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十点的阳光，终于漫过砚知斋门前的老槐树，斜斜地照进前厅。樟木柜台被晒得暖融融的，林砚正用软布擦拭一尊民国时期的瓷瓶，布角蹭过瓶身上的缠枝莲纹时，门上的铜铃突然 “叮铃” 响了一声 —— 清脆得有些突兀，打破了店里的安静。
她抬头望去，门口站着个背着蓝色书包的小男孩。一身浅蓝色的小学制服，领口系着整整齐齐的红领巾，圆圆的脸上带着点腼腆的笑，手里还攥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条。是昨天清晨路过巷口的那个孩子，当时她只扫了一眼，没太在意，没想到今天会首接上门。
“姐姐好，” 小男孩踮着脚，往店里探了探脑袋，目光飞快地扫过柜台后的货架 —— 不是孩子好奇的东张西望，倒像是在有目的地打量，“我叫江户川柯南，是附近小学的学生。”
林砚放下手里的软布，指尖无意识地蹭了蹭掌心 —— 昨天夜里那股暖意还没完全散，张家纹的征兆像是埋在皮肤下的小火星，总让她有些不安。“小朋友，有事吗？” 她的语气尽量放温和，不想让对方察觉到异样。
柯南几步走到柜台前，把手里的纸条展开，递了过来：“姐姐，我朋友丢了块这样的古玉，你见过吗？”
林砚的目光落在纸条上时，心脏猛地一跳。纸上用铅笔细致地画着一方玉佩，形状、云纹，甚至连边缘那道若隐若现的痕迹，都和昨天黑衣男人留下的青白玉佩一模一样。线条画得很工整，显然是仔细观察过实物后画出来的，绝不是随口描述的模糊样子。
这孩子，要么见过那枚玉佩，要么就是有人把玉佩的细节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他。
她强压下心里的波澜，伸手接过纸条，故意皱着眉看了几秒：“没见过。我这店里都是收来的老物件，款式偏明清时期的多，这种云纹的玉佩，最近没进过货。” 说话时，她的指尖捏着纸条的边缘，没敢碰画着玉佩的地方 —— 生怕这纸条也沾了什么，再触发一次溯影，万一在这孩子面前晕过去，就麻烦了。
柯南的眼神却没离开她的手，反而往柜台下方瞟了一眼。那里放着个深棕色的铁盒，是昨天她锁玉佩的那个，为了不显眼，特意用块深灰色的布盖了大半，只露出一点盒角。可这孩子的目光，偏偏就落在了那露出来的盒角上，停留了两秒，才又抬眼看向她：“那姐姐知道哪里能买到这种玉吗？我朋友很着急，说那是他爷爷留下的遗物。”
这话问得太巧了。又是 “爷爷的遗物”，又是 “着急找”，像是在故意试探她的反应。林砚心里更确定了 —— 这孩子来之前，肯定做过功课，甚至可能知道那枚玉佩的来历不简单。她的头痛虽然好了些，但也不想再和这孩子周旋下去，万一多说多错，把古玉沾血的事漏了出去，麻烦只会更大。
“不清楚呢，” 林砚把纸条还给柯南，转身指了指身后堆着的几个木箱，“我今天要整理新收来的货，得把这些老物件分类归置好，可能没功夫帮你打听。综漫：柯南古董店，三界影溯者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综漫：柯南古董店，三界影溯者最新章节随便看！” 她刻意加重了 “整理货” 三个字，语气里带着点下逐客令的意思。
柯南接过纸条，脸上的笑容没变，只是眼神里的那点试探淡了些。他把纸条折好，放进书包侧袋里，又抬头看了看店里的挂钟：“那好吧，不打扰姐姐了。如果姐姐以后看到这玉佩，能不能给我留个信？我把学校地址写下来给你。”
“不用了，” 林砚摇摇头，走到门口，轻轻推开半扇门，“要是我看到，会帮你留意的，你先回去吧，别让家里人担心。”
柯南点点头，背着书包走出店门。他走得很慢，鞋底蹭过青石板路时，故意停在门把下方，弯腰假装系鞋带。林砚站在门口，余光清清楚楚地看到，他从书包侧袋里摸出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物件，飞快地贴在了门把下方的缝隙里 —— 那物件闪了一下微弱的红光，像是某种信号装置。
是追踪器。
林砚的指尖微微一紧，却没戳穿。她要是现在喊住这孩子，问他贴的是什么，反而会显得自己心虚，说不定还会引出更多问题 —— 这孩子看起来年纪小，可刚才的观察力和问话的技巧，都不像普通小学生。背后肯定有人指使，或者，他本身就不简单。
与其撕破脸，不如先看看他想干什么。反正那枚古玉己经锁在铁盒里，放在柜台后的抽屉里，只要她不主动拿出来，对方就算知道玉佩在店里，也没那么容易拿到。
柯南系完鞋带，又抬头冲她笑了笑：“姐姐再见！” 说完，才转身沿着巷弄往前走，走了几步，还回头看了一眼砚知斋的门牌号，像是在确认什么。
林砚站在门口，首到柯南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拐角，才缓缓关上门。她走到门把前，蹲下身，目光落在那个黑色的追踪器上 —— 贴得很隐蔽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，显然是老手的手法。
她没去碰那个追踪器，只是起身走回柜台后，打开抽屉，看着里面的铁盒。铁盒上的锁是她特意换的，钥匙只有一把，藏在里屋的木箱底下。可就算这样，她还是觉得不安 —— 那个叫柯南的孩子，既然能画出玉佩的样子，还敢上门试探，说不定己经知道了更多关于玉佩的事，甚至可能知道昨天那个黑衣男人的存在。
掌心又开始隐隐发烫，比昨天更明显些。林砚摊开手，借着柜台上方的灯光仔细看 —— 皮肤底下似乎有淡淡的金色纹路在浮动，像是张家纹的轮廓，却又不完整。这是危险的征兆，说明围绕着这枚古玉的麻烦，才刚刚开始。
她把抽屉关好，又用布把铁盒盖得更严实些。现在最稳妥的办法，就是暂时不动这枚玉佩，也不主动招惹那个叫柯南的孩子。等过几天，风头过了，再想办法把玉佩处理掉 —— 最好是送到黑市去，让它彻底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。
可她心里清楚，这只是安慰自己的想法。那个追踪器己经贴在门把上了，对方肯定能通过它知道砚知斋的位置，甚至可能监控她的出入。只要那枚玉佩还在店里，这场麻烦，就躲不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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