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禅一巴掌拍在御案上，震得茶杯跳了三跳。“干得漂亮！马伯庸这哥们儿，绝对值得加鸡腿！不，加一整只烤全羊！”他咧着嘴，眼睛眯成一条缝，仿佛看到了南中前线黑鳞军大杀西方的场景。前世当社畜时，他最多在游戏里YY一下这种热血场面，现在亲身指挥，爽感首接拉满。
但乐极生悲是千古真理。
黄皓猫着腰凑过来，脸上堆着谄媚又惶恐的笑，“陛下，马将军还有一封密信……”他递上一张皱巴巴的绢布，字迹潦草得像是鸡爪子扒出来的。
刘禅接过来一看，脸瞬间垮成苦瓜。“靠！钱钱钱，真是千古难题！前世996打工被老板压榨，现在当皇帝被穷神附体，老子这是啥命啊？”他揉着太阳穴，感觉脑仁疼。马伯庸的信很简单：元戎弩的钢材见底了，爆破机关的硫磺、硝石也快没了。再没钱，黑鳞军五十号人就得改行要饭，或者集体去南中街头卖艺——表演胸口碎大石估计能赚几个铜板。
“黄皓啊黄皓，”刘禅叹气，“你说朕这皇帝当得憋屈不？连给手下发工资都难。”他想起前世看过的历史小说，人家主角穿越后各种开金手指，富可敌国，轮到他，却连钢材都买不起。“这届豪族不行啊，垄断生意赚得盆满钵满，也不懂得给皇帝上点供。”
黄皓眨巴着小眼睛，脑子转得慢，但忠心耿耿。“陛下，要不……咱们再去抓几个谯氏子弟的把柄？上次那批钢材，不就是这么来的吗？”
刘禅白了他一眼，“你当谯周是傻子啊？一次钓鱼执法就够了，再来人家就该警觉了。而且董允那老小子盯得紧，朕现在放个屁都得想想会不会被报告成‘陛下龙体欠安，疑似肠胃不适’。”他模仿董允一本正经的语气，逗得黄皓噗嗤一笑。
但笑归笑，问题得解决。刘禅站起身，在殿里踱步。窗外雨声淅沥，前一章的雷暴己经转成绵绵细雨，但他心里的风暴刚刮起来。“黑鳞军是朕的底牌，不能废。诸葛亮那边己经开始怀疑了，要是再没钱装备，下次任务就得露馅。到时候相父杀回来，朕这装病、搞小动作的账一起算，怕不是得去宗庙面壁思过一辈子。”
他停下脚步，眼神锐利起来。“黄皓，蜀中什么生意最赚钱？”
黄皓掰着手指头数：“盐、铁、布帛、粮食……哦，还有茶叶，不过那是小头。”
“盐和铁呢？”刘禅追问。
“利润最高！但也被豪族把持得最严实。”黄皓压低声音，“尤其是谯氏、周氏那几家，几乎垄断了井盐和铁矿。他们结成同盟，价格抬得高高的，平民百姓买盐都心疼，更别说铁器了。”
刘禅一拍大腿，“就是它了！盐铁之困，老子今天就要破这个局。”他前世在互联网公司干过，知道垄断的可怕——用户被割韭菜，平台赚得流油。现在换到古代，豪族就是那个平台，他这皇帝反倒成了被收割的。“黄皓，你去给朕收集所有关于蜀中井盐生产和销售的资料，越详细越好。从开采到销售，每个环节都给朕扒清楚！”
黄皓领命，但一脸为难，“陛下，这资料可不好弄啊。豪族们捂得严实，官府记录也多半被他们打点过了。”
刘禅嘿嘿一笑，“你傻啊？明的不行来暗的。去找那些被豪族打压的小盐商、工匠，许点好处，套点情报。再不行，让黑鳞军的探子混进去看看。记住，低调，别让董允的人发现。”
黄皓恍然大悟，屁颠屁颠地去了。刘禅看着他背影，心里嘀咕：这黄皓忠心是忠心，就是脑子缺根弦，好在执行力强，不然早换人了。
殿内安静下来，刘禅坐回椅子上，思绪飘远。他想起前世看的《盐铁论》，汉武帝靠盐铁专营搞钱，支撑了对外战争。现在他刘禅也要玩这一手，但难度更大——豪族盘根错节，诸葛亮又在外打仗，内部不稳。“要是相父在，估计会劝朕徐徐图之，但老子等不了啊！黑鳞军嗷嗷待哺，孟获那边还没完事儿呢。”
他挠头，自言自语：“经济战，经济战……前世没学好经济学，现在临时抱佛脚。算了，走一步看一步，反正豪族也不是铁板一块。”
几天后，黄皓抱着一堆竹简和绢布回来了，脸上带着兴奋和疲惫。“陛下，搞到了！可累死奴才了，腿都跑细了。”他擦擦汗，开始汇报。
刘禅让他坐下，慢慢说。黄皓展开资料，指指点点：“蜀中井盐主要分布在临邛、广都一带。最大的盐井有十口，其中七口在谯氏手里，两口在周氏，还有一口是几个小豪族合伙的。他们成立了什么‘盐业行会’，定期开会定价格，谁要是敢降价，就被联手挤兑破产。”
刘禅皱眉，“这么霸道？平民百姓怎么活？”
黄皓叹气，“百姓苦啊！盐价高得离谱，好多人家吃不起盐，只能淡食。有些穷人家，一块盐巴用绳子吊着，吃饭时舔一舔就算加味了。而且豪族还控制盐质，好盐卖高价，劣质盐掺沙子卖低价，但就算低价，也比成本高几倍。”
刘禅拳头硬了。“这帮吸血鬼！前世资本家都没这么狠。”他拿起一份资料，上面记录了几个小盐商的悲惨故事——有的被豪族恶意压价逼得破产，有的技术被偷后反被告官，家破人亡。“等等，这个蒲元是谁？资料里提到他好几次。”
黄皓眼睛一亮，“陛下好记性！这蒲元是个人才，他家世代煮盐，有独门提纯技术，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我刘禅怎么不能单杀司马懿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能做出雪白细腻的上等盐。但就因为技术太好，被谯氏盯上，先是利诱合作，蒲元不肯，结果谯氏就联手其他豪族，断他原料、抢他客户，最后逼得他差点跳井。现在窝在城南一个小作坊里，勉强糊口。”
刘禅若有所思。“技术好，被打压……这是典型的小人物悲剧啊。”他前世在职场见过类似事儿，有才华的员工被上司排挤，最后灰溜溜离职。“黄皓，你说朕要是扶持蒲元，能不能从内部打破豪族的垄断？”
黄皓挠头，“陛下，这风险大啊。豪族势力大，蒲元一个人顶得住吗？”
刘禅笑了，“顶不住就帮他把顶！朕是皇帝，虽然穷，但名分还在。而且豪族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——谯氏和周氏表面合作，背地里互相使绊子，上次咱们挑拨他们黑吃黑，不就成功了吗？”他想起前章让黑鳞军伪装山贼抢货，留下竞争对手信物，导致豪族内斗的事儿。“现在成都城内风声鹤唳，董允在弹压，他们暂时不敢大动，但小动作不断。朕正好浑水摸鱼。”
他站起身，走到窗边。雨己经停了，但天色依旧阴沉。“资料显示，谯氏控制盐井后，利润翻了几番，但上交国库的税却没变，大部分钱都进了他们口袋。朕要是能拿下盐铁，黑鳞军的资金问题就解决了，甚至还能支援前线诸葛亮。”
黄皓凑过来，“陛下圣明！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？”
刘禅眼神闪烁，“先秘密接触蒲元，别暴露身份。朕得想想怎么给他支持，又不让豪族察觉。”他摸摸下巴，“对了，南中那边有消息吗？诸葛亮查‘义军’查得怎么样了？”
黄皓压低声音，“探子回报，丞相派的人还在暗中调查，但没进展。不过丞相似乎更怀疑是其他势力插手，暂时没联想到陛下身上。”
刘禅松口气，“那就好。但时间不多了，得抓紧。”他转身拍拍黄皓的肩，“你去准备一下，朕要好好研究这些盐铁资料。另外，让黑鳞军的人低调点，王五那个奸细继续用着，传递点假消息，就说朕因为资金问题，焦头烂额，没空搞事。”
黄皓点头哈腰地去了。刘禅坐回案前，翻看资料，越看越气。“谯周啊谯周，你个老小子，吃着蜀汉的饭，砸着蜀汉的锅。等老子腾出手来，非得让你尝尝社会主义铁拳的滋味！”他自言自语，不小心把前世术语带出来，赶紧西下看看，幸好没人。
这时，一个小太监端茶进来，刘禅顺口问：“你说，盐和铁，哪个更重要？”
小太监一愣，“陛下，盐……盐更重要吧？人不吃铁能活，不吃盐没力气。”
刘禅乐了，“有道理！但铁能造武器，没武器怎么打仗？”他想起黑鳞军的元戎弩，“唉，都是钱闹的。”他故意把茶洒了一点，假装手滑，“哎呀，朕这皇帝当得，连杯茶都端不稳。”
小太监吓得赶紧擦桌子，刘禅心里偷笑：这种小错误，应该能逗乐读者吧？反正他是皇帝，犯点错无伤大雅。
晚些时候，刘禅召见了几位心腹侍卫，假装询问宫中安保，实则暗中部署。他让一人去盯梢谯周的府邸，另一人留意董允的动向。“记住，自然点，别鬼鬼祟祟的。要是被问起，就说朕担心安全，加强巡逻。”
侍卫领命而去。刘禅独自坐在灯下，看着盐铁资料，眉头紧锁。资料里详细记录了豪族如何控制盐井：从开采权到运输渠道，全部垄断。小盐商想分一杯羹，要么被收购，要么被挤垮。蒲元这样的技术人才，反而成了豪族的眼中钉。
“不行，老子得行动了。”刘禅一拍桌子，“就从蒲元入手，秘密扶持他。但怎么操作呢？首接给钱太显眼，赏个盐井？对，南中那边有个废弃的小盐井，靠近蛮族地盘，豪族看不上，但说不定有潜力。”
他脑子里盘算着：以皇室名义赏给蒲元，提供启动资金，让黑鳞军暗中保护。等蒲元做大了，再慢慢渗透盐业市场。“经济战也是战，得讲究策略。先农村包围城市，哦不，先小井包围大井。”
窗外传来打更声，刘禅伸个懒腰。“风暴来了，老子就得乘风破浪。不过今晚先睡吧，明天再折腾。”他躺上床，梦里全是盐巴和铁块在打架，自己举着大旗喊：“冲啊！为了黑鳞军的鸡腿！”
而与此同时，成都城外，谯周府中。
谯周正与几个心腹密谈。“刘禅最近安静得反常，董允那边也没动静。但我总觉得不对劲。”他捻着胡须，眼神阴鸷，“那个蒲元，你们盯紧点。别让他翻身，否则咱们的盐业同盟就得崩。”
心腹点头，“大人放心，蒲元翻不起浪。不过……南中那边，诸葛亮似乎在查什么‘义军’，会不会影响到我们？”
谯周冷笑，“诸葛亮查他的，我们干我们的。只要盐铁在手，刘禅就没辙。等丞相回来，说不定还得靠我们支持呢。”他顿了顿，“对了，王五那边有消息吗？”
“有，他说刘禅为资金发愁，整天唉声叹气，没见有什么动作。”
谯周满意地点头，“很好。继续盯着，一有异动，立刻报告。”
而在城南破屋里，蒲元正对着一口破锅煮盐，锅里浑浊的盐水翻滚，他叹口气：“祖传的技术，难道真要断在我手里？”他不知，命运的齿轮即将转动。
刘禅在宫里翻了个身，嘟囔道：“蒲元……这名字不错，听着就靠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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