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禅看着陈到跪在地上,额头紧贴冰凉的地板,老将的身子微微发抖,显然是吓坏了。他心里暗骂自己:玩脱了!陈叔至这老实人,怎么反应这么大?早知道该委婉点试探。现在好了,要是传出去,诸葛亮那个老狐狸非得起疑不可——皇帝没事试探禁军统领,是想干啥?造反吗?哦不对,朕就是皇帝,造自己的反?这逻辑有点乱。
赶紧圆场!刘禅脑子飞快转着,前世看过的宫斗剧、历史小说一股脑涌上来。有了!装小孩哭鼻子,这招最管用。
“哇——”刘禅突然放声大哭,声音尖细带着颤音,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他一边哭一边用袖子抹眼睛,其实偷偷蘸了点口水,让眼泪看起来更真。“陈叔至!陈叔叔!你快起来!朕……朕害怕!”
陈到正跪在地上发誓,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搞蒙了。他抬头一看,小皇帝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身子缩在龙椅上抖得像筛糠。老将军心一软:陛下才十几岁,先帝刚走,他这是做噩梦吓坏了?
“陛下!老臣在!您别怕!”陈到赶紧爬起来,也顾不上礼仪了,凑近几步想安抚,又不敢碰龙体,只好手足无措地站着。
刘禅抽抽搭搭地说:“朕……朕刚才梦见好多人拿着刀冲进宫里,就像当年在江陵那样……有人要杀朕!朕喊白毦兵,可没人来……呜呜呜……”他故意提起江陵旧事——那是刘备在世时的一次险情,陈到当时护驾有功。这招戳中了老将的软肋。
果然,陈到眼眶红了:“陛下!那都是过去的事了!白毦兵就在宫外守着,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!老臣以性命担保,白毦兵永远是陛下的最后防线!谁想伤您,得从老臣尸体上踏过去!”他说得铿锵有力,花白胡子都抖了起来。
刘禅心里乐了:上钩了!但戏还得演全套。他继续装哭:“真的吗?陈叔叔你不骗朕?那……那你能不能把兵调得离朕近点?朕晚上老做噩梦……”
“没问题!陛下放心,老臣这就去调整布防!”陈到拍胸脯保证,完全忘了刚才的疑虑——小孩子做噩梦胡言乱语,太正常了。他甚至有点自责:陛下年纪小,丧父之痛未消,我该多关心才是。
刘禅趁机提出要求:“那……那能不能派几个最厉害的队长守在朕寝宫外面?朕听说张苞、赵统他们武艺高强……”他报了几个名字,都是历史上记载对刘备死忠的将领后代。这点小心思藏在孩童任性里,天衣无缝。
陈到连连点头:“老臣遵旨!这就去办!”他看刘禅渐渐止住哭声,才松了口气,行礼退下。走出殿门时,老将军还回头慈祥地看了小皇帝一眼,心想:得跟丞相说说,陛下心神不宁,功课是不是该减点?
殿内,刘禅确认陈到走远,立刻收住哭声,抹干净脸。变脸比翻书还快!他得意地嘴角:第一步搞定!白毦兵的忠诚度确认了,还顺理成章拿到了调整布防的借口。
不过……刚才演得太投入,袖子沾了不少口水,黏糊糊的。刘禅嫌弃地甩甩手:“当皇帝还得兼职演员,差评!前世996,今生007,穿越者没人权啊!”
*
接下来的几天,刘禅借着“加强宿卫”的名义,开始对白毦兵动手脚。表面上看,只是正常的岗位轮换:把东门的调西门,夜班的换白班。但细看就能发现,几个关键位置都换上了陈到嫡系中的死忠派。
比如寝宫外的巡逻队,原本是轮班制,现在固定为张苞带队——这哥们是张飞的儿子,历史上为蜀汉战到最后一兵一卒。刘禅还“突发奇想”,要求增加夜间巡逻次数,美其名曰“朕怕黑”。陈到自然无有不从。
调整布防得悄咪咪进行,不能打草惊蛇。刘禅一边装小孩指手画脚,一边心里吐槽:这活比前世调部门还累!至少前世不用装傻。有次他差点说漏嘴,把“轮岗”说成“轮休”,赶紧改口:“轮……轮着休息!朕体恤将士辛苦!”陈到感动得老泪纵横,完全没发现小皇帝舌头打结。
期间诸葛亮来检查功课,刘禅继续装学渣。他故意把《韩非子》读成“韩非子”,还问诸葛亮:“相父,这人是卖鞋的吗?名字像鞋牌子。”诸葛亮嘴角抽了抽,没接话。等看到刘禅在竹简上画的王八(本来是练字,但毛笔太难用),丞相默默叹了口气,决定下次从《三字经》开始教。
刘禅心里偷乐:对不住啊丞相,等我掌权了,一定给您发绩效奖金!不过眼下还得靠装傻保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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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防调整妥当时,黄皓那边来了消息。这小宦官最近得了刘禅赏赐,办事更卖力了。他偷偷溜进寝宫,左右张望后压低声音:“陛下,线人回报了!”
刘禅正在“练字”——实则在竹简上涂鸦,闻言头也不抬:“说。”心里嘀咕:黄皓这鬼鬼祟祟的样儿,放前世准是狗仔队的好苗子。
黄皓凑近道:“李严都督府上,这几日又见了东吴使者,足足三次!比上月多了一倍。线人说,他们关起门来谈,连茶水都是亲信送进去的。”
刘禅笔一顿。果然!李严这老小子按捺不住了。历史上这家伙就爱搞小动作,最后被诸葛亮收拾了。但现在时机未到,得让他再蹦跶会儿。
“还有呢?”刘禅故意用孩童腔调,“东吴使者带礼物了吗?有没有好玩的?”他得维持人设。
黄皓眨眨眼:“礼物肯定有,但线人没看清。不过……李都督最近出手阔绰,给手下添了新铠甲,说是军需储备,可那款式不像咱蜀中的。”
刘禅心里冷笑:拿东吴的钱养自己的兵?李严啊李严,你这是作死前疯狂充值呢。他面上却装出好奇:“新铠甲?亮不亮?朕也想穿!”
黄皓赶紧哄他:“陛下龙体贵重,哪能穿那些?奴才给您找些琉璃珠玩?”——这马屁拍得,刘禅都想给他加鸡腿。
打发走黄皓,刘禅独自沉思。李严和东吴勾搭,无疑是想扩大势力,甚至可能觊觎诸葛亮的位置。这对刘禅来说是好事——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。但得控制火候,别让诸葛亮首接动手,否则就没自己发挥的余地了。
他摸摸胸口,那里藏着记有李严性格的竹简:“贪权、自傲、与亮不合……”嗯,得找个机会,给这矛盾添把柴。
*
几天后,白毦兵调整完毕。刘禅特意“巡视”了一圈,看到张苞带着精兵守在寝宫外,心里踏实不少。他假装童言无忌,对陈到说:“陈叔叔,以后朕晚上睡觉,你就让张苞哥哥站门口好不好?他长得像张飞将军,鬼见了都怕!”
陈到大笑:“陛下圣明!张苞确实威猛!”——老将军完全没听出话外音:刘禅这是把保镖换成了自己人。
巡视时还出了个小插曲:刘禅想显摆“皇帝威严”,学电视剧里拍拍士兵肩膀,结果个子太矮,只能拍到人家胳膊。那士兵憋着笑,脸涨通红。刘禅尴尬地咳嗽:“朕……朕以后会长高的!”陈到赶紧打圆场:“陛下天真烂漫,实乃蜀汉之福!”——福个屁,朕这是社死现场!刘禅内心咆哮。
当晚,刘禅睡了个踏实觉。穿越以来第一次,他感到稍有安全感。白毦兵在手,至少皇宫里没人能轻易动他。但下一盘棋才刚开始:李严、诸葛亮、东吴……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。
迷迷糊糊中,他梦见自己成了下棋的人,而不是棋子。但棋子突然开口:“陛下,您拿反了!”——什么鬼?刘禅吓醒,发现是窗外的鸟叫。
“连做梦都这么卷!”他嘟囔着翻个身,继续睡去。
*
次日清晨,黄皓又带来新消息:“陛下,线人说李严昨夜密会东吴使者,首到三更才散。临走时,使者塞给李严一个锦盒,看着挺沉。”
刘禅瞬间清醒。锦盒?里面是金银还是密信?他表面不动声色:“哦,朕知道了。你继续盯着,有什么好玩的再告诉朕。”——装小孩装久了,差点顺口说“有什么好玩具”。
黄皓退下后,刘禅走到窗边。晨曦微露,宫墙下的白毦兵身影挺拔。他深吸一口气:李严的动作越来越频繁,是时候推一把了。
不过……怎么推呢?首接告诉诸葛亮?太明显。得让消息“自然”流到丞相耳朵里。刘禅眼珠一转:有了!借黄皓的嘴,用“宫女闲聊”的方式漏出去。诸葛亮多疑,肯定会查。
他摸摸下巴,露出属于成年人的算计笑容:“李严啊李严,你别急,朕给你搭台子。唱得好,你是功臣;唱砸了……呵呵。”
窗外,一只鸟飞过,拉下一坨屎正好落在侍卫头盔上。那侍卫不敢动,一脸生无可恋。刘禅差点笑出声——当皇帝还是有点乐趣的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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