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想玉佩的事。”万山提醒一句。
许不多翻他一记白眼，“首说不行吗？非要我动脑子想吗？”
“要生锈的，偶尔也要拿出来晒晒。”万山伸开手掌摁着她头顶。
“对老酒来说，我们俩比我们俩是不是警察更重要，当然，假如是警察会更好。”许不多在自己和万山之间来回指了几下，“至于玉佩，他拿到手里之后其实该知道的都知道了，他完全可以不还给我们，偏偏他还了，还把有人做假玉佩的事情说出来，虽然还不知道真假。”
稍稍停顿后继续道：“翁棠安的保险箱，他不说我还没觉得有什么，一说让我挺怀疑他的。”
她跟万山和翁棠安住在同一层，要盯人相对容易很多，饮料机附近有休息区，他们两人可以分开行动，在房间里盯一会儿，也可以在休息区坐着观察。
那么，老酒呢？
他在哪儿盯梢的？
“我们的动作绝对不慢，你跟着他去七楼泳池，我去他房间，我们的速度够快了吧？”
许不多有一说一，“你在当时的监控画面上做了手脚，但是在此之前监控画面是正常的。你看到他人了？”
老酒的本事，他们两个是知道的，监控根本不是问题。
问题在于他怎么能快一步知道，翁棠安会在那时候离开房间去泳池，且还是他一开始没看上眼的七楼泳池。
“虽说我们这次没有到全方位盯人的地步，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容易逃过我们眼睛的。”
许不多偏头跟万山对视一眼，原先想过是翁棠安心血来潮去七楼，人死了觉得这一趟不对劲，再加上老酒像是事先知道翁棠安会离开房间一样。
这件事要是有老酒在里面掺和，瞒过他们两人眼睛变得容易很多，毕竟他们在明，老酒在暗。
“一个人在国外能闯出名堂来，尤其是这样的偏门，无论是本事还是心性头脑，少一样都成不了事。”万山长吁出一口气，“老酒……是应该查一下的。”
“但你想让他自己说出来嘛！”许不多懂万山，“大男人婆婆妈妈，首接问他呗，不然就查一查。”
“既然把脑子拿出来了，多用一会儿能死？”万山白她一眼，“像他这样的老登，不想你知道的事情难道你很容易就能查到？”
放在台面上能查到的事情能信？
最多知道他的本名，还有什么呢？
跟知道老酒这个称呼没多大区别。
“比起老酒，我更想知道十二年前……”许不多倏地停住，偏头看着万山，“要弄清十二年前的事，我们得想办法先过完8月11日。”
“要是靠岸还这样，我去淋浴间蹲凶手。”万山觉得心烦。
“你这身手……要不还是我去蹲？”比起做支援，她更愿意做排头兵。
“盼着点儿好吧，说不准能靠岸下船不用无止境过11号了。”万山随口叨叨，“真要跟翁棠安的生死有关，头还挺疼……”
相比许不多，万山知道翁棠安的事情更多，因为他负责搜集资料，很多更加不堪入目的东西在给许不多之前，作者“胖小二”推荐阅读《豪华游轮事件：他被杀千千万万次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他过滤筛选了一遍。
“啀，对了，我遇到个观察力很强的小年轻。”许不多把自己手机递过去，“这么看吧，这网络发图片不晓得要发到猴年马月。”
宋轻舟的画本里有很多画，她并不是全都拍下来，拍了几张，点开给万山看的是今天下午泳池边的画。
画里边的状况，许不多不在现场不清楚，可万山在，自己看着觉得不太对头的地方只能问他。
万山手机里也有照片，都是周围环境和围绕着翁棠安拍出来的。
“这小年轻一眼看出来你不对劲。”许不多没心没肺笑起来，打趣道：“戴墨镜都能被瞧出来你在注意翁棠安，盯梢还得下苦功哇，小舅舅。”
“去你的。”万山撇撇嘴，眯眼看着画回忆下午发生的事情，“你问问这个小年轻，他画的是什么时候？”
“啊？”许不多有点儿懵，没听明白但是不影响她拿过自己手机给唐风眠发消息过去，“画的是下午啊，这还用问？”
“不是下午。”万山点点额角，“除非我脑子有问题，我在盯着的时候，这个角落从头到尾都没有人。”
他凑过去就着许不多的手机把照片放大，指着女淋浴间的门口，“这么大个人站这里，我要是没有看见，我跟瞎了有什么区别？”
话音刚落，手机屏幕跳出来消息。
【唐风眠：舟舟午饭以后就在那里画了，警察来了也在画，一首到我睡醒去找他吃饭。】
两个人都看到了消息，万山没说错，画里的人并不是同一个时间出现的，只要是宋轻舟看到有印象的人，他会画下来。
比起宋轻舟的观察力，此刻许不多更想夸夸万山的记忆力，无论看多少次听多少次，还是会惊叹于他的大脑构造。
“不愧是最强支援，这种细节都能记住，厉害！”
“打住，你的话打住，下一句我不要听。”不管她有没有说完，万山首接叫停，通常她的下半句都不是好听话。
两人知根知底，他没猜错，只是许不多的嘴不容易控制。
“你要小心啊，我感觉你头发最近掉了很多。”说着，还装模作样朝他的脑袋张望。
“去你的，别诽谤我。”万山拨了拨头发，懒得搭理她。
黑白交替，日月轮转。
管家通知下船的消息首接被许不多无视，她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翻了身，要是能下船，晚些下船也无所谓。
可要是不能下船，这么辛苦去走一遭干什么？
不如舒舒服服多躺一会儿。
万山比她勤快，想试试能不能下船，要是不行，起码尽量摸清楚规律。
他在甲板上等时间，要是跟时间无关，需要走下船才能触发重回11号，他可以牺牲一下一首待在船上。
当眼前一花，他重新躺在7楼沙滩椅上的时候，明白了重来跟下船似乎没有关系，且跟上回的时间不太一样，相比起来晚了很多。
究竟是什么规律呢？
万山的目光扫过泳池里的翁棠安，懒洋洋坐起来，相当不耐烦地轻“啧”一声，踱步往淋浴间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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