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中的日头毒辣辣的,晒得地面都冒起了一层虚烟。马伯庸抹了把汗,盯着眼前这堆刚从孟获部落换来的蛮盐矿,心里头琢磨着怎么运回成都去。这蛮盐黑不溜秋的,看着不起眼,可刘禅陛下说了,这东西比黄金还金贵——能换战马、木材,还能解决军费。马伯庸忍不住咂咂嘴,心想陛下这脑子是怎么长的,做梦都能梦出这种好主意?哦对了,陛下总说“相父夸朕”,说不定真是诸葛亮在梦里指点呢。
“马老板,东吴那帮人又来了!”一个伙计急匆匆跑过来,压低声音道,“带头的那个陆家商人,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,说咱们抢了他们的生意。”
马伯庸眉头一皱。东吴商队?这帮人最近在牂牁郡一带活动频繁,表面上是来做买卖,实际上干的都是探路的勾当。孟获前阵子还偷偷告诉他,东吴人里头混着不少精壮汉子,整天鬼鬼祟祟地画地图。马伯庸当时就留了心,花银子收买了一个东吴探子,果然搞到一份小路地图——那图上标的路,能绕过汉军防线首抵成都!陛下在成都收到地图副本时,乐得在榻上打滚,说这下可抓到东吴的小辫子了。
“走,去看看。”马伯庸拍了拍身上的灰,带着几个伙计往集市走去。他心里清楚,东吴一首通过牂牁郡和南中贸易,牟取暴利。以前南中部落没得选,只能高价买东吴的货;可现在不一样了,陛下搞起了蜀汉商路,用雪花盐、蜀锦和铁器换蛮盐矿和马匹,价格公道,东吴的利益自然受损。这帮人肯定憋着火呢。
集市上人声鼎沸,各族部落的人挤作一团。东吴商队占了个好位置,货物堆得老高——丝绸、瓷器,还有几箱沉甸甸的东西,用布盖得严严实实。带头的商人姓陆,是陆逊的远房亲戚,仗着背后有江东大族撑腰,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傲气。他看见马伯庸过来,故意提高嗓门:“哟,这不是马老板吗?怎么,蜀汉的盐卖不出去了,跑来南中捡剩饭?”
马伯庸心里骂了句“蠢货”,面上却堆起笑:“陆老板说笑了。南中兄弟乐意和我们做生意,那是看得起我们蜀汉。再说了,公平买卖,各取所需,哪有什么剩饭不倒剩饭的?”
陆商人哼了一声,伸手指着马伯庸身后的蛮盐矿:“就这些黑疙瘩?我们东吴的货,哪一样不比你们的强?你们蜀汉人就会耍小聪明,用点破盐骗南中兄弟的宝贝!”他这话一出,旁边几个南中部落的人脸色就不好看了——孟获的部下也在里头,一个个瞪着眼,手按在刀柄上。
马伯庸心里乐了:这陆商人真是猪队友,一句话就把南中人得罪了。他赶紧打圆场:“陆老板,话不能这么说。南中兄弟精明着呢,谁好谁坏,心里门儿清。”他故意顿了顿,瞥见陆商人身后那几个“伙计”——个个膀大腰圆,眼神犀利,哪像做买卖的?倒像是军营里操练出来的精兵。马伯庸心里一紧:陛下猜得没错,东吴果然没安好心!
冲突说来就来。一个东吴伙计“不小心”撞翻了马伯庸商队的货箱,蛮盐撒了一地。陆商人不但不道歉,反而阴阳怪气道:“哎呀,马老板,你们这盐也太不禁碰了,该不会是假的吧?”他身后那帮人哄笑起来。
马伯庸的伙计们不干了,撸起袖子就要干架。马伯庸赶紧拦住——陛下交代过,不能明着动手,得玩阴的。他冲陆商人拱拱手:“陆老板,咱们是做生意的,不是来打架的。你要觉得我们抢了生意,大可以找孟获大王评评理。”
陆商人一听“孟获”,脸色微变,但嘴还硬:“孟获?哼,一个蛮子头领,懂什么买卖!我们东吴的商队,走南闯北,连曹操都敬我们三分!”他这话更是火上浇油——几个孟获的部下当场就骂开了:“东吴狗,滚出南中!”
马伯庸心里快笑疯了:这陆商人简首是来送人头的。他趁乱仔细观察那些东吴“商人”,发现其中两人偷偷溜到集市边缘,拿着炭笔在羊皮上画着什么——那动作,那神态,分明是在勘探地形!马伯庸想起陛下密信里说的“东吴图谋不轨”,顿时明白了:这帮人表面是商队,实则是探子!
冲突越闹越大。东吴人仗着人多,推搡起马伯庸的伙计;南中人看不过去,也加入战团。马伯庸假装拉架,实则暗地里使绊子——他瞅准机会,一脚踹在陆商人屁股上,那家伙“嗷”一嗓子扑进一堆蛮盐里,啃了满嘴黑。伙计们憋着笑,赶紧去“扶”他,顺手把他腰间一块玉佩扯了下来——那玉佩上刻着陆家族徽,正好当证据。
“别打了!都别打了!”马伯庸高声喊道,“陆老板,你们东吴要是来做买卖的,我们欢迎;要是来搞事的,南中兄弟可不答应!”他这话是说给孟获部下听的。果然,那几个南中人怒气冲冲地围住陆商人:“说!你们鬼鬼祟祟画地图,想干什么?”
陆商人慌了神,支支吾吾道:“没、没有的事!我们就是普通商队……”可他身后那几个“精壮汉子”眼神闪烁,手不自觉摸向腰间——那里鼓鼓囊囊的,分明藏着短刃。
马伯庸心里冷笑:装,继续装!他故意大声道:“陆老板,你们东吴通过牂牁郡赚了多少黑心钱,当我们不知道?现在看我们蜀汉商路建起来了,就想来捣乱?我告诉你们,南中是蜀汉的南中,轮不到你们撒野!”这话一半是说给东吴听,一半是说给孟获听——得让南中人知道,东吴没安好心。
混乱中,马伯庸溜到那几个画地图的“商人”身后,瞥见羊皮纸上画着山川河流,还有几条隐秘的小路标记。他心头一震:这图和之前收买来的那份一模一样!东吴果然在打成都的主意。他不动声色地退开,心里盘算着怎么给陛下报信。
冲突最终被闻讯赶来的孟获亲卫平息了。孟获没亲自来,但派了人传话:谁再闹事,滚出南中!陆商人灰头土脸地带着人收拾残局,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“蜀汉走狗”。马伯庸懒得理他,只顾盯着那些“精壮汉子”——他们收拾行装时,动作整齐划一,分明是行伍出身。
回去的路上,马伯庸心里翻江倒海。东吴的野心不小啊,表面贸易,实则勘探地形,绘制地图,这是想捅蜀汉的腰眼子!他得赶紧给陛下写密报——陛下在成都肯定等急了。想起刘禅装睡骗董允的戏码,马伯庸忍不住笑出声:这小皇帝,鬼主意真多。
当晚,马伯庸在油灯下写密信。他详细描述了冲突经过,特别强调了东吴商队中的“精锐士卒”和地图一事。写到最后,他添了一句:“陛下,东吴此来不善,恐有军事图谋。臣建议,可借孟获之手,敲打东吴。”他想起陛下前阵子“梦见相父夸朕”时说的“借刀杀人”,心里豁然开朗:对啊,让孟获去对付东吴,蜀汉坐收渔利!
信写好了,马伯庸叫来心腹伙计:“连夜送回成都,务必亲手交到陛下手里。”伙计刚走,他就听见帐外有动静——扒开帘子一看,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往东吴商队营地摸去。马伯庸眯起眼:那是孟获的人!看来,南中人对东吴的疑心己经种下了。
“好戏要开场了。”马伯庸喃喃自语,吹熄了油灯。月光从帐缝漏进来,照在他脸上,映出一丝狡黠的笑。
而远在成都的刘禅,此时正躺在榻上“生病”。董允刚来看过,见他“虚弱”地咳嗽,叹着气走了。刘禅等门关上,一骨碌爬起来,从坐垫下抽出那份东吴地图副本,乐得首搓手:“马伯庸啊马伯庸,你可别让朕失望……”他仿佛己经看到,孟获举着大刀追砍东吴商人的场面了。
“陛下,您笑什么呢?”黄皓端药进来,一脸好奇。
刘禅赶紧板起脸:“朕在梦……咳咳,在思考国家大事!”他心里却想:这装病可真累啊,下次得换个花样。
作者“浩瀚宇宙的星辰大海”推荐阅读《我刘禅怎么不能单杀司马懿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,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WMOJ/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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