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仓库高窗,斜斜地洒在堆着旧物的木架上,扬起的灰尘在光里浮动,混着樟木和旧纸的气息,显得格外安静。林砚踩着木架间的缝隙往里走,手里攥着张起灵留下的那半块碎玉 —— 昨晚中也走后,她翻遍了口袋才找到这玉,边缘还沾着点巷口的泥土,冰凉的触感贴在掌心,像在提醒她那些没解开的谜团。
她要找的是张家旧物。从铜镜上的纹路,到墓土里的守陵香,再到陈叔手里的碎玉,所有线索都绕着 “张家” 转,她总觉得家里藏着的那些老物件里,一定有能解开碎玉用途的答案。仓库最里面的木架上,堆着几个贴了 “张记” 封条的木箱,是她母亲生前留下的,她小时候只敢远远看,从没敢打开过。
林砚蹲下身,指尖抠开最上面那个木箱的封条,灰尘簌簌落在手背上。箱子里铺着暗红色的绒布,放着些银饰、旧账本,还有那面之前触发过溯影的铜镜 —— 镜面蒙着层薄灰,边缘的张家纹却依旧清晰,在晨光里泛着淡金色的光。
她拿起铜镜,用袖口轻轻擦去镜面的灰。就在指尖碰到镜面的瞬间,熟悉的眩晕感突然涌来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 —— 眼前的仓库、木箱、手里的碎玉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恢弘的石室。
石室中央,立着一扇巨大的青铜门,门上刻满了张家纹,金色的线条在昏暗里流动,像活着的脉络。青铜门周围,围着几个穿深色长袍的人,他们的袖口绣着和铜镜一样的张家纹,神情肃穆,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。
“影溯者的血,是钥匙。” 最前面的老者开口,声音苍老却有力,“能辨密匣真假,也能开终极门 —— 这是张家的使命,也是诅咒。”
“可终极门后是……” 旁边一个年轻人刚开口,就被老者打断:“别问,别探,只需要记录。影溯者的命,早和终极绑在一起了。”
画面突然一转,石室消失,变成了砚知斋的仓库 —— 和现在一模一样的仓库,只是光线更暗,角落里站着个穿素色旗袍的女人,背影很像她母亲。女人手里拿着块玉,和她现在攥着的碎玉材质一样,只是是完整的一块。她走到铜镜前,轻轻抠开铜镜背面的暗格,把玉掰成两半,一半塞了进去,另一半揣进怀里。
“等砚砚需要时,这玉能帮她躲灾。” 女人摸着铜镜上的张家纹,声音很轻,带着点说不清的惆怅,“妈没本事护你一辈子,只能把张家的东西留给你 —— 别恨妈,这是命。”
“妈!” 林砚下意识地喊出声,想冲过去抓住那个背影,可画面却像碎玻璃一样裂开。她猛地回神,发现自己正坐在仓库的地板上,铜镜掉在脚边,掌心的碎玉被攥得发烫,太阳穴突突地跳,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。
那个女人,真的是她母亲。她总以为母亲只是个普通的古董商,却没想到,母亲也是影溯者,也是张家的人。
林砚缓了好一会儿,才撑着地板站起来。她捡起脚边的铜镜,想起母亲藏玉的动作,指尖摸索着铜镜背面 —— 果然,在张家纹的最下方,有个不起眼的暗格,轻轻一抠就开了。暗格里,放着半块玉,和她手里的碎玉形状刚好契合。
她把两块玉拼在一起,严丝合缝,变成了一块完整的玉佩 —— 玉佩的正面刻着张家纹,背面刻着个 “砚” 字,是她的名字。冰凉的玉质贴在掌心,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暖意,顺着指尖往手臂蔓延。
林砚低头看向掌心 —— 手套下的皮肤里,淡金色的张家纹正一点点浮现,从之前的半幅,慢慢连成了完整的纹路,像金色的藤蔓缠绕在掌心,在晨光里泛着微光。她试着摘下手套,纹路依旧清晰,没有消失。
“原来我妈也是影溯者……” 她喃喃自语,手指轻轻抚摸着玉佩上的 “砚” 字,心里又酸又涩。母亲生前总说 “别碰张家的东西”,总把那些旧木箱锁得严严实实,原来不是嫌弃,是在保护她 —— 保护她不被张家的使命、影溯者的诅咒缠上。
可现在,她还是卷进来了。沾血的古玉、琴酒的密匣、吴邪的墓土、陈叔的死,还有张起灵的暗中相助,所有的线索都绕着她,绕着张家,绕着那个神秘的终极门。
林砚把完整的玉佩揣进怀里,贴身放着,冰凉的玉质贴着胸口,却让她莫名觉得踏实。她捡起地上的铜镜,重新放回木箱里,封条却没再贴 —— 现在不是躲的时候,母亲留下的东西,或许就是她解开谜团的关键。
走出仓库时,阳光己经升得很高,照在前厅的柜台上,把昨天吴邪留下的墓土陶罐映得发亮。林砚看着陶罐,又摸了摸怀里的玉佩 —— 母亲说这玉能帮她躲灾,先辈说影溯者的血能辨密匣真假,那现在,是不是该去确认一下,琴酒藏在码头仓库的密匣,到底是真是假?
掌心的张家纹又轻轻发烫,像是在回应她的想法。林砚深吸一口气,走到柜台后,拿起手机 —— 她要给中也打个电话,港黑要找王情报员算账,她要找琴酒的密匣,或许,他们可以暂时合作。
袁老头说: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!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WJ6T/)
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: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:http://www.220book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