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定好三日后出发去江南,苏府上下都忙了起来。苏母忙着给苏清欢打包行李,什么绸缎衣服、金银首饰、名贵药材,装了满满三大箱,最后还想塞进去一坛桂花酒,说是“江南没有这么好的桂花酒,带过去给欢儿和萧野尝尝”。
苏文渊则拉着萧野,语重心长地叮嘱:“江南虽然安逸,但也有很多地方势力,你们去了之后,要低调行事,别惹麻烦。要是遇到什么困难,就给家里写信,爹会想办法帮你们。”
萧野连连点头:“岳父放心,我会照顾好清欢,不让她受一点委屈。”
苏墨更是夸张,不仅给苏清欢准备了一把锋利的匕首,还偷偷塞给萧野一张银票,小声说:“这是我攒的私房钱,你拿着,别让我妹妹知道。要是你敢欺负她,我饶不了你!”
萧野接过银票,笑着说:“放心,我疼她还来不及,怎么会欺负她?”
苏清欢看着家人忙前忙后的样子,心里暖暖的,却也有点不舍。她走到苏母身边,帮她整理行李:“娘,不用带这么多东西,江南什么都有,缺了再买就好。”
“不行!”苏母坚持道,“江南的东西哪有京城的好?你从小就娇生惯养,到了江南,可不能受委屈。这些衣服你带着,要是天气变了,也有得穿。”
苏清欢无奈地笑了,只能任由苏母收拾。
就在这时,一个暗卫匆匆跑进来,脸色严肃:“王爷,苏小姐,不好了!刘工匠被人灭口了!”
萧野和苏清欢对视一眼,都愣住了:“什么?刘工匠死了?怎么回事?”
“我们把刘工匠安置在大理寺的临时牢房里,派人看守着,”暗卫回答道,“刚才看守的人去送水,发现刘工匠己经死了,脖子上有一道伤口,像是被人用刀割破的。牢房的窗户被撬开了,凶手应该是从窗户进来,杀了刘工匠,然后逃跑的。”
苏清欢心里一紧:“肯定是李公公的同党干的!他们想杀人灭口,防止刘工匠说出更多关于李公公的事!”
萧野皱起眉:“李公公己经被关进天牢了,他的同党还敢这么嚣张?看来,李公公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。”
苏墨也凑过来,脸色严肃:“我们必须尽快找出凶手,不然,他们肯定还会来害我们。而且,刘工匠知道很多李公公的秘密,他死了,以后再想查李公公的同党,就更难了。”
“没错,”苏清欢点了点头,“我们现在就去大理寺,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留下的线索。”
三人立刻带着暗卫,赶往大理寺。大理寺卿己经在牢房外等着了,脸色也很凝重。
“王爷,苏小姐,你们来了,”大理寺卿叹了口气,“刘工匠的尸体己经被抬到停尸房了,现场我们己经保护起来了,你们可以进去看看。”
萧野和苏清欢走进牢房,里面很简陋,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。窗户的栏杆被撬开了一根,地上还有几滴血迹,应该是凶手逃跑时留下的。
苏清欢蹲下身,仔细检查着地上的血迹,又看了看窗户的栏杆——栏杆是被人用工具撬开的,边缘很整齐,说明凶手用的是很锋利的工具,而且很懂撬锁的技巧。
“凶手应该是个专业的杀手,”苏清欢说,“而且对大理寺的地形很熟悉,不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进来,杀了人还能逃跑。”
萧野点了点头,又问大理寺卿:“看守的人有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?”
“没有,”大理寺卿摇了摇头,“看守的人说,刚才听到牢房里有动静,就立刻跑过来,可还是晚了一步,只看到一个黑影从窗户跳出去,朝着西边跑了。”
“西边?”苏墨皱起眉,“西边是京城的贫民窟,那里鱼龙混杂,很难找人。”
苏清欢却眼睛一亮:“贫民窟?说不定凶手就藏在那里!我们可以去贫民窟查一查,看看有没有最近突然出现的陌生人,或者身上有伤口的人——凶手杀了刘工匠,说不定也被刘工匠划伤了。”
“好!”萧野点头,“我们现在就去贫民窟!苏墨,你带一队暗卫,从东边查;我和清欢带一队暗卫,从西边查;大理寺卿,你派人封锁贫民窟的出口,防止凶手逃跑。”
“没问题!”大理寺卿立刻点头。
三人兵分两路,朝着贫民窟的方向赶去。贫民窟果然很混乱,到处都是破旧的房屋,垃圾遍地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。
苏清欢和萧野带着暗卫,仔细地查看着每一户人家。大多数住户都是普通的百姓,看到他们,都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来。
就在他们走到一个破旧的小院前时,苏清欢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——很淡,但很明显,是新鲜的血迹。
“王爷,你闻,”苏清欢小声说,“这里有血腥味。”
萧野也闻到了,立刻示意暗卫们做好准备。他一脚踹开院门,里面的景象让他们愣住了——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,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,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,地上还放着一把带血的刀。
“就是他!”萧野大喊一声,率先冲了上去。
男人看到他们,脸色一变,连忙拿起刀,朝着萧野砍去。萧野拔出剑,挡住了他的刀。两人打了起来,刀光剑影,难分胜负。
苏清欢站在旁边,仔细观察着男人的动作——他的手臂受了伤,动作有点迟缓,而且他的招式很眼熟,像是之前前丞相旧部的招式!
“他是前丞相的旧部!”苏清欢大喊,“王爷,小心他的左腿!他的左腿好像也受伤了!”
萧野听到这话,立刻注意到男人的左腿,果然有点跛。他找准机会,一剑刺向男人的左腿。男人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。
暗卫们连忙上前,把男人绑了起来。
“说!你是谁?为什么要杀刘工匠?李公公还有哪些同党?”萧野用剑指着男人的喉咙,语气冷冽。
男人咬着牙,不肯说话。
苏清欢蹲下身,看着男人的眼睛:“你以为你不说,我们就不知道了吗?你是前丞相的旧部,也是李公公的手下。李公公己经被关进天牢,很快就要被处斩了,你就算替他保守秘密,也得不到任何好处。而且,如果你说了,我们可以饶你一命,让你去江南,过安稳日子。你想想,是继续替李公公卖命,还是过安稳日子,你自己选。”
男人的眼神动摇了,他沉默了很久,终于开口:“我是前丞相的旧部,也是李公公的手下。李公公让我杀了刘工匠,防止他说出更多关于我们的事。李公公的同党还有很多,分布在京城的各个衙门和商铺,他们约定,要是李公公出事,就立刻逃离京城,去北狄汇合。”
“北狄?”萧野皱起眉,“李公公和北狄到底有什么勾结?”
“李公公答应北狄,只要他们帮助太子复位,就把青州割让给北狄,还会给他们大量的粮食和钱财,”男人回答道,“我们己经给北狄送了三批粮食,现在北狄的军队,己经在边境集结了,准备随时攻打京城。”
萧野和苏清欢都愣住了——他们没想到,李公公竟然和北狄勾结得这么深,还想让北狄攻打京城!
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萧野问。
“是真的,”男人点了点头,“我要是说谎,天打五雷轰!”
萧野立刻对暗卫说:“快!把他押回大理寺,严加看管!再派人去边境,通知守军,加强戒备,防止北狄突然进攻!”
“是!”暗卫们连忙点头,押着男人离开了。
看着男人被押走,苏清欢松了口气:“还好我们及时找到他,不然,北狄突然进攻,京城就危险了。”
萧野点了点头,握住她的手:“多亏了你,不然我们也找不到凶手。现在,李公公的同党和北狄的事都解决了,我们可以安心去江南了。”
“嗯!”苏清欢笑着点头。
两人回到苏府时,苏墨也己经回来了,他查到了几个李公公的同党,己经交给大理寺卿处理了。
“太好了!”苏清欢开心地说,“现在所有的麻烦都解决了,我们后天可以准时出发去江南了!”
苏母听到这话,也开心地笑了:“好!娘这就去给你们做桂花糕,带在路上吃!”
看着家人开心的样子,苏清欢心里满是幸福。她知道,这次去江南,肯定会很顺利,她和萧野,终于可以过上他们梦寐以求的躺平生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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