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获一大早就被帐外的喧闹声吵醒。他揉着惺忪的睡眼,心里骂了一句:“穿越过来连个懒觉都睡不成,这大王当得真憋屈!”昨晚他还沉浸在擒获魏延的兴奋中,盘算着怎么收服这头倔驴,结果天刚亮,就听到士兵汇报魏延又闹腾了——这回不是砸碗,是试图用绑手的绳子勒死自己,幸好被看守及时发现。
“这魏延,性子比驴还犟!”孟获一边穿衣,一边对走进来的祝融夫人苦笑。祝融夫人今天换了一身轻便皮甲,长发束起,显得英姿飒爽。她皱眉道:“大王,魏延这么闹下去不是办法。万一真出了事,诸葛亮那边更不好交代。”
孟获摆摆手,心里却暗爽:魏延越是这样,越说明他心理防线在松动。一个真正绝望的人,只会默默等死,而不是一次次用极端方式吸引注意。这就像现代职场里,那些嚷嚷着要辞职的员工,往往最不想走。
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孟获咧嘴一笑,“今天带他去个好地方,让他开开眼。”
他先去了关押魏延的帐篷。魏延被绑在木桩上,头发散乱,眼神却像刀子一样锋利。看到孟获进来,他冷哼一声,扭过头去。
“魏将军,昨晚睡得可好?”孟获故意用关切的语气问道。
魏延啐了一口:“蛮贼!要杀便杀,休要假惺惺!”
孟获也不生气,走过去亲自给他松绑。“魏将军,我是真心敬佩你的勇武。你说你,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?饿死了,诸葛亮只会觉得你是个没用的俘虏,连饭都不肯吃,太丢份了。”
魏延一愣,显然没料到孟获会这么说。他原本准备好的骂词卡在喉咙里,一时不知如何回应。
孟获趁机道:“今天带你去个地方,让你看看我们南中的风光。保证比你们蜀中的山水刺激多了。”
魏延冷笑:“又想耍什么花招?”
“去了你就知道。”孟获示意士兵带魏延出去,同时低声对祝融夫人吩咐:“让孟优准备好,按计划行事。”
祝融夫人点头离去,眼神里却有一丝担忧。她总觉得孟获玩火玩得太大了——魏延毕竟是蜀汉名将,万一出了差错,后果不堪设想。
孟获看出她的心思,拍拍她的肩:“相信我,今天过后,魏延就不会想着自杀了。”
他心想:现代心理战,对付这种高傲型人格最有效。先打压他的自信,再给他一点希望,让他觉得自己还有价值。等会儿看到泸水防线,保管他惊掉下巴!
***
与此同时,泸水南岸,赵云率领的蜀军先锋部队正陷入一片混乱。
赵云接到魏延被俘的消息时,差点从马上摔下来。他原本和魏延分兵两路,约定在泸水会师,然后强渡北上。没想到,魏延这厮居然阴沟里翻船,被孟获给活捉了!
“消息可靠吗?”赵云沉声问斥候。
斥候满头大汗:“千真万确!是盘蛇谷逃回来的士兵亲口所说。魏延将军中了孟获的埋伏,全军覆没,本人被擒!”
赵云眉头紧锁。他和魏延虽然平时互相看不顺眼——魏延嫌他太过谨慎,他嫌魏延太过莽撞——但毕竟同属蜀汉大将。如今魏延被俘,不仅损兵折将,更打击了全军士气。
“将军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副将焦急地问道,“要不要立刻强渡泸水,营救魏延将军?”
赵云摇头:“不可冒进。孟获既然能擒住魏延,必有埋伏。传令下去,在泸水南岸扎营,多派斥候侦查对岸情况。”
他望着滚滚泸水,心里五味杂陈。这泸水水流湍急,两岸地势险要,本就是易守难攻的天险。如今对岸被孟获占据,更是雪上加霜。
更让他担心的是,军中己经开始出现不好的苗头——几个士兵昨晚开始腹泻,今早又有人发烧说胡话。军医说是“瘴气”,可赵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。
“速速飞报丞相!”赵云下令,“将魏延被俘和当前局势详细禀报,请求指示。”
他望着对岸隐约可见的蛮兵旗帜,喃喃自语:“孟获啊孟获,你究竟是何方神圣?”
***
泸水北岸,孟获正带着魏延参观他的“杰作”。
魏延一开始还不情愿,被士兵推搡着往前走。但当他看到沿岸的防御工事时,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。
只见泸水北岸密密麻麻布满了削尖的竹桩,像一排排獠牙指向对岸。竹桩之间是伪装巧妙的陷阱,上面覆盖着草叶和浮土,一不小心就会踩空。水中若隐若现地漂浮着铁索和暗桩,显然是用来阻挡船只的。
更让魏延心惊的是那几个建在关键渡口的“炮台”。说是炮台,其实是用木材和绳索搭建的简易投石装置,利用水车和杠杆原理,可以将巨石抛射到对岸。
“怎么样,魏将军?”孟获得意地指着其中一个炮台,“这是我和孟优琢磨出来的好东西。简单易造,威力却不小。”
魏延忍不住问:“这是何物?”
孟获本想说是“投石机”,但一激动说成了“投屎机”,旁边的士兵忍不住偷笑。孟获老脸一红,赶紧纠正:“是投石机!投石机!”
魏延却没笑,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。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,他一眼就看出这些防御工事的厉害之处——不仅布局合理,而且充分利用了地形优势。特别是那几个投石装置,虽然简陋,但设置在渡口要冲,足以对渡河的蜀军造成毁灭性打击。
“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?”魏延难以置信地看着孟获。在他的印象中,南蛮首领都是些只会蛮干的粗人,怎么可能有这等智慧?
孟获嘿嘿一笑:“雕虫小技,不足挂齿。不过对付你们蜀军,绰绰有余了。”
这时,孟优和祝融夫人迎了上来。孟优兴奋地汇报:“大哥,按照你的吩咐,所有防御工事都己经完工。士兵们正在加紧训练使用新装备。”
孟获满意地点头,转头对魏延说:“魏将军,给你介绍一下,这位是我弟弟孟优,负责工事建造;这位是祝融夫人,我的...咳咳,得力助手。”
祝融夫人白了孟获一眼,显然对“得力助手”这个称呼不太满意。她转向魏延,冷冷道:“魏将军,你觉得我们的防线如何?”
魏延沉默不语。浩瀚宇宙的星辰大海说: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!他原本以为孟获擒住他只是侥幸,现在看来,这个南蛮首领确实有过人之处。这些防御工事,就连诸葛亮亲自布防也不过如此。
孟获看出魏延的心思,趁机加大心理攻势:“魏将军,不瞒你说,我知道你的结局。”
魏延一愣:“什么结局?”
孟获压低声音:“你将来会被马岱所杀,罪名是谋反。”
魏延脸色大变:“胡说八道!”
“是不是胡说,你心里清楚。”孟获淡淡道,“你在蜀汉虽然勇猛,但始终不得诸葛亮完全信任。否则他为何总是让你当先锋,却很少让你独当一面?”
这话戳中了魏延的痛处。他一首以来都觉得自己在蜀汉受到排挤,诸葛亮对他若即若离,其他将领也对他敬而远之。
孟获继续道:“在我这里就不同了。我欣赏你的才能,只要你愿意,我可以让你统领南中精锐,将来一同...”
“休想!”魏延打断他,“我魏延生是蜀汉的人,死是蜀汉的鬼!”
孟获也不强求,只是笑了笑:“那就请魏将军继续欣赏我们的防线吧。”
他带着魏延沿着河岸继续走,故意在每个防御要点停留,详细解释其作用和威力。魏延越看越心惊,他深知在这样的防线下强渡泸水,无异于自杀。蜀军就算能勉强渡河,也会损失惨重。
更让他不安的是,南中士兵的精神面貌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。这些士兵虽然装备参差不齐——有的拿着蜀军制式武器,有的还拿着原始的木矛——但个个士气高昂,训练有素。他们看到孟获时,眼中充满敬意,这让魏延想起蜀军士兵看诸葛亮时的眼神。
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魏延忍不住问,“这些士兵...他们为何如此效忠于你?”
孟获神秘一笑:“这是秘密。不过我可以告诉你,我对待士兵就像对待家人一样。不像你们蜀汉,等级森严,将军和士兵天差地别。”
就在这时,对岸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只见一队蜀军斥候试图渡河侦查,刚下水就被南中士兵发现。顿时箭如雨下,那几个斥候慌忙后退,其中一人中箭落水,很快被湍急的河水冲走。
魏延看得心惊肉跳。他认出那是赵云部队的服饰,看来赵云己经抵达对岸,但显然不敢贸然进攻。
孟获笑着问:“魏将军觉得,丞相的大军,过得来这条泸水吗?”
魏延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,但最终只是沉默。他眼神中的高傲己经开始动摇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——有震惊,有疑惑,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。
孟获知道火候差不多了,便命人带魏延回去。临走前,他特意嘱咐:“给魏将军换间好点的帐篷,饭菜也要丰盛些。记住,他是我们的贵客。”
魏延被带走时,破天荒地没有反抗,甚至没有骂人。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孟获一眼,那眼神让孟获想起被困的野兽——依然凶猛,但己经失去了突围的信心。
祝融夫人走到孟获身边,低声道:“大王,你这样对待魏延,是不是太冒险了?万一他假意归顺...”
孟获摇头:“放心,魏延这种人,要么不投降,一旦投降就会死心塌地。他现在只是在挣扎,等他想通了,自然会做出选择。”
他望着对岸蜀军营地的炊烟,嘴角露出一丝笑意:“现在该担心的是诸葛亮。我倒要看看,他如何渡过这条泸水天险!”
孟优匆匆跑来:“大哥,探子回报,诸葛亮主力己经抵达对岸,正在安营扎寨。”
孟获点头:“好戏就要开场了。传令下去,全军戒备,但不要主动挑衅。我们要以逸待劳。”
他心想:诸葛亮啊诸葛亮,你现在应该很头疼吧?不仅要面对我的防线,还要应付南方的湿热天气。听说蜀军士兵己经开始生病了?嘿嘿,这才是开始呢!
祝融夫人皱眉道:“大王,我观察对岸蜀军,他们的营地布局似乎不太合理——水源离厕所太近,这样容易传播疾病。”
孟获眼睛一亮:“夫人观察得仔细!这正是我们的优势所在。传令下去,加强我们营地的卫生管理,绝不能让疾病在军中传播。”
他暗自庆幸:多亏了现代卫生知识,否则在这湿热环境下,军队非得被瘟疫搞垮不可。等诸葛亮为疫情焦头烂额时,就知道我的厉害了!
对岸,诸葛亮站在临时搭建的瞭望台上,远远观察着孟获的防线。当他看到那些精心布置的工事和投石装置时,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这个孟获,不简单啊。”他喃喃自语。
马谡在一旁道:“丞相,看来强攻不是办法。不如先派使者谈判,试探虚实?”
诸葛亮摇头:“现在派使者,显得我们怯战。先观察几日,从长计议。”
他望着滚滚泸水,心中第一次产生了不确定感。这个孟获,和他情报中那个莽撞的蛮族首领完全不同——不仅善于用兵,还精通工事建造。更让他担心的是,军中生病的士兵越来越多,军医己经忙不过来了。
“传令下去,加强营地卫生管理。”诸葛亮吩咐道,“特别是饮用水,必须煮沸后才能饮用。”
但他知道,这远远不够。南方的“瘴气”是千年难题,就连他也束手无策。
而对岸的孟获军队,却一个个生龙活虎,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:孟获究竟是如何做到的?
此时的孟获,正在营中巡视。他检查了士兵的饮水情况,确认都是烧开后的凉白开;又查看了公共厕所和垃圾处理点,确保远离水源和居住区。
一个士兵好奇地问:“大王,为什么非要喝烧开的水?多麻烦啊!”
孟获板起脸:“这是军令!谁不遵守,军法处置!”
他心想:跟你们解释细菌病毒你们也听不懂,只好来硬的了。等你们看到对岸蜀军拉肚子拉到虚脱的样子,就明白我的苦心了。
夜幕降临,泸水两岸都点燃了篝火。对岸蜀军营地里不时传来咳嗽声和呻吟声,而北岸南中军营却一片安静,士兵们轮流值守,秩序井然。
孟获站在岸边,望着对岸的灯火,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。
“诸葛亮,这才只是开始。好戏还在后头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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