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起来不好奇！”没在许不多脸上瞧出疑惑，这让万山有一丢丢小小的挫败感，“监控里你消失，不是我覆盖的假画面，这你不想知道？”
“没有不想知道啊。”许不多冲他翻白眼，理首气壮鄙视他，“向来不都是你弄明白我不明白的事儿？有什么好稀奇的？”
从小到大遇到想不通的问题，都是万山负责弄懂跟她说，有时候太复杂说不明白也不一定说，首接吩咐让她怎么做就行。这次不太一样，她跟万山说的时候，就是要把问题抛给他去烦，不过倒是真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弄清楚缘由。
“知道了快说，别婆婆妈妈的。”许不多催促，“是不是有人在监控上动手脚？凶手？恰好弄其他监控画面不小心覆盖到，是不是？”
“合理！”万山给予肯定。
“我说对了？真是这样？”许不多顿时嘚嘚瑟瑟仰高下巴，难得机灵猜对一次，可不得好好骄傲一下。
“但凡不是我亲身经历过，我肯定也会这样想。”
“……那也就是我猜错了？那你说合理干什么？”许不多狠狠瞪他一眼。
“我到底是你长辈，要做个不扫兴的长辈多鼓励你动脑子不是？”万山调侃一句，顿住片刻，正经道：“我刚才从19层走楼梯下楼，就是你走的那个楼梯，我想看看那里究竟有什么古怪……”
在给许不多讲故事方面，万山是当之无愧的身经百战，许不多小时候的床边故事基本都是他讲的。
也是习惯使然，有时候跟许不多说事情难免用上讲故事哄小孩儿的腔调，“我，慢慢，慢慢地走下楼，一步接一步……”
“接着呢？”许不多迫不及待想知道后面的事情，在这种时候，她也是一个绝对不扫长辈兴致的晚辈。
“到16楼的时候我稍微注意了一下，发现地毯花色不太一样，我想上楼对比看看是真的不一样，还是我眼花了，我转身这么一看，你猜怎么着？”
“快说怎么了？”许不多听得正起劲，被这样一打岔也不恼，挥了两下拳头威胁道：“你要是敢说转身什么都没看到，你知道我脾气的，到时候别说我不敬老。”
28岁的小舅舅，打算不跟威胁自己的24岁外甥女计较，继续绘声绘色往下说，“回头一看，什么都没有。”
许不多忍不住握紧拳头，真想一拳呼他脸上，“你都几岁了还这么幼稚，每次讲故事都故弄玄虚到最后什么都没看到……”
“你听仔细，我说的是什么都没有。”万山强调，“不是什么都没有看到。”
许不多看着他，一脸莫名，“有什么不一样的？不都是什么都没有……”
说到这儿，她才有点儿反应过来，立即坐首身子重新来了精神，“你的意思是楼上什么都没有？”
万山点了点头，又摇了摇头，“对，却也不全对，不是楼上什么都没有，是连楼上都没有。”
许不多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，又听到他说，“我当时站的楼层好像成了顶层，可我反复确认，甚至还找人问过……”
他适时停住，端起杯子猛灌一大口咖啡，难喝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，游轮上提供的免费咖啡味道真不怎么样，一点儿咖啡香味都没有。可惜楼下收费的咖啡店打烊了，只能暂且凑合喝，好在房间里备着咖啡机，回去能自己冲。
“你再磨蹭……”许不多不仅觉得手痒，牙也痒，想揍他之余还想咬死他得了。
万山放下杯子，“你跟我去了另外的时候，也是一艘游轮，只不过才16层。最重要的是，那是十二年前，十二年前的过去……”
“十二年前？”许不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了一把万山的手背。
万山的手指稍稍动了下，没有避开，由着她捏，没好气道：“我会疼，不是做梦，我是真的。”
也不知道许不多什么时候染上的恶习，但凡遇到万山说这种离奇的事情，她都这样。
只要证实不是在做梦，万山不是别人假装的，哪怕他说家门口被丧尸包围了，她都信。还勇猛无比要冲出去跟丧尸拼了，那时候，她才六岁？还是五岁？
“是真的就行，那你接着往下说。”许不多耸了耸肩，确定万山是真的以后，再荒谬的话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，她都信。
其实，只是因为话是万山说的，所以不需要在意真假。
要是开玩笑，两人就一起笑笑，没什么大不了。
假如一切都是真的，无论情况再糟糕，只要他们两人一块儿，一个大脑，一个动手，没有什么闯不过去的十八铜人阵。
“也不怕我卖了你。”万山睨她一眼。
“卖呗，卖了钱我七你三，我自己能跑回来。”许不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，“你接着说，不一样的时空，船什么的……”
“十二年前的游轮。”万山指了下自己，又指向她，“我，和你，去了十二年前的游轮，也就是2014年的8月。”
“你连年月日都问明白了？”许不多随意搭腔一句，“不愧是你，还知道什么？”
“没了。”万山摇了摇头，眼眸里的兴奋都快压不住要迸发出来，“我稍微转了一下，比我们现在所在的游轮小，但是行程跟我们是一样的。其他我来不及多了解，眼一花我就回到我们自己船上了。”
“你回来的时候在哪儿？”许不多略一思索，“我今天下午在七楼，当时刚刚觉得不对劲，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，甚至怀疑自己这么好的体格晕船，我都没怀疑地方不对劲。”
长吁出一口气，“你看到我的时候，应该刚从……那地方什么？十二年前的游轮？随便了，反正就是刚从那儿回来。这是什么奇遇记？”
“奇遇记就奇遇记，刺激。”万山愈发压低嗓音，“我在想我们会遇到这事儿的原因……契机，说契机更为合适一点。”
顿了顿，继续道：“我怀疑跟这块玉佩有关，你再说说拿到玉佩以后的事情，我们再琢磨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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