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心殿里飘着淡淡的茶香,康熙正在端详一套林晓月设计的"狩猎套装"。
"这个折叠炊具倒是精巧,"康熙拿起一个铜制小炉,"怎么想到的?"
林晓月心里七上八下:"回皇阿玛,儿臣想着侍卫们野外当值,若能有个便携的炉子......"
"还有这个急救包,"康熙又拿起一个小布袋,"绷带、伤药、解毒丸,想得周到。"
她偷偷观察康熙的脸色,似乎......没有生气的样子?
果然,康熙放下东西,语气平和:"朕听说,你为了准备秋狝物资,费了不少心思。"
"儿臣......只是想为皇阿玛分忧。"
"分忧?"康熙似笑非笑,"朕怎么听说,你跟老八、老九在打价格战?连太子都掺和进来了?"
林晓月后背一凉,赶紧跪下:"儿臣不敢!只是......"
"起来吧,"康熙摆摆手,"商贾之事,朕不过问。但你要记住,你是皇子,别学那些市井手段。"
"儿臣谨记。"
康熙话锋一转:"不过你这套装备确实不错。朕己命内务府采购五百套,赏赐给此次随行的御前侍卫。"
五百套!林晓月眼睛一亮,这可是一大笔订单!
有了康熙的认可,八爷党的价格战顿时失去了作用。各王府纷纷转向林晓月这边下单,连太子都悄悄派人来订了二十套顶级装备。
"西哥!咱们发财了!"胤祥抱着账本兴奋地跑来,"光是预售就进账五万两!"
然而林晓月的目光己经投向了更远的地方。
"十三弟,你说蒙古各部的王公们,会不会也对咱们的货感兴趣?"
胤祥愣住了:"蒙古?西哥你想把生意做到蒙古去?"
"为什么不呢?"林晓月摊开地图,"科尔沁、喀尔喀、察哈尔......这些部落的王公每年都要来朝贡,咱们可以提前把货送到木兰围场,让他们亲眼看看!"
她说干就干,立即让悦容斋加班加点生产一批具有蒙古特色的商品:镶嵌绿松石的腰刀、用狼皮制作的箭囊,还有特制的奶茶粉和奶制品。
木兰秋狝的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。林晓月提前三天赶到围场,把她的"皇家商城"搭建起来。
当康熙的御驾抵达时,看到的不是一个简单的补给点,而是一个小型商业中心:左边是装备区,展示着各种狩猎用具;右边是纪念品区,摆满了蒙古特色商品;甚至还有个休闲区,提供奶茶和点心。
"老西这是把京城集市搬来了?"康熙看得哭笑不得。
但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。蒙古王公们对这些新奇商品表现出极大兴趣,科尔沁王爷一口气买了五十把腰刀,说是要送给部落勇士。
"西阿哥,"科尔沁王爷操着生硬的汉语,"这个奶茶粉,能不能多卖我一些?带回草原给孩子们尝尝。"
林晓月灵机一动:"王爷若是喜欢,我可以把配方送给您。不过......咱们可以合作,在科尔沁开个作坊,专门生产这种奶茶粉。"
科尔沁王爷眼睛一亮:"好!好!西阿哥爽快!"
秋狝进行到第十天,林晓月的生意己经扩展到整个蒙古代表团。她不仅卖货,还牵线搭桥,帮蒙古王公们和京城商号建立联系。
这天晚上,胤祥神秘兮兮地找到她:"西哥,我听到一个消息......八哥和九哥明天要搞个'蒙古之夜',请所有蒙古王公喝酒,据说准备了大批礼物。"
林晓月皱眉。八爷党这是要截胡?
更让她不安的是,太子也派人传话,说要"视察"她的商城,明显是来者不善。
就在这时,科尔沁王爷的世子巴特尔跑来找她:"西阿哥,我阿爸说明天不能来跟你谈合作了,八阿哥请他去参加宴会。"
林晓月心里一沉。果然,八爷党开始挖她墙角了!
她正想着对策,李德全突然出现:"西阿哥,皇上召见。"
来到康熙的大帐,林晓月发现气氛不太对。康熙面色凝重,地上跪着几个风尘仆仆的驿卒。
"胤禛,你来得正好。"康熙递给她一封密报,"你看看这个。"
林晓月接过一看,顿时倒吸一口凉气——准噶尔部正在边境集结兵力,似有异动!
"朕要提前结束秋狝,回京部署军务。"康熙沉声道,"你的那些生意,暂时放一放。"
林晓月心念电转,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:"皇阿玛,儿臣以为,此时更应该加强与蒙古各部的联系!"
康熙挑眉:"哦?"
"准噶尔部蠢蠢欲动,蒙古各部的态度至关重要。"林晓月快速组织语言,"儿臣愿意将此次盈利的一半,用于采购物资,犒劳蒙古各部!"
帐内一片寂静。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她。
一半盈利?那至少是五万两银子!
康熙深深地看着她:"你舍得?"
"国家安危面前,儿臣个人的得失算得了什么!"林晓月说得慷慨激昂。
康熙沉默良久,突然笑了:"好!朕准了!此事就交由你去办!"
从大帐出来,林晓月腿都是软的。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,居然做出这样的决定。
但更让她没想到的是,这个消息很快传遍整个营地。
第二天一早,科尔沁王爷就带着各部落王公来找她:"西阿哥,听说你要犒劳我们?"
林晓月硬着头皮:"是......"
"好!"科尔沁王爷大手一挥,"你这个朋友我们交定了!准噶尔人要是敢来,我们科尔沁骑兵第一个不答应!"
其他王公也纷纷表态支持。
看着群情激昂的蒙古王公,林晓月突然意识到——她好像无意中,做了一笔更大的买卖。
然而就在这时,八阿哥胤禩微笑着走过来:"西哥真是深明大义。不过......弟弟听说您悦容斋的账上,好像拿不出这么多现银?"
林晓月心里咯噔一下。他怎么知道?
胤禩压低声音:"需要帮忙吗?九弟的钱庄,可以借给你。"
林晓月顿时明白了。这是个圈套!八爷当是要用高利贷拖垮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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