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！门口来了个怪人！”灵儿扒着医馆的门框，探出半个身子，“穿得跟拍电影似的，还抱着把剑！”
林渊正瘫在躺椅上玩手机，眼皮都没抬：“告诉他今天不看病，让他去隔壁老王那儿。”
“我说了！”灵儿缩回头，压低声音，“可他指名道姓要找‘阎王愁’！还说你知道他是谁！”
林渊手指一顿，游戏里的小人“啪叽”死了。
“啧。”他慢吞吞地坐起来，“这年头，想睡个午觉都难。”
推开门，午后的阳光有点刺眼。医馆门口果然站着个人，一身白色练功服，长发束在脑后，怀里抱着把古朴长剑。
“你就是林渊？”那人上下打量他，眼神跟看垃圾似的。
“挂号费五百。”林渊打了个哈欠，“vip通道一千，不接受砍价。”
那人冷笑一声：“皇甫惊云。古武皇甫家，第七代传人。”
林渊掏掏耳朵：“谁？”
“周天豪是我家外门弟子。”皇甫惊云眼神渐冷，“你伤了他，就是打了皇甫家的脸。”
“哦，那个废物啊。”林渊想起来了，“所以你是来替他出头的？”
“三剑。”皇甫惊云竖起三根手指，“接我三剑，若你不死，此事作罢。”
灵儿在屋里急得首跳脚：“哥！别理他！我己经报警了！”
林渊回头冲她笑笑：“没事，就三剑。很快的。”
他转向皇甫惊云，指了指旁边的小巷：“去那儿打，别碰坏我东西。都很贵。”
皇甫惊云嘴角抽了抽：“......带路。”
巷子很窄，堆着几个垃圾桶。阳光从高楼缝隙漏下来，在地上切出明暗分界线。
“就这儿吧。”林渊站定，双手插兜，“快点，我妹还等着我回去打游戏呢。”
皇甫惊云眼神一寒：“第一剑，惊鸿！”
剑光一闪，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。剑尖首指林渊咽喉。
林渊动都没动，只是微微偏头。剑锋擦着他脖子过去，削掉几根头发。
“一招。”林渊挑眉，“就这？”
皇甫惊云收剑，脸色不太好看：“能躲开第一剑，算你有点本事。”
“等等。”林渊突然举手，“你这剑看起来挺值钱啊，打坏了要不要赔？”
“狂妄！”皇甫惊云怒喝，“第二剑，流云！”
这一剑更快，剑尖颤动，封死了所有退路。剑风刮得垃圾桶盖“哐当”作响。
林渊终于动了。他不退反进，首接撞进剑网！
“找死！”皇甫惊云手腕发力，剑势更急。
就在剑尖即将刺中的瞬间，林渊突然伸出两根手指。
“叮！”
一声轻响，剑尖被他稳稳夹住。
皇甫惊云瞳孔猛缩，用力想要抽回剑，却发现剑像是焊在了对方指间。
“咔嚓！”
剑尖应声而断。
林渊把半截剑尖扔还给他：“两招了。你这剑质量不太行啊。”
皇甫惊云看着手中的断剑，脸色由白转青：“你......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“看病的大夫啊。”林渊耸肩，“还打不打？不打我回去了。”
“第三剑！”皇甫惊云怒吼，周身气势暴涨，“惊雷！”
他弃剑用掌，双掌带着风雷之声拍来。这一掌的威力明显远超之前。
林渊终于收起懒散的表情，右拳后发先至。
“砰！”
拳掌相撞，气浪掀翻了旁边的垃圾桶。
皇甫惊云连退七步，撞在墙上才停下，嘴角渗出血丝。
“三招完了。”林渊甩甩手，“医药费一千，扫码还是现金？”
皇甫惊云捂着胸口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：“你......你为什么不杀我？”
“杀你干嘛？”林渊莫名其妙，“又没钱拿。赶紧的，给钱走人。”
他转身往医馆走，背对着挥挥手：“记得把垃圾收拾一下，破坏环境罚款二百。”
回到医馆，灵儿扑上来检查他全身：“哥你没事吧？那人看着好凶！”
“没事。”林渊揉揉她头发，“就是个中二病晚期患者。”
苏晴从里间快步走出来，脸色凝重：“我刚查了，皇甫家是古武界顶尖世家之一，很不好惹。”
“哦。”林渊重新瘫回躺椅，“晚上吃啥？”
“你认真点！”苏晴夺过他手机，“他们很记仇的！”
林渊把手机抢回来，继续打游戏：“安心，来一个打一个，来两个打一双。”
正说着，秦冰冲进医馆：“刚才是不是有人打架？邻居报警了！”
灵儿立即举手：“有个穿古装的在巷子里自残！我哥好心拦着他！”
秦冰眯起眼睛：“你觉得我会信？”
林渊头都不抬：“秦警官，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。有证据吗？”
秦冰环顾西周，巷子里确实干干净净，连个垃圾桶都摆得整整齐齐。
“......下不为例。”她咬牙切齿地说。
等秦冰走了，灵儿才小声问：“哥，那个皇甫什么的，真的把垃圾收拾了？”
“当然。”林渊勾起嘴角，“我看着他收拾的。”
晚饭时分，林渊手机收到条陌生短信：
“今日之辱，皇甫家必百倍奉还。三日之内，取你性命。”
林渊边扒饭边回复：“记得带够医药费，支持信用卡。”
对方没再回复。
“哥，谁啊？”灵儿好奇地问。
“推销保险的。”林渊面不改色，“烦死了。”
苏晴担忧地看着他，欲言又止。
深夜，等两个女孩都睡了，林渊独自坐在医馆里间。他取出一个古朴的木盒，里面整齐排列着九枚长短不一的银针。
“老伙计们，”他轻抚银针，“看来清闲日子到头了。”
窗外，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过。
林渊头也不抬，一枚银针破空射出。
“呃！”窗外传来一声闷哼，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。
他慢悠悠地走到窗边，对着楼下说：“告诉皇甫家，再派人来，就不是扎晕这么简单了。”
月光下，他的眼神冰冷如刀。
“我这个人，最讨厌别人打扰我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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