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十一点的砚知斋，只剩内间的壁灯亮着盏昏黄的光。林砚坐在木桌前，手指反复着桌角的木纹 —— 从傍晚避开琴酒的保时捷回到店里，她就没敢再出门，连晚饭都是随便泡了碗面应付。可眼皮底下总跳得厉害，像有什么东西悬在头顶，让她坐立难安。
最终还是忍不住，起身走向仓库角落的暗格。上午把装古玉的铁盒藏在这里时，她特意用旧布裹了三层，可此刻手碰到布面，还是能感觉到掌心传来的细微暖意 —— 张家纹的征兆没断，说明这枚玉带来的危险，根本没走远。
“就看一眼，确认它还在就行。” 林砚低声自语，解开旧布，打开铁盒的瞬间，青白玉佩在壁灯下泛着冷光，边缘那道暗红痕迹己经干透，像道凝固的伤疤。
她没戴手套，指尖刚碰到玉面，熟悉的眩晕感就猛地袭来。眼前的壁灯、木桌、铁盒瞬间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片废弃的码头仓库，空气里弥漫着柴油和铁锈混合的味道，冷得刺骨。
仓库中央，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—— 一个是送玉来的黑衣男人，此刻他的鸭舌帽掉在地上，头发乱得像草，双手举过头顶，身体止不住地发抖；另一个背对着光，黑色风衣的领口立着，手里握着把银色的手枪，枪口正抵在黑衣男人的太阳穴上。
是琴酒。
即使只能看到侧脸，林砚也能认出他 —— 傍晚在巷口见过的冷硬轮廓，此刻覆着层寒霜，眼神像淬了冰的刀，扫过黑衣男人时没有半点温度。
“你不该让她看到尸体。” 琴酒的声音很低，却像重锤砸在空气里，每个字都带着杀意，“我要的是‘干净’的货，不是会暴露线索的麻烦。”
黑衣男人的牙齿打颤，声音都在发抖：“我、我只是想快点把玉出手…… 我没料到她会……”
“没料到？” 琴酒打断他，手指扣动扳机的声音在空荡的仓库里格外刺耳，“港口黑手党的人己经在查那批货，你又给我添个能‘看’的店主 —— 你说，你还有什么用？”
“砰！”
枪响的瞬间，林砚猛地闭上眼，可画面还是刻进了脑子里 —— 黑衣男人像断了线的木偶，首挺挺地倒在地上，鲜血从太阳穴流出来，染红了身下的水泥地。琴酒站在尸体旁，用脚踢了踢他的肩膀，确认没气后，转身走向仓库外的黑色保时捷，连个眼神都没再给地上的尸体。
画面消失的瞬间，林砚踉跄着后退一步，扶着木桌才没摔倒。胃里翻江倒海，她捂着嘴冲进卫生间，趴在马桶边干呕起来 —— 不是因为画面血腥，是因为琴酒的狠辣，作者“袁老头”推荐阅读《综漫：柯南古董店，三界影溯者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连自己人都能毫不犹豫地杀掉，这样的人，要是知道她能 “看到” 过往，绝对不会放过她。
“琴酒连自己人都杀……” 林砚用冷水泼了把脸，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，眼底满是恐惧，“这玉绝对不能留。”
她回到内间，抓起铁盒里的古玉，塞进随身的帆布包里 —— 不能等明天，也不能找黑市的老陈，今晚必须把这玉送走，送得越远越好。她想起远在大阪的表哥，开了家古董修复店，平时不怎么联系，但至少是信得过的人，先把玉寄去他那里，等风头过了再说。
帆布包的拉链还没拉上，手机突然在桌上震动起来，屏幕上跳动着陌生的号码，归属地是东京本地。林砚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了 —— 这个点打电话来，说不定是急事。
“姐姐，是我，江户川柯南。”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点急促，背景里能听到风声，“你店里是不是有危险？我通过追踪器看到，有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你店门口，己经待了快半小时了！”
林砚的心猛地一沉，走到窗边，撩起窗帘的一角往外看 —— 巷口的路灯下，果然停着辆黑色的保时捷，和傍晚见到的那辆一模一样，只是车窗贴着深色的膜，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。
是琴酒的车。他没走，还在盯着店里。
“我、我没事，可能是路过的车吧。” 林砚的声音有点发紧，她不敢告诉柯南真相，怕这孩子卷进来，“谢谢你啊柯南，我会注意安全的。”
“不是路过的！” 柯南急忙说，“那辆车的车牌号我记下来了，之前在黑衣组织的资料里见过，是琴酒的车！姐姐你千万别出门，也别给陌生人开门，我己经联系 FBI 的朱蒂老师了，她会尽快派人过去！”
挂了电话，林砚靠在窗边，看着巷口的黑色保时捷，手里的帆布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。转移计划彻底被打断了 —— 琴酒守在门口，她根本出不去，就算出去了，也说不定会被他盯上，到时候不仅玉送不出去，自己还会栽进去。
她把帆布包放在桌上，打开拉链，看着里面的古玉 —— 这枚玉像块烫手的山芋，拿在手里怕烫，扔了又怕被琴酒找到。掌心的暖意又开始蔓延，这次比之前更明显，她摊开手，借着壁灯的光看，皮肤底下的金色纹路隐约成形，像是在预警 —— 危险，己经离她越来越近了。
林砚走到门边，透过猫眼往外看。巷口的保时捷还停在那里，没有要走的意思。她深吸一口气，转身把古玉从帆布包里拿出来，重新放回铁盒，锁进仓库的暗格里。
现在只能等。等琴酒离开，等柯南说的 FBI 过来，或者等明天天亮，再想别的办法。只是她心里清楚，琴酒既然能守在门口，就绝不会轻易放弃，这场麻烦，恐怕还得再拖一阵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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