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税漏税的指控像一把利剑悬在头顶。林晓月知道,这是八阿哥的致命一击。
"西哥,怎么办?"胤祥急得在书房里打转,"悦容斋的账目虽然没问题,但真要查起来......"
林晓月明白胤祥的未尽之言。悦容斋的账目确实干净,但那些"加盟商"可就不一定了。要是牵连出那些权贵,事情就闹大了。
就在这时,李德全突然来访,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:
"雍亲王,皇上说既然要查账,不如办个'工商博览会',让天下商号都来展示经营成果。"
林晓月愣住了:"博览会?"
"对,"李德全笑眯眯地说,"皇上说,要查就查个明白,让大家都看看京商到底是不是'败坏人心'。"
这个主意让林晓月眼前一亮。她立即着手筹备"大清第一届工商博览会",地点就设在紫禁城前的广场。
消息传出,举国轰动。各地商号蜂拥而至,连海外商人都闻讯赶来。
八阿哥本想反对,但康熙一锤定音:"朕倒要看看,老西折腾出个什么名堂。"
博览会开幕当天,人山人海。悦容斋的展区最为抢眼,不仅有各种新奇商品,还展示了完整的账目和经营模式。
"各位请看,"林晓月亲自当起解说员,"这是悦容斋的纳税记录,三年来共纳税银一百二十万两。"
这个数字让围观者哗然。连康熙都微微动容:"一个商号能交这么多税?"
更让人惊讶的是接下来的展示。培训班学员现场演示新式记账法,年羹尧讲解如何把商业管理用在政务上,连哈森都从草原赶来,展示与悦容斋合作后科尔沁部的生活改善。
八阿哥眼看形势不对,立即派人在战区捣乱。
"悦容斋的东西都是骗人的!"一个托儿在人群中大喊,"他们卖的胭脂会烂脸!"
人群顿时骚动起来。就在这时,德妃和宜妃的轿辇恰好经过。
"谁说悦容斋的胭脂不好?"德妃掀开轿帘,露出光滑的脸蛋,"本宫用了半年,怎么没事?"
宜妃也探出头:"本宫宫里的香粉都是悦容斋的,怎么没见烂脸?"
两位妃嫔现身说法,谣言不攻自破。
八阿哥一计不成又生一计。他找来几个"苦主",说是在悦容斋买了假货。
"请皇上为草民做主啊!"一个老农举着件破衣服,"这布匹洗一次就缩水!"
林晓月不慌不忙地接过布匹看了看,突然笑了:"老人家,你这布是在城东王记布庄买的吧?"
老农一愣:"你、你怎么知道?"
"悦容斋的布都有特殊标记,"林晓月指着布边,"您这布什么都没有,分明是假冒的。"
她转向众人:"正好,借这个机会告诉大家,悦容斋从现在起推出'防伪标识',每件商品都有独一无二的编号!"
这下连打假都成了宣传机会!
八阿哥气得牙痒痒,决定使出杀手锏。他派人混进展览区,在悦容斋的食品里下毒!
然而他万万没想到,林晓月早就防着这一手。所有食品展区都有专人看守,下毒的人刚动手就被抓个正着。
"八弟,"林晓月当着所有人的面,把下毒者带到八阿哥面前,"这个人,你认识吧?"
八阿哥脸色惨白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
就在这时,康熙突然现身:"够了!"
所有人都跪倒在地。老爷子扫视全场,最后目光落在八阿哥身上:
"老八,你太让朕失望了。"
博览会以林晓月的大获全胜告终。悦容斋的声誉达到顶峰,连江南的商帮都主动寻求合作。
然而林晓月却高兴不起来。她发现康熙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复杂。
这天夜里,李德全悄悄来访:"雍亲王,皇上让老奴问您一句话——"
"公公请讲。"
"皇上问:'商可通天下,然则,天下可商否?'"
林晓月浑身一震。这句话的意思是:商业可以通达天下,但天下大事也能用商业手段解决吗?
她明白,康熙这是在问她最终的野心。
更让她心惊的是,李德全前脚刚走,年羹尧后脚就来了,而且一身戎装:
"殿下!臣己经联络好西山锐健营,只要您一声令下......"
林晓月吓得差点跳起来:"年大人!慎言!"
年羹尧却目光灼灼:"殿下,如今您声望正隆,正是大好时机啊!"
林晓月看着这位狂热的下属,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惧。
她只是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,怎么就被推到了这个位置?
就在这时,胤祥慌慌张张地跑来:"西哥!出大事了!八哥他......他悬梁自尽了!"
林晓月手中的茶杯"啪"地掉在地上。
八阿哥自尽了?!在这个节骨眼上?!
她突然意识到,这不是结束,而是更大风暴的开始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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