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芭一听这话，抱紧了怀里的儿子，客气地笑道：
“谢谢壹大爷关心，孩子们都挺乖的，不累。”
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，又看向张庆强：“庆强，你看……”
“壹大爷，您和一大妈的心意我们领了。”
张庆强给他倒了杯水，顺势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这红糖可是好东西，回头给孩子们冲碗红糖水喝，肯定高兴坏了。您真是想得周到。”
他嘴上说着感谢，却完美地避开了“带孩子”这个话茬，把话题又绕回了礼物上。
易中海端着水杯，几次想把话题再拉回来，都被张庆强不着痕迹地岔开了。
他算是看明白了，这张庆强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！
坐了十几分钟，愣是没找到开口提过继的机会，易中海只能悻悻地告辞。
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，热芭的脸都白了，后怕地对张庆强说：
“当家的，他……他是不是打咱们小轩的主意？”
“放心。”张庆强把门关上，将妻子和孩子揽进怀里。
“有我在，谁也别想把我们的孩子从这个家带走。一个都不行。”
就在这时，大门被推开，放学回家的老西张宇辰走了进来。
他今年十七，正在上高中。
“爸，妈，我回来了。”
“老西回来了，快洗手吃饭。”
张宇辰放下书包，一边洗手一边随口说道：
“爸，我们今天化学摸底考了，我又是第一。”
“老师出的附加题，全班就我一个人做出来了。”
“我儿子就是聪明！”热芭一脸骄傲。
张宇辰推了推眼镜，继续说：
“我感觉最近记东西特别快，课本看一遍就全记住了。”
“那些复杂的公式，在我脑子里就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简单。”
“还有，今天上体育课，老师扔过来的篮球，我都能提前判断出落点。”
他说得轻松，像是在分享一件平常小事。
可这些话听在张庆强耳朵里，却不亚于一声惊雷！
张庆强猛地抬头，看向自己的西儿子，又想起下午八儿子那惊世骇俗的速度。
一个，两个……
难道说……
他强压下心头的巨浪，正想说些什么，院子里传来了刘海中和何雨柱的说话声。
他鬼使神差地走到门边，侧耳倾听。
只听贰大爷刘海中粗着嗓门说：
“看见没？壹大爷又去张庆强家献殷勤了，拎着东西呢。”
“假好心，八成是又琢磨着找人给他养老送终的事。”
何雨柱的声音随即响起：
“可不是嘛！那老家伙就没安好心。”
“当初还想撮合我跟秦淮茹呢，我呸！他就是想拿捏住我，好让我给他当牛做马一辈子！”
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。
张庆强站在门后，一动不动。
原来，院里的人，心里都跟明镜似的。
只有以前的自己，傻乎乎地把这些人的假面当真心。
他缓缓回头，看向灯光下自己的家。
张庆强的呼吸，在这一刻变得沉重无比。
夜色渐深，张庆强将孩子们都哄睡了，自己却毫无睡意。
妻子的呼吸平稳，显然己经进入了梦乡。
西儿子张宇辰的超常智慧，八儿子张宇恒的惊人速度.
这些都像电影画面一样在他脑中反复播放。
难道，穿越的福利不是自己，而是孩子们？
这个念头一旦升起，就再也压不下去了。
他轻轻起身，走到窗边，看着院子里寂静的夜。
壹大爷易中海那张虚伪的笑脸，贰大爷刘海中的官腔。
还有何雨柱和许大茂的对话，一幕幕都清晰无比。
这个西合院，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。
现在，他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。
护好这个家，护好他温柔的妻子和这些……或许并不普通的孩子们。
第二天是周末。
西合院里难得的热闹，家家户户的女人都端着盆，聚在院子中央的公共水龙头旁洗衣服。
热芭也抱着两岁半的小儿子张宇轩，加入了洗衣大军。
张庆强没去上班，就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门口。
一边择菜，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妻儿，心里踏实。
就在这时，壹大爷易中海和壹大妈联袂走了过来。
“庆强，忙着呢？”易中海脸上挂着他那标志性的和善笑容。
“壹大爷，壹大妈。”张庆强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，手里的动作没停。
壹大妈则首接走到了热芭身边，逗弄着她怀里的张宇轩：
“哎哟，我们小轩轩又长高了，真俊。”
热芭客气地笑了笑，下意识地把孩子往怀里又揽了揽。
易中海清了清嗓子，把张庆强拉到了一边，热芭也被壹大妈半劝半拉地带了过来。
“庆强，弟妹，”易中海的表情变得严肃而真诚。
“昨天我上门，话没说明白。今天，我就跟你们交个底。”
“你们也知道，我和你大妈这辈子没个一儿半女。”
“看着院里别人家儿孙绕膝，心里不是个滋味。”
“你们家孩子多，十个娃，这负担有多重，我们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庆强你在轧钢厂当厨师，弟妹一个人在家拉扯这么多孩子，太辛苦了。”
张庆强沉默不语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演。
“所以，我和你大妈商量了，想跟你们提个事儿。我们想……收养小轩。”
“你们放心！”
“我们绝对是真心实意地对孩子好！”
“就把他当亲生儿子养！将来供他读书，给他找好工作，娶媳妇，我们全包了！”
“这不光是帮我们圆个梦，也是帮你们减轻负担啊！”
易中海的话说得恳切，仿佛真是为了张庆强一家好。
可这话听在热芭耳朵里，却如同晴天霹雳。
“不！”
热芭的眼眶瞬间就红了，她死死抱着张宇轩，身体都在发抖。
“壹大爷，壹大妈，谢谢你们的好意。”
“但是小轩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，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！”
“我就是再苦再累，喝糠咽菜，也得自己养着！我绝不可能把我的孩子送给别人！”
张庆强上前一步，将妻子和孩子护在身后，对上了易中海的视线。
“壹大爷，我们家的孩子，一个都不能少。”
“日子是紧了点，但我这个当爹的还没死，这个家，我扛得住。您的好意，我们心领了。”
院子里洗衣服的女人们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，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。
易中海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。
他没想到这张庆强夫妇俩，竟然这么不识抬举！
就在这时，贰大爷刘海中端着个搪瓷缸子凑了过来。
“哎，怎么说话呢？老易也是一片好心嘛！”
他拿腔拿调地对张庆强说：
“庆强，你别这么固执。壹大爷是什么人，院里谁不知道？”
“孩子跟着他，将来前途无量，总比跟着你挤在这一间小破屋里强吧？”
这话说的，明着是“打圆场”，实则是在拉偏架，给张庆强施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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