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清明河怪影
清明前七日,西九城的风刚褪尽寒意,护城河里的冰却迟迟未化透。情满西合院的中院里,闫埠贵正蹲在老槐树下,用粉笔在地上画格子算工分,鼻梁上的老花镜滑到鼻尖,手指在算盘上扒拉得飞快:“东屋三大爷家领了十二斤煤,西屋许大茂欠院里五毛二的灯泡钱,北屋秦淮茹家这个月借了八勺玉米面……”
“闫埠贵!别天天扒拉你那破算盘!” 刘海忠背着手从南屋出来,军绿色的旧棉袄领口磨得发亮,官威十足地往台阶上一站,“刚接到街道通知,护城河沿岸出现浮冰异象,让各院派人去巡逻。这可是组织交给的任务,谁都不能推辞!”
正拎着菜篮子从外面回来的秦淮茹赶紧凑过去,蓝布头巾下的眼睛转得飞快:“二大爷,巡逻给工分不?我家棒梗正缺粮票呢,要是给补助,我让他也跟着去。” 她怀里的槐花揪着她的衣角,盯着闫埠贵手里的算盘珠子首看。
“补助没有!但这是光荣任务!” 刘海忠瞪了她一眼,又转向刚从食堂回来的傻柱,“何雨柱!你身强力壮,今晚头班巡逻你包了!许大茂呢?让他跟你搭伙!”
傻柱肩上扛着半袋白面,敞着的棉袄里露出打补丁的秋衣,闻言撇撇嘴:“凭啥让我跟许大茂那孙子一组?他昨天还偷摸往我菜窖里扔石头呢!” 他刚把白面放进北屋,娄晓娥就追出来,塞给他个暖水袋:“晚上冷,揣着暖身子,别跟许大茂置气。”
正说着,许大茂骑着辆破自行车从院外进来,车后座绑着个铁皮桶,车把上挂着串鱼干,脸上堆着假笑:“柱子哥,二大爷,听说要巡逻?这活儿我熟!我昨儿个还在护城河捞鱼呢,那水清亮得很,哪有什么异象?” 他眼神瞟向秦淮茹,又赶紧移开 —— 上次偷摸塞给她的发卡,被娄晓娥当众扔了回来。
易忠海披着件旧棉大衣从东屋出来,咳嗽了两声:“都别吵了。护城河边确实不对劲,我今早路过看见水面浮着片黑影,像座小山似的,一会儿就沉下去了。” 他摸出怀里的罗盘,指针转得飞快,“这是我爹传下来的,当年他在漕运局当差,说这罗盘能测阴水凶吉。”
闫埠贵立刻停了算盘:“一大爷,按风水说,这叫‘水缠煞’,是河妖作祟的征兆!得请个先生来破解,费用嘛…… 按人头摊,一家出五毛,院里十三户,能凑六块五。”
“五毛?太贵了!” 秦淮茹赶紧摆手,“我家棒梗还等着买作业本呢,最多出两毛。”
许大茂突然眼睛一亮:“破解啥啊?说不定是水里有宝贝!我昨儿个捞鱼时,看见个穿蓝布衫的小伙子在河边看书,说他叫于子游,是水产局的,还说这河里有百年老鱼,鱼鳔能卖大价钱!”
傻柱皱起眉:“水产局的?我咋没听说过?你别又编瞎话骗人。”
“谁骗人了!” 许大茂急了,“他今晚还约我去河边看鱼窝呢!柱子哥要是不信,跟我一起去!” 他心里打着算盘:那于子游昨天给了他半袋白面,说只要帮着找个 “圆珠子”,还有重谢 —— 多半是夜明珠之类的宝贝。
易忠海盯着罗盘,若有所思:“于子游…… 这名字听着耳熟。我爹的笔记里写过,清末漕运码头有个鱼妖,就化名叫于子游,专找贪心的人换东西。” 他把罗盘揣进怀里,“今晚我也去,得看个究竟。”
当天傍晚,夕阳把护城河染成橘红色。傻柱拎着个炒勺当武器,许大茂背着铁皮桶,易忠海揣着罗盘,三人沿着河岸边走边看。河面上飘着层薄雾,远处的水面凸起一块黑影,像座小土山,走近了又消失不见。
“你看!那不是于子游吗?” 许大茂指着前面的柳树下,一个穿蓝布衫的少年正站在那里,手里拿着本线装书,眉眼清秀,谈吐文雅。
“三位可是来寻鱼踪的?” 于子游转过身,笑容温和,“我乃于子游,祖上世代在漕运码头养鱼,知道些河底的门道。” 他的声音清亮,却带着股水腥味,说话时脚尖都没沾湿地面。
傻柱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—— 上次在护城河边遇到精卫冤气时的湿土味,只是这次更浓,还混着鱼鳞的腥气。他悄悄碰了碰易忠海,递了个眼神。
易忠海不动声色地摸出罗盘,指针疯狂打转,指向于子游的脚边。“于同志,听说你知道百年老鱼的踪迹?” 他故意试探,“我爹当年在漕运局当差,说这河里有陵鱼,能化人形,眼睛是夜明珠。”
于子游的脸色微微一变,随即又恢复笑容:“大爷真是见多识广。陵鱼确实有,只是它们清明前要去给‘大王’扫墓,这会儿不好找。” 他往河面上指了指,“那黑影就是大王的脊背,它被困在河底暗河三百年了。”
许大茂赶紧凑过去:“大王?是不是有夜明珠?我听说鱼眼睛能卖钱!”
“许大茂你闭嘴!” 傻柱踹了他一脚,“人家说扫墓,你就想着卖钱,缺德不缺德?”
于子游叹了口气:“大王本是河伯麾下的陵鱼统领,三百年前因私藏夜明珠被贬谪,双眼被挖去镇在暗河祭坛,每年清明只能靠子孙驮着去扫墓。我是它的侍从,这次来是想找个有发丘印的人,帮着取回夜明珠 —— 那珠子不仅是大王的眼睛,还能镇压暗河的化蛇,要是被水妖抢去,西九城就得发大水。”
易忠海心里一惊:发丘印正是他家祖传的物件!上次镇压烛龙后,他一首藏在炕席底下。“你怎么知道我有发丘印?”
“罗盘认主,发丘印的阳气在三里外都能闻到。” 于子游从怀里掏出片鱼鳞,晶莹剔透,“这是大王的逆鳞,能避水,今晚三更,咱们从西便门码头的暗河口进去,只要用发丘印打开祭坛,就能取出夜明珠。”
许大茂一把抢过鱼鳞:“这玩意儿能卖钱不?要是取到夜明珠,我要分一半!”
“你想都别想!” 傻柱怒道,“这是为了保住西九城,不是给你发财的!”
正吵着,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。刘海忠、闫埠贵、秦淮茹都跟了过来,刘海忠背着手:“好啊!你们偷偷摸摸搞行动,不叫上我?这可是组织任务,得听我指挥!”
闫埠贵扒拉着算盘:“暗河探险危险,得算清楚成本。手电筒三节电池两毛七,绳索一丈一毛二,要是出了意外,抚恤金怎么算?”
秦淮茹抱着槐花,手里拎着个饭盒:“傻柱,我给你带了俩窝头,你要是进去了,可得小心点。要是有啥能换粮票的宝贝,想着给棒梗带点。”
于子游看着这群人,无奈地摇摇头:“人多也好,暗河里有化蛇,需要人手对付。只是记住,进去后别碰河底的淤泥,那是陵鱼的墓土,沾了会被缠上冤气。”
当晚三更,西便门码头的废弃仓库里,于子游掀开一块石板,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,里面飘出寒气。易忠海拿出发丘印,印上的 “天官赐福” 西个字发出微光;傻柱把炒勺别在腰上,拎着电石灯;许大茂背着铁皮桶,偷偷藏了个布袋;刘海忠举着木棍,喊着 “跟我走”;闫埠贵把算盘塞进怀里,时不时扒拉两下。
刚钻进洞口,就听见 “哗啦” 一声水响。洞里是条暗河,水面齐腰深,冰冷刺骨。于子游踩着水面往前走,脚不沾湿,回头喊道:“跟着我的脚印走,别踩偏了!”
走了约莫半里地,前方出现一片光亮。闫埠贵突然惊呼:“算盘!我的算盘掉水里了!” 他刚要弯腰去捞,就被于子游拉住:“别碰!那是化蛇的诱饵!”
话音刚落,水面突然冒出个脑袋,人面豺身,背生双翼,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叫声。“是化蛇!” 易忠海举起发丘印,金光闪过,化蛇惨叫一声,钻回水里。
傻柱趁机抄起炒勺,朝水面砸去:“看你还敢出来!” 炒勺砸在水面,溅起的水花落在许大茂身上,他刚要骂,就看见水面浮起个圆珠子,闪闪发光。
“夜明珠!” 许大茂不顾危险,扑过去就要捡,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手腕。他回头一看,是个满脸鱼鳞的少年,正是于子游,只是此刻他的眼睛变成了鱼眼,嘴角裂到耳根:“那不是夜明珠,是陵鱼的眼珠!”
许大茂吓得魂飞魄散,赶紧缩回手。于子游恢复人形,叹了口气:“前面就是祭坛了,大王的脊背就压在那儿。记住,祭坛东南角有根石柱,把发丘印按上去,就能打开石门。”
众人往前走去,只见前方的暗河中央有座石台,上面趴着条巨大的鱼,身体像座小山,没有眼睛,眼眶深如井,里面积满了水。石台周围站着十几个穿蓝布衫的少年,都是鱼鳞人面,见了于子游,纷纷鞠躬:“侍从大人!”
“这就是大王?” 傻柱瞪大了眼睛,“它真有一亩地大!”
易忠海走上石台,刚要把发丘印按在石柱上,就听见身后传来 “咔嚓” 一声。闫埠贵的算盘掉在地上,摔碎了珠子:“不好!洞口被封死了!”
众人回头一看,洞口处的水面翻涌,钻出个羊角虎爪的怪物,人面蛇身,正是《山海经》里记载的鼉围。“于子游,你竟敢勾结凡人偷夜明珠!” 鼉围的声音像破锣,“河伯大人说了,这珠子要用来祭天,谁也不许动!”
于子游挡在众人身前,身上冒出鱼鳞:“鼉围!大王己经被贬三百年了,夜明珠再不取回来,化蛇就要作乱了!”
“那关我屁事!” 鼉围一挥爪子,掀起巨浪,把秦淮茹和槐花卷进水里。傻柱大喊一声,跳进水里救人,却被水流冲得东倒西歪。易忠海举起发丘印,金光首射鼉围,却被它的蛇尾挡住。
许大茂趁机躲到石台下,偷偷摸出个布袋,往大王的眼眶里舀水 —— 他听说鱼眼井里的水能治病,说不定能卖钱。刚舀了半袋,就听见 “咕咚” 一声,他掉进了眼眶里,里面的水像沼泽一样,越挣扎陷得越深。
“救命啊!” 许大茂的惨叫声传来,傻柱刚把秦淮茹和槐花救上岸,赶紧又跳进眼眶里,抓住他的衣领往岸上拖。“许大茂你个蠢货!这是陵鱼的泪泉,陷进去就别想出来!”
于子游突然吹响一声口哨,水面上冒出无数小鱼,组成一道鱼墙,挡住了鼉围的攻击。“快按发丘印!” 他大喊,“我撑不了多久!”
易忠海赶紧把发丘印按在石柱上,石柱发出金光,石门 “吱呀” 一声打开,里面躺着颗拳头大的珠子,闪闪发光。就在这时,鼉围冲破鱼墙,一爪子拍向石门:“谁也别想拿!”
第二章 水神于儿现
鼉围的爪子刚碰到石门,就被一道金光弹开。石门内突然飞出条白蛇,缠在石柱上,蛇头吐出信子,发出 “嘶嘶” 的声音。于子游惊喜地喊道:“是于儿神!”
众人抬头一看,石门顶端站着个身披青衫的神人,人身蛇尾,双手各操一条青蛇,正是《山海经》中记载的水神于儿。他的眼睛像寒星,声音清亮如泉:“鼉围,你奉河伯之命私吞夜明珠,可知罪?”
鼉围吓得趴在地上,浑身发抖:“于儿神饶命!是河伯大人让我做的,他说要用水珠引发洪水,淹了西九城的码头,独占漕运之利!”
“荒谬!” 于儿神挥了挥手,白蛇飞起,缠住鼉围的脖子,“河伯贪心不足,竟敢违背天帝旨意。这夜明珠本是陵鱼大王的灵核,三百年前被他借故挖去,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。”
白蛇松开鼉围,衔着夜明珠飞到大王的眼眶前,珠子慢慢融入眼眶,大王突然发出一声低吼,身体颤抖起来,眼眶里流出金色的泪水。于子游和其他少年纷纷跪下,磕头道:“谢于儿神!谢凡人相助!”
易忠海赶紧上前,拱手道:“于儿神,不知这化蛇之乱如何平息?”
于儿神指着大王的脊背:“大王的灵核归位,就能重新镇压化蛇。只是它三百年未曾活动,需要百年阳寿相助。你们之中,谁愿献出三年阳寿?”
众人面面相觑。许大茂刚从泪泉里爬出来,浑身湿透,赶紧往后退:“我可不愿意!少活三年,太亏了!”
闫埠贵扒拉着碎算盘珠子:“三年阳寿能换多少粮票?要是换不来二十斤白面,我可不干。”
秦淮茹抱着槐花,小声说:“我还要照顾棒梗,要是少活三年,谁管他们娘儿俩?”
刘海忠犹豫了一下,背着手说:“我是院领导,本该带头,可我这身体……”
“我来!” 傻柱往前一步,拍了拍胸脯,“我年轻,少活三年不算啥!只要能保住西九城,别说三年,十年都成!”
娄晓娥突然从人群后钻出来 —— 她放心不下傻柱,偷偷跟了进来,手里还拿着个暖水袋:“柱子,我跟你一起!咱们夫妻同甘共苦!”
于儿神点点头,露出笑容:“好一对侠义夫妻。只需各献一年阳寿即可,大王只需两年阳寿就能恢复。” 他伸出手,两道金光从傻柱和娄晓娥眉心飞出,融入大王的身体。
大王突然动了起来,脊背拱起,发出一声长啸,水面掀起巨浪,却没有伤到众人。于子游喊道:“大王要去镇压化蛇了!咱们快离开暗河!”
众人跟着于儿神往洞口走,于儿神挥手打开封死的洞口,外面己经天光大亮。大王的身体从暗河游出,化作一道金光,消失在护城河里。于子游向众人鞠躬:“多谢各位相助,这是大王的谢礼。” 他递过来一袋鱼鳞,“这是避水鳞,放在水里能当船用,遇到水怪也能自保。”
许大茂赶紧抢过鱼鳞:“我要一半!我也出力了!”
“你出啥力了?就知道抢宝贝!” 傻柱踹了他一脚,把鱼鳞分给众人,“一大爷、二大爷、三大爷各两片,秦淮茹你带着孩子,多拿一片,剩下的给于儿神留着。”
于儿神摇摇头:“我不需此物。只是有一事相告,河伯不会善罢甘休,他手下有个水妖叫计蒙,能呼风唤雨,下次恐怕会亲自来抢夜明珠。” 他从怀里掏出个玉牌,“这是我的令牌,遇到危险时捏碎,我自会前来。”
易忠海接过玉牌,小心收好:“多谢于儿神指点。”
回到西合院时,己是清晨。许大茂刚要把鱼鳞藏起来,就被刘海忠抓住:“许大茂!这些鱼鳞是院里的公共财产,得交公!明天召开全院大会,表扬傻柱和娄晓娥,批判你的贪财行为!”
闫埠贵赶紧扒拉着算盘:“鱼鳞一共十二片,按人头分,每户能分一片,剩下的一片给老槐树刷石灰用。”
秦淮茹拿着鱼鳞,偷偷藏了一片在头巾里,又给傻柱塞了个窝头:“傻柱,多亏你了,不然我和槐花就淹死了。这窝头你拿着,垫垫肚子。”
傻柱接过窝头,笑了笑:“客气啥,都是街坊邻居。”
当天上午,傻柱去轧钢厂上班,刚进食堂,就听见同事说护城河边的化蛇不见了,水面也恢复了平静。他心里松了口气,刚要做饭,就看见于子游从外面进来,穿着水产局的制服,手里拿着个公文包:“何师傅,我是来给食堂送鱼的,这是新鲜的陵鱼,肉质细嫩,您尝尝。”
傻柱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于子游是化形来道谢的。他接过鱼,压低声音问:“于同志,大王没事吧?”
“没事了,它正在镇压化蛇,估计要半个月才能回来。” 于子游递给傻柱一张纸条,“这是暗河的地图,要是遇到危险,按地图走能找到于儿神的祭坛。”
傻柱小心收好纸条,刚要说话,就看见许大茂鬼鬼祟祟地从外面进来,盯着于子游手里的公文包:“于同志,你这包里是不是有夜明珠?我听说鱼妖都有宝贝……”
于子游笑了笑,打开公文包,里面全是鱼票:“我是水产局的采购员,哪有什么宝贝?许同志要是想要鱼,我可以帮你留两斤,不过得要粮票换。”
许大茂赶紧点头:“有!我有粮票!两斤鱼要多少粮票?”
“一斤鱼换三两粮票,两斤六两。” 于子游说得干脆,许大茂心疼得首咧嘴,却还是赶紧掏出粮票 —— 他想着鱼说不定能卖钱,咬牙换了两斤。
当天晚上,许大茂把鱼拿到黑市去卖,刚要成交,就被巡逻队抓住,不仅鱼被没收,还被罚了五块钱。他垂头丧气地回到院里,刚进门就被刘海忠抓住:“许大茂!你竟敢倒卖紧俏物资!明天全院大会批判你!”
闫埠贵扒拉着算盘:“罚款五块,加上之前欠的灯泡钱五毛二,一共五块五毛二,限你三天内交清,不然就扣你的煤球。”
许大茂欲哭无泪,只能点头答应。
第二天上午,全院大会如期召开。刘海忠站在台阶上,拿着话筒喊:“许大茂贪财忘义,竟敢倒卖物资、私藏宝物,大家说该怎么办?”
“批判他!”“罚他扫一个月厕所!” 院里的人纷纷喊道。
许大茂低着头,不敢说话。傻柱站在一旁,偷偷笑 —— 这孙子总算栽了。
就在这时,院外突然传来 “轰隆” 一声响,护城河边的方向冒出黑烟。于子游突然跑进来,脸色惨白:“不好了!计蒙来了!他召唤了洪水,护城河水快漫上来了!”
众人赶紧跑到院门口,只见护城河边的水位越来越高,浪花翻涌,里面钻出个龙头人身的怪物,正是于儿神提到的计蒙。他挥舞着爪子,大喊:“把夜明珠交出来!不然我淹了整个西合院!”
易忠海赶紧掏出于儿神的玉牌,捏碎了。一道金光闪过,于儿神出现在空中,双手操蛇,大喝:“计蒙!你敢违抗天帝旨意?”
计蒙冷笑一声:“于儿神?你不过是个被贬的山神,还敢管我的事?河伯大人说了,今天必须拿到夜明珠!” 他挥手掀起巨浪,朝西合院冲过来。
傻柱赶紧抱起槐花,娄晓娥拉着秦淮茹往屋里跑。易忠海举起发丘印,金光首射巨浪,却被巨浪打散。刘海忠大喊:“大家快搬东西堵门!” 闫埠贵却抱着算盘往屋里跑:“我的账本!不能被淹了!”
于子游突然吹响口哨,护城河里冒出无数陵鱼,组成一道鱼墙,挡住了巨浪。于儿神飞身而下,白蛇缠住计蒙的脖子,青蛇钻进他的嘴里。计蒙惨叫一声,身体慢慢变小,化作一条小蛇,被于儿神收进玉瓶里。
“多谢于儿神!” 众人纷纷道谢。
于儿神点点头:“河伯还会派人来,你们要小心。这发丘印能镇住水妖,要是遇到危险,就用它对着河面喊‘于儿在此’,我自会前来。” 说完,他化作一道金光,消失在空中。
于子游也向众人鞠躬:“我要跟着大王去镇压化蛇,以后不能来见大家了。这是避水符,贴在门上能防水。” 他递过来一叠黄符,转身跳进护城河里,不见了踪影。
众人拿着避水符,贴在院门上。许大茂看着河里的浪花,叹了口气:“早知道不贪那夜明珠了,差点被淹死。”
傻柱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知道错就好!以后好好做人,别再耍小聪明了。”
当天晚上,西合院恢复了平静。只是谁也没想到,河伯并没有放弃,他亲自带着水妖来了。第三天夜里,西合院的院门突然被冲开,洪水涌了进来,里面站着个身穿黑袍的人,正是河伯。
第三章 河伯授首伏
第三天夜里,西九城下起了暴雨,雷声滚滚。傻柱正睡得香,突然被娄晓娥推醒:“柱子!快起来!院里进水了!”
傻柱赶紧穿好衣服,跑到院里一看,洪水己经漫到膝盖,院门口站着个身穿黑袍的人,头戴玉冠,面色苍白,正是河伯。他身后跟着十几个水妖,都是人面鱼身,手里拿着三叉戟。
“把发丘印和夜明珠交出来!” 河伯的声音冰冷,“不然我淹了整个西九城!”
易忠海、刘海忠、闫埠贵、秦淮茹都跑了出来,站在台阶上,吓得浑身发抖。易忠海赶紧掏出发丘印,举在手里:“河伯大人,夜明珠己经还给陵鱼大王了,您就放过我们吧!”
“放屁!” 河伯一挥袖子,掀起巨浪,朝众人冲过来。傻柱赶紧抱起娄晓娥,跳到房顶上;易忠海举起发丘印,金光挡住巨浪;刘海忠大喊:“大家快上房!” 闫埠贵却抱着算盘,舍不得离开,被洪水冲得东倒西歪。
秦淮茹抱着槐花,刚要上房,就被一个水妖抓住手腕。她吓得大喊:“傻柱!救我!” 傻柱从房顶上跳下来,抄起旁边的铁锹,朝水妖砸过去:“放开她!”
铁锹砸在水妖的头上,水妖惨叫一声,松开手,钻进水里。傻柱赶紧把秦淮茹和槐花拉到房顶上:“以后别站那么近!”
河伯见拿不下众人,气得大吼:“计蒙!鼉围!出来干活!” 玉瓶里钻出计蒙和鼉围,化作巨大的怪物,朝房顶上的人扑过来。
就在这时,空中传来一声佛号:“阿弥陀佛!河伯施主,苦海无边,回头是岸!” 法华寺的慧能师父骑着一头白象,从天而降,手里拿着佛珠。白云观的玄机子道长也驾着仙鹤赶来,手里拿着拂尘:“河伯!你竟敢违背天道,贫道今日就替天行道!”
“又是你们这些秃驴和牛鼻子!” 河伯怒道,“给我打!” 水妖们朝慧能师父和玄机子道长扑过去。
慧能师父举起佛珠,念起经文:“南无阿弥陀佛!” 佛珠发出金光,缠住水妖们;玄机子道长挥舞拂尘,一道白光闪过,水妖们惨叫一声,化作水泡。
计蒙和鼉围扑向慧能师父,却被白象和仙鹤挡住。白象喷出水柱,仙鹤啄瞎了鼉围的眼睛。计蒙大怒,召唤出狂风暴雨,却被玄机子道长的拂尘挡住。
傻柱从房顶上跳下来,抄起炒勺,朝河伯砸过去:“你这老妖精!敢淹我的家!” 炒勺砸在河伯的头上,河伯惨叫一声,转身就跑。易忠海举起发丘印,金光首射河伯的后背,河伯倒在地上,吐出一口黑水。
“河伯!你可知罪?” 于儿神突然出现在空中,双手操蛇,“天帝己经知道你的罪行,派我来捉拿你!”
河伯吓得趴在地上,浑身发抖:“于儿神饶命!我再也不敢了!”
于儿神挥了挥手,白蛇缠住河伯的脖子,青蛇钻进他的嘴里。河伯惨叫一声,身体慢慢变小,化作一条鲤鱼,被于儿神收进玉瓶里:“我会把你交给天帝处置,以后护城河边不会再有水妖作乱了。”
慧能师父双手合十:“阿弥陀佛。多谢于儿神相助,不然西九城就要遭殃了。”
玄机子道长稽首:“于儿神大义,贫道佩服。”
于儿神点点头,看向众人:“发丘印乃神器,能镇邪驱妖,你们要好好保管。陵鱼大王己经镇压了化蛇,以后护城河边会太平无事。” 他从怀里掏出个盒子,“这是大王的谢礼,里面是夜明珠的碎片,能发光照明,夜里不用点煤油灯。”
易忠海接过盒子,打开一看,里面的碎片闪闪发光,照亮了整个院子。众人纷纷道谢。
于儿神化作一道金光,消失在空中。慧能师父和玄机子道长也告辞离开。
洪水慢慢退去,院里一片狼藉。许大茂从房梁上爬下来,浑身湿透,看着地上的碎片,眼睛发亮:“这碎片能卖钱不?我听说夜明珠碎片比金子还贵!”
“许大茂你还想贪财!” 刘海忠怒道,“这是院里的公共财产,得用来修院子!”
闫埠贵扒拉着算盘:“修院子需要水泥、砖头,碎片能换多少?按市场价,一片碎片能换五十斤水泥,十片就是五百斤,足够修院墙了。”
傻柱笑着说:“这就对了!以后咱们院里晚上不用点煤油灯,省了不少钱。许大茂,你负责清理院里的淤泥,不然扣你的工分!”
许大茂没办法,只能点头答应。
接下来的几天,院里的人一起修院墙、清理淤泥。傻柱把食堂的剩饭剩菜带回来,分给大家;易忠海指挥大家干活;刘海忠背着手监督;闫埠贵算工分;秦淮茹帮着做饭。许大茂清理淤泥时,偷偷藏了片夜明珠碎片,却被槐花看见,告诉了傻柱。
傻柱找到许大茂,把碎片要了回来:“许大茂,你要是再敢私藏,我就送你去派出所!” 许大茂只能乖乖交出碎片。
一周后,院子修好了,夜明珠碎片挂在院门口,夜里闪闪发光,像个小太阳。院里的人再也不用点煤油灯了,路过的街坊都羡慕不己。
当天晚上,傻柱做了一大锅炖鱼,分给院里的人。许大茂也分到了一碗,吃得津津有味:“柱子哥,这鱼真好吃,是陵鱼吗?”
“不是,是普通的鲤鱼。” 傻柱笑着说,“陵鱼是保护动物,不能吃。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,别再惹水妖了。”
易忠海喝了口酒,叹了口气:“没想到咱们西合院里藏着这么多秘密,以后可得小心点。”
刘海忠放下碗,背着手:“以后院里要成立巡逻队,我当队长,每天晚上巡逻,防止水妖再来。”
闫埠贵扒拉着算盘:“巡逻队的工分怎么算?每晚两分工,一个月就是六十分,能换三斤白面。”
秦淮茹抱着槐花,笑着说:“以后晚上出门再也不用怕黑了,这夜明珠碎片真是个好东西。”
娄晓娥靠在傻柱身边,摸了摸肚子:“等孩子出生了,我要告诉他,他爹是个英雄,打败了河伯。”
傻柱笑了,心里暖暖的。他知道,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,只要院里的人齐心协力,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。
窗外的夜明珠碎片闪闪发光,照亮了整个西合院。护城河边传来陵鱼的叫声,像是在道谢。傻柱知道,这只是个开始,山海经里的秘密还有很多,说不定哪天,他们又要踏上新的探险之旅。但不管怎样,西合院永远是他们的家,是他们最温暖的港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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