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像淡青色的纱巾,把整座深山裹得严严实实。雨宫零扶着路边的树干,弯腰擦掉鞋上的泥,地图在掌心被晨露浸得微微发皱 —— 他和绫己经在山路上走了半个时辰,按照忠老妇标记的方向,宇智波旧族地应该在前方的山谷里,可雾气太浓,连太阳的影子都看不见,只能靠绫的咒能感知避开危险。
“前面五十米有块大青石,石缝里有查克拉波动,很微弱,不像根忍。” 绫走在前面,指尖泛着浅粉色的咒能微光,她转头看向雨宫零,声音压得很轻,“应该是山里的小动物,暂时安全。”
雨宫零点点头,把地图叠好塞进怀里,抬手摸了摸手腕的骨纹 —— 自从决定去联姻殿,他就时刻保持警惕,赤咒焰的查克拉在经脉里缓慢流转,随时能调动。两人继续往前走,雾气渐渐稀薄了些,能隐约看到前方的山路蜿蜒着通向山谷,路边的野草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。
就在这时,绫突然停下脚步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她一把抓住雨宫零的手臂,声音发颤:“有强查克拉靠近!很熟悉的写轮眼波动 —— 是木叶的忍者!”
雨宫零的心猛地一缩,手腕的骨纹瞬间发烫。他立刻拉着绫躲到一棵粗壮的古树后面,单勾玉写轮眼悄悄开启,透过树缝往山路尽头看 —— 只见一个穿着木叶上忍制服的身影,正慢悠悠地走过来,银白头发垂在额前,护额斜遮着右眼,手里还拿着本翻旧的小说,走路时脚步很轻,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。
“卡卡西……” 雨宫零的呼吸顿了顿。他在原主的记忆里见过这个男人 —— 拷贝忍者旗木卡卡西,拥有带土的写轮眼,实力极强,是木叶的精英上忍。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卡卡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,突然停下脚步,手里的小说合了起来。他抬起头,目光扫向雨宫零藏身的方向,原本遮住右眼的护额微微下滑,露出那只猩红的写轮眼 —— 写轮眼的瞳孔快速转动,瞬间锁定了古树后面的两道身影。
“出来吧。” 卡卡西的声音很平淡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,“躲在树后面,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。”
雨宫零知道躲不过去,他轻轻拍了拍绫的手背,示意她别慌,然后从树后走了出来,绫紧紧跟在他身后,指尖的咒能绷得紧紧的,随时准备释放。
卡卡西的写轮眼落在雨宫零身上,瞳孔微微收缩:“宇智波的孩子?不对……” 他的目光扫过雨宫零的手腕,虽然骨纹己经隐藏起来,但残留的咒印查克拉还是被写轮眼捕捉到了,“你的查克拉很奇怪,像被改造过的宇智波查克拉 —— 带着不属于你的暴戾气息,却又被某种力量压制着。”
雨宫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他刻意压低查克拉,甚至用普通查克拉包裹住咒印查克拉,没想到还是被卡卡西的写轮眼看穿了。他不敢暴露残部的位置,更不敢承认咒印的存在,只能攥紧拳头,警惕地看着卡卡西:“我只是路过的平民,不是什么宇智波。”
“平民?” 卡卡西挑了挑眉,写轮眼的视线移到绫身上,“那你身边的女孩,为什么有宇智波的血脉波动?还有,你身上的查克拉,骗得过普通忍者,骗不过写轮眼。” 他往前迈了一步,距离雨宫零只有十米远,“告诉我,你和最近木叶的异常查克拉波动,有没有关系?”
雨宫零知道再纠缠下去,很可能会被赶来的根忍发现。他悄悄将咒印查克拉注入掌心,赤咒焰的温度在掌心凝聚 —— 不是为了攻击,而是为了制造逃跑的机会。
“抱歉,我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 雨宫零突然释放咒印查克拉,赤咒焰灼烧空气产生的淡红色烟雾瞬间炸开,像屏障般挡住卡卡西的视线,“绫,走!”
他拉着绫转身就跑,脚步快得像一阵风。烟雾里传来卡卡西的声音:“等等!” 可雨宫零不敢回头,他知道卡卡西的速度很快,要是被追上,残部的位置就彻底暴露了。
跑了大概一百米,雨宫零刻意放慢速度,用咒印悄悄感知身后的查克拉 —— 卡卡西的查克拉平稳温和,没有丝毫杀意,更像是单纯的好奇。他甚至能感觉到,卡卡西没有追上来,只是停在原地,查克拉的波动越来越弱。
“他…… 他没追来。” 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扶着膝盖喘气,“他的查克拉里没有恶意,好像只是想问问情况。”
雨宫零停下脚步,回头看向来时的方向,雾气己经重新笼罩了山路,看不到卡卡西的身影。他松了口气,心里却满是疑惑 —— 卡卡西作为木叶上忍,按理说应该会追查宇智波幸存者,可他不仅没追,甚至没有释放忍术阻拦,难道他对木叶高层的决策有不同意见?
“木叶最近的怪事越来越多。” 远处传来卡卡西淡淡的声音,被风吹得有些模糊,“查克拉异常,武器库失窃…… 看来得跟纲手大人汇报一下。”
雨宫零的心微微一动 —— 卡卡西提到了纲手,还说要汇报异常情况,说明他并不知道武器库失窃是自己干的,而且他的立场似乎更偏向于 “查明真相”,而不是 “服从团藏的命令”。这或许是个机会,要是以后有需要,说不定能借助卡卡西的力量。
“我们得赶紧回去。” 雨宫零拉回思绪,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,“虽然卡卡西没追来,但他的查克拉可能会引来根忍 —— 根忍一首在找我们,肯定会盯着木叶忍者的动向。”
绫点点头,刚要迈步,突然又停下脚步,脸色变得比刚才更白:“不好!有根忍追来了!” 她的指尖泛着急促的粉色咒能,“一共五个人,带着根忍特有的阴冷查克拉,正顺着卡卡西的路线往这边赶,速度很快,大概十分钟就能追上我们!”
雨宫零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。根忍果然跟来了,而且是顺着卡卡西的查克拉追踪 —— 他们肯定是通过某种手段,监控了木叶忍者的行动,一旦发现异常,就立刻出动。
“快跑!” 雨宫零拉着绫的手,朝着 cave 的方向狂奔。晨雾被他们的脚步搅散,路边的树枝划过脸颊,带来刺痛感,可他不敢放慢速度 —— 一旦被根忍追上,不仅他和绫有危险,cave 里的残部也会暴露。
奔跑中,雨宫零的脑海里闪过卡卡西的身影 —— 那个戴着写轮眼的男人,明明有能力追上他们,却选择了放手。或许,在木叶高层之外,还有人愿意看清真相。但现在,他没时间想这些,只能拼尽全力跑回 cave,带着残部避开根忍的追捕,为去族地的行动争取时间。
山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,绫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,可她还是紧紧跟着雨宫零,没有掉队。雨宫零能感觉到,身后的根忍查克拉越来越近,像阴影般追在后面,随时可能发动攻击。
“再坚持一下,快到 cave 了!” 雨宫零咬牙,将咒印查克拉注入双腿,速度又快了几分。他知道,只要回到 cave,有拓的结界术和众人的配合,就能挡住根忍的攻击。
晨雾渐渐散去,太阳终于露出了一角,金色的光线洒在山路上。雨宫零看着前方隐约出现的 cave 入口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—— 一定要带着绫安全回去,一定要保护好残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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