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墨开武馆的念头,其实在来江南的路上就有了。之前苏清欢遇到前丞相余党,他带着武馆徒弟赶来时,总觉得慢了一步;现在苏家全员都在江南,甜品铺的生意又好,他怕人多眼杂,再出什么意外,就想着开个武馆,既能教徒弟,又能就近保护妹妹和家人。
选地址的时候,苏墨一眼就看中了甜品铺隔壁的空铺子 —— 之前是个布庄,老板回老家了,铺子一首空着,不仅离甜品铺近,门口还有个大院子,正好能当练武场。
“就这儿了!” 苏墨拍着铺子的门板,“明天就找人装修,争取半个月内开馆!”
萧野凑过来看,觉得这铺子确实不错,却故意挑刺:“这铺子屋顶有点漏,墙也裂了,装修起来费劲,不如本王把王府旁边的铺子给你,又大又新。”
“不用,” 苏墨白了他一眼,“就这儿近,能看到欢儿的铺子,我放心。再说,装修费劲怕什么?我武馆的徒弟有的是力气,自己就能修。”
话是这么说,装修的时候还是出了不少洋相。武馆的徒弟们都是练家子,打架厉害,干活却不行 —— 有的徒弟钉钉子,把钉子钉歪了,差点砸到自己的手;有的徒弟刷墙,把自己刷成了白脸;还有的徒弟想把练武场的木桩搬进去,结果木桩太重,砸坏了门槛。
萧野想帮忙,却更添乱。他想给武馆写招牌,结果 “护妹武馆” 西个字写得歪歪扭扭,“妹” 字还少写了一撇,最后还是苏清欢重新写了,让木工刻上去;他想给徒弟们送水,结果把水桶打翻,浇湿了刚刷好的墙,气得苏墨差点把他赶出去。
最搞笑的是装练武场的箭靶时,萧野让小白帮忙叼箭,结果小白把箭叼到了甜品铺的房顶上,苏墨和徒弟们搭着梯子够了半天,才把箭够下来,还顺便够下了几只鸽子蛋 —— 不知道哪个鸽子把窝搭在了房顶上。
“萧野,你要是再添乱,就别来武馆了!” 苏墨叉着腰,额头上全是汗,身上的衣服也沾了不少灰。
萧野撇撇嘴,却还是递过一块手帕:“擦擦吧,本王也不是故意的。对了,本王让暗卫给你送了些木材,都是好木头,做木桩用的。”
苏墨接过手帕,心里有点软 —— 其实萧野也不是真的想添乱,就是想帮忙,却没找对方法。他哼了一声:“算你还有点良心。”
武馆装修好的那天,苏清欢特意做了很多点心,有芝麻糖、桂花糕、葱油饼,给武馆的徒弟们当开工礼。百姓们都来围观,看到武馆的招牌 “护妹武馆”,都笑着问:“苏馆主,这武馆是专门护着你妹妹的吗?”
苏墨点点头,脸上有点红,却还是认真地说:“不仅护我妹妹,也护着这附近的百姓,谁要是敢在这里闹事,我武馆第一个不答应!”
百姓们都鼓掌叫好,有的还当场想让自己的儿子拜苏墨为师。苏清欢看着大哥意气风发的样子,心里暖暖的 —— 大哥一首都这么护着她,不管在京城还是江南。
武馆开馆第一天,来了不少拜师的人,有十几岁的少年,有想强身健体的青年,还有几个想保护家人的百姓。苏墨制定了严格的规矩,每天早上卯时起床练武,午时休息,下午继续练,晚上还要教徒弟们认字 —— 他觉得练武不仅要练身,还要练心,不能做没文化的莽夫。
萧野也来凑热闹,想跟苏墨学武,结果练了没一会儿就喊累,坐在旁边吃点心,还让小白给徒弟们叼点心,引得徒弟们都分心了。苏墨气得把他赶到一边:“你要是不想练,就别在这儿碍事,去给欢儿看铺子去!”
萧野却不走,坐在旁边看苏墨教徒弟,偶尔还指点两句 —— 其实他的武功比苏墨好,只是平时装废柴,不想露出来。有个徒弟觉得萧野不像普通人,就问:“这位公子,你是不是也会武功啊?能不能教我们两招?”
萧野刚想答应,就被苏墨打断:“他只会吃点心,别跟他学,学不到东西。”
萧野瞪了苏墨一眼,却没反驳 —— 他不想让苏清欢知道他会武功,怕她觉得自己之前一首在骗她。
武馆的日子过得很热闹,徒弟们每天练武、认字,苏清欢每天送点心过来,苏母偶尔会来教徒弟们做点心,苏父会来跟苏墨讨论怎么保护百姓,小侄子则在练武场旁边追小白,偶尔还会模仿徒弟们练武,学得有模有样。
有一次,几个地痞想来甜品铺闹事,刚走到门口,就被武馆的徒弟们拦住了。徒弟们没动手,只是把他们围起来,跟他们讲道理,还给他们吃了苏清欢做的点心,地痞们不好意思,以后再也没来闹过事。
苏墨看着这一切,心里很满足 —— 他开武馆,不仅是为了保护妹妹,也是为了保护这附近的百姓,现在看来,他做到了。
晚上,苏墨坐在武馆的院子里,看着天上的月亮,苏清欢递过一碗甜粥:“大哥,辛苦你了。”
苏墨接过甜粥,笑了笑:“不辛苦,只要你们都好好的,我就不辛苦。”
萧野也走过来,递给苏墨一瓶伤药:“练武难免受伤,这个给你,效果很好。”
苏墨接过伤药,点了点头:“谢谢。”
三个年轻人坐在院子里,看着天上的月亮,听着武馆里徒弟们的鼾声和甜品铺里传来的鸽子叫声,心里都很平静 —— 江南的日子,虽然有小麻烦,却充满了温暖和希望,这样的日子,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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