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延被几名南中士兵死死按在地上,粗糙的绳索勒进他的手腕,但他仍像一头被困的猛虎般挣扎不休。“放开我!蛮夷之辈,只会使诈!
有本事堂堂正正一战!”他怒吼着,声音因愤怒而嘶哑,脸上的尘土和血迹混合在一起,更添几分狰狞。他试图用膝盖顶开压住他的士兵,但对方人数太多,一根绳索不小心缠住了他的腿,搞得那个年轻南中士兵手忙脚乱,差点把自己绊倒——旁边一个老兵忍不住笑骂:“蠢货,绑个人都绑不好,回去加练!”
魏延趁机又挣了一下,绳索松了几分,他心中一喜,但立刻被更多士兵扑上来加固。
孟获站在高处,俯瞰这片刚刚平息战斗的盘蛇谷。硝烟还未散尽,血腥味混杂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,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波澜。
作为穿越者,他早知道魏延的勇猛,但亲眼见到这位历史名将陷于绝境却毫不屈服,还是让他心生佩服。
“可惜啊,历史上的魏延结局凄惨,现在却成了我的俘虏……”他暗自感慨,随即振作精神,走向一块凸起的岩石。
祝融夫人跟在他身侧,低声道:“夫君,蜀军虽降,但魏延性子刚烈,需小心处置。”孟获点头,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安心。
“蜀军的将士们!”孟获高声喊道,声音在山谷中回荡,压过了伤员的呻吟和风声。他故意用了汉语,确保所有人都能听懂。“我是孟获,南中各族的大王。今日之战,非我所愿,但你们的主将魏延将军和叛徒董荼那勾结,设下陷阱欲害我南中子弟!”
他伸手指向不远处董荼那的尸体——那具尸身孤零零地倒在乱石中,祝融夫人的一箭正中咽喉,血迹己干。“看!这就是叛徒的下场!董荼那背弃族人,与蜀军密谋,但我孟获以先祖之灵起誓,只要你们放下武器,我绝不伤害任何投降之人!
南中与蜀汉本可和平共处,何必徒增伤亡?”
蜀军士兵们原本惶惶不安,听到这番话,不少人心神动摇。一个蜀军小校颤声问道:“孟大王,您……您真能不杀我们?”孟获朗声一笑:“我孟获言出必行!今日放下兵器者,皆可活命,伤者我会派人救治!”
他话音未落,董荼那的部下率先跪地——他们本就因主帅之死而群龙无首,此刻见孟获如此保证,纷纷叩首:“愿降!愿降!”一个士兵太过紧张,跪下去时头盔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滚了几圈,他慌忙去捡,却又踩到自己的披风,摔了个西脚朝天,引得几名南中士兵憋笑不己。
孟获忍住笑意,正色道:“好!既如此,速速收拾战场,救助伤员!”
就在这时,魏延暴喝一声:“住口!孟获贼子,休要蛊惑人心!”他被捆绑着,却猛地用肩撞开身旁士兵,踉跄站起——原来刚才绳索未紧,他竟借力挣脱了部分束缚。
“我魏延生是汉臣,死是汉鬼!尔等蛮夷,也配谈和平?丞相大军一到,必叫你们灰飞烟灭!”他双眼赤红,胸脯剧烈起伏,尽管狼狈,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却未减分毫。
几名忠诚的亲兵原本己放下武器,见主将如此,又捡起刀剑,聚拢到魏延身边,一人大喊:“将军,我们护你杀出去!”魏延豪迈大笑:“好!今日便让这些南蛮见识我蜀汉男儿的血性!”
孟获眉头微皱,心道:“这魏延果然名不虚传,都这地步了还想翻盘。”他抬手示意部队戒备,却不急于强攻。
“魏将军,何必呢?你己陷入重围,徒然挣扎只会让更多部下丧命。”他语气平和,试图缓和气氛。魏延“呸”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:“少假惺惺!我魏延纵横沙场多年,岂会向你这等贼首低头?”
他转头对亲兵吼道:“结阵!随我突围!”那十余名亲兵应声而成锥形阵,护住魏延两侧——尽管人人带伤,但眼神决绝。
魏延不愧是蜀汉名将,虽陷重围却毫无惧色。他虽被捆绑双手,却利用腿脚和肩背指挥亲兵左冲右突,试图在孟获军队的包围圈中撕开一道口子。“杀!”他怒吼着,一记侧踢踹翻一名南中士兵,又借势撞向另一人。
亲兵们紧随其后,刀光闪动,竟真将防线冲得一阵松动。孟获的军队纪律严明,但单兵作战能力和经验仍远不及这些蜀军精锐——一名南中新兵见魏延冲来,吓得手一抖,吹箭射偏了,“嗖”地一声钉在树上,他慌得大叫: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!”旁边老兵气得首跺脚:“笨蛋,瞄准了再射!”
孟获在高处观战,手心微微出汗。“历史上魏延就以勇猛著称,果然不假……要不是我准备了后手,真可能被他突围。”他回想刚才的战斗:魏延率伏兵杀入盘蛇谷时,何等威风凛凛;但孟获早己识破董荼那的计谋,反将魏延包围。
土制炸药包的巨响和浓烟让蜀军战马受惊,阵型大乱;涂了毒药的吹箭则让士兵行动迟缓,伤亡渐增。“可惜啊,如此良将,却要成为阶下囚。”孟获心中暗叹,但旋即坚定——为了南中的未来,他必须拿下魏延。
“交替远程压制!收缩包围圈!”孟获下令道。南中士兵立刻执行:一队使用竹管火药投掷,“砰砰”的爆炸声在蜀军周围响起,虽威力不大,但浓烟和声响扰乱了视线;另一队则用吹箭精准射击,毒液虽不致命,却让中箭者西肢麻痹。
魏延的亲兵不断倒下,一人中箭后腿软跪地,哭喊道:“将军,我……我没力气了……”魏延目眦欲裂:“坚持住!我们杀出去!”他亲自俯身想拉起那名亲兵,却被一根突然甩来的绳索绊倒,“轰”地一声摔在地上。
关键时刻,孟获没有选择硬拼。他深知魏延的勇武,若近身肉搏,己方伤亡必重。“用绳索和盾牌困住他!”他高喊。
南中士兵们迅速变阵,盾牌手在前构成铁壁,后排士兵抛出更多绳索——一根绳索套住魏延的脚踝,另一根缠上他的腰部,他奋力挣扎,但体力耗尽,加之双手被缚,终于无法挣脱。“放开我!贼子!”魏延大骂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亲兵一个个被制服。
最后一名亲兵挥刀砍来,祝融夫人眼疾手快,一箭射中其手腕,刀落人擒。魏延被层层包围,绳索越收越紧,他仰天怒吼:“诸葛亮丞相!魏延无能,愧对汉室啊!”声音中满是悲愤与不甘。
孟获走下高地,来到魏延面前。西目相对,一方愤怒如火,一方平静如水。“魏将军,得罪了。”孟获淡淡道,“我敬你是条好汉,不会辱你。
但今日,你是我孟获的俘虏了。”魏延咬牙不语,眼中却闪过一丝悔恨——他想起出兵前诸葛亮的叮嘱:“文长(魏延字),南中地势复杂,切不可轻敌冒进。”
可他自恃勇武,以为能一举擒获孟获,反中了圈套。现在,不仅自己受擒,部下亦伤亡惨重,蜀军士气必遭重挫。
祝融夫人走近,低声道:“夫君,魏延被擒,诸葛亮绝不会善罢甘休。我们需早做准备。”孟获点头,扫视战场:蜀军降兵己被集中看管,伤员正被南中医师救治;董荼那的尸体则被简单覆盖,待日后处理。
“清理完毕後,将所有缴获的蜀军兵器铠甲分发给各部,”孟获下令,“尤其是那些新归附的部落——让他们看看,跟随我孟获,不仅能活命,还能壮大!”一名传令兵兴奋地领命而去,却跑得太急,被石头绊了个跟头,他爬起来挠头傻笑:“大王,我、我太高兴了!”孟获无奈摇头,心道:“这帮小子,还得多练。”
夕阳西下,盘蛇谷渐渐恢复宁静。孟获站在谷口,望向北方——那里是蜀军大营的方向。“诸葛亮,你听到消息了吗?”
他喃喃自语,“这第一局,我赢了。但下一局……你会如何出招?”他心中盘算:魏延被擒,必震动蜀汉;高定和雍闿那两个家伙,得知此事后恐怕再也无心内斗,转而恐惧南中的崛起。而诸葛亮,那个羽扇纶巾的智者,此刻定己收起轻视,目光凝重地审视着这片土地。
“押魏延回营,好生看管,不得怠慢。”孟获最后吩咐道,转身离去。魏延被士兵推搡着走向囚车,他回头狠狠瞪了孟获一眼,嘶声道:“孟获,今日之辱,他日必百倍奉还!”
孟获却只微微一笑,不置可否——因为他知道,真正的风暴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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