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渐褪去。
东方的天际线上,泛起了一抹鱼肚白。
林锋带着十五个兄弟,像是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灵,悄无声息地摸回了部队的集结地。
浑身上下,全是泥浆和血污。
每个人的脸上都涂着厚厚的油彩,看着跟土匪进山似的。
可他们的眼睛,却亮得吓人。
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兴奋,更是一种打了大胜仗的狂喜。
王虎这个粗汉子,一路上嘴都合不拢,嘿嘿傻笑。
“排长,咱们真他娘的干成了!那些鬼子的飞机,一架接一架地炸,跟放鞭炮似的!”
李二牛也激动得浑身发抖:“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大的动静!那火光,把半边天都照亮了!”
林锋没说话,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。
他心里也在狂跳。
“我靠,真的成功了，老子居然带着十五个人,端了鬼子一个机场，这要是说出去,谁他娘的信啊?”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。
紧接着,是李云龙那标志性的大嗓门,震得林子里的鸟都飞了起来。
“林锋!林锋那小子呢!他娘的还活着没有!”
话音未落,一个魁梧的身影就从树林里冲了出来。
李云龙浑身硝烟,脸上全是黑灰,一双铜铃大眼在人群里扫来扫去。
当他看到林锋那张涂着油彩但完好无损的脸时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足足愣了三秒。
然后,他猛地仰起头,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狂笑。
“哈哈哈哈哈!好!好小子!老子就知道你小子命硬!”
他几步冲上来,一把就把林锋的肩膀给抓住了,那力道大得林锋差点没站稳。
“说!炸了几架!”
林锋咧开嘴,露出一口白牙,伸出两根手指。
“报告团长,保守估计,二十西架，一架不剩。”
“轰——!”
这话一出,周围所有人都炸了。
跟着李云龙过来的那些营长、连长,一个个瞪大了眼睛,像是见了鬼。
“二十西架?全炸了?”
“我的天,这是捅了鬼子的老窝啊!”
李云龙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。
他死死盯着林锋,那眼神,像是要把他看穿了。
过了半晌,他猛地一拍大腿,对着天空就是一嗓子。
“痛快!他娘的痛快!老子打了半辈子仗,就没打过这么解气的!”
他转过身,对着身后那帮目瞪口呆的军官们吼道:“都听见了没有!这就是咱772团的兵!这就是老子李云龙看中的人!”
“以后谁他娘的再敢说学生兵不能打仗,老子第一个不答应!”
说完,他又转回头,看着林锋,眼神里全是欣赏。
“小子,老子服了。你这个计划,绝了。”
他顿了顿,忽然咧开嘴,露出一口黄牙。
“走!跟老子回去!老子那坛子酒,你小子喝定了!”
……
772团驻地。
李云龙的营部窑洞里,一股子浓烈的酒香味扑面而来。
桌上,摆着一个土陶酒坛子,还有半扇猪肉,几个缴获的鬼子牛肉罐头。
李云龙亲自给林锋倒了一大碗酒,那酒水清澈得跟泉水似的,一看就不是凡品。
“来!林老弟!今天咱俩不醉不归!”
林锋端起碗,闻了闻,眉头一挑。
“我靠,这酒……真香啊。”
他心里吐槽:“老李这宝贝疙瘩,还真舍得拿出来。不过话说回来,这年头能喝上这么一口,也值了。”
两人碰了碗,仰起头就是一口闷。
酒水入喉,辣得林锋差点没咳嗽出来,但紧接着,一股子醇香就在嘴里化开了。
“好酒!”
李云龙哈哈大笑,又给他满上。
“林老弟,你这个脑子,当个排长屈才了。以后就跟着我干,我打仗,你出主意!咱兄弟俩联手,把晋西北这帮鬼子捅个天翻地覆!”
林锋推了推眼镜,笑了笑。
“团长,您这是要把我绑在您的战车上啊?”
“那可不!”李云龙把眼一瞪,“老子看中的人,就得跟着老子干!你小子别想跑!”
酒过三巡。
李云龙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。
他搂着林锋的肩膀,半醉半醒地说起了他这些年打过的仗,遇到的人。
林锋听得很认真。
他发现,李云龙这个人,虽然粗鲁,虽然蛮横,但骨子里有一股子纯粹的东西。
那是对鬼子的恨,对胜利的渴望,还有对战友的情义。
这种人,值得追随。
就在这时,窑洞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一个警卫员冲了进来,脸上全是兴奋。
“报告团长!总部来电了!”
李云龙“噌”地一下站了起来,酒劲儿都醒了大半。
“念!”
警卫员清了清嗓子,大声念道:
“阳明堡机场夜袭战,我772团全歼日军守备部队,摧毁敌机24架,沉重打击了日军空中支援能力。此战为忻口会战胜利奠定基础,特通报表扬!”
“参战人员林锋同志,指挥得当,战术精妙,居功至伟,特记一等功!”
念完,整个窑洞里都安静了。
李云龙看着林锋,眼神里全是得意。
“听见没有?一等功!老子就说你小子行!”
林锋心里却在吐槽:“一等功?我这是拿命换来的啊。不过话说回来,这波不亏。”
他站起身,对着李云龙敬了个礼。
“多谢团长栽培。”
李云龙摆了摆手,又给他倒了一碗酒。
“少来这套!来,喝!”
两人再次碰碗。
窗外,是庆祝胜利的篝火。
火光映照在两人的脸上,照出了一种叫做“战友情”的东西。
就在这时,林锋脑海里,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又响了起来。
【叮!任务完成:夜袭阳明堡】
【任务评价:完美】
【奖励发放:驳壳枪3支,手榴弹50枚,特种作战手册】
【隐藏任务触发:获得李云龙认可】
【奖励:可临时调用独立营部分兵力】
林锋心里一喜。
“我靠,还有隐藏奖励?这波血赚啊!”
他看着眼前这个正跟他称兄道弟的李云龙,心里忽然有了一种预感。
这个男人,以后会成为他最重要的战友。
而他们的传奇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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