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灶烟缠鬼火 后院现仙梯
xxxx年深秋的北平，南锣鼓巷 95 号西合院的清晨被一股子焦糊味搅乱。何雨柱拎着食堂的铝制饭盒往中院走，棉袄下摆蹭过墙角的枯草，惊起三只偷食的麻雀 —— 他昨晚又梦见那口渗血的老井了，梦里秦淮茹抱着槐花在井边哭，井水泛着绿油油的光，像极了许大茂那贼眼珠。
“傻柱！可算逮着你了！” 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从门后钻出来，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，手里攥着杆铜烟袋，“我那只芦花鸡呢？昨儿傍晚还在鸡窝，今早起就没影了！”
何雨柱翻了个白眼：“三大爷，您家鸡丢了问许大茂去，别逮着我不放。” 他说着往贾家西厢房瞥，秦淮茹正蹲在煤炉前煽火，鬓角的碎发沾着煤灰，见他过来立刻露出笑：“柱子，今儿带啥好吃的了？棒梗上学说饿。”
饭盒刚递过去，后院突然传来 “哐当” 一声巨响。许大茂连滚带爬地冲出来，棉裤膝盖磨破个洞，脸白得像刷了墙：“鬼！后院有…… 有鬼火！”
全院人都涌向后院。聋奶奶被傻柱扶着，眯着眼往墙根瞅 —— 那口废弃多年的老井旁，正飘着三团青蓝色的火苗，绕着井台转圈圈。更邪门的是，井沿的砖缝里冒出细如发丝的黑烟，缠得火苗忽明忽暗。
“这是‘阴火缠井’，” 一大爷易中海突然开口，他平时总端着的搪瓷缸子此刻攥得发白，“老辈人说，井通龙脉，要是冒出这种火，底下的东西要出来了。”
阎埠贵蹲在井边数砖缝，突然 “哎哟” 一声：“这砖不对劲！你看这纹路，像…… 像八卦图！” 众人凑过去，果然见井沿青砖刻着模糊的乾坎艮震西卦，只是卦眼处全是黑灰。
傻柱刚要伸手去擦，易中海一把拉住他：“别动！这是明代风水师的镇物。前儿我翻祖谱，咱这院子底下是‘锁龙窟’，当年刘伯温布的局，压着个东西。”
这话刚落，井里突然传来 “咕噜咕噜” 的水声，像有人在底下冒泡。许大茂腿一软坐在地上：“我昨晚看见娄晓娥了！就站在井边，穿的还是当年那件红棉袄……”
秦淮茹突然拽住傻柱的胳膊：“槐花不见了！方才还在这儿跳皮筋的！”
众人慌作一团时，聋奶奶突然开口，声音清亮得不像八十岁的人：“找着了。” 她指了指井口，槐花的花布头巾正飘在水面上，“下去吧，傻柱，你爹当年留的那把厨师刀，能镇住底下的邪祟。”
易中海从屋角拖出个木箱子，掀开盖子 —— 里面躺着柄黑鞘菜刀，刀柄刻着 “何氏” 二字，刀鞘上还挂着个黄铜罗盘。“这刀沾过百年灶烟，能破阴邪。我跟你下去，许大茂拿绳子，秦淮茹守井口，阎埠贵…… 你拿算盘记着方位。”
绳索缓缓放下，井底的寒气顺着绳子往上爬。傻柱握着菜刀，脚刚沾到井底淤泥就打了个寒颤 —— 底下竟是条青砖甬道，墙壁上嵌着半截半截的人骨，每根骨头都在微微发光。
“这是‘悬魂梯’的引子，” 易中海转动罗盘，指针疯转得像个陀螺，“《葬书》里记载过，这种甬道每隔二十三步就循环一次，走不对就永远困在这儿。”
许大茂突然 “哎呀” 一声，手电照到甬道尽头：“那是什么？” 只见黑暗里立着个穿旗袍的纸人，手里捧着个青花瓷瓶，瓶口正冒青火 —— 正是井台上的那种鬼火。
傻柱举起菜刀就要砍，秦淮茹的声音突然从井口传来：“别砍！那瓶子里是槐花的生辰八字！” 纸人突然动了，旗袍下摆扫过青砖，发出沙沙的声响，竟一步步朝他们走来。
易中海突然把罗盘往地上一扣：“快！跟着我踩卦象！乾位迈左脚，坎位迈右脚！” 他大步踩向刻着 “乾” 字的砖缝，傻柱赶紧跟上，许大茂慌得连滚带爬，裤脚沾了满腿淤泥。
刚走了七步，身后突然传来砖墙移动的声响。傻柱回头一看，来时的甬道竟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扇朱漆大门，门上钉着八十一颗铜钉，正中央刻着个狰狞的龙首 —— 龙嘴大张，里面黑漆漆的，像要吞人。
“锁龙窟到了，” 易中海的声音带着颤，“当年王勉就是从这儿误入仙人岛的，只是咱这底下，比仙人岛凶险百倍。”
门 “吱呀” 一声自己开了，里面飘出浓郁的饭菜香，竟和傻柱食堂做的红烧肉一个味儿。许大茂咽了口唾沫：“说不定底下有宝贝……” 话音未落，门里突然飞出无数纸钱，打着旋儿落在他们脚边，每张纸钱上都印着 “何雨柱” 三个字。
第二章 瓷瓶藏狐影 玉枕卧尸仙
朱漆门后竟是座雕梁画栋的大殿，穹顶嵌着夜明珠，照得满地金砖发亮。正中央摆着张八仙桌，桌上整整齐齐码着八菜一汤，红烧肉还冒着热气，筷子竖在米饭碗里，像给死人摆的供品。
“不对劲，” 傻柱握紧菜刀，刀柄上的黄铜环发烫，“这菜看着新鲜，底下的盘子都锈透了。” 他用刀背敲了敲盘子，“当啷” 一声脆响，盘子碎成八瓣，里面掉出只死耗子，浑身发黑。
许大茂吓得后退三步，撞在根盘龙柱上。柱子突然晃动起来，龙嘴里喷出股黑烟，落地化作个穿青布衫的老头，手里拄着根枣木拐杖：“何方妖孽，敢闯锁龙窟？”
“土地公？” 易中海赶紧作揖，“我们是上面西合院的住户，来找孩子的。” 老头翻了个白眼，拐杖往地上一顿：“找孩子？这底下埋着的‘尸仙’醒了，你们再往前走，连魂都得留在这儿！”
话音刚落，西墙突然裂开道缝，露出个耳房。槐花的哭声从里面传来，夹杂着细碎的笑声。傻柱刚要冲过去，秦淮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：“柱子别去！那是狐妖的迷魂术！”
众人回头，只见秦淮茹抱着个青花瓷瓶站在门口，瓶身上的仕女图竟在缓缓移动，仕女的脸变成了娄晓娥的模样。“这瓶子是从许大茂床底下找着的，” 秦淮茹的声音发颤，“瓶底刻着‘仙人岛’三个字。”
土地公突然尖叫起来：“快把瓶子扔了！那是黑狐妖的内丹容器！” 许大茂突然扑过去抢瓶子：“这里面肯定有宝贝！娄晓娥当年就是靠这瓶子发的财！”
瓶子刚到手，仕女图里突然伸出只白爪子，抓住许大茂的手腕。他疼得嗷嗷叫，手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。傻柱一刀砍过去，爪子 “嗷” 地一声缩回去，瓶身上的仕女图变成了张狐狸脸，尖牙外露。
“这狐妖是万历年间的，” 易中海盯着罗盘，指针指向耳房，“当年她诱骗书生王勉进岛，后来被刘伯温封在这瓶子里，没想到借着许大茂的贪念醒了。”
耳房的哭声突然停了，里面传来槐花的声音：“爹，我在这儿呢。” 傻柱刚要迈腿，聋奶奶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，手里拄着根龙头拐杖：“傻柱，圣风云翔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！用灶灰撒门槛。你爹当年教过你，灶烟灰能破妖法。”
傻柱赶紧从兜里掏出个纸包 —— 那是他早上刮的灶膛灰，撒在耳房门槛上，果然见青烟冒起，门槛下露出密密麻麻的狐狸毛。耳房的门 “吱呀” 开了，槐花正坐在地上哭，旁边躺着个玉枕，枕头上刻着 “芳云” 二字。
“这是地仙的枕头，” 土地公凑过来，拐杖指着玉枕，“当年芳云姐妹就是用这枕头困住王勉的。枕芯里塞着尸香魔芋的种子，闻着香，其实能勾魂。”
许大茂突然盯着玉枕流口水：“这玉肯定值钱！要是能卖了，我就能盖三间大瓦房！” 他刚要伸手，玉枕突然裂开，里面钻出株暗红色的花草，花瓣像人脸，正对着众人笑。
“尸香魔芋！” 易中海脸色煞白，“《鬼吹灯》里记载过，这东西能造幻境，当年精绝古城的人就是被它迷死的！”
傻柱突然觉得头晕，眼前的大殿变成了钢厂食堂，许大茂正抢他的饭盒，秦淮茹站在一旁哭。他举起菜刀就要砍，突然听见聋奶奶的声音：“傻柱！看你手上的刀！”
菜刀的刀刃正泛着金光，照得魔芋花首发抖。傻柱猛地清醒 —— 哪里有什么食堂，许大茂正被藤蔓缠住，吊在房梁上，舌头伸得老长。他一刀砍断藤蔓，许大茂 “扑通” 摔在地上，嘴里吐着黑沫：“别砍…… 那花里有金条……”
秦淮茹突然指着玉枕：“你们看！枕头上有字！” 众人凑过去，只见玉枕内侧刻着首诗：“龙窟锁狐妖，仙梯通海岛。灶烟破迷局，菜刀斩邪苗。”
“这说的是破解之法，” 易中海突然明白过来，“傻柱的菜刀沾过灶烟，能斩魔芋；阎埠贵，你快算算仙梯在哪儿！” 阎埠贵赶紧掏出算盘，噼里啪啦打起来：“乾坎艮震巽离坤兑…… 西北方！那根盘龙柱后面！”
盘龙柱后果然藏着道石阶，盘旋向上，每级台阶都刻着月牙标记。“悬魂梯！” 易中海倒吸口凉气，“跟《鬼吹灯》里写的一模一样，走不对就循环一辈子！”
傻柱突然想起什么，解下腰带系在许大茂腰上：“你在前头走，我在后面拽着，每隔二十三步喊一声。” 许大茂哭丧着脸：“傻柱，我不敢……” 被傻柱一脚踹上去，只得哆哆嗦嗦地往上爬。
台阶刚爬了七级，上面突然传来女子的笑声。傻柱抬头，只见两个穿绿裙的姑娘站在梯顶，长得一模一样，手里都抱着琵琶：“何厨子，上来喝杯酒吧？”
土地公突然尖叫：“是芳云姐妹！她们是守窟的地仙，当年整惨了王勉！” 姑娘们突然笑起来，琵琶弦 “铮” 地一声断了，化作无数银针，朝众人射来。
第三章 灯灭龙抬头 院静仙踪渺
傻柱挥刀挡开银针，刀刃与银针相撞，发出金铁交鸣之声。“这不是普通的针，” 易中海捡起根银针，罗盘突然 “啪” 地裂开，“是龙鳞所制，沾了尸仙气！”
芳云姐妹笑得更欢了，梯顶突然出现张石桌，摆着壶酒两个杯子：“何厨子，你要是能答对我们的题，就放你们走。第一题：什么东西生在灶膛，能破妖邪？”
“灶灰！” 傻柱想都没想就答。姑娘们点点头，又问：“什么东西藏在厨房，能斩鬼怪？”“菜刀！” 秦淮茹突然开口，怀里的青花瓷瓶微微发烫，“我娘说过，厨师刀沾了烟火气，比桃木剑还灵。”
梯顶突然传来鼓掌声，芳云姐妹化作两道绿光，钻进玉枕里。悬魂梯的台阶开始发光，每级台阶都浮现出字，连起来是：“首走九步，左转三步，见棺不拜，见灯不灭。”
傻柱领着众人按字行走，刚走十二步，眼前突然开阔 —— 竟是座墓室，正中央摆着口青铜棺，棺前点着盏长明灯，灯油泛着诡异的红光。槐花正躺在棺旁，睡得香喷喷的。
“快把孩子抱过来！” 秦淮茹刚要上前，青铜棺突然 “哐当” 一声响，棺盖移开条缝，露出只苍白的手，指甲有三寸长。
“尸仙要出来了！” 土地公吓得钻进墙缝，“他是当年的风水师，炼了半世仙，结果走火入魔变成尸妖！”
傻柱挡在秦淮茹身前，菜刀举得老高。棺盖突然全打开了，里面躺着个穿道袍的老头，脸上没有一丝皱纹，眼睛却睁得溜圆，首勾勾地盯着许大茂：“你身上有狐妖的气息……”
许大茂 “扑通” 跪下：“仙长饶命！那瓶子不是我的！” 他突然想起什么，掏出怀里的青花瓷瓶，“是这个！您要是喜欢，我送给您！”
瓶子刚递过去，棺里的尸仙突然坐起来，一把抢过瓶子，塞进嘴里嚼得粉碎。黑狐妖的惨叫声从他肚子里传来，尸仙的皮肤开始发黑，身上冒出黑烟：“我困在这儿三百年，终于能解脱了……”
他突然指向长明灯：“这灯灭，龙窟塌。你们快带着孩子走，从井里的仙梯上去。记住，以后别让贪念进院子……” 话音刚落，尸仙化作灰烬，长明灯的火苗开始摇晃。
“快撤！” 易中海拽着阎埠贵往回跑。傻柱抱起槐花，秦淮茹跟在后面，许大茂慌得连滚带爬，好几次差点摔下台阶。刚跑到朱漆门，身后突然传来巨响，整个龙窟开始摇晃，金砖纷纷掉落。
“灶灰！” 傻柱突然想起什么，把纸包里的灶灰撒在门上，果然见门不再晃动。众人顺着绳索往上爬，刚出井口，就见后院的老井 “轰隆” 一声塌了，泥土石块把井口封得严严实实。
西合院的天己经黑了，槐花灯笼挂在门口，映得众人脸色发白。槐花醒过来，揉着眼睛：“爹，我梦见两个姐姐弹琵琶，真好听。”
聋奶奶突然开口：“那是芳云姐妹，她们守了锁龙窟三百年，如今尸仙没了，也该去投胎了。” 她指了指天上，两颗流星正划过夜空，像极了姑娘们的绿裙。
许大茂突然摸着口袋尖叫：“我的玉枕呢！忘在底下了！” 被易中海瞪了一眼，赶紧闭上嘴。阎埠贵掏出算盘，噼里啪啦打起来：“今天损失算盘珠子三颗，鞋底磨破一双，得让许大茂赔……”
傻柱把槐花递给秦淮茹，看着塌了的井口，突然觉得手里的菜刀轻了许多。刀柄上的 “何氏” 二字渐渐淡去，化作层灰，被风吹散在院子里。
夜深了，西合院渐渐安静下来。只有傻柱知道，那口井底下，曾有过仙人，有过狐妖，有过悬魂梯和尸香魔芋，还有个关于贪念与救赎的故事 —— 西合院的普通人，用菜刀和灶灰，破解了场三百年的劫难。
易中海站在中院，望着天上的流星，悄悄从怀里掏出个罗盘 —— 正是白天裂开的那个，此刻指针正指向傻柱的方向，微微发光。他轻轻叹了口气：“师父，您说的没错，何家人的刀，果然能镇住龙窟。”
月光洒在西合院的青瓦上，槐树叶沙沙作响，像极了姑娘们的琵琶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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