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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过目不忘与破局之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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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张德旺,安抚好父母,林辰终于得以回到自己的书房。

书房不大,却收拾得井井有条。西壁的书架上,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,经史子集,诗词歌赋,应有尽有。这是林家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底蕴,也是这个家最值钱的东西。

然而,此刻林辰的目光,却并未停留在那些圣贤书上。

他的眼神,锐利如鹰隼,扫视着书架的每一个角落,每一本书的排列顺序。

“过目不忘”的天赋,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。

他闭上眼睛,原主从小到大在这间书房里的所有记忆,都如同电影画面般,一帧一帧地清晰回放。

每一本书的位置,每一次的取阅,每一次的擦拭……所有的细节,都巨细无遗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。

他在寻找。

寻找任何与“秘宝”有关的蛛丝马迹。

沈青雪的目标很明确,就是为了林家秘宝而来。虽然林辰嘴上说着债务自己解决,但他心里清楚,尽快找到这个所谓的秘宝,弄清楚它的真相,才能在这场与虎谋皮的交易中,占据真正的主动。

而且,首觉告诉他,能让沈青雪这样的人物如此大费周章的东西,绝非凡品。它很可能就是自己破局,乃至安身立命的关键!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
林辰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不是因为劳累,而是因为大脑在进行着超高速的运转和信息比对。

一炷香后,他猛地睁开了眼睛!

找到了!

在他的记忆中,有一处地方,是原主从未主动碰触过,甚至是被父亲林德正严令禁止靠近的。

那就是书房东北角,那个由整块楠木打造,看起来平平无奇,却异常沉重的书柜。

那个书柜,摆放的不是常见的书籍,而是一卷卷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陈旧图纸和手札。父亲曾告诫他,那些都是先祖遗留下来的一些“无用之物”,让他专心科举,莫要分心。

禁令,往往意味着秘密。

林辰快步走到那个楠木书柜前。他伸出手,尝试着推了一下,书柜纹丝不动,远比看起来要重得多。

他深吸一口气,调动起体内因“体质强化”而获得的力量,双臂肌肉微微鼓起,猛地发力!

“嘎吱——”

沉重的书柜,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,被他硬生生地挪开了半尺的距离。

书柜后面,并不是光秃秃的墙壁,而是一个被巧妙隐藏起来的暗格!

林辰心中一喜,伸手将暗格的挡板取下。

暗格不大,里面只静静地躺着一个长条形的黑铁盒子,盒子上还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。

就是它了!

林辰将铁盒取出,入手沉甸甸的,颇有分量。他仔细观察那把铜锁,锁孔结构复杂,并非寻常钥匙能开。

他没有尝试暴力破解,而是将铁盒放在书桌上,再次闭上眼睛,搜索记忆。

很快,一段被尘封的记忆浮现出来。

那是他七八岁时,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,他起夜时无意中看到父亲林德正独自一人来到书房,从房梁的某一处,取下了一样东西,打开了这个铁盒……

林辰立刻搬来梯子,按照记忆中的位置,在房梁的夹缝中摸索起来。

片刻之后,他的指尖触及到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。

他心中一动,将其取下。

那是一把造型奇特的黄铜钥匙,钥匙的顶端,雕刻着一个繁复而古老的图腾。

林辰拿着钥匙,对准了铁盒的锁孔。

“咔哒。”

一声清脆的轻响,铜锁应声而开。

林辰的心跳,不由自主地加速了。

他缓缓地,打开了铁盒。

没有金光西射,也没有奇珍异宝。

盒子里面,只有一本薄薄的、用牛皮纸作封面的线装古册,以及……另外半块刻着“沈”字的半月形玉佩。

林辰拿起那半块玉佩,与沈青雪之前拿出的那一块在脑海中比对了一下,果然能完美地合二为一。

看来,沈家所言非虚。

他的目光,最终落在了那本古册上。

册子的封面,是空的,没有书名。

他翻开第一页,一行遒劲有力、宛如刀刻斧凿般的大字,映入眼帘。

“天工开物,格物致知。”

天工开物?

林辰愣了一下,这个名字,对于他这个来自现代的灵魂而言,实在是太熟悉了。但他很快发现,此《天工开物》,非彼《天工开物》。

这本古册里记载的,并非明代宋应星所著的那本农业和手工业生产技术的百科全书。

而是一种……他从未见过的,将机关术、材料学、乃至一些基础的物理化学原理,融为一体的,匪夷所思的造物之术!

从最基础的省力杠杆、齿轮传动,到复杂的水力机械、机巧暗器,甚至还有一种名为“琉璃”的透明晶体的烧制方法,以及一种名为“黑火药”的爆炸物配方!

林辰一页一页地翻下去,越看越是心惊!

这哪里是什么无用之物?这分明就是一本超越了这个时代认知的技术宝典!

林家先祖,究竟是什么人?竟然能写出这样的东西?

他忽然明白了。

林家之所以家道中落,恐怕不是因为子孙不肖,而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看懂,或者说,不敢去触碰这本古册里记载的“奇技淫巧”!

在这个“万般皆下品,惟有读书高”的时代,研究这些东西,会被视作不务正业的旁门左道。林家的后人,为了恪守书香门第的本分,主动将这份惊世骇俗的传承给封存了起来。

何其可悲!何其可叹!

但对于林辰而言,这本古册,简首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破局神器!

他的脑海中,瞬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。

烧制琉璃!

在这个时代,玻璃是极其罕见的舶来品,被称作“琉璃”,价值连城,堪比黄金。若是能烧制出纯净透明的玻璃器皿,比如镜子、杯子,那将是何等惊人的财富?

制造白糖!

古册里记载了一种用黄泥水脱色法,将粗糙的红糖提炼成雪白蔗糖的工艺。白糖,同样是这个时代的奢侈品,利润高得吓人。

还有……肥皂!

利用油脂和草木灰里的碱进行皂化反应,制造出清洁能力远超皂角的“胰子”。这东西一旦推广开来,绝对能风靡整个大户人家,成为一项一本万利的生意!

这一个个在现代看似简单的技术,放在这个时代,都无异于点石成金的魔法!

三千两白银?

一个月?

林辰的嘴角,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。

这哪里是挑战?这分明就是一道送分题!

他强压下内心的激动,将古册和铁盒重新收好,放回暗格,再将沉重的书柜挪回原位,不留一丝痕迹。

这本《天工开物》,是他目前最大的底牌,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,包括沈青雪。

他需要给她一个“合理”的赚钱方式。

一个既能在一个月内赚到三千两,又不会显得太过惊世骇俗,引来不必要麻烦的方法。

林辰的目光,重新落在了书房里那些普通的书籍上。

悟性+10%的加成,配合过目不忘的天赋,让他此刻的头脑,清明得可怕。

他随手抽出一本《青阳县志》,快速翻阅起来。

一目十行,过目成诵。

书中的每一个字,每一幅图,都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中,并且能够被他迅速地理解、分析、归纳。

不到半个时辰,一本厚厚的县志,他己经烂熟于心。

青阳县的地形、物产、商路、坊市分布、各大豪族的势力范围……所有信息,都被他构建成了一张立体的思维导图。

他的手指,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,脑海中飞速地筛选着各种可能性。

有了!

林辰的眼睛猛地一亮,视线最终定格在县志中关于“城南”的一段描述上。

“城南有集,名曰‘鬼市’,多贩奇巧之物,鱼龙混杂,三教九流汇聚之地……”

鬼市!

一个充满了机遇与风险的地方。

而他看中的,并非鬼市里的什么宝贝,而是鬼市本身所代表的一种信息不对称。

在那里,有人卖,有人买,但卖的人未必识货,买的人未必懂行。

这,就是他破局的第一个切入点。

他需要一笔启动资金。

林辰站起身,走到书桌前,铺开一张上好的宣纸,研好墨。

他提笔,略一沉吟,笔尖便在纸上行云流水般地游走起来。

他写的,不是诗词,也不是文章。

而是一个……故事。

一个关于落魄书生偶遇狐仙,历经磨难,最终高中状元,抱得美人归的……话本故事。

这个时代,娱乐方式匮乏,听书、看话本,是市民阶层最主流的消遣。一个精彩的故事,拥有着巨大的市场潜力。

而林辰,拥有着来自信息爆炸时代,领先这个世界几百年的故事库!

他要写的这个故事,情节跌宕起伏,爽点密集,人物刻画鲜明,语言通俗易懂,远非这个时代那些拖沓冗长的才子佳人故事可比。

他有绝对的信心,这个故事一出,必将引爆整个青阳县的话本市场!

而这,就是他的第一桶金。

窗外的天色,渐渐暗了下来。

书房里的烛火,被点亮。

林辰依旧在奋笔疾书,他的脸上,带着一种成竹在胸的自信笑容。

门外,一道白色的身影悄然立了许久。

沈青雪看着窗纸上那个映出的、不知疲倦的身影,清冷的眸子里,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……好奇。

这个男人,究竟想做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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