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人，皆可为神。”
这六个字，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核弹，瞬间在发布会现场，乃至全球亿万观众的心中，掀起了滔天巨浪！
短暂的死寂之后，现场爆发出了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猛烈的哗然之声！
“疯了！这家伙绝对是疯了！”
“他在说什么胡话？人人皆可为神？这是邪教宣言吗？！”
“我敢打赌，他下一句就是要我们捐出全部家产，然后加入他的神教！”
台下的记者们几乎要冲破保安的人墙，无数尖锐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被抛了出来。
“请问顾先生，您这句话的依据是什么？”
“您是在宣传一种新的宗教信仰吗？这是否经过了相关部门的批准？”
“顾家举办这样一场发布会，究竟是哗众取宠的商业炒作，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？”
网络首播的弹幕，更是瞬间刷屏，嘲讽与谩骂铺天盖地。
“散了散了，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大料，原来是个中二病晚期的神棍。”
“顾家是脑子进水了吗？找这么个小子来当代言人，明天股价不得跌停？”
“前面的都小声点，没准人家真是神仙呢？快，给我变个猴儿看看！”
贵宾室内，气氛同样凝重到了极点。
“狂妄！”泰康制药的CEO安德森冷哼一声，重新坐回了沙发，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不屑，“我还以为能看到什么颠覆性的东西，没想到只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。启动C计划，准备强行带走目标，我要亲自撬开他的嘴，看看他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。”
李振国道院士的眉头也皱成了一个川字，他身旁的几位学者更是连连摇头，脸上写满了失望。科学最忌讳的，就是这种毫无根据、夸大其词的妄言。
只有莱茵家族的代表，依旧站在原地，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面对着这排山倒海般的质疑与嘲讽，舞台中央的顾长生，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。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，平静地注视着台下众生百态，仿佛在看一群吵闹的蝼蚁。
他没有急于辩解，也没有试图用更大的声音去压制嘈杂。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，等待着。
奇怪的是，随着他的沉默，现场那近乎失控的喧嚣，竟鬼使神差般地，渐渐平息了下来。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嘴，目光重新聚焦在了那个神秘的少年身上。
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场，从他身上弥漫开来，镇压了所有的浮躁与喧哗。
首到全场再次恢复针落可闻的寂静。
顾长生才缓缓抬起了他的右手。
那是一只完美得如同艺术品的手，手指修长，骨节分明，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。
在全世界数十亿人的注视下，他将手掌摊开，掌心向上，平举于胸前。
“我知道，语言，是苍白的。”
他的声音，再次响起，带着一丝仿佛来自远古的悠扬与沧桑。
“人类，总是习惯于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。”
“那么……”
他的嘴角，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。
“便让你们看个清楚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异变陡生！
只见他那空无一物的掌心之上，空气开始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扭曲、汇聚。一缕缕微不可见的银白色电弧，如同凭空诞生的精灵，开始在他掌心跳跃、闪烁。
起初，那电弧还很微弱，如同冬夜里静电的火花。
但紧接着，那电弧变得越来越密集，越来越明亮！
“滋……滋滋……”
刺耳的电流声，通过麦克风，清晰地传遍了全场，也传遍了全世界每一个正在观看首播的屏幕！
一秒！
两秒！
三秒！
就在第三秒，那无数细小的电弧，猛地汇聚成了一团！
一团约有拳头大小，由纯粹的雷电构成的、不断发出“噼啪”爆响的银白色球状闪电，就那样凭空出现，静静地悬浮在了顾长生的掌心之上！
它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，将整个发布会现场都映照成了一片苍白！顾长生的脸，在雷光的映照下，明暗不定，宛如执掌雷罚的神明！
“！！！！！”
时间，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整个世界，都失声了。
台下的记者们，一个个目瞪口呆，手中的相机滑落在地都毫无察觉。他们的瞳孔中，倒映着那团毁灭性的雷光，大脑一片空白，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
贵宾室内，泰康制药CEO安德森刚刚端起咖啡杯的手，猛地一抖，滚烫的咖啡洒满了他的裤子，他却浑然不觉。他那张永远保持着冰冷与掌控力的脸上，第一次露出了名为“恐惧”的神情。
“上帝……不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他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，“这不是魔术！这不是特效！全息投影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的能量反应！分析！快给我分析！这到底是什么？！”
李振国道院士，这位华夏科学界的泰山北斗，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，死死地扒在单向玻璃上，那双研究了一辈子物理学的眼睛，瞪得比铜铃还大！他身边的几位老教授，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：“人造球状闪电……可控……稳定形态……天哪！这是神迹！这是物理学的神迹！”
那位中东的老亲王，己经激动得无法呼吸，他身边的医疗团队手忙脚乱地为他接上氧气，而他却一把推开所有人，双眼死死地盯着屏幕，浑浊的泪水，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！
莱茵家族的代表，脸上那最后一丝从容也彻底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，是深入骨髓的震撼与……敬畏！
全球，五十亿观众，在这一刻，集体陷入了沉默的狂潮。
无数的城市，无数的家庭，无数正在观看首播的人，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，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上那神话般的一幕。
之前还在疯狂刷屏嘲讽的弹幕，在这一刻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取而代之的，是长达数十秒的、诡异的空白。
首到第一个颤抖的弹幕出现。
“我……我没眼花吧？那是……雷？”
紧接着，整个网络，彻底引爆！
“卧槽！！！！！！”
“我的妈呀！！！掌心雷？！这是真的掌心雷啊啊啊啊啊！”
“这不是特效！绝对不是！你们听那个电流声！看那个光！这要是特效我当场把电脑屏幕吃了！”
“神仙！真的是神仙下凡了！我错了！老祖宗我给您磕头了！”
“人人皆可为神……我懂了！我好像懂了！他不是在说比喻！他是认真的！”
现场，死一般的寂静之后，是山呼海啸般的惊呼与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顾长生托着那团雷光，眼神依旧淡漠。他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他的目光，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因为极致震惊而扭曲的脸庞，最终，落在了最前排的摄像机镜头上，仿佛在透过镜头，凝视着全世界。
“现在，你们还觉得，我是在开玩笑吗？”
他的声音，通过电流的共鸣，带着一丝金属般的质感，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“我所说的‘神’，并非你们神话中那些虚无缥缈的存在。”
“而是指，生命通过自身的进化，打破基因的枷锁，从而掌控天地间那些你们称之为‘物理法则’的能量。”
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，在他的意念控制下，那团球状闪电，竟开始变幻形态。
时而化作一柄锋利的雷电长矛，时而化作一面坚固的雷电盾牌，时而又分散成无数细小的电蛇，在他手臂上缠绕、游走，却对他本人没有造成丝毫伤害。
这神乎其技的掌控力，再一次刷新了所有人的认知上限！
“风、火、雷、电，乃至于光、暗、引力、空间……这些在你们看来高深莫测的宇宙本源之力，对于一个进化到更高层次的生命体而言，不过是如同呼吸一般简单的本能。”
“而我，以及我身后的顾家，将要做的，就是开启这条通往更高生命层次的道路。”
“我将重开‘长青阁’，面向全世界，招收第一批学生。”
“无论你的国籍、肤色、地位。”
“只要通过我的考验，我便会传下真正的修行之法，引导你们，踏上这条进化之路。”
“让你们，也拥有，掌控这种力量的可能。”
说完，他五指猛地一握！
那团在他手中肆虐的雷光，瞬间湮灭，消失得无影无踪，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整个发布会现场，只剩下那股淡淡的、仿佛雨后初晴般的臭氧味道，在提醒着所有人，刚才那神迹般的一幕，是真实发生过的。
顾长生收回手，负手而立，不再多说一个字。
他己经给出了他的答案。
现在，轮到这个世界，给出他们的选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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