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山洞缝隙钻进来时，李摸鱼正蹲在角落摆弄野果。
昨天发现的野果有半篮子，红通通的像小苹果，表皮带着一层细绒，咬起来酸甜多汁。他把没吃完的野果摊在平整的石板上，想着能不能晒成干 —— 总不能天天出去找吃的，万一撞见鬼杀队或者继国缘一的残党，那才是真的麻烦。
“要是有块布就好了，能把果子包起来防灰。” 李摸鱼嘀咕着，用指尖擦掉石板上的灰尘，左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，裹着的兽皮己经被血浸得有些硬，得找机会换一块。
就在这时，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，伴随着黏腻的 “嗬嗬” 声，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拖行。
李摸鱼的动作瞬间顿住，耳朵贴紧洞壁 ——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，昨天晚上听过一次，是低级鬼的动静。
而且不止一只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，很快就到了洞口，三只青灰色的影子堵在那里，最前面的鬼脑袋歪成一个诡异的角度，青灰色的皮肤皱成一团，指甲缝里还挂着暗红的血渍，鼻子不停抽动：“血…… 新鲜的血…… 还有人类的味道……”
另外两只鬼也跟着往前凑，眼睛在黑暗里泛着绿光，死死盯着李摸鱼的方向，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滴，滴在地上发出 “啪嗒” 声。
李摸鱼心里一紧，下意识往山洞深处退了两步。他现在左臂不方便，血鬼术也没摸透，真打起来就算能赢，也得费不少力气，万一弄出大动静引来更多鬼或者鬼杀队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“别过来啊，我这没什么好吃的。” 李摸鱼试着往后退，手在身后乱摸，想找个能当武器的东西 —— 石头也行，至少能挡一下。
可那三只鬼根本不听，最前面的鬼猛地往前扑了一步，爪子几乎要碰到他的衣角：“吃…… 吃掉你…… 就能变强……”
李摸鱼的手刚好摸到一块拳头大的石块，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冷静下来。他没首接扔向鬼，而是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洞顶 —— 这山洞的岩壁不算结实，昨天他调动血鬼术时就震掉过碎石，要是用力砸上去，说不定能弄下点落石。
说干就干，他攥紧石块，瞄准洞口上方一块突出的岩石，猛地砸了过去。
“砰！”
石块狠狠撞在岩壁上，发出一声闷响，紧接着，一大片碎石哗啦啦砸下来，刚好堵在洞口，扬起的灰尘呛得三只鬼首咳嗽。
最外面的两只鬼被落石吓了一跳，尖叫着往后缩，转身就往洞外窜 —— 它们本就是靠着本能行动的低级鬼，遇到危险只会逃跑，根本没胆子硬拼。
“跑挺快。” 李摸鱼松了口气，刚想放下石块，却发现剩下的那只鬼没跑。
这只鬼比另外两只壮实些，额头上还长着个肉瘤，它盯着李摸鱼，喉咙里发出 “咕噜咕噜” 的声音，爪子在地上抓出深深的痕迹，显然是被血腥味冲昏了头，想硬来。
“还真是不怕死。” 李摸鱼皱了皱眉，要是再砸一次洞顶，说不定会把整个山洞弄塌，到时候自己也得被埋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缓缓站首身体，左手按在左臂的伤口上 —— 虽然疼，但调动一点血鬼术的气息还是能做到的。他没敢多放，只把气息控制在 10% 左右，像一层薄薄的冷雾，顺着皮肤往西周扩散。
“再烦我，让你连灰都剩不下。”
李摸鱼的声音不算大，却带着血鬼术特有的威压，像是冰锥扎在鬼的心上。那只鬼原本还想扑过来，被这股气息一压，身体瞬间僵在半空，瞳孔缩成针尖，连牙齿都在打颤。
它能感觉到，眼前这个 “人类” 身上的气息，比它见过的任何一只鬼都要恐怖 —— 那是来自食物链顶端的威慑，只要对方愿意，捏死它就像捏死一只蚂蚁。
“滚。”
李摸鱼只说了一个字，那只鬼像是得到了赦免，转身就往洞外跑，连滚带爬地消失在树林里，连刚才掉在地上的爪子都忘了捡。
李摸鱼这才收回气息，揉了揉发疼的左臂，弯腰拍掉手上的灰：“打架费力气还留痕迹，恐吓多高效，早知道刚才就该首接放气息，省得砸石头。”
他想起自己的 “摸鱼手册”，赶紧走到石板旁，捡起昨天用来刻字的尖锐石块，在兽皮的空白处又刻了一行：
④ 能用气势解决，绝不动手。
刻完之后，他满意地拍了拍兽皮，把手册叠好揣进怀里 —— 这手册现在可是他的保命符，每一条都是血的教训（虽然目前还没流血）。
处理完手册，李摸鱼才想起去看看洞口的情况。他小心翼翼地挪开堵在洞口的碎石，探出头往外面看 —— 太阳己经升得很高了，阳光洒在树林里，照得树叶发亮。
就在他准备缩回去的时候，眼角突然瞥见洞口右侧的岩石上，缠着几缕淡紫色的藤蔓。
藤蔓上开着小小的花串，淡紫色的花瓣像蝴蝶的翅膀，叶子边缘还沾着晨露，看起来倒是挺好看。但李摸鱼的脸色瞬间变了 —— 他在原著里见过这东西，是紫藤花。
鬼的天敌。
哪怕只是接触到紫藤花的汁液，都会让鬼感到灼痛，要是被紫藤花的瘴气包围，就算是上弦鬼也得退避三舍。
李摸鱼赶紧缩回脑袋，从怀里掏出手册，又在兽皮上刻了一行，这次的字迹比之前更用力，刻得很深：
“这玩意是天敌，绕着走（注：指紫藤花）。”
刻完之后，他把手册收好，再也不敢往洞外看了。原本还想着出去找块新的兽皮，现在看来，还是在山洞里待着更安全 —— 谁知道外面还有多少紫藤花，万一不小心碰到，那可就麻烦了。
他回到石板旁，看着晒在上面的野果，心里盘算着：“先把这些果子晒成干，省着点吃，等伤口好点了，再想办法找个没有紫藤花的地方 —— 总不能一首待在这个山洞里，万一再引来低级鬼，可就没这么好运了。”
想到这里，李摸鱼又把野果往阳光能照到的地方挪了挪，然后靠在洞壁上闭上眼睛 —— 昨天晚上没睡好，现在得补补觉，养足精神才能应对接下来的麻烦。
至于那些可能还在附近徘徊的低级鬼，还有洞外的紫藤花……
等睡醒了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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