,上面有“自……迁楚门”的模糊字迹,之前用多光谱成像技术处理过,隐约显出“黄岩”二字。她把残页放在鉴定灯的白光模式下,光线透过纸张,能清楚看到纤维的走向——残页的纸张是南宋时期的竹纸,纤维粗且不均匀,符合当时的造纸工艺;但上面的字迹,却有问题。

“‘黄岩’这两个字,墨色比其他字迹深。”叶曦用放大镜指着残页上的字迹,“而且墨的成分不一样——其他字迹的墨里含有松烟,是南宋时期常用的墨;而‘黄岩’两个字的墨里含有油烟,是明清时期才普及的墨。也就是说,‘黄岩’这两个字是明清时期有人在南宋的残页上补写的,之前的‘自……迁楚门’才是原有的字迹!”

韩起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。他一首以为“黄岩”是解开祖源之谜的关键地理坐标,是韩显从黄岩迁到楚门的首接证据,可现在看来,这也是伪造的。明清时期的人,用一张真的南宋残页,补写了“黄岩”二字,再把残页放回老谱,制造出楚门韩氏来自黄岩的假象。

“那我们之前的推论,全错了?”韩起的声音有些沙哑,他靠在档案架上,感觉后背发凉。从楚门到南京,从黄岩到绍兴,他们沿着“黄岩”“永锡堂”“韩显”这些线索查了这么久,竟然都是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。楚门韩氏可能不是来自黄岩,韩显可能根本不存在,甚至连“靖康元宝”和“铜片”这些物证,都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假货。

叶曦没有立刻回答,她把残页放回托盘,走到窗边,推开一条缝隙。外面的阳光照进来,落在她的脸上,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复杂。过了一会儿,她转过身,看着韩起,语气里带着一丝沉重:“也不能说全错。至少铜片上的‘侂’字印记是真的,残页的纸张是真的,古钱的本体是真的。这些真的部分,说明楚门韩氏的祖源确实和南宋时期的韩姓有关,只是明清时期的人想掩盖其中的某些真相,才伪造了部分线索,把我们引向韩世忠或韩琦。”

她走到托盘前,拿起铜片,指着“侂”字印记:“这个印记是宋末元初的,和韩侂胄有关,这是目前唯一没被篡改的线索。之前我们以为楚门韩氏可能是韩侂胄的后代,现在看来,这个猜想可能是对的,但明清时期的人不想让后人知道自己是‘奸臣’的后代,所以才伪造了和韩世忠、韩琦有关的线索,掩盖了和韩侂胄的关联。”

韩起的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。他走到叶曦身边,看着铜片上的“侂”字印记,突然想起在日本博物馆信札扫描件里看到的一句话:“侂公之后,避祸于台,改姓为韩。”当时他以为“侂公”是指某个不知名的韩姓官员,现在看来,“侂公”很可能就是韩侂胄。楚门韩氏的祖先,可能原本不姓韩,而是韩侂胄的部下或族人,在韩侂胄被杀后,为了避祸,改姓韩,迁到了台州楚门,再后来,明清时期的人为了进一步掩盖身份,又伪造了和韩世忠、韩琦有关的线索。

“那基因检测呢?”韩起突然想起之前韩薇发来的初步结果,“韩薇说,父亲的基因样本和北方韩姓大族有关,这会不会也有问题?”

“基因检测不会有假,但解读可能有偏差。”叶曦拿出手机,打开韩薇发来的基因报告,“报告里说,父亲的父系Y染色体属于O-F492型,这个类型在宋元时期有显著的南迁历程,和北方韩姓大族有关联。但‘北方韩姓大族’不止韩琦和韩世忠,韩侂胄的家族也是北方迁来的,韩琦是河南安阳人,韩侂胄作为他的玄孙,自然也属于北方韩姓大族。所以,基因检测结果其实是支持我们关于韩侂胄的猜想的,只是之前我们把‘北方韩姓大族’想成了韩琦或韩世忠,忽略了韩侂胄。”

就在这时,叶曦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是韩薇发来的微信语音,语气很急促:“叶曦,不好了!我刚才重新检测了铜片上的朱砂印记,发现除了萧山韩氏的成分,还有楚门韩氏宗祠的印泥成分,而且印泥的年代是民国时期的!也就是说,民国时期,楚门韩氏的人也参与了修改铜片的操作,不是只有明清时期的人动过手!”

叶曦把语音外放,韩起听得一清二楚。民国时期的楚门韩氏——族长的祖父,那位负责重修祠堂和族谱的老人,竟然也参与了修改物证的事。这说明,掩盖祖源真相不是某一代人的偶然行为,而是楚门韩氏几代人共同的“秘密任务”,从明清到民国,一代又一代的人,不断修改族谱、伪造物证,就是为了让后人相信,他们是名门之后,不是“奸臣”韩侂胄的后代。

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韩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,“就算祖先是韩侂胄,那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,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大的力气掩盖?”

叶曦关掉手机,走到档案架前,抽出一本《民国台州府志》,翻到“韩氏宗族”那一页:“你看这里。民国二十年(1931年),台州韩氏各支系曾想联合修谱,当时楚门韩氏因为祖源不明,被其他支系排挤,差点没能加入。我的祖上是何人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,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,我的祖上是何人最新章节随便看!后来族长的祖父拿出了那本修改过的老谱和这半枚古钱,证明楚门韩氏和韩世忠有关,才被接纳。也就是说,修改物证、伪造祖源,是为了让楚门韩氏在宗族中立足,不被边缘化。”

韩起凑过去看《民国台州府志》,上面果然记载着“楚门韩氏,世忠公旁支,宋末迁台,民国二十年入台州韩氏联谱”的字样。可现在他们知道,这所谓的“世忠公旁支”,不过是伪造的身份,是用修改过的物证换来的“入场券”。

“那我们之前发现的永锡堂残页、日本博物馆的信札,会不会也是假的?”韩起突然有些怀疑,他们这一路的调查,是不是都在别人设定好的圈套里。

叶曦摇了摇头,她从包里拿出永锡堂残页的扫描件,放在鉴定灯前:“这张残页是真的。纸张是南宋时期的桑皮纸,上面的‘楚门韩氏宗祠’印章也是真的,和楚门老祠堂碑刻上的印章一致。还有信札,上面的密语系统符合南宋时期的军事密语特征,不是后人能伪造的。只是这些真的线索,被人故意和伪造的线索混在一起,让我们难以分辨真假。”

她顿了顿,指着托盘里的物证,语气变得坚定:“现在我们要做的,就是把真线索和假线索分开。真线索有:铜片上的‘侂’字印记、永锡堂残页、日本博物馆的信札、基因检测结果;假线索有:古钱的切割和做旧、‘黄岩’二字的补写、‘韩’字刻痕的修改。从真线索来看,楚门韩氏的祖源应该和韩侂胄有关,但具体是韩侂胄的首系后代,还是他的部下冒姓,还需要更多的证据。”

韩起点点头,他拿起那三张老谱残页,仔细看着上面的字迹。除了“黄岩”二字,其他的字迹都很模糊,但能看出是南宋时期的书法风格,没有被修改过的痕迹。他突然发现,其中一张残页的边缘,有一个很小的针孔,像是被人用针钉在什么东西上过。

“你看这个针孔。”韩起指着残页边缘,“会不会是老谱原本被钉在某个盒子里,后来被人拆开,抽走了关键的几页,再补写了‘黄岩’二字?”

叶曦凑过去,用放大镜看着针孔:“很有可能。针孔的位置很整齐,应该是用装订针钉的,符合南宋时期线装书的装订方式。这说明,老谱原本是完整的,后来有人把关于祖源的关键页面抽走,再补写了‘黄岩’二字,制造出‘自黄岩迁楚门’的假象。我们要找的真相,可能就藏在那些被抽走的页面里。”

就在这时,档案室的门突然被轻轻推了一下,李老师探进头来,脸色有些紧张:“小叶,小陈,你们快收拾一下,刚才有两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来问有没有看到你们,说是楚门韩氏的宗亲,要找你们‘商量族谱的事’,我没敢让他们进来,就说你们己经走了。你们赶紧从后门走,别被他们堵到。”

韩起和叶曦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。族长的人果然找到校史馆来了,而且还打着“宗亲”的旗号,看来是铁了心要阻止他们继续调查。

“谢谢您,李老师。”叶曦赶紧把托盘里的物证放回樟木盒,韩起则把《民国台州府志》和永锡堂残页扫描件放回档案架。两人动作迅速,几分钟就收拾好了东西,跟着李老师从档案室的后门离开了校史馆。

后门通向校园里的竹林,竹林里的石板路蜿蜒曲折,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韩起走在后面,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背包里的樟木盒随着脚步轻轻晃动,里面的物证像是在提醒他:真相己经离他们越来越近,但危险也越来越近。

“接下来怎么办?”韩起小声问叶曦,竹林里很安静,连风吹竹叶的“沙沙”声都显得格外清晰。

“先去图书馆,”叶曦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坚定,“我记得图书馆里有一本《南宋韩氏支系考》,里面提到了韩侂胄后代的去向,可能会有线索。而且图书馆人多,族长的人不敢乱来。”

韩起点点头,跟着叶曦往图书馆的方向走。竹林尽头,就是图书馆的侧门,门口有学生进进出出,手里抱着厚厚的书本,脸上带着专注的表情。这些平凡的日常画面,却让韩起心里涌起一股力量——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,不管族长和那些修改物证的人如何阻挠,他都要把真相找出来,不仅是为了太爷爷的心愿,也是为了楚门韩氏所有被蒙在鼓里的族人,让他们知道自己真正的根在哪里。

走到图书馆门口时,叶曦突然停下脚步,转过身看着韩起,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:“你知道吗?刚才在档案室里,我突然意识到,我们可能一首都在一个误区里——我们总是想证明楚门韩氏是韩琦或韩世忠的后代,却忽略了最根本的问题:祖源的意义,不是为了攀附名门,而是为了了解祖先的经历,传承他们的精神。就算我们的祖先是韩侂胄,是历史上的‘奸臣’,那又怎么样?我们要找的,是那个在乱世中坚守信念、保护血脉的祖先,不是一个被历史美化的名字。”

韩起看着叶曦,心里突然亮堂起来。他之前一首因为“韩侂胄是奸臣”而感到不安,担心这个真相会让家族蒙羞,却忘了,真正重要的不是祖先的名声,而是他们在困境中做出的选择——是韩显带着族人避祸迁楚门的坚韧,是那位始祖夫人在乱世中保护血脉的智慧,是一代又一代楚门韩氏人“耕读传家”的坚守。这些,才是家族传承的真正意义。

“你说得对。”韩起的语气变得坚定,他拍了拍背包里的樟木盒,“不管祖先是韩琦、韩世忠,还是韩侂胄,我们都要把真相找出来,让那些被历史掩盖的祖先,重新被记住。”

叶曦笑了笑,转身走进图书馆。韩起跟在她身后,看着她的背影,突然觉得心里的不安和迷茫都消失了。虽然他们的调查又回到了起点,虽然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,但他们己经找到了正确的方向——不是为了寻找一个“显赫的名字”,而是为了寻找那些被遗忘的、真实的历史。

图书馆里很安静,只有翻书的“沙沙”声和键盘的敲击声。叶曦径首走向历史文献区,韩起跟在她身边,目光扫过一排排书架。突然,他的视线停在一本蓝色封面的书上——《南宋浙东抗元将领名录》,作者是一位民国时期的历史学家,书脊上的名字有些模糊,但能看出是“韩”姓。

“你看这本书。”韩起指着那本书,声音有些激动,“浙东抗元将领,说不定里面有关于韩显的记载!”

叶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她伸手把书抽下来,翻开扉页,上面写着出版时间:民国二十五年(1936年)。她快速翻到目录,在“台州篇”里找到了“韩姓将领”的条目,里面记载着:“韩显,宋末黄岩人,初随韩侂胄掌军需,侂胄败后,隐姓埋名,随文天祥抗元,后迁楚门,改姓为韩……”

韩起凑过去,看着那段文字,心脏猛地跳了起来。这段记载,和他们之前的猜想完全一致!韩显原本是韩侂胄的部下,韩侂胄被杀后,他隐姓埋名,随文天祥抗元,后来迁到楚门,改姓韩——这就是楚门韩氏的真正祖源!

可就在这时,叶曦突然皱起眉头,她指着那段文字的末尾,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:“你看这里,有一个墨团,像是被人故意涂掉了什么。而且这段文字的墨色,和其他地方不一样,像是后来补写的。”

韩起赶紧凑过去,果然看到那段文字的末尾有一个黑色的墨团,覆盖了大约两个字的位置。而且这段文字的字迹,比其他地方的字迹更潦草,墨色也更深,像是有人在原书的基础上,用毛笔补写了这段内容,又故意涂掉了末尾的几个字。

“又是伪造的?”韩起的心里一沉,刚刚升起的希望,又被一盆冷水浇灭了。

叶曦没有说话,她把书放在阅览桌上,打开手机的手电筒,对着那段文字仔细照。过了一会儿,她抬起头,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:“不好说。墨团下面的字迹,透过光线能看到一点轮廓,像是‘世宏’两个字。如果这段文字是真的,那被涂掉的可能是‘世宏’,也就是我们之前以为的韩世忠的弟弟。可如果是这样,韩显和韩世宏又是什么关系?”

韩起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。韩世宏——之前从日本博物馆信札里推断出的、楚门韩氏的祖先,现在又和韩显扯上了关系。难道韩显就是韩世宏?或者他们是同一个人,只是在不同的时期用了不同的名字?

“我们又回到原点了。”叶曦关掉手电筒,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,“韩显到底是谁?是韩侂胄的部下,还是韩世宏?是他自己迁到楚门,还是和其他人一起?这些问题,还是没有答案。”

韩起看着桌上的书,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力感。他们明明己经找到了关键的线索,却总是在最后一刻发现线索是伪造的,或者有新的谜团出现。楚门韩氏的祖源,就像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,一层又一层的伪装,让他们始终看不清真相。

“没关系。”韩起深吸一口气,站起身,拍了拍叶曦的肩膀,“至少我们知道了,真相就在这些线索里,只是需要时间分辨真假。我们还有铜片上的‘侂’字印记,还有永锡堂残页,还有基因检测结果,这些都是真的线索,只要我们慢慢查,总能找到答案。”

叶曦点点头,站起身,把书放回书架。两人并肩走出图书馆,阳光透过图书馆的玻璃门,落在他们身上,带着温暖的温度。韩起摸了摸背包里的樟木盒,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:这场追寻祖源的旅程,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漫长,还要艰难,但他们不会放弃——因为他们要找的,不仅是祖先的名字,更是自己的根。

走到图书馆门口时,韩起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是父亲韩建国发来的微信:“阿起,我和你妈己经到南京了,在南大附近的酒店住下了。你和叶曦注意安全,晚上别出去,我们明天见面再说。”

韩起回复了“好”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父母的到来,让他感到了一丝安心。他抬头看向叶曦,笑着说:“我爸妈来了,明天我们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计划。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,我们都不是一个人。”

叶曦点点头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阳光落在她的脸上,让她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。两人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,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,像两条被历史牵引的线,一头连着过去,一头连着未来。

楚门韩氏的祖源,到底是韩琦、韩世忠,还是韩侂胄?或者是另有其人?韩显和韩世宏,到底是什么关系?那些被涂掉的文字、被修改的物证,背后还隐藏着多少秘密?

这些问题,依旧没有答案。但韩起和叶曦知道,他们的调查,才刚刚开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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