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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裁缝铺惊魂 & 貂爷救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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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命!

林野猛地从床上弹起来,汗透得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。又来了!那个噩梦!爷爷摔倒,一只戴黑皮手套的手,还有那该死的齿轮徽章!修正局!

心脏咚咚砸胸口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2024年9月17号,星期三。本该在图书馆当社畜,现在呢?枕边躺着枚1984年的老怀表,链扣上还有个缺口——爷爷修的。这破表把他扔到了一个魔幻现实主义的上海:本该拆成CBD的沪东老厂,还特么杵在江边!

楼下豆浆油条的香味飘上来。甜豆浆,脆油条。这是他跟这个错乱世界最后的连接点了。他胡乱套上衣服,抓起钥匙和那张写着“魔都异闻录”的皱纸条。指尖碰到怀表,冰凉。只有他知道,这玩意儿靠近某些地方能烫得吓人。

静安区,老弄堂。

时间在这儿好像粘住了。青砖墙斑驳,爬山虎乱爬,空气里一股子旧报纸和樟脑丸的味儿,闷得人喘不过气。

林野提前半小时就到了,手心冒汗。怀表在裤兜里装死。他得提前踩点,防止自己这顶级路痴属性发作。

“喂,看门牌能看出花来?”一个清脆带笑的女声从背后响起。

林野吓一跳,猛地回头。

苏晓就站那儿。比视频里更瘦,浅咖工装外套,白T,洗白的牛仔裤,帆布鞋。最扎眼的是胸前挂着的旧相机,镜头贴胶布,背带磨得起毛。脸小,皮肤白,下巴尖。但眼睛亮得吓人,正笑着看他,带着点玩味。

“林野?‘历史尘埃’?”她晃晃手机,屏幕是他那中二爆表的账号头像——模糊的老厂房。

“苏晓?‘魔都异闻录’本尊?”林野清清嗓子,掩饰尴尬,目光扫过她那磨毛的相机背带。

“如假包换。”她走近,伸出手,干脆利落。林野虚握一下,指尖冰凉。“比我想的年轻啊研究生,还以为研究老厂房的都得是老头儿。”

“刻板印象害死人。”林野收回手插兜,摸到冰凉的怀表,“你也不像能吓跑猫的灵异博主。”

“彼此彼此。”苏晓笑出声,声音清脆,“走,带你看点真东西。跟紧,丢了我可不捞。”她转身,习惯性地用三根手指飞快拨了三下相机对焦环。咔哒、咔哒、咔哒。

林野心里一动。调三次?资料里说她有个妹妹…这习惯?

越往里走,越邪门。

头顶一块天,颜色泛黄,跟老照片似的。手机信号满格,但打不通任何电话。

“别试了,‘褶皱区’特产,信号诈骗犯。”苏晓头也不回,举起相机对墙角的玳瑁猫咔嚓一下。闪光灯亮起的瞬间,猫的轮廓好像模糊了一下。

耳朵开始出现幻听。脚下是2024的水泥地,但墙缝里飘出老歌!先是罗大佑《光阴的故事》,带沙沙底噪,紧接着猛地一切换,变成周杰伦《七里香》!两个时代的声音拧巴在一起,贼特么诡异。

“听见没?”苏晓停下,侧耳听,一脸淡定,“时空残留音,免费露天怀旧金曲串烧。”她手指又无意识拨了三次对焦环。

林野心脏一紧。这感觉…太像他刚穿越那会儿了!他下意识攥紧裤兜里的怀表。

指尖碰到冰涼表壳的刹那——

嗡!

世界猛地一花!眼前的弄堂景象像被水洗掉!取而代之的是一间昏黄的裁缝铺!挂满布料,空气里是浆水味和霉味。老式缝纫机嗒嗒响。一个穿藏蓝中山装的佝偻背影正用粉笔画线——是爷爷!侧脸轮廓清晰!

“锚具…要藏好…”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。林野猛地看向爷爷对面!是年轻版的老陈!穿着洗白工装,眼神锐利,正对爷爷点头!

画面只持续了三秒!烙铁一样烫进眼里!

剧痛!眩晕!天旋地转!鼻血唰地一下就涌出来了!

“嘶…”林野闷哼,捂住鼻子,身体晃得差点栽倒。裁缝铺幻象消失,弄堂景象回来。

“林野!”苏晓声音带上一丝紧张,一步上前扶住他胳膊,手冰凉。她飞快抽出纸巾塞他手里。“流鼻血?正常,能量冲击,第一次都这样。”她解释得专业,但扶他的手有点用力,指尖发僵。

林野胡乱堵住鼻子,抬头,视线模糊,死死盯着她眼睛:“你…看到了吗?”声音发颤。

“看到什么?”苏晓挑眉,眼神坦然地回视,“你刚才脸一白,晃了下就流鼻血了。闪回?”她用词精准得像仪器。

林野心一沉。她没看到?还是装傻?那画面太真了!不是幻觉!他忍住摸怀表的冲动。爷爷的话在响:“锚具…要藏好…”

“没事。”他垂下眼,“可能低血糖。”借口烂得自己都想笑。

苏晓没追问,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几秒,似乎想看出花来。她收回手,指尖无意识地捻了下磨毛的背带。“没事就好。”她语气轻飘,“前面拐角,就那裁缝铺旧址。现在是家…网红奶茶店。”她指指前面,率先往前走。

林野深吸气,压下心惊,跟上。怀表贴着腿,冰凉沉重。爷爷和老陈在1984密谋什么?苏晓刚才…到底看没看见?

拐过弯,那奶茶店门可罗雀,装修在这片老旧里格格不入。关门大吉,贴着“暂停营业”。

苏晓走近,摸出个小巧探测仪,在门锁附近一扫。屏幕绿波瞬间变红,发出轻微蜂鸣。

“能量残留很强。”她压低声音,眉头微蹙,手指又拨了三次对焦环,“‘闪回’不是偶然,这确实是核心点。”她收起仪器,警惕西顾。

突然!

踏!踏!踏!

一阵冰冷整齐的脚步声从弄堂口传来!沉稳有力,训练有素,敲打耳膜!

林野苏晓同时僵住!交换个眼神。

苏晓眼中厉色一闪,猛地将林野推挤进奶茶店门更深阴影里,自己紧贴冰凉墙壁,屏住呼吸。

林野背靠冰冷玻璃门,心跳如擂鼓!他死死攥住裤兜里的怀表,金属硌着掌心。

三个黑衣身影出现在拐角。制服利落无标识,只有左臂上一枚硬币大小的金属徽章——扭曲齿轮!冷光闪烁!

修正局!

领头男人三十左右,面容冷峻,眼神鹰一样锐利,拿着个更复杂的探测仪,屏幕幽蓝。身后一男一女,面无表情,姿态紧绷。

空气凝固。林野能听见自己血流声。苏晓贴墙像张拉满的弓。

鹰眼男手中仪器蓝光缓缓移动,扫过墙壁、店门、角落…即将扫到他们藏身的阴影!

林野心脏快蹦出嗓子眼!死死咬牙,手心冷汗浸透怀表!怀表似乎被他的紧张唤醒,微微颤动!

蓝光即将触及阴影的刹那——

嗡!

一股微弱震动猛地从怀表传来!一道极淡、几乎看不见的水波微光瞬间扩散,形成个无形罩子,把他和苏晓罩了进去!

几乎同时!鹰眼男探测仪屏幕上,扫描到他们位置的蓝色信号波纹,猛地消失!变成一片死寂空白!仿佛那儿只有空气!

鹰眼男脚步猛地顿住!眉头拧死,死死盯着那片空白区域,脸上闪过困惑和难以置信!他再次举起仪器,更慢、更仔细地重新扫描。

一次,两次…

蓝光反复扫过阴影,扫过林野发抖的身体,扫过苏晓僵硬的背影…屏幕始终是刺眼的、毫无波澜的空白!仿佛他们是隐形人!

“头儿?”女队员低声问。

鹰眼男没说话,死盯空白区,又看看空无一物的角落,眼神锐利得能穿透墙。时间一秒秒过,空气沉重。

终于,他收回仪器,眉头紧锁,带着烦躁。“能量残留指向那边。”他指向弄堂更深的一个岔路,声音低沉,“过去看看。保持警惕。”他不再看阴影,带人快步离开,脚步声消失在拐角。

寂静重临。只有远处隐约的老歌还在飘。

林野猛地松口气,脱力靠门,大口喘气,心脏还在狂跳。他低头看自己紧攥的手,隔着裤子,怀表冰凉。刚才那光…是它?它屏蔽了修正局?!

他下意识看向苏晓。

苏晓还紧贴墙壁,一动不动。侧脸苍白,嘴唇抿紧。她没看探员消失的方向,目光死死地、震惊地钉在林野紧攥怀表的裤袋位置!那双琉璃般的眼睛里,是目睹深海巨兽浮出水般的骇然!

她看见了!她绝对看见了!

她不是普通博主!她接近自己,带自己来这危险核心…到底为什么?真像爷爷闪回里警告的,为了这“锚具”?修正局探测仪对怀表无效…她知情!

无数疑问和冰冷猜测瞬间淹没林野,比刚才更让他发寒。他张张嘴,喉咙干涩发不出声,只能死死回视苏晓震惊的双眼。

弄堂深处,残留的老歌旋律,在死寂空气里,显得格外诡异。

(第8章 完)

悬念钩子: 她看见了!她绝对看见了!她到底是谁?想干嘛?怀表还能有啥骚操作?修正局杀个回马枪怎么办?林野这傻白甜怎么跟这神秘姐周旋?救救孩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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