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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龙潭虎穴

小说: 七道登仙   作者:御用作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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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陵城笼罩在梅雨季节的湿闷中,秦淮河上雾气氤氲,画舫灯笼在午后便早早点亮,映得水面一片昏黄。林清风与玄诚道长站在乌衣巷口的茶楼二层,遥望不远处魏国公府的朱门高墙。府邸占地方圆十里,飞檐斗拱如龙蟠虎踞,门前列戟十八杆,昭示着徐家"世袭罔替、与国同休"的显赫地位。细雨蒙蒙中,整座府邸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,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。

一、迷雾金陵

三日前,茅山暗桩传回急报:魏国公府突然广发"驱邪榜",言府中连日怪事频发——夜半井中传出婴啼、祠堂先祖牌位无故倒转、七名侍女突发癔症齐唱葬歌。更蹊跷的是,国公夫人突发心疾,太医束手无策。榜文许诺千金酬谢能驱邪者,却注明"只请游方散修,名门大派勿扰"。

"分明是请君入瓮!"玄诚道长掐指推算,面色凝重,"黑煞教知你新授法箓,必往救婴,故设此局。然天机混沌,卦象显'龙潭藏煞,虎穴隐祥',凶中藏吉,险中蕴机。"他取出一枚暗刻太极图的铜钱,"此乃'阴阳通宝',危难时掷出,可破幻阵一息。"

林清风改换装束:头戴破旧九梁巾,身着打补丁的八卦衣,背负一柄锈迹斑斑的桃木剑——正是游方道士典型装扮。素月特意在他袖中缝入三根"敛息羽",能暂时遮蔽金丹气息。

二、初入侯门

国公府侧门前,应征者排起长龙。多是江湖术士,偶有真修者亦修为浅薄。管家徐福眯眼打量众人,见到林清风时嗤笑:"毛头小子也来凑数?国公爷的银子岂是好骗的!"林清风不答话,只取朱砂在黄符纸上一气呵成"镇心符",符成时隐隐有金光流转,他将其折成方胜递过:"置夫人枕下,今夜可安眠。"

恰时院内传来惊呼,原是国公夫人又发心绞痛,痛得钗坠发散。徐福慌急之下死马当活马医,将符送入内室。不过半盏茶功夫,内侍奔出喜报:"夫人痛楚立止,己安稳睡去!"管家顿时换副面孔,躬身引林清风入府。

穿过九曲回廊,但见府中布局暗合奇门遁甲:假山按八门排列,水渠依九宫流转。林清风暗中开启法眼,惊见地脉阴气如黑蛇窜动,尽数汇向西北角一座琉璃塔——正是当年明成祖敕建"镇妖塔"所在!塔顶隐隐有黑气凝聚成幡形,显然己被黑煞教暗中掌控。

三、夜探诡迹

是夜子时,林清风被安置在临湖轩歇息。忽闻窗外传来缥缈婴啼,循声望去,见湖心亭中有白影晃动。他悄步靠近,亭中石桌上竟摆着七盏油灯,排成北斗形状,灯焰碧绿如鬼火。正欲细看,身后突然传来娇叱:"何方宵小,夜闯内苑!"

转身见一红衣少女,约莫二八年华,手持软鞭,眉眼间英气逼人——正是魏国公嫡女徐婉卿。林清风忙施礼:"贫道听闻异声,特来查看。"少女冷笑:"装神弄鬼!近日府中乱象,多半是你们这些江湖术士搞鬼!"说罢挥鞭抽来,鞭风竟带破空之声。

林清风侧身闪避,指尖弹出一道"定身符"。不料符近少女身前三寸骤然焚毁,她颈间玉佩泛起青光——"辟邪灵玉!"林清风暗惊。徐婉卿见状更怒:"果然会邪术!"攻势愈急。缠斗间林清风忽觉不对:少女步法暗合罡斗,鞭招隐现龙形,分明是正宗茅山伏魔鞭法!

西、地宫秘闻

正当此时,玄诚道长传音入密:"塔下有地宫,速探!"林清风虚晃一招抽身后退,疾奔至镇妖塔。塔门虚掩,内中蛛网密布,中央井口深不见底。他纵身跃下,落地处竟是汉白玉甬道,壁刻百鬼夜行图,尽头铁门紧锁,门缝渗出血腥之气。

以法眼观之,门上禁制纵横如罗网,中心嵌着三枚"噬魂钉"。林清风取出发丝细的"探阴针"刺入锁孔,针尾震颤显形——内中竟是血池炼狱景象:西十九具青铜棺椁环列,正中祭坛上悬着一名婴儿,心口贴符,周身缠绕红绳,绳头系着七盏人皮灯笼!

突然脑后生风,林清风急展"金蝉脱衣术"避过,原立处插着三支透骨钉。黑影从暗处走出,为首者阴笑:"清微道长,恭候多时了!"竟是黑煞教玄武长老,身后跟着两名戴傩面的高手——从其气息判断,竟是钦天监正史周云深与锦衣卫指挥使冯保!

五、三方博弈

玄武长老摇动"摄魂铃",地面浮现三十六具血尸:"国公爷己应允与我教共炼'万魂幡',尔等茅山逆贼,还不受死!"血尸蜂拥而上,林清风急撒"五雷符"阻敌,雷光中却见周云深暗中掐诀,血尸行动忽滞——钦天监竟在暗中相助!

冯保突然暴起,绣春刀首劈玄武后心:"阉党逆贼,安敢祸乱朝纲!"原来自成祖起,锦衣卫暗设"荡魔司"专剿邪教。三方混战顿起:林清风以斩邪剑敌住血尸;冯保率锦衣卫结"天罗阵"困住黑煞教徒;周云深则祭出"浑天仪"扰乱阴阳,使邪术威力大减。

激战中最惊心一幕:徐婉卿突然闯入,见父亲魏国公徐弘基竟端坐祭坛主位,手捧"子母阴魂幡"念念有词!少女悲呼:"父亲!您怎可..."徐弘基猛然睁眼,瞳仁漆黑如墨:"婉卿来得正好,为父差一具'至亲血傀'主幡!"袖中射出缚仙索卷向女儿。

六、计中计

林清风飞身扑救,斩邪剑劈开缚仙索。徐婉卿跌落在地,怀中滚出一枚青铜虎符——正是调动南京守军的"调兵符"!她泣道:"三日前父亲便性情大变,此符是他暗中予我,说若见其失控,可调神机营平乱..."

玄武长老狞笑:"国公爷早服下'傀儡丹',如今唯遵我教号令!"催动咒术,徐弘基七窍涌出黑烟,化作利爪抓向林清风。危急时刻,林清风怀中被封印的《灵宝符经》突然发烫,经书无风自动,翻至"安魂篇"显现偈语:"心灯不灭,魔障自消;以血画咒,可醒痴人"。

林清风咬破中指,以血在掌心绘"清明咒",翻身躲过利爪,一掌印在徐弘基额前。国公惨叫一声,口中喷出黑虫无数,瞳仁渐复清明:"快走!他们要以婉卿为引..."话音未落,玄武长老怒掷"幽冥幡",整个地宫剧烈震动。

七、斗转星移

周云深忽然抛起浑天仪:"星移斗转,乾坤倒悬!"霎时天地错位,众人如坠虚空。冯保大喝:"锦衣卫听令!护国公爷与小姐先退!"众番子结阵断后。林清风趁乱救下祭坛婴儿,却见那婴孩心口符咒突化黑蛇噬来!千钧一发之际,窗外射入一道金光钉死黑蛇——玄诚道长立于塔顶,手持"昊天镜"照彻幽冥:"清风,遁地!"

林清风踏罡步斗,施展"土遁术"欲走。玄武长老狂笑:"此地早布'禁法结界',遁术无用!"却见林清风身形虚化,竟借周云深暗中布下的"星轨"遁出三里——原来钦天监早与茅山暗通款曲。

八、情势逆转

脱身至安全处,林清风查验所救婴儿,惊觉竟是蜡塑傀儡!怀中突传玄诚道长急讯:"中计矣!真婴仍在府中,彼等以'替身傀儡'诱你显露手段,更借你之手助徐弘基解除傀儡丹反噬!"回想地宫中徐弘基"恢复清明"一幕,确是过于轻易。

更糟的是,徐婉卿匆匆追来,递上染血密信:"父亲...父亲让我将此信交予道长..."展开见是徐弘基亲笔:"黑煞以婉卿性命相胁,吾不得不假意合作。然万魂幡成需西十九纯阴婴孩及一纯阳金丹修士为祭,彼等真正目标实为道长!速离金陵,勿再回头!"信纸沾满掌心血,显是匆匆写就。

林清风抚剑沉吟,忽闻全城钟鼓大作。南京守军齐发呐喊:"奉旨剿灭茅山妖道!"火光映天中,黑煞教借朝廷之名,杀局终现。

(本章完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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