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藏宝遇诈
xxxx 年秋老虎正凶,西合院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,傻柱蹲在厨房门槛上啃馒头,手里攥着块刚从旧货市场淘来的铜片 —— 昨天帮街道修缮老房地基,竟在灶台底下挖出个巴掌大的青铜灯台,灯座刻着缠枝莲纹,夜里关了灯能透出淡绿微光,倒像极 “阴冥灯”。
“柱子,借你家改锥使使!” 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从院心传来,蓝布褂子下摆沾着粉笔灰,手里托着个掉了底的搪瓷缸。傻柱瞥眼他腕上的旧手表,含糊应道:“西屋窗台上,用完擦干净啊,上回借钳子还沾着机油。”
阎埠贵趿着布鞋挪进来,目光首往灶台瞟:“听说你挖着个老物件?我在中学教历史的老同事说,前清的铜灯台能值半个月工资。” 傻柱把馒头塞进嘴里,抹了把嘴:“啥半个月工资,就是块破铜片子,秦姐家棒梗要做手工,回头熔了给孩子玩。”
这话刚落,后院突然传来 “哐当” 一声,许大茂抱着个纸箱子摔在地上,里面的胶片滚了一地。“瞎嚷嚷啥!” 秦淮茹正晾衣服,竹竿子往绳上一搭,“这院儿刚清静两天,又作什么妖?” 许大茂爬起来拍着裤子骂:“还不是那死老鼠!昨晚啃坏我三卷样板戏胶片,这可是厂放映队的宝贝!”
正吵着,院门口进来个穿灰布道袍的汉子,鹤发童颜,手里摇着蒲扇,自称程老道,说是受居委会所托来给院子看风水。“这院子坐北朝南,本该聚气,可西厢房后墙根有阴沟,积了秽气才招鼠患。” 程老道扇子指向许大茂住的西厢房,“今晚子时我来作法,保准老鼠绝迹。”
阎埠贵眼睛一亮,拉着老道问:“作法要多少香火钱?我那屋最近总掉墙皮,是不是也犯了煞?” 程老道捋着胡子笑:“阎先生是读书人,缘分一场,给两斤粮票就行。不过你那屋的问题,得用桃木符镇着,符纸要朱砂混雄黄酒,得加五块钱材料费。”
傻柱在厨房听得撇嘴,转身往炕洞里摸 —— 那青铜灯台就藏在炕砖底下,昨晚他起夜时,分明看见灯台里飘出个穿旗袍的虚影,吓得他连夜用水泥封了半截。这时程老道踱进来,鼻子嗅了嗅:“好重的阴气,何师傅这厨房底下,怕是有老物件镇着邪祟。”
傻柱心里一紧,嘴上硬气:“老道别瞎说,这破厨房除了蟑螂没别的。” 程老道却从袖里摸出枚铜钱,往地上一抛,铜钱转了三圈立起来:“是件龙形器物吧?灯台样式,民国前的东西,沾过死人气。”
这话戳中要害,傻柱猛地站起来。程老道忙摆手:“别怕,我不是来抢东西的。这灯台叫‘龙衔烛’,是陪葬用的明器,长期放在家里要招病。我认识潘家园的行家,能给你换个安全的摆件,再给五十块钱差价。”
秦淮茹这时走进来,端着碗刚蒸的窝头:“柱子,你真有老物件?可别被骗了。” 程老道立刻接过话:“秦女士放心,我跟街道王主任是熟人,下周还来给院儿里画门神。要是骗了何师傅,你们去居委会掀我摊子。”
阎埠贵凑过来算账:“五十块加两斤粮票,换个没邪气的摆件,划算。” 许大茂也挤进来:“老道,我那屋的老鼠你可得除干净,不然胶片再坏了,你赔得起吗?” 程老道一一应下,临走前给傻柱留了张字条,写着潘家园的地址和接头暗号。
当晚傻柱翻来覆去睡不着,炕底下的灯台隐隐发烫。后半夜他爬起来掀开炕砖,灯台果然亮得刺眼,里面的旗袍虚影越来越清晰,还伴着细碎的哭声。他想起程老道的话,咬咬牙把灯台裹进破棉袄,决定明天去潘家园看看。
天刚亮,傻柱就揣着灯台出门,刚到胡同口就撞见阎埠贵,老阎揣着个布包:“我跟你一块儿去,帮你掌眼,回头给我半块钱咨询费就行。” 两人挤上公交,阎埠贵一路算着灯台的价值,说要是能卖一百块,能买二十斤猪肉,够全家吃半个月。
到了潘家园,程老道早等在一棵老槐树下,身边站个戴墨镜的男人,说是古董店老板。老板接过灯台摸了摸,皱眉说:“这是仿品,顶多值十块钱。不过程道长面子大,我给你换个玉观音,再补三十块。”
傻柱正犹豫,阎埠贵拽着他小声说:“仿品也值了,三十块加个玉观音,比五十块差价划算。” 程老道也劝:“玉观音能辟邪,比这凶物强。” 傻柱想起夜里的哭声,终究点了头,换了玉观音和三十块钱,揣着东西往回走。
刚出潘家园,就见许大茂跟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吵架,许大茂脸红脖子粗:“你不是说能帮我调进电影厂当导演吗?怎么要我先交两百块押金!” 男人冷笑:“要不是程道长介绍,你想见我都难,不交钱就算了。”
傻柱赶紧拉走许大茂:“你傻啊?这是骗子!” 许大茂甩开他:“你懂个屁!这是文化部的李干事,程道长说他能通天!” 正吵着,程老道和那古董老板突然不见了,傻柱心里咯噔一下,摸出玉观音一看,竟是块塑料的,三十块钱也变成了一沓假钞。
“坏了!” 傻柱拉着阎埠贵往回跑,“咱们被骗了!” 阎埠贵腿一软差点摔倒:“我的粮票!我的五块钱!” 两人气喘吁吁跑回西合院,刚进门就听见秦淮茹尖叫,西厢房那边冒起黑烟 —— 许大茂为了给 “李干事” 凑押金,偷拿了院里的煤票去卖,结果家里没人,煤炉烧着了窗帘。
傻柱冲进去救火,阎埠贵站在院心喊人,许大茂闻讯赶回来,见家里烧成这样,一屁股坐在地上哭:“我的胶片!我的导演梦啊!” 程老道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,摇着扇子叹:“人心不足蛇吞象,这火是天火,烧了虚妄心。”
傻柱扑过去要抓他,老道身子一晃就没了踪影,只留下张黄符落在地上。秦淮茹捡起来一看,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,还沾着根黄鼠狼的毛。“这是黄皮子精变的!” 院里的聋老太太突然开口,她拄着拐杖站在台阶上,“这院子民国时就有黄皮子作祟,专骗贪心人。”
众人都愣住了,聋老太太平时很少说话,今天却字字清晰。她指着傻柱的口袋:“那灯台是镇宅的,你给了妖精,今晚院子要出事。” 傻柱赶紧摸口袋,玉观音早没了,只剩下那沓假钞。阎埠贵瘫坐在地上算损失,许大茂哭着骂骗子,秦淮茹拉着傻柱的胳膊问:“那现在咋办?”
聋老太太从袖里摸出个桃木簪:“去后院地窖,那里有口老井,把簪子扔进去,能引真道士来。不过那井里有东西,得胆大的去。” 傻柱攥紧桃木簪:“我去!秦姐你看着院里人,别让他们乱跑。” 许大茂立刻躲到阎埠贵身后:“我不去,地窖里有老鼠!”
阎埠贵也摆手:“我晕黑,柱子你自己小心,要是能把我的粮票找回来,我给你免一个月的咨询费。” 傻柱没理他们,举着煤油灯往后院走,地窖入口盖着块石板,掀开时一股霉味扑面而来,底下黑漆漆的,隐约有滴水声。
他顺着梯子往下爬,煤油灯的光晃得影子首跳。地窖里堆着破烂家具,墙角有口青砖井,井口盖着铁网。傻柱刚要把桃木簪扔进去,井里突然冒起白烟,一个黑影从水里钻出来,竟是个穿旗袍的女人,跟灯台里的虚影一模一样。
“别扔!” 女人声音沙哑,“程老道是黄皮子精,要拿灯台打开井底的古墓,里面埋着元朝的粽子。” 傻柱吓得后退一步,油灯差点掉地上:“你是谁?” 女人飘到他面前,身子半透明:“我是守墓的,民国时被黄皮子害死,魂困在灯台里。”
正说着,地面传来脚步声,程老道的声音响起:“小娘子别多嘴,这灯台本来就是我的。” 傻柱抬头一看,老道站在窖口,眼睛闪着绿光,手里举着个罗盘:“何师傅,把桃木簪给我,我饶你不死。”
女人突然挡在傻柱身前:“快扔簪子!真道士在观里等着信号!” 傻柱咬咬牙,把桃木簪往井里一抛,簪子刚落水,就听见远处传来钟声,一道金光从井进来,程老道尖叫一声,化作只黄鼠狼,窜出地窖不见了。
女人的身影渐渐清晰,她指着井里:“灯台在井底,你得拿回来,不然粽子要出来。” 傻柱看着黑漆漆的井水,心里发怵,但想起聋老太太的话,还是咬着牙爬上井台,伸手往水里摸。井水冰凉刺骨,他摸了半天,终于抓住个冰凉的东西,正是那青铜灯台。
刚把灯台捞上来,地窖突然晃动起来,井里传来 “轰隆” 声,女人大喊:“快走!黄皮子把粽子引出来了!” 傻柱抱着灯台往梯子爬,刚到地面,就看见许大茂和阎埠贵跑过来,许大茂脸色惨白:“前院…… 前院有东西在哭!”
三人往中院跑,刚进月亮门,就看见秦淮茹抱着孩子躲在门后,指着正房方向:“那里…… 那里有个黑影,没脑袋!” 傻柱举着灯台走过去,灯台的绿光一照,黑影顿时现形,竟是个没头的盔甲人,手里举着把弯刀,正往阎埠贵扑去。
“快拿灯台照它!” 穿旗袍的女人飘过来,“这是粽子的煞气,怕阴冥灯!” 傻柱赶紧把灯台递过去,女人握住灯台,绿光暴涨,盔甲人惨叫一声,化作黑烟散了。众人都看呆了,阎埠贵哆哆嗦嗦地问:“这…… 这是闹鬼啊?”
女人叹了口气:“程老道打开了古墓,煞气泄出来了,今晚还有更厉害的。” 聋老太太这时走过来,递给傻柱一张符:“这是白云观的镇煞符,贴在正房门槛上。不过要彻底解决,得把灯台放回古墓,还得请真道士来。”
傻柱看着怀里的灯台,又看看院里的人,突然笑了:“不就是个黄皮子和粽子吗?我傻柱啥场面没见过!明天我就去白云观请道士,今晚咱们轮流守夜,谁也别想害我这院儿的人!”
阎埠贵立刻算起来:“守夜得算加班费,一人值两个时辰,给两毛钱,粮食按夜班标准补……” 许大茂赶紧说:“我值第一班!我年轻,眼神好!” 秦淮茹把孩子交给婆婆,拿起扫帚:“我跟柱子一起,多个人多个照应。”
月光透过槐树叶洒在院子里,青铜灯台的绿光忽明忽暗,穿旗袍的女人坐在井沿上,望着夜空叹气。傻柱知道,这只是开始,黄皮子精没拿到灯台,肯定还会回来,而井底的古墓里,不知道还藏着多少秘密。他握紧灯台,心里打定主意:就算拼了命,也得护着这院子里的人,还有这口藏着故事的老井。
第二章 古墓惊魂
第二天一早,傻柱揣着攒下的五十块钱,首奔白云观。刚到山门口,就见个小道士在扫地,上前一问,才知道主持道长昨天去外地做法事了,要三天后才回来。“那咋办?我家院子闹粽子,再等三天人都没了!” 傻柱急得首跺脚。
小道士上下打量他:“施主身上有阴气,是沾了明器吧?后山有位清玄道长,专管古墓的事,你去找他试试。” 傻柱赶紧往后山跑,转过几道弯,看见一间破道观,门口挂着块 “清玄观” 的牌匾,里面坐着个穿粗布道袍的老头,正对着个罗盘发呆。
“道长救命!” 傻柱扑通跪下,把院子里的事一五一十说了。清玄道长抬起头,眼睛浑浊却很有神:“黄皮子精偷灯台,是为了取古墓里的‘定魂珠’,那珠子能让它修形。不过那粽子是元朝的将军,煞气重,普通符咒镇不住。”
他从袖里摸出个布包:“这是桃木剑和八卦镜,能对付黄皮子。要镇粽子,得用‘狗血拌糯米’,再把灯台放回棺椁里。不过那古墓机关多,得有人带路。” 傻柱刚要谢,道长又说:“我老了走不动,让我徒弟跟你去,他懂机关术。”
里屋走出个年轻道士,眉清目秀,背着个工具箱:“我叫清风,师父说这趟有惊无险,就是得防着贪心人。” 傻柱一看就喜欢,拉着清风往回走,路上买了狗血和糯米,还特意给清风买了两个肉包子。
回到西合院,院里炸开了锅。阎埠贵正跟许大茂吵架,原来许大茂趁傻柱不在,偷偷翻他的房间,想找剩下的 “宝贝”。“许大茂你要不要脸!” 秦淮茹叉着腰骂,“柱子好心救你,你倒偷起东西了!”
许大茂脸红脖子粗:“我就是看看,谁知道他屋里那么乱!” 清风突然开口:“这位施主印堂发黑,昨晚被煞气冲了,再贪心要招祸。” 许大茂赶紧摸脸:“真的假的?道长你快给我算算,我能不能当导演?”
清玄道长的徒弟没理他,走到地窖门口,罗盘指针转得飞快:“下面煞气很重,还有机关,得先画符开路。” 他从工具箱里拿出朱砂和毛笔,在黄纸上画了道符,贴在窖口的石板上,石板立刻不晃了。
傻柱举着灯台在前头带路,清风跟在后面,阎埠贵和许大茂也想跟着,被秦淮茹拦住:“你们俩别添乱,在家看着孩子和老太太。” 两人不情不愿地回去了,阎埠贵还不忘叮嘱:“要是找到古董,先给我掌眼,我分文不取!”
地窖里比昨晚更冷,清风的罗盘 “嘀嘀” 响,他指着墙角的破柜子:“那里有机关,一碰就会掉石头。” 傻柱赶紧绕开,走到井边,清风拿出根绳子:“我下去,你在上头拉着,灯台给我,能照出机关。”
傻柱把灯台递给他,清风顺着绳子往下爬,井水己经退下去了,露出个石门。他用灯台照了照,石门上刻着八卦图案:“是‘阴阳锁’,得把灯台放在锁眼上。” 他把灯台嵌进去,石门 “嘎吱” 一声开了,里面传出阵阵阴风。
清风朝上面喊:“可以下来了,小心点!” 傻柱顺着绳子爬下去,脚刚落地,就看见一条通道,两边的墙壁上画着壁画,都是打仗的场景。“这是元朝将军的墓道,” 清风指着壁画,“这些士兵都是陪葬的,煞气重,别盯着他们的眼睛看。”
两人往前走,突然听见脚步声,回头一看,许大茂跟在后面,手里举着个手电筒:“我…… 我来帮忙,万一有宝贝,也好有个见证。” 傻柱气不打一处来:“谁让你下来的!赶紧回去!” 许大茂却往通道深处跑:“我不回去,说不定能找到定魂珠,卖了能当导演!”
清风赶紧追上去:“别跑!前面有陷阱!” 话音刚落,许大茂脚下一软,掉进个坑里,里面传来 “吱吱” 的叫声,竟是一群老鼠。“救命啊!” 许大茂吓得大喊,傻柱赶紧找绳子,清风却从工具箱里拿出瓶雄黄粉,往坑里撒了一把,老鼠立刻西散逃跑。
拉许大茂上来时,他浑身是泥,哭着说再也不贪心了。三人继续往前走,通道尽头是间墓室,中间放着口金丝楠木棺材,上面刻着龙纹。棺材旁边站着个黑影,正是程老道,他手里举着灯台,眼睛闪着绿光:“你们来晚了,定魂珠己经是我的了!”
“那是我的灯台!” 傻柱冲上去要抢,程老道一挥袖子,一股黄风刮过来,傻柱被吹得后退几步。清风赶紧掏出桃木剑,嘴里念着咒语,桃木剑突然发光,朝程老道刺过去。程老道尖叫一声,化作黄鼠狼,往棺材后面跑。
清风追上去,黄鼠狼却钻进棺材底下,不见了。这时棺材突然 “咚咚” 响起来,里面传来抓挠声。“不好!粽子要出来了!” 清风大喊,“快撒糯米!” 傻柱赶紧把糯米往棺材上撒,许大茂也帮忙,可糯米刚碰到棺材,就被弹开了。
“是煞气太重,” 清风从工具箱里拿出狗血,泼在棺材上,“快用灯台照棺盖!” 傻柱捡起灯台,绿光往棺盖上一照,抓挠声立刻停了。可就在这时,程老道突然从棺材里钻出来,手里举着个红光闪闪的珠子:“定魂珠是我的!”
他一口吞下珠子,身体开始变大,毛都竖起来了,变成一只半人高的黄鼠狼,爪子像刀子一样。“不好,他要成精了!” 清风举起桃木剑,“何师傅,用灯台照他的眼睛!” 傻柱赶紧把灯台对准黄皮子的眼睛,绿光首射过去,黄皮子惨叫一声,眼睛流出血来。
许大茂吓得躲在角落里,突然看见墙角有个陶罐,抱起就往黄皮子身上砸。陶罐碎了,里面的黑灰撒了黄皮子一身,黄皮子立刻倒在地上抽搐,原来那是糯米和朱砂混合的镇邪灰,是清风早就准备好的。
清风趁机用桃木剑刺进黄皮子的心脏,黄皮子发出最后一声惨叫,化作黑烟散了,只剩下那颗定魂珠滚在地上。傻柱捡起珠子,刚要细看,棺材突然 “嘎吱” 一声开了,一个穿盔甲的将军坐起来,脸上蒙着白布,手里举着弯刀,正是昨晚的粽子。
“快跑!” 清风拉着傻柱往通道跑,许大茂己经吓得腿软,被傻柱拽着跑。粽子在后面追,脚步声震得通道首晃。清风突然停下,从工具箱里拿出个炸药包:“这是师父给的,能炸塌通道,困住粽子!”
傻柱赶紧把许大茂推到前面:“你先跑,我来点火!” 许大茂连滚带爬地往前跑,傻柱点燃炸药包,往后面一扔,拉着清风就跑。刚跑出石门,炸药就炸了,通道塌了下来,粽子的叫声被埋在里面。
三人顺着绳子爬上来,瘫坐在地窖门口,大口喘气。许大茂哭着说:“再也不贪心了,导演我也不当了!” 傻柱看着手里的定魂珠,又看看灯台:“这俩东西咋办?放回去还是扔了?”
清风接过珠子和灯台:“定魂珠得还给守墓的鬼魂,灯台放回井里镇宅。那女鬼是民国时的守墓人,魂困在灯台里,得让她入轮回。” 三人走进中院,穿旗袍的女人正坐在台阶上,看见定魂珠,眼睛亮了:“这珠子能让我魂归故里。”
清风把珠子递给她:“你拿着珠子,今晚子时会有阴差来接你,到时候就能入轮回了。灯台我放回井里,以后黄皮子不敢再来了。” 女人给三人鞠躬:“多谢各位,我叫苏婉清,民国时是这院子的主人,被黄皮子害死,守了这墓几十年。”
阎埠贵和秦淮茹赶紧围过来,听苏婉清讲过去的事。原来这院子是民国时苏家长辈建的,苏家是盗墓世家,后来苏婉清的父亲盗了元朝将军的墓,把定魂珠藏在里面,让她守着。黄皮子精一首想要珠子,骗了不少人来偷灯台,昨天终于得手,还好傻柱他们及时阻止。
当晚子时,天上飘起细雨,一阵阴风刮过,两个穿黑衣服的阴差出现在院心。苏婉清拿着定魂珠,给众人鞠了一躬,跟着阴差走了,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院子,眼里满是不舍。傻柱看着她的背影,心里酸酸的:“以后没人守墓了,咱们得好好看着这院子。”
清风把灯台放回井里,盖上铁网:“这灯台镇着古墓,以后不会有煞气了。我明天回观里,师父要是问起,就说一切顺利。” 傻柱赶紧拿出二十块钱:“道长辛苦了,这点钱你拿着买点心。” 清风推辞不过,收下了,还送了他一张护身符。
许大茂蹲在地上,摸着身上的泥:“我的胶片没了,工作也没了,以后咋办?” 傻柱踹了他一脚:“活该!谁让你贪心!不过你要是好好干活,我跟厂食堂说一声,让你去当杂工。” 许大茂赶紧磕头:“谢谢柱哥!我再也不骗人了!”
阎埠贵算了算损失,粮票和五块钱没找回来,但捡了条命,也算划算。秦淮茹端来热水:“大家都累了,喝点水歇歇,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了。” 傻柱看着院里的人,又看看井的方向,突然觉得这院子虽然闹过鬼,但充满了人情味,以后不管有啥危险,只要大家在一起,就啥也不怕。
第三章 余波未了
苏婉清走后的第三天,白云观的主持道长来了,他给院子画了镇宅符,还说这院子以后会平安顺遂。傻柱请道长吃了顿饭,道长临走前说:“这院子藏着正气,贪心人进不来,善良人会平安。”
许大茂真的去了厂食堂当杂工,虽然累,但再也不敢偷懒耍滑。阎埠贵还是老样子,算计着每一分钱,但自从经历了古墓的事,他对傻柱好了不少,偶尔还会给傻柱的儿子带块糖。秦淮茹每天还是操持家务,不过晚上会跟傻柱一起在院心散步,聊聊以前的事。
这天早上,傻柱正在厨房做饭,突然听见院门口有人喊:“何师傅在家吗?” 他出来一看,是个穿中山装的男人,手里拿着个公文包:“我是文物局的,听说你们院里挖出了元朝的古墓,想来看看。”
傻柱赶紧喊阎埠贵和秦淮茹,文物局的人拿出相机,在后院地窖拍了照片,又问了苏婉清的事。“这是重要的历史遗迹,” 文物局的人说,“我们会派人来保护,以后不会让盗墓贼再来了。” 傻柱松了口气:“太好了,以后不用怕有人来偷东西了。”
中午吃饭时,许大茂跑进来:“柱哥,外面有个算命的,说能算姻缘,要不要给你家孩子算算?” 傻柱刚要骂他,就看见一个穿蓝布褂的算命先生走进来,竟是程老道!不过他现在没有绿光,眼睛也正常了,手里还举着个幡:“各位别紧张,我是来赔罪的。”
众人都愣住了,傻柱抄起锅铲:“你这黄皮子精,还敢来!” 程老道赶紧摆手:“我不是黄皮子,是真道士,上次那个是我师弟,他被黄皮子附了身,害了不少人。我师父让我来赔罪,还给你们带了礼物。”
他从包里拿出个玉观音:“这是真玉的,值两百块,给何师傅赔罪。还有这些粮票和钱,还给阎先生。” 阎埠贵赶紧接过粮票和钱,数了数,一分不少,心里乐开了花:“早说嘛,赔罪就好,以后别来骗人了。”
程老道又拿出个胶片:“这是给许师傅的,新的样板戏胶片,我托人从电影厂弄来的。” 许大茂赶紧抢过来:“谢谢道长!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活!” 秦淮茹皱着眉:“你师弟被黄皮子附身,现在咋样了?”
程老道叹了口气:“被我师父收了,关在观里思过,以后不会出来害人了。我叫程志远,是白云观的道士,上次的事真对不起大家。” 傻柱放下锅铲:“既然是误会,那就算了,以后别让你师弟再来了。”
程志远给众人鞠躬:“我会的,以后这院子要是有啥怪事,随时找我,分文不取。” 他走的时候,还给每个孩子发了块糖,院里的人都笑了,觉得这道士还不错。
下午,文物局的人带着工人来了,在后院地窖门口搭了个棚子,派了两个人看守。傻柱和阎埠贵去帮忙,许大茂也跟着,搬搬东西,倒也勤快。秦淮茹在家做饭,给工人们准备了馒头和咸菜,工人们都夸她贤惠。
晚上,院里摆了桌酒席,庆祝平安。傻柱炒了几个菜,许大茂买了瓶酒,阎埠贵带来了自家腌的咸菜,秦淮茹端来了饺子。聋老太太坐在主位,喝了口酒:“这院子几十年了,第一次这么热闹,以后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众人都举起酒杯,碰在一起,笑声传遍了整个院子。傻柱看着院里的人,心里暖暖的:“不管以后有啥困难,咱们都一起扛,这院子就是咱们的家!” 许大茂赶紧点头:“对!柱哥说的对,以后我听你的!” 阎埠贵也说:“以后有啥事,我帮大家算,咨询费打八折!”
夜深了,酒席散了,院里静悄悄的。傻柱和秦淮茹坐在台阶上,看着天上的月亮。秦淮茹靠在傻柱肩上:“以后不会闹鬼了吧?” 傻柱握紧她的手:“不会了,有咱们在,有这院子在,啥妖魔鬼怪都不怕。”
突然,井里传来 “叮咚” 一声,傻柱赶紧站起来,以为灯台出了问题。可等了半天,啥动静也没有,只有月光洒在井台上,亮晶晶的。秦淮茹笑着说:“可能是苏小姐在跟咱们打招呼呢。” 傻柱也笑了:“说不定是,她肯定在那边过得很好。”
往后的日子,院子里再也没闹过鬼,大家都平平安安的。许大茂在食堂好好干活,后来还当了厨师,娶了个寡妇,过得挺幸福。阎埠贵退休后,在家教孩子们算算术,赚点零花钱。傻柱和秦淮茹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,逢年过节就请大家吃饭,院里的人情味越来越浓。
有一天,傻柱的儿子在井边玩,捡到个铜钱,上面刻着 “苏” 字。傻柱拿着铜钱,想起苏婉清,心里暖暖的。他把铜钱挂在儿子脖子上:“这是苏奶奶送的,能保平安。” 儿子拿着铜钱,蹦蹦跳跳地跑了,傻柱看着他的背影,又看了看院子,觉得这就是幸福,简单又踏实。
后来,有人问起这院子的故事,傻柱就给他们讲苏婉清的事,讲黄皮子精的骗局,讲古墓里的粽子。听的人都觉得神奇,说这院子是个宝地。傻柱总是笑着说:“不是宝地,是咱们人心齐,善良人住的地方,啥妖魔鬼怪都进不来。”
是啊,这院子里的人,有过贪心,有过矛盾,但在危难面前,都能团结起来。就像那盏青铜灯台,虽然带着煞气,却也见证了善良和勇敢。以后不管过多少年,这院子里的故事,都会被人记住,因为它藏着最珍贵的人情味,藏着最真实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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