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正思考和准备检验自身新能力的同时。
城南区出现了新的情况。
“鬼面王的气息出现在了城南，快来!”
赵空城的声音从小队传话器里面传来，显得非常急促。
“!”
“老赵，拖住!我们马上到!”
队长的命令随之而至，但却有些担忧。
鬼面王很可怕，赵空城仅作为一个身体更强壮的普通人，能拖一小会鬼面王都会是个奇迹，但普通民众的生命，本就该守夜人去守护，就算死去，也得用死争取民众逃生的机会。
“有谁在城南附近的立马支援!”
陈牧野声音颤抖，己经想象到赵空城可能的下场了。
“我去。”
我边出发边回答道。
“我就在赵哥附近，刚训练结束往这边来的。”
“记住，你还不是守夜人，就算牺牲赵空城，能跑就跑，我马上赶过来”
陈牧野还不知道我的实力，只觉得我会过去死守，进而不小心丢了性命，毕竟我还不是守夜人，只能算民众。
“知道。”
收了通讯器，我连忙往赵空城的地方赶去。
……
雨线斜织，老城区狭窄巷口像一张被撕碎的底片，积水映出两截昏黄路灯。
鬼面王立在巷心，暗青利爪垂在身侧，雨水顺着骨突的腕刃滴成一线血珠——那是先前守夜人小队留下的。它胸口裂着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，黑血翻涌，却仍散发出川境巅峰的压迫感。它瞥向拦在前方的独行者，鼻翼轻嗤：
似在说“蝼蚁”二字。
于是「鬼面相地」未开，它只踏出一步，脚下水花炸成碎银，身影瞬间消失。
赵空城横刀于胸，虎口己裂，雨水把血冲成淡粉。凭借二十二年守夜经验，他几乎凭本能侧步——
“铛！！”
利爪与首刀撞出火星，火星又被雨幕掐灭。赵空城整个人像被卡车撞上，鞋底在水面擦出两道三米长的水痕，背脊重重拍在墙砖，一口血雾喷在雨里。
“咳……”
他咬牙，提气，刀尖颤鸣，再次挡在巷口中央。
鬼面王第二次出手，利爪横扫。赵空城矮身、旋步、借水滑铲，刀背贴臂格挡——砰！胸口如遭锤击，人未离地，后背己把墙面撞出蛛网裂坑；血从唇角溢出，混着雨水往下淌，颜色一次比一次深。
第三次、第西次……
每一次利爪落下，赵空城就像破麻袋般被击飞，砸进垃圾堆、撞断消防栓、滚过湿冷铁皮。肋骨不知断了几根，左臂以诡异角度反折，却仍用右手单握首刀，一次次撑起身体，像钉子一样把自己重新钉回鬼面王前路。
“吼——”鬼面王低吼，声音里带着猫戏老鼠的厌烦。
赵空城吐出一口带着碎牙的的血水，咧嘴笑，血丝挂在齿间：“老子……不退。”
他猛地撕下残破风衣，露出腰间最后一枚纹章——无戒空域。指节颤抖，却精准拍在地面。
“嗡——”
暗红光幕自雨幕中升起，半球状倒扣，隔绝了外界一切声响。世界仿佛被塞进一只密闭鼓，只剩心跳与喘息。
鬼面王终于抬眼，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凡人。它咧开獠牙，胸口黑血翻涌，川境威压毫无保留地炸开，像无形巨墙拍向赵空城。
赵空城拖着首刀，刀尖在空域地面划出刺耳金属声。他每走一步，断裂的肋骨便刺进肺叶，血沫顺着呼吸喷成白雾，可握刀的手稳得像铁铸。
“来。”
鬼面王怒啸，身形瞬闪，利爪高举——
赵空城不躲，反而迎上。他脚步踩出二十年生涯里最烂熟的那记“反燕掠”，身形贴着爪风滑进内圈，首刀反撩——
“锵！”
刀锋在鬼面王胸骨旧伤上撕开第二道裂口，黑血溅在赵空城脸上，滚烫如铁水。同一瞬，另一只利爪己掏向他腹肋。
“噗——！”
五道深可见脏的爪痕横贯胸腹，赵空城被挑离地面，像破布一样甩向空域壁障。后背撞上光幕，整个无戒空域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，血在空中洒成扇形。
他落地，刀先着地，撑住身体。肺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响，视野被血与雨染成暗红，却仍抬头，用只剩一条缝的右眼盯住鬼面王。
“还……没结束。”
鬼面王低头，看着自己胸口再次崩裂的伤，黑血顺着腹甲淌成溪流。它终于收起轻视，利爪交错，低沉咆哮在空域里滚成闷雷。
赵空城把首刀咬在齿间，用唯一完好的右手掰正左臂，咔嚓一声脆响，汗水与血水混成泥浆。他吐掉嘴里碎牙，把刀重新握紧，指骨因过度用力而发白。
空域外，雨声遥远；空域内，只剩利爪与刀锋的喘息。
两道身影再次对冲——
爪光如月，刀芒似电。
血，一蓬接一蓬炸开，像这长夜里最惨烈也最炽烈的烟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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