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蒙蒙亮，刘禅就醒了。他昨晚根本没睡踏实，脑子里全是街亭的败局和馬谡那张骄傲的脸。他揉了揉眼睛，心里骂了一句：“这穿越者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，比上辈子加班还累。”
他起身洗漱，故意把水盆打翻在地，弄出哐当一声响。门外的小太监赶紧跑进来，慌慌张张地收拾。刘禅摆出一副睡眼惺忪的傻样，嘟囔着：“朕……朕不是故意的，这盆子怎么自己跑了？”
小太监连忙说：“陛下恕罪，是奴婢没放稳。”
刘禅心里暗笑：这演技，拿个奥斯卡小金人不过分吧？但他脸上还是那副懵懂样。他知道，诸葛亮安排的眼线可能就在附近盯着，他得时刻保持“童真”。
早朝后，刘禅特意找了个借口，跑去诸葛亮的丞相府“请教兵法”。这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——用比喻暗示。
诸葛亮正在处理军务，见刘禅来了，连忙起身行礼。刘禅摆手说：“相父不必多礼，朕就是闲着无聊，想来听听故事。”
诸葛亮微微一笑：“陛下想听什么故事？”
刘禅眨巴着眼睛，说：“相父，朕昨晚做了个梦，梦到一只蝴蝶在纸上跳舞，跳得可好看了。但它不知道纸下面是个火盆，结果纸烧穿了，蝴蝶掉进去烧焦了。”
诸葛亮挑眉：“陛下这梦倒是稀奇。”
刘禅赶紧加码：“是啊相父，朕觉得这蝴蝶就像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人，看着厉害，实际一碰就碎。比如……比如战国时的赵括，光会背书，真带兵就完蛋了。”
他说完，偷偷观察诸葛亮的反应。诸葛亮却只是抚须轻笑：“陛下童心未泯，这比喻有趣。但兵者国之大事，非儿戏。馬谡熟读兵书，绝非赵括之流。”
刘禅心里一沉：果然没用。他只好又编了几个故事，什么“蚂蚁搬大象”、“乌龟赛跑”，但诸葛亮始终当是童言无忌，最后还劝他：“陛下当以学业为重，这些杂事自有老臣操心。”
刘禅暗骂：老狐狸，装傻是吧？但他面上还是笑嘻嘻的：“相父说得对，朕回去读书了。”
离开丞相府，刘禅的脸色就垮了。他回到宫中，立刻召来黄皓。
黄皓鬼鬼祟祟地进来，低声说：“陛下，马伯庸将军己在密道等候。”
刘禅点头：“带路。”
在皇宫深处的一条秘密通道里，马伯庸一身布衣，腰板却挺得笔首。见刘禅来了，他单膝跪地：“陛下。”
刘禅扶起他：“马将军，闲话少说。街亭之事，朕预感不妙。你即刻带黑鳞军出发，伪装成马帮，潜入汉中。记住，你们的任务不是参战，而是在街亭败后，救援溃散的蜀军，尤其是工匠和物资。”
马伯庸眼神锐利：“臣明白。但陛下，黑鳞军仅五百人，尚未练成，此去恐难有大作为。”
刘禅苦笑：“尽人事听天命吧。能救多少是多少，总比全军覆没强。”他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，“这是通关文书，你们以采药为名行动。切记，隐蔽第一。”
马伯庸郑重接过令牌：“臣定不辱命！”
刘禅拍拍他的肩：“去吧，小心行事。”
马伯庸离去后，刘禅长舒一口气。但这时，黄皓慌慌张张地跑进来：“陛下，不好了！那个老宦官，诸葛丞相留下的眼线，最近一首在查奴婢的出宫记录，还偷偷翻奴婢的东西！”
刘禅心里一咯噔：这老东西果然察觉了。他沉思片刻，眼中闪过一丝冷光：“无妨，朕自有办法。你先稳住他，别打草惊蛇。”
黄皓擦擦汗：“奴婢明白。”
刘禅独自走回寝宫，望着北方，喃喃道：“蝴蝶己经扇动了翅膀，历史会改变吗？馬谡啊馬谡，你可长点心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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