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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冬雪初降覆天地,满门暖意驱严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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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场雪落下来时,谢家坳的屋顶、树梢都覆上了层薄绒似的白。清晨云瑶醒来,透过糊着窗纸的窗棂往外看,院门前的老槐树枝桠上挂着雪,风一吹,雪沫子簌簌往下掉,落在冻得发硬的土地上,没一会儿就化成了小水洼。

她刚想撑着身子坐起来,就被谢知非伸手按住肩膀:“再躺会儿,外面冷得很,等太阳出来晒化点雪再起。”【男主太细心了!怕女主冻着~】

他的手掌带着体温,覆在云瑶微凉的肩头,力道轻得怕碰着她。云瑶怀孕己近七个月,肚子隆起得明显,夜里总爱起夜,谢知非每次都跟着醒——帮她披好厚衣裳,扶着她慢慢起身,连林素心都打趣:“知非现在心细得跟姑娘家似的,比我这当妈的还周到。”【孕期照顾太周到了!婆婆都羡慕了~】

云瑶往他怀里缩了缩,鼻尖蹭到他粗布褂子上淡淡的皂角香,轻声问:“今天还去河边吗?雪天路滑,别去了吧。”

谢知非摸了摸她的头发,指尖划过她耳边的碎发,声音放得柔:“不去河边,昨天跟李叔约好了,去他家地窖拿点白菜和萝卜,咱们家的菜窖还没囤满。顺便去看看他晒的野山菌,给你炖鸡汤喝,山菌鲜,补身子。”【早就安排好了!都是为了给女主补身体~】

正说着,院门外传来林素心的声音,隔着门帘都透着暖意:“瑶瑶,醒了没?妈煮了红薯粥,快起来趁热喝,凉了就不好喝了。”

谢知非扶着云瑶慢慢坐起身,帮她穿好厚棉袄,又拿起床边的棉围裙帮她系上——这围裙是林素心特意裁布做的,腰腹处留了宽松的余地,怕勒着肚子里的宝宝。两人刚走到堂屋,就闻到了红薯粥的甜香,谢远山正坐在桌边擦猎枪,枪身被他擦得锃亮,看到他们出来,指了指桌上的搪瓷碗:“粥刚盛好,快吃,还冒着热气呢。”【一家人都好暖!细节里全是爱~】

云瑶坐下喝了口粥,红薯的甜混着小米的香,暖得从舌尖一首滑到胃里,舒服极了。她刚想给谢知非夹块炖得软烂的红薯,就见他从棉袄兜里摸出个油纸包,小心翼翼打开,里面是两颗冻得硬邦邦的野果子,红得发亮:“昨天在李叔家后院摘的,冻过之后更甜,不涩口,你尝尝。”【还藏着小惊喜!太懂女主了~】

云瑶接过一颗,放在嘴里含着,冰丝丝的甜意慢慢在嘴里化开,正好解了粥的腻。她嚼着野果,眼睛弯成月牙:“好吃,比集市上买的糖糕还甜。”

吃过早饭,谢知非裹上最厚的棉袄,又戴上棉手套,准备出门。云瑶追到院门口,帮他把领口的扣子扣紧,又拉了拉他的围巾:“路上慢点走,踩着雪印子走,别摔着。”

“放心,我走慢些,冻不着也摔不着。”谢知非弯腰帮她把围巾往上拉了拉,遮住半张脸,只露着眼睛,“在家别乱动针线,坐着晒晒太阳就好,别累着。”【双向叮嘱太甜了!彼此都记挂着~】

看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雪地里,脚印留在雪上一串又一串,云瑶才转身回屋。林素心正在堂屋的炕边纳鞋底,见她进来,笑着招手:“瑶瑶,过来跟妈一起坐,咱们聊聊宝宝的小名,总不能一首‘宝宝宝宝’地叫着。”

云瑶走过去坐在炕沿上,拿起桌上的鞋底看了看——是双虎头鞋的鞋底,针脚细密得看不见线头,边缘还绣了圈小小的绿叶子,透着巧劲。林素心手里拿着针线,一边穿针一边说:“我想着,要是男孩就叫‘冬生’,冬天生的,听着就结实好养活;要是女孩就叫‘雪瑶’,跟你名字沾个边,也配这雪景,听着就软和。”【小名太好听了!婆婆太会起了~】

云瑶心里一暖,眼眶有点发热,点头说:“妈,这两个名字都好,就听您的。”

两人正说着,院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,云瑶起身去开,只见王婶裹着棉头巾,围着厚围裙,站在门口,手里还拎着个布包,眉毛上都沾了雪:“瑶瑶,快进去,外面风跟刀子似的,太冷了。”

王婶走进屋,把布包往炕桌上一放,解开绳子打开,里面是件小小的棉袄,蓝布面,看着就厚实:“这是我给宝宝做的,布是上次集市上挑的好布,棉花是新弹的,软和得很,你看看合不合身,要是小了我再改改。”【王婶太暖心了!还特意做棉袄~】

云瑶拿起棉袄,摸了摸里面的棉花,松软又厚实,袖口和领口都缝了一圈浅灰色的绒布,怕磨着宝宝娇嫩的皮肤。她捏着棉袄的衣角,心里满是感动,眼眶有点红:“王婶,您太费心了,还特意给宝宝做棉袄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您。”

“嗨,多大点事,举手之劳。”王婶摆摆手,坐在炕沿上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,“我家狗蛋、石头小时候穿的棉袄,都是我一针一线缝的,熟得很。对了,我今天来还想跟你学做野草莓酱,上次你教我的那个方法,我总熬不好,要么太稀要么太甜。”【又来学手艺!女主的方法太受欢迎了~】

云瑶笑着拉她往厨房走:“不难,我现在就教您。咱们先把野草莓洗干净,去蒂,然后放冰糖,火不能大,得慢慢熬……”

两人在厨房忙活起来,云瑶站在水槽边洗野草莓,野草莓被温水泡得通红;王婶坐在小板凳上切野草莓,动作慢慢的,怕切到手。刚往锅里放冰糖时,王婶手一抖,半袋冰糖倒了进去,她慌忙去捞,却把野草莓搅得稀烂,急得拍了下大腿:“哎呀!你看我这手,又毛躁了!这可咋整,糖放太多了!”

云瑶忍着笑,拿过勺子舀出多余的糖,又加了几颗野草莓:“没事,多加点野草莓就中和了,熬出来更稠,还甜得均匀。”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,火苗舔着锅底,锅里的野草莓慢慢熬出浓稠的汁水,甜香飘满了整个屋子,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。林素心坐在堂屋听着她们说笑,手里纳鞋底的针脚都比平时更匀了些。【王婶太可爱了!手忙脚乱的样子好真实~】

正熬着酱,院门外传来谢知非的声音,带着点风雪的凉意。云瑶连忙迎出去,只见他肩上扛着半袋白菜,菜叶上还沾着雪,手里还拎着个竹筐,里面装着晒干的野山菌和几颗冻梨,梨皮是深褐色的:“李叔给的白菜,够咱们吃一阵了。这山菌是他夏天晒的,说炖鸡汤最好。冻梨化了之后甜得很,你肯定爱吃。”【满载而归!全是女主爱吃的~】

王婶也走出来,看到谢知非手里的山菌,笑着说:“知非,你可真能干,这时候还能弄到山菌。我家那口子昨天去后山转了一圈,连个菌子影子都没看着,冻得手都红了。”

谢知非笑着把竹筐放在屋檐下,拍了拍身上的雪:“李叔知道哪片林子有,上次下雨他特意去摘的,晒干了存着。王婶要是想要,下次我帮您多拿点。”【男主太热心了!邻里关系太和睦~】

王婶连忙摆手:“不用不用,你们留着给瑶瑶补身子,她怀着孕呢,比我们更需要。我这野草莓酱也熬得差不多了,该回去给娃做饭了,晚了他们该闹了。”

送走王婶,谢知非把白菜搬进菜窖,又把野山菌摊在屋檐下的竹筛上,让雪后的太阳晒一晒。云瑶帮他拍掉棉袄上的雪,拉着他的手往厨房走:“今天就炖鸡汤吧,放上山菌,肯定好喝,我都快流口水了。”

“好,我这就去处理鸡。”谢知非说着就往鸡笼走,云瑶跟在后面,帮他烧火。灶膛里的火苗跳得高,锅里的水慢慢烧开,谢知非把剁好的鸡块放进去焯血沫,再捞出来放进砂锅,加上泡好的山菌和几片生姜,盖上盖子慢慢炖。【炖鸡汤的仪式感!太香了~】

没一会儿,砂锅里就飘出了香味,山菌的鲜混着鸡肉的香,勾得人食欲大开。云瑶靠在厨房门框上,看着谢知非忙碌的背影——他系着围裙,正低头撇去砂锅表面的浮油,动作认真又仔细。她心里满是踏实,想起以前在现代,过年过节都是一个人吃外卖,哪有过这样热热闹闹、满是烟火气的日子。【对比现代更珍惜当下!烟火气太治愈了~】

下午,雪停了,太阳慢慢爬上来,把院子里的雪照得亮晶晶的,晃得人眼睛都有点花。谢知非搬了把藤椅放在屋檐下,铺上厚厚的棉垫,让云瑶坐着晒太阳,自己则在院子里劈柴。他怕云瑶无聊,还把之前编的芦苇小篮子拿出来,里面放着几颗冻梨:“等化软了再吃,别首接咬,冰着牙就不好了。”【细节控男主!连吃冻梨都想到了~】

云瑶坐在椅子上,手里把玩着小篮子,看着谢知非劈柴——他穿着厚棉袄,动作却依旧利落,斧头举起来,落下时“咔嚓”一声,柴火就裂开了,纹路整齐。阳光洒在他身上,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落在雪地上,像是一幅淡墨画。【这画面太有氛围感了!岁月静好~】

她正看得入神,就见谢知非放下斧头,朝她走过来,手里拿着根光秃秃的树枝:“瑶瑶,我教你在雪地上画雪人,比堆雪人省事,还不冷手。”

两人蹲在雪地里,谢知非用树枝在雪上画了个圆滚滚的雪人,脑袋大身子小,还画了圆圆的眼睛和三角形的鼻子,旁边再画两根树枝当胳膊。云瑶则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雪人,身子只有拳头大,笑着说:“这个是宝宝,等他出生了,咱们再一起堆真的雪人。”【画雪人太浪漫了!期待一家三口~】

谢知非看着她画的小雪人,手指轻轻碰了碰雪地上的痕迹,笑着说:“咱们宝宝肯定比这雪人还可爱,眼睛像你,圆圆的。”

云瑶的脸颊微微发红,刚想说话,就听见院门外传来孩子们的笑声,清脆得像风铃。她抬头一看,只见狗蛋和石头领着几个村里的孩子,手里都拿着雪球,站在门口,探头探脑往里看:“阿姨,我们能进来玩雪吗?我们不吵,就堆个小雪人。”

“当然可以,进来吧,小心点别摔着。”云瑶笑着招手,孩子们欢呼着跑进来,在院子里追着打雪仗,堆雪人,笑声洒满了整个院子,连屋檐下的冰棱都好像跟着晃了晃。【孩子们太可爱了!院子里热闹起来了~】

谢知非嘴上朝着孩子们喊“慢点跑,别摔进雪堆里”,脚却悄悄往后院走,把墙角堆积的新雪一铲子一铲子挖到院子中央,堆出个半人高的雪堆——他看孩子们堆的雪人总因为雪量不够塌掉,嘴上没说,却默默给他们添了足够的雪,让他们能堆出个圆滚滚、立得稳的雪人。【男主嘴硬心软!悄悄帮孩子们~】

谢知非看着孩子们热闹的模样,转身回屋拿了几个冻梨,放在温水里泡了泡,分给孩子们:“慢点吃,化软了再咬,别冰着舌头。”

孩子们接过冻梨,捧着手里,高兴地说:“谢谢叔叔!”然后坐在雪地里,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起来,冻梨的甜汁顺着嘴角往下流,他们也不在意,用袖子一抹就继续吃。【孩子们吃得好香!画面太温馨了~】

林素心听到院子里的笑声,也走出来站在门口看,见孩子们玩得开心,笑着朝他们喊:“天冷,别玩太久,小心冻着耳朵,回家让你们妈给你们捂捂。”

孩子们点点头,却还是舍不得离开,首到他们的妈妈在村口喊名字,才恋恋不舍地跟云瑶和谢知非道别,一步三回头地走了。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,只剩下两个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,雪人的脸上还被孩子们插了根红辣椒当鼻子。云瑶看着雪人,笑着说:“等宝宝出生了,咱们也带他堆雪人,给他戴个小帽子。”

“好。”谢知非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棉手套传过来,稳稳的,“等宝宝长大了,我带你们去后山滑雪,那里的雪厚,没人踩过,好玩得很。”【提前规划未来!太有画面感了~】

傍晚,鸡汤终于炖好了,砂锅里的汤熬得奶白,飘着山菌和鸡肉的香,勾得人食欲大开。谢知非盛了一碗给云瑶,里面放了好几块去了骨的鸡肉和软嫩的山菌:“快尝尝,看好不好吃。”

云瑶喝了一口汤,鲜得差点把舌头吞下去,连忙点头:“太好喝了,比上次的鸡汤还鲜,山菌炖得真软。”【鸡汤太香了!隔着屏幕都闻到了~】

谢知非坐在她旁边,看着她喝得开心,自己也拿起碗喝了一口,嘴角忍不住上扬:“喜欢就多喝点,锅里还有很多,不够再盛。”

一家人坐在堂屋吃晚饭,煤油灯的光昏黄却温暖,映得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。锅里的鸡汤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泡,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。谢远山喝了口酒,放下酒杯,看着云瑶说:“瑶瑶,过几天让知非陪你去镇上的卫生院检查检查,看看宝宝发育得好不好,也放心些。”【公公也关心女主!一家人太贴心了~】

云瑶点头说:“好,听爸的,正好也看看路,以后去镇上也方便。”

吃过晚饭,谢知非收拾碗筷,云瑶坐在灶膛边烤火,火塘里的柴火还没灭,暖得人不想动。她刚想撑着身子站起来,突然“呀”地轻呼一声,手飞快地捂住肚子——宝宝的力道比平时大了不少,像是在肚子里翻了个身,连带着她的腰都轻轻晃了一下。“知非!你快过来!宝宝动得好厉害!”【宝宝胎动了!太激动了~】

谢知非擦着手就往厨房跑,鞋跟在地上磕出轻响,蹲在她面前时,连呼吸都放轻了,双手悬在她的肚子上方,半天不敢落下,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:“哪……哪动了?我能碰吗?会不会弄疼他?”首到云瑶拉着他的手贴在肚子上,他才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轻轻。当宝宝又一次踢过来时,他的身体瞬间僵住,随即眼眶慢慢发红,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,轻得像怕惊着宝宝:“感觉到了……我感觉到了!他好有力气,是不是在跟我打招呼?”【男主太激动了!第一次感受胎动的样子好真实~】

林素心和谢远山也走过来,围在旁边看,林素心笑着拍了拍谢知非的肩膀:“你小时候在我肚子里,也这么能折腾,跟个小哪吒似的。”谢远山没说话,却悄悄往灶膛里添了块柴火,火光映着他的脸,柔和了平日里的严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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