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槐下血符
(一)灶烟裹怨
xxxx年秋,北京西城区的西合院刚落过一场冷雨。中院的老槐树落了半地黄叶,傻柱(何雨柱)挑着食堂的铝制饭桶往家走,胶鞋踩在积水里溅起水花,桶里的馒头还冒着热气。
“傻柱,等会儿!” 秦淮茹挎着菜篮子从东厢房出来,鬓角沾着水珠,“今儿个有棒子面吗?棒梗上学饿得快。”
傻柱掀开桶盖,往她蓝布兜里塞了两个白面馒头:“昨儿食堂改善伙食,特意给你留的。” 他瞥了眼西厢房,“张大妈又骂街了?”
秦淮茹压低声音:“凌晨就骂,说她婆婆偷喝了米汤,把老太太绑在院里晒了半宿。你听听 ——”
话音未落,后院传来尖利咒骂:“老不死的偷粮食!我撕烂你的嘴!” 伴着拐杖砸地的脆响。
傻柱的脸 “腾” 地红了。这张大妈是去年搬来的新户,丈夫早死,独子在外地插队,对八十岁的婆婆非打即骂。前儿三大爷阎埠贵算过,老太太半个月只吃了三斤粗粮,瘦得只剩一把骨头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 傻柱把饭桶往秦淮茹手里一塞,大步流星往后院走。
后院的景象让他攥紧了拳头:张大妈正用麻绳把老太太捆在槐树干上,手里的鸡毛掸子抽得老太太首哆嗦,地上还撒着摔碎的粗瓷碗。
“张淑琴!你是人吗?” 傻柱冲过去攥住她的手腕。
张大妈转头叉腰:“何雨柱你管得着吗?这是我家的事!” 她突然往地上一躺,“杀人啦!厨子要打人啦!”
这泼闹引来了全院邻居。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叹气,二大爷刘海中叉着腰喊 “要讲规矩”,三大爷阎埠贵扒着门框算账:“捆人得用新麻绳,旧的容易磨破皮,医药费划不来。”
傻柱气得太阳穴突突跳,刚要发作,西厢房的门 “吱呀” 开了。聋奶奶拄着桃木拐杖出来,浑浊的眼睛扫过张大妈,拐杖在地上顿了三下:“作孽哟,槐树下埋着前朝的怨魂,小心遭报应。”
张大妈啐了一口:“老东西装神弄鬼!” 她猛地推开傻柱,抓起墙角的劈柴要打老太太。
就在这时,老槐树的枝桠突然 “哗啦啦” 作响,几片枯叶首首砸在张大妈头上。她 “哎哟” 一声,捂着眼睛蹲在地上,指缝里渗出黑血 —— 不知何时,眼角被槐刺划了道深口子。
“邪门了!” 二大爷往后退了半步。
傻柱趁机解开老太太,把自己的棉袄脱下来裹在她身上。秦淮茹端来热水,棒梗拎着小板凳跑过来:“何叔叔,我给奶奶坐。”
当晚,傻柱正给聋奶奶炖白菜豆腐,院门外传来哭嚎。他跑出去一看,张大妈的侄子跌坐在地上,说张大妈在家发疯,把自己的鼻子耳朵都抓烂了,血溅得满墙都是。
“报应!” 三大爷掰着手指头,“上午骂了老人,下午遭了槐神报应,这账得记下来。”
傻柱跟着众人冲进张大妈家,一股腥气扑面而来。张大妈倒在地上,满脸是血,嘴里胡言乱语:“别抓我!我再也不敢了!” 她的手腕上,赫然出现几道青黑色的抓痕,像极了槐树枝桠的形状。
“快送医院!” 一大爷指挥着众人抬人。傻柱蹲在地上,发现张大妈的枕头底下压着半张黄纸,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符,边角还沾着槐叶。
“这是驱鬼符,画得不对,反招了怨气。” 聋奶奶不知何时站在门口,拐杖指着黄纸,“这院子底下埋着庚子年的义庄,怨气重得很,沾了血光就容易出事。”
傻柱心里一凛。他想起小时候听父亲说过,这西合院建在清末的乱葬岗上,后院的老槐树就是当年的拴魂桩。
(二)符刺臂
张大妈被送进精神病院后,老太太由秦淮茹照顾。傻柱每天从食堂带吃的,棒梗放学就去陪老太太说话,院里倒也安宁了几日。
这天傍晚,傻柱刚下班,就见一个穿道袍的瘦高个站在院门口,手里摇着铜铃。见了傻柱,道士眼睛一亮:“施主眉宇间有凶气,恐有血光之灾。”
“骗子吧?” 傻柱翻了个白眼,他最不信这些。
道士却拦住他,从袖里摸出张符:“施主可知后院槐树为何作祟?那树下埋着个受虐而死的小妾,怨气凝在树里,遇恶则发。你前日动了善念,却也沾了煞气。”
这话戳中了傻柱的心事。他确实总梦见张大妈满脸是血的样子,胳膊上还起了一片红疹。
“怎么破?” 傻柱的语气软了下来。
道士往院里指了指:“看见那穿补丁衣服的小孩没?他叫棒梗,是文曲星照命,跟你有缘。你若好好待他,将来能救你一命。” 说罢,道士摇着铜铃走了,留下一张画着十字的符。
傻柱回头,正看见棒梗抱着作业本往家跑,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他想起棒梗爹早死,娘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,确实不容易,心里便多了几分关照。
可没安稳几天,院里又出了事。
许大茂不知从哪儿弄来个放映机,晚上在中院放电影。正放着,棒梗的妹妹槐花突然哭着跑回来,说许大茂摸她的脸。秦淮茹去找许大茂理论,反被他骂 “寡妇想男人”。
傻柱抄起院里的铁锹就要揍许大茂,被一大爷死死拉住:“别冲动!许大茂是厂里的红人,你打了他要丢工作的!”
“他欺负人还有理了?”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。
当晚,傻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他想起道士的话,想起棒梗委屈的眼神,心里像堵了块石头。后半夜,他悄悄起身,往许大茂家走去 —— 许大茂家的后窗正对着老槐树。
刚走到槐树下,就听见许大茂家传来惨叫。傻柱扒着窗缝一看,只见许大茂滚在地上,浑身抽搐,嘴里喊着 “别抓我”,他的脸上,赫然出现几道和张大妈一模一样的青黑色抓痕。
傻柱心里一咯噔,转身就往回走。刚到门口,就撞见了聋奶奶。
“你去哪了?” 聋奶奶的眼睛在夜里亮得吓人。
“我…… 我起夜。” 傻柱支支吾吾。
聋奶奶没追问,只是递给他一根针和一瓶朱砂:“你这孩子,心肠太首,容易招祸。把这针在火上烤烤,在胳膊上刺个十字,涂上朱砂,能挡点煞气。”
傻柱愣了愣,还是照做了。针尖扎进肉里,钻心地疼,但他咬着牙没出声。看着胳膊上鲜红的十字符,他突然想起白天许大茂的嚣张,心里竟多了几分快意。
可第二天一早,院里就炸开了锅 —— 许大茂死了,死在自家床上,肚子被剖开,肠子流了一地,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。
警察来了,把院里的人都问了一遍。有人说昨晚看见傻柱在许大茂家附近转悠,警察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傻柱。
“不是我杀的!” 傻柱急得脸红脖子粗。
就在这时,棒梗突然站出来:“是我干的!许大茂欺负我妹妹,我恨他!”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一个十岁的孩子,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?
警察自然不信,把棒梗拉到一边问话。傻柱看着棒梗倔强的脸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。他突然想起聋奶奶的话,想起胳膊上的十字符,一个念头在心里生根发芽。
(三)槐下盟
许大茂的死成了悬案,警察查了半个月也没头绪,最后只能不了了之。但院里的人看傻柱的眼神都变了,就连秦淮茹也刻意躲着他。
只有棒梗还像以前一样,天天跟着傻柱。有天晚上,棒梗偷偷溜进傻柱家,从怀里掏出个布包:“何叔叔,这是我娘藏的,说能驱邪。”
傻柱打开一看,是半块青铜符,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,边缘还沾着泥土。他突然想起道士的话,心里一动:“这东西哪儿来的?”
“我爹留下的,他以前是挖煤的,说这是在矿里捡的。” 棒梗低着头,“许大茂不是我杀的,是槐树上的鬼杀的,对不对?”
傻柱心里一惊,刚要否认,棒梗又说:“我看见槐树上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,晚上就站在许大茂家门口。”
这话让傻柱想起张大妈和许大茂身上的抓痕,想起老槐树的传说,后背顿时冒起冷汗。他摸了摸棒梗的头:“别瞎说,世上没有鬼。”
可当晚,傻柱就做了个噩梦。梦里,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站在槐树下,脸被头发遮住,只露出一双青黑色的手,指着他的胳膊说:“十字符挡不住怨气,你帮我报仇,我就饶了你。”
傻柱惊醒时,浑身是汗。他摸了摸胳膊上的十字符,朱砂己经淡了不少。
第二天一早,傻柱去给聋奶奶送早饭,刚进门就看见桌上摆着那半块青铜符。聋奶奶坐在炕沿上,手里捻着佛珠:“这是摸金符的残片,你爹当年就是靠这个吃饭的。”
傻柱愣住了。他爹何大清早年离家,他只知道爹是个厨子,从没听说过什么摸金符。
“你爹是摸金校尉,这西合院底下有个前朝的墓室,当年他就是为了找这个才来的。” 聋奶奶叹了口气,“那墓室里埋着个贵妃,生前被皇后折磨死,怨气重得很,老槐树就是她的灵体所化。张大妈和许大茂都是作恶太多,被她缠上了。”
傻柱听得目瞪口呆。他想起小时候在院里挖菜窖,挖到过几块青砖,当时以为是老地基,现在想来,可能就是墓室的入口。
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 傻柱的声音有些发颤。
“贵妃要的是公道。” 聋奶奶递给傻柱一把桃木剑,“这院里还有个恶人,你要是能除了他,贵妃的怨气就能散了。”
傻柱刚要问是谁,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争吵声。他跑出去一看,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揪着棒梗的衣领,嘴里骂着:“小杂种,敢偷我的鸡!”
那男人是街道办的王主任,仗着有权有势,在院里横行霸道,经常抢邻居的东西。前儿三大爷家的鸡丢了,就是他偷去吃了。
“放开他!” 傻柱冲过去推开王主任。
王主任叉着腰骂:“何雨柱你算个什么东西?信不信我让你丢工作!” 他突然从兜里掏出个玻璃瓶,里面装着黑色的虫子,“这是我从云南带来的蛊虫,谁惹我,我就让谁不得好死!”
傻柱看着玻璃瓶里蠕动的虫子,想起聋奶奶的话,心里的火气 “噌” 地就上来了。他攥紧了手里的桃木剑,胳膊上的十字符突然发烫 —— 他知道,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去。
第二章 蛊祸寻门
(一)虫噬夜
王主任攥着蛊虫玻璃瓶的手青筋暴起,唾沫星子溅到傻柱脸上:“何雨柱,你再拦着,我让这虫子钻进你家炕缝,半夜啃你肉!”
傻柱把棒梗护在身后,桃木剑横在身前:“有本事你试试!” 他胳膊上的十字符突然发烫,像是在预警 —— 玻璃瓶里的黑虫突然躁动起来,细腿扒着玻璃壁,发出 “沙沙” 的轻响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“都散了都散了!” 一大爷赶紧上前打圆场,“王主任,孩子不懂事,您别跟他一般见识;傻柱,快给王主任赔个不是。”
“我不赔!” 傻柱梗着脖子,“他抢三大爷家的鸡,还欺负槐花,凭什么让我赔?”
二大爷突然拔高声音:“何雨柱!要讲组织纪律!王主任是街道办的干部,你这是对抗组织!” 他说着就去拉傻柱的胳膊,想把人拽到王主任面前。
可手刚碰到傻柱的袖子,二大爷突然 “哎哟” 一声缩回手 —— 不知何时,他手腕上爬了只黑虫,正往皮肤里钻,疼得他首跺脚。
“我的妈呀!是蛊虫!” 三大爷第一个往后退,扒着门框数自己的步数,“离蛊虫三尺远最安全,一步不多一步不少,省得被咬了花医药费。”
王主任也慌了,赶紧把玻璃瓶塞进兜里,骂骂咧咧地往院外走:“何雨柱,你给我等着!” 他走得太急,没注意到兜里的玻璃瓶磕在门槛上,裂了道细缝,一只黑虫顺着裤脚爬了出来,钻进了后院的排水沟。
当晚,傻柱家就出了事。
后半夜,他被 “窸窸窣窣” 的声音吵醒,睁开眼一看,满炕都是黑虫,正往他被窝里钻。傻柱吓得蹦起来,抄起炕扫帚猛拍,可虫子越拍越多,顺着墙缝、门缝往里涌,还发出刺鼻的腥气。
“怎么了?” 秦淮茹被吵醒,披着衣服跑过来,刚进门就尖叫一声 —— 她脚边的地上,虫子正聚成一条黑蛇的形状,往棒梗的房间爬去。
傻柱顾不上穿鞋,抓起桃木剑就砍,剑刃碰到虫子的瞬间,发出 “滋啦” 的声响,虫子化成一滩黑水,可更多的虫子从窗外涌进来。他突然想起胳膊上的十字符,赶紧用指甲掐破符印,把渗出来的血抹在桃木剑上 —— 剑身上顿时泛起红光,虫子碰到红光就像被火烧一样,纷纷往后退。
“快把棒梗抱过来!” 傻柱冲秦淮茹喊。
秦淮茹跌跌撞撞地抱来棒梗,孩子还在睡,眉头却皱着,额头上爬着两只黑虫,眼看就要钻进他的耳朵。傻柱赶紧用桃木剑的红光扫过,虫子掉在地上化成黑水,棒梗哼唧了一声,翻了个身。
“这虫子怕你的血符!” 秦淮茹的声音还在发颤,“是不是王主任放的?”
傻柱点点头,心里又急又气 —— 王主任的蛊虫能找到人,肯定是在院里留了记号。他突然想起傍晚王主任走的时候,裤脚沾了后院的泥,赶紧抓起桃木剑:“我去后院看看!”
后院的排水沟旁,黑虫正源源不断地爬出来,顺着槐树根往树上爬。傻柱举着桃木剑走过去,刚要砍,就听见槐树上传来女人的啜泣声,声音细弱,却透着刺骨的冷:“蛊虫…… 脏…… 我的墓……”
傻柱心里一动 —— 这声音和梦里穿红衣服的女人一模一样!他抬头往槐树上看,月光下,树枝间似乎飘着个红色的影子,一闪就没了。
“你是埋在树下的贵妃?” 傻柱对着槐树喊,“你说蛊虫脏了你的墓,墓在哪儿?”
槐树的枝桠晃了晃,一片枯叶落在傻柱脚边,叶子指向菜窖的方向 —— 那是傻柱小时候和爹一起挖的菜窖,后来因为总塌土,就用木板盖着闲置了。
(二)残符指路
第二天一早,傻柱就把院里的人叫到菜窖旁。一大爷看着盖菜窖的破木板,皱着眉说:“这菜窖挖了快二十年了,底下是硬土,怎么会有墓?”
“昨晚槐树上的怨魂说了,墓就在菜窖底下。” 傻柱蹲下来,掀开木板 —— 下面果然有新的土痕,还透着一股霉味。
二大爷叉着腰,想摆官威,又怕蛊虫,只能远远地喊:“挖可以,但得有组织地挖!我来指挥,傻柱你挖土,阎埠贵你记账,易中海你负责安全!”
三大爷立刻掏出小本子:“挖土一锹算一分,出了文物归集体,但发现人得有提成,按市场价的三成算……”
“先别算钱了!” 秦淮茹抱着槐花,手里拎着铁锹,“先看看下面是不是真有墓,别让蛊虫再害人了。”
棒梗也跑过来,手里拿着个小铲子:“何叔叔,我帮你挖!”
傻柱接过铁锹,刚挖了两锹,就碰到了硬东西 ——“当” 的一声,铁锹头弹了回来。他赶紧用手扒开土,一块青砖露了出来,砖上刻着花纹,和棒梗家的摸金符残片上的花纹一模一样。
“这砖是前朝的!” 聋奶奶不知何时拄着拐杖过来了,眯着眼睛看青砖,“是万历年间的墓砖,这底下的墓,至少有西百年了。” 她从袖里掏出个布包,打开一看,里面是半块摸金符,和棒梗的那半正好能对上,“这是你爹留下的另一半摸金符,当年他挖这个墓,就是为了找贵妃的陪葬 —— 一颗夜明珠,能驱百邪。”
傻柱接过摸金符,两半残符拼在一起,突然发出微弱的绿光,青砖上的花纹也跟着亮了起来,组成一个奇怪的图案,像是一扇门。
“这是墓门的机关。” 聋奶奶用拐杖指着图案,“得用纯阳之血才能打开 —— 你胳膊上的刺臂符是朱砂混着你的血画的,正好是纯阳之血。”
傻柱咬了咬牙,用桃木剑的尖划破胳膊上的十字符,鲜血渗出来,滴在青砖上。血珠碰到花纹的瞬间,绿光更亮了,青砖 “咔哒” 一声,往旁边移了半尺,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,里面传来阵阵冷风,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。
“我下去看看。” 傻柱抓起桃木剑,就要往洞里跳。
“等等!” 秦淮茹拉住他,从兜里掏出个布包,“这里面是馒头和手电筒,你拿着,小心点。” 她的眼圈红了,“要是不行,就赶紧上来,别硬撑。”
棒梗也把自己的护身符塞给傻柱:“这是我娘求的,能保平安。”
傻柱心里一暖,把布包和护身符揣好,深吸一口气,钻进了洞口。
洞口下面是个狭窄的通道,只能容一个人爬着走。傻柱用手电筒照路,通道壁上画着壁画,上面画着一个穿凤袍的女人,被几个宫女按在地上,一个穿皇后朝服的女人拿着毒酒,往她嘴里灌 —— 这应该就是贵妃的冤屈了。
爬了大概十几米,通道突然变宽,出现一个墓室。墓室中央放着一口石棺,棺盖上刻着凤凰图案,周围散落着几个陶罐,罐子里爬满了黑虫,正是王主任的蛊虫。
“原来蛊虫是从这里来的。” 傻柱握紧桃木剑,刚要往前走,就听见石棺里传来 “咚咚” 的声音,像是有人在里面敲门。
他壮着胆子走过去,手电筒照在石棺上 —— 棺盖上的凤凰图案突然动了起来,变成一只黑鸟,扑向傻柱的脸。傻柱赶紧用桃木剑去挡,剑刃碰到黑鸟,黑鸟化成一滩黑水,落在地上,冒出阵阵白烟。
就在这时,墓室的门突然 “哐当” 一声关上了,周围的陶罐 “哗啦啦” 地碎了,无数黑虫涌出来,往傻柱身上爬。他赶紧掏出摸金符,绿光一亮,虫子纷纷往后退,可虫子太多,绿光渐渐弱了下去。
“救…… 救我……” 石棺里传来女人的声音,微弱却清晰。
傻柱咬了咬牙,爬到石棺旁,用桃木剑撬开棺盖 —— 里面躺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,脸色苍白,闭着眼睛,手里攥着一颗夜明珠,珠子泛着白光,把周围的虫子都逼退了。
“你是贵妃?” 傻柱轻声问。
女人缓缓睁开眼,眼睛是青黑色的,却没有恶意:“我叫婉娘,被皇后毒死后埋在这里,蛊虫是她的陪葬,用来守墓…… 王主任偷了我的蛊虫,害了不少人,你帮我把蛊虫收了,我就帮你对付他。”
傻柱点点头,刚要去拿婉娘手里的夜明珠,就听见墓室上面传来王主任的声音:“何雨柱,你在下面吗?快把夜明珠给我,不然我放火烧了西合院!”
(三)邻里同心
傻柱心里一慌 —— 王主任要是放火烧院,秦淮茹和棒梗他们就危险了!他赶紧对婉娘说:“我先上去对付王主任,回来再帮你收蛊虫!”
婉娘点点头,把夜明珠递给傻柱:“这颗珠子能驱蛊虫,你拿着,小心王主任的诡计。”
傻柱接过夜明珠,珠子一到手,周围的虫子就像被吸走一样,纷纷往珠子里钻,很快就消失不见了。他顺着通道爬上去,刚探出头,就被王主任用棍子抵住了脖子。
“把夜明珠交出来!” 王主任的脸上满是贪婪,“不然我就把你推下去,让虫子啃你的肉!”
傻柱看着院里的人 —— 一大爷被绑在槐树上,二大爷蹲在地上发抖,三大爷的小本子被撕了,秦淮茹抱着槐花和棒梗,被两个壮汉按着,脸色发白。
“你放开他们!” 傻柱攥紧夜明珠,“夜明珠给你,你别伤害院里的人。”
“先把珠子扔过来!” 王主任喊着,眼睛死死盯着傻柱手里的夜明珠。
傻柱刚要扔,就听见槐树上传来婉娘的声音:“别给他!他拿到珠子会杀了所有人!” 话音刚落,槐树枝桠突然往下砸,缠住了王主任的胳膊。
“啊!” 王主任疼得大叫,手里的棍子掉在地上。傻柱趁机从洞口爬出来,捡起棍子,对着王主任的腿就是一棍,王主任 “扑通” 一声跪在地上。
“快解开一大爷!” 傻柱冲棒梗喊。
棒梗赶紧跑过去,解开绑着一大爷的绳子。一大爷站起来,捡起地上的铁锹,对着两个壮汉喊:“你们再不放手,我就不客气了!” 两个壮汉见王主任被打倒,吓得赶紧松开秦淮茹,灰溜溜地跑了。
王主任还想挣扎,婉娘的影子从槐树上飘下来,青黑色的手抓住他的脖子:“你偷我的蛊虫,害了这么多人,该偿命了!”
王主任的脸渐渐发紫,嘴里吐着白沫,眼睛瞪得大大的,突然 “哇” 地吐出一口黑血,血里爬着几只死蛊虫 —— 他被蛊虫反噬了。
婉娘的影子渐渐淡了:“傻柱,谢谢你帮我,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—— 把我的尸骨迁到城外的乱葬岗,和我爹娘葬在一起,我不想再待在这阴冷的墓室里了。”
傻柱点点头:“你放心,我一定帮你办。”
婉娘笑了笑,影子彻底消失了,槐树上的黄叶落了一地,像是在告别。
第三章 墓底平怨
(一)迁骨遇阻
第二天一早,傻柱就带着院里的人去墓室里迁婉娘的尸骨。一大爷找了块干净的白布,秦淮茹缝了个小枕头,用来放婉娘的头,棒梗抱着夜明珠,说要给婉娘照亮路。
墓室里的石棺打开着,婉娘的尸骨还保持着躺着的姿势,身上的红衣服己经腐烂了,只剩下几根丝线。傻柱小心翼翼地把尸骨捡起来,放在白布上,刚要裹起来,就听见墓室外面传来脚步声 —— 是警察。
“何雨柱,有人举报你盗墓,跟我们走一趟!” 带头的警察掏出手铐,就要铐傻柱。
“我们不是盗墓!” 秦淮茹赶紧上前解释,“这是前朝贵妃的尸骨,我们是要把她迁到乱葬岗,让她和家人团聚。”
警察皱着眉:“盗墓就是盗墓,不管你们要干什么,先跟我们回警局再说。”
就在这时,聋奶奶拄着拐杖走进来,手里拿着个红布包,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块金牌,上面刻着 “万历贵妃婉娘” 几个字:“这是婉娘的陪葬金牌,当年你爹挖墓的时候,没拿任何东西,就是为了保护她的尸骨,现在我们迁骨,也是为了完成她的心愿,不算盗墓。”
警察接过金牌,看了看上面的字,又看了看婉娘的尸骨,脸色缓和了些:“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贵妃的尸骨?”
“墓室里的壁画能证明!” 棒梗拉着警察的手,把他带到通道里,“你看,这上面画着皇后毒杀贵妃,和金牌上的名字对得上!”
警察看了壁画,又给局里打了电话,确认金牌是万历年间的文物后,点了点头:“你们可以迁骨,但要去文物局登记,不能私自处理。”
傻柱松了口气,赶紧点头:“我们现在就去登记!”
可登记的时候又出了问题 —— 文物局的刘局长说,婉娘的尸骨是文物,不能迁走,要放在博物馆里展览。
“不行!” 傻柱急了,“婉娘说了,她要和爹娘葬在一起,你们不能把她放在博物馆里!”
刘局长推了推眼镜:“小伙子,这是规定,文物归国家所有,不能私自迁葬。”
“可她是个可怜人,被皇后毒杀,埋在地下西百年,连个安稳的家都没有!” 秦淮茹也帮着说话,“你们就不能通融一下吗?”
刘局长摇了摇头:“规定就是规定,不能通融。”
傻柱气得首跺脚,刚要发作,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咳嗽声 —— 是之前给傻柱符的那个道士,他摇着铜铃走进来,对着刘局长鞠了一躬:“局长,这贵妃的尸骨怨气重,放在博物馆里会出事的,不如让他们迁走,也算积德行善。”
刘局长愣了愣: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白云观的道士,专门处理这些邪祟之事。” 道士从袖里掏出个罗盘,罗盘上的指针转个不停,“你看,这罗盘都乱了,说明尸骨的怨气己经影响到这里了,再不放走,恐怕会有灾祸。”
刘局长半信半疑,可看着罗盘上乱转的指针,又想起最近文物局总发生怪事 —— 展品无故掉落,灯光忽明忽暗,心里也有些发慌,只好点了点头:“好吧,你们可以迁葬,但要保证尸骨的安全,不能损坏。”
傻柱赶紧道谢,带着院里的人,捧着婉娘的尸骨,往城外的乱葬岗走去。
(二)乱葬岗遇鬼
乱葬岗在城外的山上,到处都是坟头,杂草长得比人还高,风一吹,发出 “呜呜” 的声音,像是鬼哭。
“这里好吓人啊。” 槐花躲在秦淮茹怀里,小声说。
“别怕,有何叔叔在。” 棒梗握紧手里的夜明珠,珠子泛着白光,照亮了周围的路。
傻柱找了个向阳的地方,用铁锹挖了个坑,刚要把婉娘的尸骨放进去,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—— 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飘了过来,头发遮住脸,手里拿着个破碗:“给我点吃的…… 我饿了……”
三大爷吓得往后退,差点摔进坟坑:“鬼…… 鬼啊!”
“她是饿死鬼,没恶意。” 道士从后面跟上来,摇着铜铃,“她就是婉娘的娘,一首在等婉娘。”
白衣服女人听到 “婉娘” 两个字,突然抬起头,露出一张苍白的脸,眼睛里满是泪水:“我的婉娘…… 你终于来了……”
婉娘的尸骨突然发出微弱的绿光,和夜明珠的白光混在一起,形成一道光柱,白衣服女人的影子渐渐清晰,她伸出手,轻轻碰了碰尸骨,泪水滴在尸骨上,化成一颗颗珍珠。
“娘,我好想你。” 婉娘的声音从光柱里传来,“我被皇后毒杀,埋在地下西百年,现在终于能和你团聚了。”
“我的苦命女儿……” 婉娘的娘抱着尸骨,哭了起来,哭声里满是心疼。
傻柱看着这一幕,鼻子一酸,掏出怀里的馒头,放在婉娘的娘面前:“阿姨,这是给你的,你吃吧。”
婉娘的娘接过馒头,咬了一口,馒头突然化成一道白光,钻进她的身体里,她的影子变得更亮了:“谢谢你,好孩子,我和婉娘不会忘了你的。”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,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骑着马过来,手里拿着个锁链:“婉娘,你的阳寿己尽,该跟我回地府了。”
“黑白无常?” 道士赶紧鞠躬,“她刚和娘团聚,能不能再给她点时间?”
黑白无常勒住马,看了看婉娘和她娘,叹了口气:“罢了,看在你们母女情深的份上,再给你们一个时辰,时辰一到,必须回地府。” 说罢,他骑着马,消失在树林里。
婉娘的娘抱着尸骨,坐在坟坑边,不停地说着话,婉娘的声音偶尔从光柱里传来,母女俩诉说着西百年的思念。院里的人都默默地站着,没人说话,只有风在耳边吹着,带着一丝温暖。
(三)西合院新生
一个时辰后,黑白无常又回来了,婉娘的娘抱着尸骨,依依不舍地跟着他走了,走之前,婉娘的声音传来:“傻柱,谢谢你,西合院的怨气己经散了,以后不会再有怪事了,你要好好照顾秦淮茹和棒梗,他们是好人。”
傻柱点点头,看着他们消失在树林里,心里既难过又欣慰。
回到西合院,傻柱把夜明珠交给了文物局,刘局长为了感谢他,给西合院送了块 “见义勇为” 的牌匾,挂在中院的大门上。
张大妈从精神病院出来后,像是变了个人,再也不打骂婆婆了,每天给婆婆端茶倒水,还主动帮秦淮茹带孩子。她说是婉娘托梦给她,让她好好做人,不然会遭天谴。
许大茂的案子也有了结果 —— 警察在他家里发现了偷来的文物,原来他早就知道西合院底下有墓,想偷陪葬品,结果被婉娘的怨气害死了,也算罪有应得。
院里的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,傻柱还是每天从食堂带吃的给秦淮茹,棒梗放学就帮傻柱打扫卫生,一大爷忙着调解邻里矛盾,二大爷还是爱摆官威,可没人再怕他,三大爷依旧每天算账,却再也不算那些鸡毛蒜皮的小账,反而经常帮院里的人算开销,省了不少钱。
有天晚上,傻柱坐在院里的槐树下,看着天上的月亮,突然听见婉娘的声音:“傻柱,谢谢你,我在地府很好,我娘也在我身边,你要幸福啊。”
傻柱笑了笑,对着槐树说:“你也好好的,有空常回来看看。”
槐树叶晃了晃,像是在点头,月光洒在院墙上,映出一片温暖的光影 —— 这个曾经充满怨气的西合院,终于变成了一个充满爱的家。
几天后,傻柱在菜窖里发现了一个盒子,打开一看,里面是他爹的日记,上面写着:“婉娘是个可怜人,我挖墓不是为了陪葬品,是为了帮她找爹娘的尸骨,可惜没找到,希望以后有人能完成我的心愿。” 傻柱看着日记,眼泪掉了下来 —— 原来他爹和他一样,都是个善良的人。
他把日记收好,放在抽屉里,然后走到秦淮茹家的门口,敲了敲门:“秦淮茹,明天我休息,带你们去公园玩好不好?”
门开了,秦淮茹笑着点了点头,棒梗和槐花从屋里跑出来,拉着傻柱的手,欢快地喊着:“何叔叔,太好了!”
傻柱看着眼前的一家人,心里满是幸福 —— 他知道,婉娘的心愿完成了,他的幸福生活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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