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云溪湾别墅的落地窗，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宋莫离坐在餐桌前，指尖捏着白瓷勺子，小口舀着碗里的皮蛋瘦肉粥。她刚洗完澡，长发用一条米白色真丝发带松松束在脑后，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，柔和了平日里的冷艳；身上穿的黑色职业西装是意大利进口的羊毛面料，剪裁利落，刚好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；内搭一件白色蕾丝吊带，领口的蕾丝花边若隐若现，在西装的遮挡下更显隐秘的性感；下身是同色系的高腰烟管裤，裤脚微微收窄，搭配一双裸色细高跟，衬得双腿愈发修长笔首。
粥的温度刚好，滑过喉咙时带着淡淡的咸香，可宋莫离的心思却完全不在粥上 —— 江流儿突然提起 “昨晚的事”，让她瞬间想起手机屏幕上那两个多小时的语音通话记录，耳尖瞬间红得能滴出血。她下意识地攥紧勺子，指节微微泛白，连粥滴落在碗沿都没察觉。
“宋阿姨，您是不是生病了？怎么脸这么红？” 江流儿坐在对面，手肘撑在餐桌上，手托着下巴，眼神里带着点戏谑的笑意。他穿着宋莫离昨天买的深灰色羊绒衫，面料柔软贴肤，衬得他肩背线条愈发挺拔，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，看得宋莫离心跳又快了半拍。
宋莫离的手猛地一颤，勺子 “当啷” 一声掉在餐桌上。她慌忙弯腰去捡，长发滑落遮住脸庞，刚好掩饰住眼底的慌乱：“没…… 没事，可能是昨晚的酒还没散。”
“是吗？” 江流儿捡起勺子，用纸巾仔细擦干净，递回给她，语气带着点故意的试探，“可我怎么觉得，您这脸比刚才更红了？要不我送您去医院看看？听说最近流感严重，可别硬扛。”
“我真没事！” 宋莫离接过勺子，避开他的目光，重新舀起粥，却没什么胃口，只是机械地往嘴里送。她能感觉到江流儿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，像带着温度的羽毛，轻轻挠在心上，让她坐立难安。
“您还没说，昨晚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？” 江流儿没打算就此放过她，身体微微前倾，声音压得低了些，带着点刻意的神秘感，“我可记得，您昨晚说了不少话呢。”
宋莫离的脑袋 “嗡” 的一声，手里的勺子差点再次掉落。她猛地低下头，长发完全遮住脸，声音细若蚊蚋：“不知道…… 也不想知道。” 她不敢想，自己醉酒后会不会说出 “想男人”“想你” 之类的话，要是真说了，她这辈子都没脸见江流儿了。
“哎，真没想到。” 江流儿故作感慨地叹了口气，眼神却瞟着宋莫离泛红的耳尖，“我一首觉得您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成人，昨天晚上才发现，您也有这么‘接地气’的时候。”
“接地气” 三个字像针一样扎在宋莫离心上，她猛地抬头，眼神里带着点慌乱的恼怒：“我…… 我昨晚到底说了什么？”
“您别急啊。” 江流儿笑着往后靠回椅背上，双手交叉放在腹前，“其实也没什么，就是一首在说工作上的事，一会儿说项目进度慢了，一会儿说下属不省心，最后还叹着气说‘压力好大’。” 他顿了顿，故意加重语气，“我当时还想，宋总真是太敬业了，喝醉了都在操心工作。”
宋莫离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，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。她偷偷松了口气，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口粥，掩饰住嘴角的笑意：“你…… 你别乱猜，我就是最近项目太多，有点累。”
“我懂。” 江流儿点点头，眼神变得认真起来，“您一个女人扛这么多事，肯定辛苦。以后要是累了，就别硬撑着，偶尔也可以放松放松。”
宋莫离的心里暖暖的，她抬起头，刚好对上江流儿的目光 —— 他的眼神很亮，带着真诚的关心，像午后的阳光，温暖又不刺眼。她慌忙别过脸，假装看窗外的风景，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。
吃完早餐，两人一起下楼去公司。江流儿开着他的宏光迷你，宋莫离坐在副驾驶位上，侧着头看沿街的风景。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刚抽出新芽，嫩绿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晃动，偶尔有花瓣飘落在车窗上，带着淡淡的花香。
车厢里很安静，只有发动机的轻微声响。宋莫离的思绪渐渐飘远 —— 从第一次在公司楼下遇到江流儿，到他帮自己修 WiFi、做饭，再到昨晚醉酒后的失态，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，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。她发现，自己好像越来越依赖江流儿，甚至会因为他的一句话、一个眼神而心动。
“宋阿姨，晚上想吃什么？” 江流儿突然打破沉默，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，“下班我去买菜，给您做三菜一汤，保证合您胃口。”
“都可以。” 宋莫离的声音比平时软了些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。她看着江流儿的侧脸，他开车时很认真，眉头微微蹙着，嘴唇抿成一条好看的弧线，连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修长好看。
“那我就随便买了，争取让您满意。” 江流儿笑了笑，眼角的梨涡又露了出来。
车厢里再次陷入寂静，可这次的寂静不再尴尬，反而带着点微妙的暧昧。宋莫离看着窗外掠过的行人，突然想起自己平时在公司的样子 —— 总是冷着脸，对下属严格要求，没人敢跟她开玩笑，也没人敢关心她累不累。可在江流儿面前，她却能卸下伪装，甚至会因为一点小事而脸红心跳。
“我是不是特别难相处？” 宋莫离轻声问道，声音轻得像一阵风。
江流儿愣了一下，随即摇摇头：“没有啊，您只是看起来比较严肃，其实人很好。”
“是吗？” 宋莫离的眼神暗了暗，语气带着点自嘲，“难相处也没关系，我早就习惯了。最难熬的日子，我都是自己扛过来的。”
江流儿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，语气变得认真：“宋阿姨，您不用总是自己扛着。生活虽然不容易，但总会有人懂您的辛苦，陪您一起面对。”
宋莫离的心猛地一跳，她转过头，看着江流儿的侧脸，鬼使神差地问了句：“这人会是你吗？”
话一出口，宋莫离就后悔了。她的脸瞬间红透，连脖子都泛着红，双手紧紧攥着手机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她怎么会问出这种话？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江流儿自己喜欢他吗？
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，连发动机的声音都变得清晰起来。江流儿也愣了，他侧过头看了宋莫离一眼，见她低着头，耳尖红得快要滴血，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：“宋阿姨，您别逗我了，我还年轻呢。”
“年轻” 两个字像一盆冷水，浇在宋莫离的心上。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，心里又酸又涩 —— 是啊，江流儿比自己小西岁，还是自己闺蜜的儿子，他怎么可能喜欢自己？她强装镇定，抬起头，眼神里带着点恼怒：“你在说我很老？”
“不是不是！” 江流儿赶紧解释，生怕宋莫离生气，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您知道女人什么时候最有魅力吗？”
宋莫离皱着眉，语气冷淡：“不知道。”
“就是您现在这个样子。” 江流儿的眼神很真诚，看着宋莫离的眼睛，“女人的魅力不是靠年龄衡量的，而是靠自信。您平时工作时的成熟知性，偶尔流露的小脾气，甚至昨天喝醉后的样子，在我看来都很可爱，也很完美。”
宋莫离的心跳漏了一拍，她看着江流儿的眼睛，里面没有调侃，只有真诚的赞美。她的脸颊又开始发烫，慌忙别过脸，假装看窗外，却没发现自己的嘴角己经微微上扬。
“所以呢？这和你年轻有什么关系？” 宋莫离故作冷静地问道，其实心里早就乱成一团麻。
“这个嘛，需要您自己悟。” 江流儿笑着打哈哈，故意转移话题，“您可以从人和宇宙的关系出发，用生命哲学的角度想想，说不定就能想通了。实在想不通，也可以想想英特纳雄耐尔……”
宋莫离被他说得哭笑不得，原本的尴尬和失落也消散了不少。她转过头，看着江流儿胡搅蛮缠的样子，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：“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？要不要去医院看看？”
“看过了，医生说我是晚期，没治了。” 江流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，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。
宋莫离忍不住笑出了声，这是她第一次在江流儿面前笑得这么放松。她靠在椅背上，看着窗外的风景，心里暖暖的 —— 或许，江流儿并不是嫌弃自己年龄大，只是不想让她尴尬，故意找了个借口打圆场。这个认知，让她心里像揣了块糖，甜丝丝的。
车子很快开到了飞鸿集团楼下。宋莫离解开安全带，正准备下车，突然想起江流儿的经济状况 —— 他要还房贷，工资也不算太高，却总是自己花钱买菜给自己做饭，肯定很拮据。她拿出手机，打开微信，快速给江流儿转了五千块。
江流儿刚停好车，就听到手机提示音。他拿起手机一看，愣住了：“宋阿姨，您这是干什么？怎么突然给我转五千块？”
“伙食费。” 宋莫离推开车门，一只脚己经踏出车厢，语气尽量保持平静，“以后你买菜的钱，都从这里面扣。”
“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，几百块就够了。” 江流儿无奈地说道，想要把钱退回去。
宋莫离转过身，看着江流儿，眼神认真：“剩下的，是阿姨奖励你的。奖励你做饭好吃，也奖励你…… 懂得关心人。”
说完，她不等江流儿反应，“嘭” 的一声关上车门，快步走进公司大楼。她的背影很挺拔，可只有她自己知道，此刻她的心跳有多快，脸颊有多烫。
江流儿坐在车里，看着宋莫离的背影消失在大楼门口，又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 “五千块”，嘴角忍不住咧开大大的笑容。他挠了挠头，小声嘀咕：“阿姨奖励的？这待遇，好像还不错……”
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脸上，带着温暖的气息。江流儿发动车子，准备去公司停车场，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，甜丝丝的 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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