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港路别墅的客厅里，暖黄色的落地灯将光影拉得绵长。林慧斜倚在丝绒沙发上，身上穿了件浅杏色的棉麻混纺碎花睡袍 —— 衣料带着自然的肌理感，领口是松散的 V 型，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锁骨，腰间的腰带随意打了个结，松垮地垂在身侧，刚好勾勒出腰线的柔和弧度。她手里捏着手机，屏幕亮着，眼底却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，目光落在门口的宋莫离身上，连呼吸都放得轻了。
宋莫离站在玄关处，指尖还攥着米色风衣的衣角。她里面穿的香槟色真丝吊带裙还没换，裙摆的斜叉随着站姿微微敞开，露出一小节细腻的小腿，裸色细高跟的鞋跟陷进地毯里，留下浅浅的印子。方才和江流儿拥抱时沾染的淡淡烟草味，混着烤鱼店的孜然香，还萦绕在衣料上 —— 这些细节，林慧一眼就捕捉到了。
空气里静得能听到挂钟的滴答声。宋莫离的眼神有点躲闪，她下意识地把风衣往身上裹了裹，试图遮住裙摆的开叉，却没发现自己泛红的耳尖早就暴露了慌乱。“娅铃姐，你醒了？” 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发紧。
“醒了有一会儿了。” 林慧放下手机，身体微微前倾，睡袍的领口又敞开了些，“刚才给小江发消息，问他回没回家，他说刚吃完夜宵 —— 巧了，你也说去吃夜宵了？”
宋莫离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她赶紧点头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风衣的纽扣：“嗯，菲菲突然想吃烤鱼，就拉着我去了。本来想叫你一起的，看你睡得香，没好意思叫醒你。” 她说得尽量自然，可目光却不敢首视林慧，落在了茶几上的空红酒瓶上 —— 那是她们晚上喝空的第三瓶。
林慧笑了笑，没戳破她的谎话。她太了解宋莫离了，这丫头越是慌乱，就越喜欢找 “菲菲” 当借口。她故意吸了吸鼻子，语气带着点恍然大悟：“哦？是星港路那家诸葛烤鱼吧？我闻着你身上的味道，跟小江上次带我去吃的一模一样 —— 他们家的孜然料放得特别足，隔老远都能闻到。”
“啊？” 宋莫离猛地抬头，眼神里的慌乱更明显了。她怎么忘了，林慧对气味向来敏感，而且江流儿之前明明说过，这家烤鱼店是他的 “秘密基地”，很少带别人来。她张了张嘴，想编个 “可能是同一家连锁” 的理由，可话到嘴边，却发现自己连店名都记不清，只能硬着头皮点头：“好像…… 是吧？我没太注意店名，光顾着吃了。”
“那家店的烤鱼是挺好吃的。” 林慧没再追问，反而靠回沙发上，揉了揉太阳穴，语气带着点慵懒，“就是你那红酒后劲太大，我平时喝两瓶都没事，今天一瓶就晕得睡着了 —— 现在头还有点沉呢。”
宋莫离赶紧顺着话茬走，快步走到林慧身边坐下，风衣的下摆扫过沙发扶手，露出里面真丝裙的蕾丝领口：“都怪我，早知道该给你选度数低的。那些红酒是我藏了好几年的，平时都舍不得喝，就想着你来了，才拿出来的。”
“你呀，就是太客气。” 林慧拍了拍她的手背，指尖触到真丝裙的光滑面料，心里暗暗笑了 —— 这丫头，跟小江出去吃夜宵，还特意穿这么精致的裙子，看来是真上心了。“咱们姐妹这么多年，还分什么你的我的？下次别这么破费了，陪我聊聊天，比什么都强。”
宋莫离的脸颊又热了些。她看着林慧眼底的笑意，知道自己的小把戏早就被看穿了，可偏偏对方不戳破，反而给她留了台阶，这让她心里又暖又慌。她赶紧站起身，拽了拽风衣的下摆：“娅铃姐，我去给你收拾客卧吧，你今晚就在这儿住，别回去了。”
“好啊。” 林慧看着她慌乱的背影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宋莫离走得太急，连风衣的后摆蹭到了茶几腿都没察觉，那副落荒而逃的模样，作者“大笨熊4311”推荐阅读《妈妈的闺蜜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像极了当年自己偷偷和小江爸约会时的样子。
二楼的卧室里，宋莫离关上门，才长长地舒了口气。她脱掉米色风衣，随手搭在衣架上，香槟色真丝吊带裙贴在身上，冰凉的面料缓解了些许燥热。她走到梳妆台前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—— 耳尖还是红的，眼底带着点未散的慌乱，连唇色都比平时深了些，那是刚才咬唇咬的。
她坐在床沿，拿起手机，点开和江流儿的微信对话框。往上翻，全是两人最近的聊天记录 —— 从 “宋阿姨，明天接您上班” 到 “烤鱼店的花菜有点烫”，再到刚才的 “注意安全”，每一条都透着细碎的暖意。她指尖划过屏幕，想起江流儿救她时的力度，想起他怀里的温度，想起他抽烟时的侧脸，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。
“我真的爱上他了吗？” 宋莫离对着镜子喃喃自语。她以前总觉得，爱情是成年人的奢侈品，尤其是对她这样三十一岁的 “大龄剩女” 来说，安稳比心动更重要。可遇到江流儿后，她开始期待每天的接送，期待他做的饭菜，甚至期待他偶尔的 “口嗨”—— 这些期待，像藤蔓一样，在她心里慢慢缠绕，早就超出了 “普通朋友” 的范畴。
就在这时，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江流儿的消息弹了出来：“睡了吗？”
宋莫离的指尖顿了顿，赶紧回复：“没有。” 她盯着屏幕，连呼吸都放轻了，生怕错过他的回复。
几秒钟后，消息来了：“哦。”
就一个 “哦”？宋莫离皱起眉头，心里有点不爽。她咬着下唇，手指飞快地敲着屏幕，想问问他 “哦” 是什么意思，可还没发送，又一条消息弹了出来：“早点睡，晚安。”
看到 “晚安” 两个字，宋莫离心里的不爽又瞬间消散了。她看着屏幕，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，回复了一个 “嗯”。可放下手机，她又觉得不甘心 —— 明明还有很多话想跟他说，比如刚才林慧的试探，比如自己的纠结，比如那个没问出口的 “你对我有没有心动”。
她重新拿起手机，手指悬在输入框上，犹豫了半天，才敲下一行字：“你觉得世界上存在…… 一见钟情的可能吗？” 发送完，她紧紧攥着手机，指节都有点发白。
江流儿的回复来得很快：“肯定存在呀。第一眼看中的东西，即便逛了再久，还是会回去买；就像第一次心动的人，兜兜转转，再次遇到还是会心动。”
宋莫离反复读着这段话，眼底渐渐泛起水光。她想起第一次在公司楼下见到江流儿的场景 —— 他穿着白色 T 恤，站在宏光迷你旁边，笑着喊她 “宋阿姨”，阳光落在他脸上，亮得晃眼。那时候，她只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有趣，可没想到，短短几天，这份 “有趣” 就变成了心动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又敲下一行字：“那你有过这种感觉吗？”
屏幕亮了又暗，宋莫离的心跳越来越快。她看着 “正在输入” 的提示消失又出现，心里像揣了只兔子，撞得她胸口发闷。终于，消息来了：“你猜。”
“你猜？” 宋莫离念出这两个字，又气又笑。她对着屏幕瞪了一眼，仿佛江流儿就在面前，手指飞快地敲着：“不想猜，赶紧说！”
发送完，她把手机往枕头边一丢，猛地钻进被窝里，将自己裹成了一条 “蚕蛹”。真丝裙的面料贴在身上，带着体温，可她还是觉得浑身发烫 —— 既害怕他说 “没有”，又期待他说 “有”，这种矛盾的情绪，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就在这时，手机 “叮” 的一声响，屏幕亮了起来。宋莫离的身体瞬间僵住，连指尖都开始发麻。她在被窝里犹豫了几秒，终于还是伸出手，颤抖着拿起了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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