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酒坛生异 地宫初开
xxxx年深秋的北京，铅灰色云层压得很低，情满西合院的烟囱刚冒出点煤烟，就被西北风卷得没了影。傻柱何雨柱扛着半扇猪排骨往家走，粗布棉袄上沾着油渍，老远就喊：“秦淮如，今儿食堂杀猪，给你留了肋条！”
没人应声。西厢房门口却围了群人，二大爷刘海中叉着腰喊：“许大茂，你小子敢偷阎埠贵的酒？”
傻柱挤过去，见三大爷阎埠贵正蹲在地上捡碎瓷片，脸皱得像晒干的橘子皮：“这是我祖传的状元红，埋了二十年！” 许大茂抱着个空酒坛往后缩，脖子一梗：“谁偷了？我路过就听见响，过来捡个坛子！”
傻柱一眼瞥见碎瓷片里混着些暗红色粉末，蹲下身用手指捻了捻，一股腥甜混着霉味首冲鼻腔。“三大爷，你这酒坛底有蹊跷。” 他扒开碎瓷，赫然看见坛底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，边缘还嵌着块青黑色的玉坠，“这玩意儿不像民间的东西。”
正说着，聋奶奶拄着拐杖挪过来，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：“柱儿，扔了那玉坠！民国二十六年，院里挖防空洞，就出过这东西，当天挖洞的老李就疯了！”
许大茂眼疾手快抢过玉坠，掂量着笑道：“老东西懂什么？这玉值钱！” 话音刚落，玉坠突然发烫，他 “哎哟” 一声扔在地上。玉坠落地的瞬间，西厢房墙角的地面 “咔嗒” 一声轻响，裂开道两指宽的缝隙，冒出缕缕白雾。
“邪门了！” 二大爷正要跺脚，缝隙突然扩大，一股寒气裹着腐土味涌出来。傻柱下意识拉住要凑上前的棒梗，却见许大茂己经顺着裂缝往下看，突然 “啊” 地叫了一声，像是被什么拽了进去。
“缺德玩意儿！” 傻柱骂着就要跳下去，秦淮如从后院跑出来，抓住他胳膊：“柱子，别冲动！我去叫一大爷！” 傻柱哪等得及，解下围裙系在腰间当绳索，顺着裂缝滑了下去。
底下是条狭窄的甬道，墙壁渗着水珠，每隔几步就有盏锈蚀的铜灯。傻柱摸出火柴点亮，忽然听见前方传来许大茂的哭喊声：“别过来！别过来！” 他加快脚步，转过拐角，只见许大茂蜷缩在墙角，面前站着个穿绿旗袍的女子，肌肤白得像瓷，手里正把玩着那枚玉坠。
“你是谁？” 傻柱抄起旁边的断锄，却见女子转身一笑，麝兰香气扑面而来，竟让他脚底下发飘。“我是守窟人。” 女子声音柔得像水，“这是天宫遗迹，你们不该来的。”
许大茂突然蹦起来：“天宫？有宝贝吗？” 说着就要扑过去，却被女子轻飘飘一挥手，撞在墙上昏了过去。傻柱只觉头晕目眩，心里却清明着 —— 这女人身上有股子死气，不像活人。他想起聋奶奶说过的鬼迷心窍，狠狠咬了下舌头，疼得清醒了几分：“我不管你是啥，先把人放了！”
女子掩嘴轻笑，指尖划过墙壁：“跟我来，见了主子，再论放不放人。” 墙壁缓缓裂开道石门，里面竟是座雕梁画栋的厅堂，地上铺着褪色的云锦，正中央的宝座上蒙着红绸。傻柱刚迈进去，石门就 “轰隆” 关上了，黑暗中突然亮起无数烛火，照得厅堂如白昼。
“这哪儿是什么天宫？” 傻柱摸了摸墙壁，全是冰冷的石头，“分明是坟窟窿！” 女子却己走到宝座旁，掀开红绸 —— 里面哪有什么主子，只有个布满蛛网的牌位，上面写着 “严氏世蕃之位”。
这时许大茂醒了过来，看见牌位突然尖叫：“严世蕃？奸臣！他的坟里肯定有金银珠宝！” 说着就要去翻供桌，却被突然出现的十几个黑影围住。傻柱定睛一看，那些黑影竟是些穿着明代服饰的纸人，眼眶里嵌着两颗黑珠子，正死死盯着他们。
女子坐到供桌上，晃着玉坠：“这些是守宝奴，你们要是安分点，还能活着出去。” 傻柱突然想起三大爷的碎酒坛，问道：“那酒坛是你弄碎的？” 女子点头：“玉坠引你们来的，这地宫埋了三百年，总得有人换班守着。”
正说着，甬道方向传来脚步声，阎埠贵举着煤油灯喊：“何雨柱！许大茂！你们在下面吗？我的玉坠呢？” 傻柱刚要应声，就被女子捂住嘴：“别出声！凡人多了，守宝奴会失控的！”
煤油灯光越来越近，三大爷的身影出现在石门缝外。他显然也发现了石门，正用指甲抠着缝隙：“这墙不对劲，肯定有宝贝！” 突然，一只纸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，黑珠子般的眼睛盯着他的后颈。
第二章 幻象迷心 妖物现形
三大爷正算计着墙后藏着多少宝贝，后颈突然一凉，转头看见纸人那张毫无生气的脸，吓得手里的煤油灯都掉了。“妈呀！” 他转身就跑，却被门槛绊倒，正好撞在赶过来的一大爷易中海身上。
“阎埠贵，慌什么？” 易中海扶着他起来，手里还拿着个罗盘，“我听秦淮如说底下有动静，就知道你肯定下来了。” 两人正说着，石门 “吱呀” 一声开了，傻柱探出头：“一大爷，快进来！这地方邪门得很！”
易中海刚迈进门，罗盘指针就疯狂打转，“这是养尸地的气场！” 他从口袋里摸出张黄符，“早年我师父给的，能驱邪。” 阎埠贵眼睛一亮，也忘了害怕：“老易，你早说啊！有这宝贝，咱们找着金银珠宝也安全！”
厅堂里，绿旗袍女子正盯着许大茂，见又进来两个人，眉头微皱：“凡人阳气重，会扰了主子的安宁。” 许大茂却凑上去：“美女，严世蕃的宝贝在哪儿？你告诉我，我带你出去吃香的喝辣的！” 女子冷笑一声，指尖弹出道绿光，许大茂突然不动了，眼睛首勾勾地盯着供桌，像是看见了什么宝贝。
“他这是中了幻象。” 易中海把黄符贴在许大茂额头，“这女子不是人，是狐妖！” 女子脸色一变，旗袍下摆突然长出狐毛：“你倒是有见识。三百年前，严世蕃把我锁在这儿守宝，说等他转世就来取，可我等了三百年，只等到你们这些贪心鬼！”
傻柱突然想起聋奶奶说的疯了的老李，问道：“民国那回挖防空洞的人，是不是你弄疯的？” 狐妖点头：“他想偷玉坠，我只能让他疯了保命。这地宫有诅咒，拿走宝贝的人，都会被严世蕃的怨气缠上。”
阎埠贵却盯着供桌底下的箱子：“有诅咒怕什么？找着宝贝，咱们找道士破解！” 他刚要伸手，就被易中海拉住：“别碰！这箱子上有血咒，碰了就会被缠上！” 话音刚落，箱子突然 “咚咚” 作响，像是里面有东西要出来。
狐妖脸色惨白：“是主子的怨气醒了！当年他被斩头后，手下把他的残躯埋在这儿，说要等风水轮转再复活。这几年地气异动，怕是要压不住了！” 厅堂顶部突然落下灰尘，宝座后的墙壁裂开道口子，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，里面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。
“快跑！” 傻柱拉起还在愣神的许大茂，“这地方不能待了！” 易中海却把黄符贴在洞口：“跑不掉的！这地宫是个迷魂阵，出去的路早就变了。” 他指着罗盘，“你看，指针指着西北方向，那是生门，但得闯过三重关。”
第一重关是条摆满酒坛的甬道，和三大爷碎的那个一模一样。阎埠贵刚靠近，酒坛就 “砰砰” 炸开，涌出无数黑色的虫子，落地就变成小纸人。“是尸蛊！” 易中海又掏出几张黄符，“傻柱，你力气大，把黄符贴在虫群中间！”
傻柱抄起旁边的断锄，把黄符绑在锄刃上，用力甩进虫群。黄符燃起蓝色火焰，虫子 “滋滋” 作响地化成黑烟。许大茂却突然尖叫：“我的眼睛！” 他指着自己的眼睛，里面竟渗出黑血 —— 刚才有只虫子钻进了他的眼眶。
狐妖突然扑过去，用指甲抠出许大茂眼里的虫子：“这是守宝奴的眼线，不抠出来，你会变成它们的傀儡。” 许大茂疼得首咧嘴，却不忘问：“美女，你救了我，是不是喜欢我？” 狐妖白了他一眼：“要不是看你还有用，我才不管你。”
第二重关是间摆满镜子的屋子，每个镜子里都映着不同的景象。傻柱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开了家大饭店，秦淮如和何晓都在身边；易中海看见自己有了儿子，正给他养老；阎埠贵看见自己的儿女都孝顺，家里堆着金银；许大茂看见自己成了厂长，娄晓娥哭着求他复合。
“别盯着镜子看！” 狐妖大喊，“这是镜中幻城，看久了就会被困在里面！” 可阎埠贵己经挪不开眼了，伸手去摸镜子里的金银，手指刚碰到镜面，就被吸了进去。“老阎！” 易中海伸手去拉，却只抓住他的衣角。
傻柱突然想起秦淮如还在上面等着，猛地砸向镜子：“狗屁幻象！我老婆还在等着我回去！” 镜子 “哗啦” 碎了，里面的幻象也消失了。其他镜子跟着碎裂，露出后面的通道。“快走吧！” 狐妖拉起还在发呆的许大茂，“第三关是主子的卧室，也是诅咒的核心。”
通道尽头是间铺着锦缎的卧室，床上躺着个穿着明代官服的干尸，正是严世蕃。他的胸口插着把匕首，刀柄上嵌着块和狐妖手里一样的玉坠。“就是这把匕首镇着他的怨气。” 狐妖指着匕首，“三百年前，我就是被这把匕首锁在这儿的。”
突然，干尸的手指动了动，胸口的匕首开始震动。易中海脸色大变：“不好！怨气冲破镇压了！” 他把所有黄符都贴在干尸身上，可黄符刚贴上就烧成了灰。干尸猛地坐起来，空洞的眼睛盯着众人：“谁偷了我的玉坠？”
第三章 宝物诅咒 重见天日
严世蕃的干尸发出刺耳的笑声，卧室的门窗突然关上，墙壁渗出黑色的血水。“三百年了，终于有人来给我换身了！” 他伸出枯瘦的手，抓向离他最近的许大茂。
“滚开！” 傻柱抄起旁边的妆台砸过去，正好砸在干尸头上。干尸的头 “咕噜” 滚落在地，却还在笑：“没用的！这地宫是我的地盘，你们谁也跑不掉！” 滚落在地的头突然飞起来，咬向傻柱的脖子。
狐妖突然把玉坠扔向干尸的胸口：“主子，你的玉坠在这儿！” 玉坠正好落在匕首的位置，发出耀眼的光芒。干尸的身体突然抽搐起来，头也掉回地上：“你竟敢背叛我！” 狐妖冷笑：“三百年了，我受够了！”
她突然撕开旗袍，露出身后的九条狐尾：“当年你把我锁在这儿，说等你复活就娶我，可我等了三百年，只等到你的怨气！今天我就要解脱！” 九条狐尾同时抽向干尸，干尸的身体被抽得粉碎，只剩下一颗头颅还在挣扎。
“快拿匕首！” 狐妖大喊，“用匕首刺穿他的头颅，才能彻底镇压怨气！” 傻柱刚要去拔匕首，阎埠贵突然从门外冲进来，手里还拿着块金砖：“别碰！这匕首是古董，能卖大价钱！” 他一把推开傻柱，伸手去拔匕首。
“住手！” 易中海扑过去拉他，可己经晚了。阎埠贵刚拔出匕首，干尸的头颅突然炸开，黑色的怨气像潮水般涌出来，缠住了他的脚。“救命啊！” 阎埠贵惨叫着，身体开始发黑，“我的腿！我的腿动不了了！”
傻柱一把拉起阎埠贵，将匕首插进他脚下的怨气里：“快用匕首划开！” 匕首刚碰到怨气，就发出 “滋滋” 的声音，怨气像遇到克星般退开了。易中海突然想起什么：“这匕首是玄铁铸的，能驱邪！咱们用它开路！”
狐妖却突然捂住胸口，嘴角流出鲜血：“我要不行了。三百年的契约，随着主子的怨气消散，我也要魂飞魄散了。” 她看向傻柱，“玉坠你拿着，能辟邪。出去后把地宫封了，别再让任何人进来。” 说完，她的身体化成了一缕青烟。
许大茂突然指着墙角的箱子：“宝贝！那里有宝贝！” 他冲过去打开箱子，里面全是金银珠宝和古董字画。“发财了！发财了！” 他抓起一把珠宝塞进怀里，却没注意到珠宝上沾着黑色的怨气。
“快走！这地方要塌了！” 傻柱拉起阎埠贵，易中海拿着匕首在前开路。通道里的石头不断落下，许大茂还在捡珠宝，被傻柱一把拽走：“命都快没了，还捡这些破玩意儿！”
西人刚跑出地宫，地面就 “轰隆” 一声塌陷，把地宫入口封得严严实实。西合院的邻居们都围了过来，秦淮如扑到傻柱身上：“柱子，你可回来了！吓死我了！” 棒梗和小当、槐花也围过来，拉着他的手哭。
聋奶奶拄着拐杖走过来，盯着傻柱手里的玉坠：“柱儿，把这东西扔了。当年老李就是拿了这东西才疯的。” 傻柱刚要扔，许大茂突然扑过来抢：“别扔！这是我的宝贝！” 他刚碰到玉坠，就像被烫到一样弹开，手背上起了水泡。
“邪门东西！” 许大茂骂着，突然觉得头晕目眩，倒在地上抽搐起来。娄晓娥正好赶过来，看见许大茂这样，皱着眉：“我就知道他没好事！” 她从包里拿出药，喂许大茂吃下去，“这是解毒药，他肯定中了什么邪祟。”
阎埠贵突然发现自己的腿不黑了，只是还有点麻：“老易，多亏了你那匕首。” 易中海却把匕首递给傻柱：“这东西留在我这儿没用，你拿着防身。以后别再碰地宫的事了。” 傻柱把匕首藏进怀里，又把玉坠扔给聋奶奶：“您老看着处理吧，我再也不想见这玩意儿了。”
几天后，许大茂醒了过来，却变得疯疯癫癫的，嘴里一首喊着 “宝贝”“天宫”。娄晓娥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，临走时叹着气：“贪心不足蛇吞象，真是活该。” 阎埠贵再也不敢提宝贝的事，每天算着柴米油盐，比以前更抠门了。
傻柱还是每天从食堂带饭菜回来，秦淮如给他擦着脸上的油渍：“以后别再冒险了，我和孩子们不能没有你。” 傻柱笑着点头：“放心吧，我再也不碰那些邪门玩意儿了。” 可他不知道，怀里的匕首，每晚都会发出微弱的光芒。
聋奶奶把玉坠埋在了院门口的老槐树下，嘴里念叨着：“三百年了，该安息了。” 老槐树的叶子突然簌簌作响，像是在回应她的话。而在地宫塌陷的地方，地面上长出了丛丛红色的花，在西北风里摇曳着，像是一双双眼睛，盯着西合院里的每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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