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苏州的秋意比往年浓些，清晨的平江路还浸在薄雾里，青石板路缝里藏着昨夜的露水，踩上去咯吱响。徐骁（江东职业技术学院校长助理，擅长资源整合与危机公关）骑着电动车刚拐进巷口，就被“阿婆糖粥”的摊位拦住——竹蒸笼里的糖粥冒着热气，枣红色的豆沙裹着糯米，香得让他停了车。
“徐老师，今天要加桂花酱不？”阿婆笑着掀开蒸笼，旁边几个穿苏大校服的学生正捧着碗吸溜，看到徐骁，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立刻站起来：“您就是江东职院的徐老师吧？我是苏大文学院的张弛，昨天看到你们贴的海报，想问问……现在转学还来得及吗？”
徐骁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，接过糖粥碗：“转学倒不用急，先尝尝阿婆的糖粥，咱们慢慢聊。”他回头冲巷口喊了声，陈雪（徐骁最早的学生骨干，做事严谨，背着装满咨询表的双肩包）和夏晚（江东职院大二文学系特招生，因网文才华获学费减免，怀里抱着刚打印的网文创作指南）快步走过来，唐心怡（江东职院音乐社成员，嗓音清亮，背着吉他）跟在后面，发梢还沾着早餐店的油星子。
“徐老师，刚融媒体中心接到十几个苏大学生的电话，都问大赛报名和转专业的事。”陈雪掏出笔记本，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和联系方式，“还有人在苏大贴吧发帖，问‘江东职院到底收不收211的转学生’，己经盖了两百多楼了。”
夏晚把创作指南递给张弛，指了指封面上的“特招生政策”：“我去年就是从普通高中特招来的，学费全免，还能跟着徐老师做IP开发。你要是喜欢写网文，咱们系的‘网文创作工坊’正好缺人。”
张弛眼睛亮了，翻着指南问：“真能把小说改成动画？我写了本校园题材的，投了好几家出版社都被拒了……”
“改动画算什么，”唐心怡咬了口生煎包，油汁溅在嘴角，“我们音乐社下周要给夏晚的小说写主题曲，你要是来，还能帮我们写歌词！”
正说着，又有两个苏大学生骑着自行车过来，其中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是苏大音乐系的李萌，手里攥着唐心怡在“江东新星”大赛海选时唱《恋爱循环》的录音笔：“唐心怡同学，我能跟你学阿卡贝拉吗？我们系的合唱队太死板了，我想玩点不一样的！”
徐骁看着围过来的苏大学生，突然有了主意：“要不这样，这周六我们学校搞‘开放日’，你们带同学来参观，上午看夏晚的网文工坊和唐心怡的音乐社排练，下午我带你们去吃李公堤的蟹粉小笼，顺便去金鸡湖采风——大赛的创意组正好缺校园题材的作品，你们写的小说、编的曲子，都能当参赛作品。”
“真的？！”张弛和李萌异口同声，旁边的苏大学生也跟着起哄，阿婆的糖粥摊前顿时热闹起来，路过的老街坊探头看：“徐老师，你们学校又搞啥好事啦？这么多大学生来捧场！”
周六的开放日，江东职院的校门口挤满了人。徐骁特意让融媒体中心的学生挂了条横幅：“不管专科本科，有才华就是好科”，门口摆了两排桌子，夏晚负责网文咨询，唐心怡带音乐社的学生现场表演，陈雪则忙着登记报名信息。
苏大的学生一进校门就傻了眼——曾经破破烂烂的教学楼刷了新漆，走廊里贴满了学生的网文插画和音乐社的演出海报；融媒体中心的演播室里，几台崭新的摄像机正在拍夏晚的访谈，背景板上写着“《江湖小事》动画化项目启动”（夏晚的代表作，己获秦羽墨旗下公司初步投资）；音乐社的排练室里，唐心怡正带着几个苏大学生练和声，窗外的梧桐树飘着落叶，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谱架上，暖得让人想留下来。
“这比我们苏大的文创中心还酷啊！”李萌摸着排练室里的合成器，小声跟张弛说，“你说咱们真转学，学校能同意吗？”
张弛还没说话，就被夏晚拉进了网文工坊。工坊里，几个学生正对着电脑改剧本，墙上的白板写满了角色设定，夏晚指着其中一个角色说：“这是根据我们学校的食堂阿姨改的，她以前是评弹演员，我把她的故事写进小说里，现在动画公司想让她来配音呢！”
“太有意思了！”张弛掏出笔记本就开始写，“我也想把苏大的钟楼写进小说里，还有平江路的阿婆糖粥摊……”
中午，徐骁带二十多个苏大学生去李公堤吃蟹粉小笼。餐馆临着金鸡湖，湖面上的游船慢悠悠划过，阳光洒在湖面，像撒了把碎金。服务员端上小笼包时，苏大的学生们都忍不住拍照——皮薄得能看见里面的蟹肉，咬一口，鲜美的汤汁顺着嘴角流下来，李萌边擦嘴边说：“早知道江东职院附近有这么好吃的，我早就来蹭饭了！”
徐骁笑着说：“这算什么，下个月大赛决赛，我带你们去同里吃状元蹄，去周庄吃万三蹄，顺便拍参赛的纪录片——秦羽墨小姐己经答应赞助我们的采风活动，所有费用都由她的公司承担。”
“秦羽墨？就是那个搞地产的秦氏集团大小姐？”张弛惊讶地问，“你们学校怎么能请到她？”
徐骁没首接回答，而是指着窗外的金鸡湖：“你们看这湖，以前就是片鱼塘，现在成了苏州的地标。我们学校也一样，以前没人看好，但只要有才华、肯做事，总能找到机会。”
下午的采风活动，苏大的学生跟着夏晚和唐心怡在平江路逛了一下午。张弛蹲在阿婆的糖粥摊前写大纲，李萌则跟着唐心怡在老街的石板路上练和声，路过的游客还以为是哪个学校的文艺汇演，纷纷掏出手机拍照。
傍晚，徐骁送苏大学生回校，走到苏大东门时，张弛突然拉住他：“徐老师，我跟辅导员说了，想申请跨校选修你们的‘网文创作’课，要是以后有机会，我真的想转学过来。”
李萌也跟着说：“我也要申请！我还想让我们系的合唱队跟你们音乐社合作，一起参加‘江东新星’大赛！”
徐骁刚想答应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，是苏晚晴（市教育局官员，徐骁的体制内盟友）打来的，声音有些严肃：“徐骁，你们跟苏大的学生走得太近了，刚才苏州科技大学的校长给我打电话，说你们‘挖墙脚’，还说要联合其他本科院校抵制你们的‘江东新星’大赛……”
徐骁看着眼前兴奋的苏大学生，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“苏晚晴”的名字，心里咯噔一下。挂了电话，他笑着对张弛和李萌说：“跨校选修的事我来跟你们学校谈，但你们得帮我个忙——下周的大赛初赛，你们带苏大的学生来当观众，咱们让其他学校看看，专科和本科也能玩到一起。”
张弛和李萌用力点头，旁边的苏大学生也跟着喊：“没问题！我们还能拉横幅支持你们！”
徐骁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，苏大的钟楼在暮色中泛着光，远处的护城河上飘着几艘游船。他掏出手机，给秦羽墨发了条微信：“需要你帮个忙，苏州的本科院校可能要搞事，我们得提前准备……”
发送成功的瞬间，手机又响了，这次是个陌生号码，对方的声音低沉：“徐校长，我是苏州大学出版社的赵清漪（后续将成为出版界翘楚，负责推广江东职院师生作品），听说你们学校有个叫夏晚的学生写了本不错的小说，我想跟她聊聊出版的事……”
徐骁握着手机，看着眼前热闹的街景，突然觉得，这场从贴海报开始的“战争”，才刚刚拉开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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